一切準備好,眾人又開始出發。


    最開心的莫過於娃崽們,他們東張西望,對哪哪都好奇。


    哪怕這裏周圍都是焦土,沒有樹木小草和野獸,他們也好奇。


    阿秀阿繭阿地阿句阿趕等人走在一起,個個眉開眼笑,歡喜的嘴都合不上。


    阿地是因為和同齡一起出來玩,他開心。


    對於荒野野獸們,他是一點也不好奇。


    他對荒野的熟悉,就相等於是對部落那般熟悉,沒什麽好好奇的。


    阿趕自己的部落沒了,就迅速來到青龍部落。


    後麵除了訓練受的苦,別的苦他都沒怎麽吃過。


    對於荒野的危險,除了遷徙和共水間,他根本就沒經曆,對荒野也很好奇。


    勵誌要成為特戰勇士的他,早就想到荒野上來曆練一下。


    現在有機會了,他就要抓住機會,好好表現自己。


    阿句對野獸並不好奇,因為他阿耶是被野獸咬死的。


    他對野獸隻有恨意,他隻想變成勇士,把他遇上的每一頭野獸都給打死。


    他和阿秀一般大,阿秀不但比他高大,還比他厲害,所以他要克服一切困難,來見見讓大家都害怕的荒野野獸。


    這樣他才能讓自己更加強大,更加勇猛。


    阿繭想成為一個強者,她很努力,也很沉默。


    她不多話,卻什麽都想學,她是真的想要讓自己變成一個強者。


    再苦再累她也不能喊。


    這幾人各有心思,但都因為能和同齡們聚在一起而開心。


    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阿秀問對荒野最有話語權的阿地:“荒野上的野獸,比咱們看到的野獸還要厲害嗎?”


    “那當然。”阿地堅定點頭,“不過讓我形容給你們聽,那沒意思,畢竟部落裏肯定有許多人說過這種事對吧?”


    是的,出去打獵的勇士們,回來會和族人們分享遇到的野獸。


    族人們沒什麽娛樂,就會圍在一起聽聽,笑笑。


    但聽的再多,也沒有自己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阿地對他們這個問題,聳聳肩,表示你們得用眼睛看。


    走了兩天,還在焦土之中,周圍也沒有什麽變化,阿秀她們的心態就有點崩不住了。


    一眼望過去,除了黑還是黑。


    沒有大樹遮陰,太陽直射,陽光刺眼的很,汗水滴落在眼睛上,癢的難受。


    身上還很癢,很想洗澡,卻沒水,不能洗。


    阿秀抓了抓身上癢的地方,抓到一指甲的泥。


    她嫌棄的看著自己的手指甲:“我好想洗澡。”


    “我也想。”阿繭喝了一小口的竹筒水,舔了舔嘴唇,“水都不能大口喝,更別說洗澡。”


    阿秀摸到腰上竹筒的手慢慢縮回來:“是啊,得省著點喝。”


    她昨天水喝的太快,竹筒水還剩一半,這若是再多喝了,明天怎麽辦?


    不說明天,今天怎麽辦?


    阿秀感覺脖子又癢的難受,忍不住問阿地:“我們還要走多久才有水?”


    “不知道。”阿地搖頭,殘忍拒絕她。


    本來想要知道有沒有水,問問小龍鳥就行。


    可出發時,阿瑟交代過他,這是讓娃崽們曆練的路程,別什麽都告訴他們。


    阿地可以知道一切,但娃崽們不需要,一切都得靠他們自己。


    他可以知道明天就能找到水源,但不能告訴娃崽們。


    得讓他們有危險感,得讓他們明白,在荒野可不是在部落,許多事都是不可控的。


    不然什麽都告訴了他們,那還曆練個什麽勁,直接在部落躺著,和他們用說的不是更好。


    阿秀癢的難受,短短的手指甲在手臂上抓出紅痕。


    阿地抓著她的手製止她的動作:“不要再抓了,抓破皮了,小飛蟲若是飛到你手臂上,在你手臂裏產了卵,那就麻煩了。”


    阿秀臉都嚇白了:“好,我知道了。”


    她們出發前都接受過荒野學習,都告訴過她們在荒野的危險和苦難。


    明明什麽都沒看到,野獸也沒看到,卻感覺危險和苦難一樣一樣的來。


    生病就是大忌。


    被小飛蟲當成寄宿體也是大忌。


    阿瑟隻是巫女,不是天神,不能讓她們個個都變的身強體壯,也不能讓他們個個都能好好的活著。


    阿秀忍著手臂上傳來的瘙癢,不再去抓癢,生怕抓破皮。


    她抬頭看向前方,她長的高,一下子就能看到她阿姆。


    她阿姆走在前方,和阿由說說笑笑,看起來好淡定,好悠閑。


    阿秀收回視線想,也是,大人的腳長,走一步應該很輕鬆。


    不像她們娃崽,走一步要好大的勁。


    蕭瑟:你要不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麽,你一步比我步子還大。


    阿秀沒有扇子,流了汗後隻能用手背擦。


    手背擦紅了,又火辣辣的疼。


    阿秀就不敢再擦了,怕擦破皮。


    先前走的時候,每個人都發了一頂草帽和一把棕扇。


    娃崽們都沒要,覺得那玩意根本不像弓箭和大黑刀那樣讓他們喜愛。


    族長和阿瑟並沒有一定要求他們必須選擇棕扇,隻是說每個人的選擇都得你們自己負責。


    一個娃崽沒拿棕扇,其他的娃崽也沒拿棕扇。


    所以,所有的娃崽都隻有草帽,沒有棕扇。


    灼熱的陽光,公平的直射在每一個族人身上,不會因為你是娃崽而選擇少照一點。


    每一個人都走的大汗淋漓,出了一身的汗。


    待到夕陽西下,起了微微涼爽的風,所有人才緩過一口氣來。


    身上的汗水蒸發幹以後,幹了的衣服一股子汗味,聞一下都要讓人嘔吐。


    如阿秀這般的娃崽,在部落裏都是阿姆照顧的很好的孩子。


    天天訓練,衣服濕了也會及時換。


    現在在這裏,沒水洗澡,就算有幹淨的衣服換上也隱藏不了身上的汗臭味。


    身上的汗臭味,把娃崽們熏的恨不得光著身子。


    但是穿了那麽久的衣服,突然間不穿衣服,會讓他們有羞恥感。


    沒有一個人敢脫,都坐在焦黑的地麵上休息。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發現身邊的夥伴們,一個個臭氣熏天的同時,也一個個灰頭土臉,狼狽的簡直沒眼看。


    想笑發現自己也是這樣的狼狽。


    不笑又覺得這實在是可笑至極的蠢樣。


    這和自己想像到荒野上遊玩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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