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在部落裏一直都有鍛煉。


    那都是為了鍛煉,並不是隨心所欲的奔跑。


    出行不是小龍鳥,就是阿恐。


    像這樣和夜風在荒野外奔跑的事,還真是少有。


    每天睜眼就是為了部落,閉眼也是為了部落,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蕭瑟早就想出來透透氣了。


    成了責任人,一言一行都有人看。


    不管是說什麽,做什麽都會有人學。


    想讓族人學好的,不想讓他們學壞的。


    有些東西就要藏起來。


    蕭瑟迎著微風自由奔跑,臉上的笑意,怎麽都壓不住。


    碎發被吹的往後飛,讓她真的是耳清目明。


    她不喜歡萬眾矚目,也不喜歡被人指指點點。


    她喜歡自由。


    曾經她看到過一句話。


    自由並不是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而是你不想做什麽的時候你可以不去做。


    是的,這才是她努力,要強大的理由。


    她不想在她不想做某件事時,卻因為這個原因那個原因,從而不得不低頭,要去做那件事。


    在部落裏,不管她做什麽,還是不做什麽,她都可以。


    可是,她還是想讓夜風輕鬆,想讓族人過的好。


    想讓她自由奔跑是方向。


    夜風始終慢她半步。


    隻要他抬頭,阿瑟就在他視線內,這就是最好的陪伴。


    看著阿瑟在他視線內,夜風心裏就歡喜,嘴角不由自主往上揚。


    跑了差不多一千米左右,蕭瑟停下來。


    雙手撐在膝蓋上微微喘氣,看向前方。


    夜風卻是雙手插腰,打量四周,再看向阿瑟。


    蕭瑟微仰頭看他:“你這體力是真好。”


    夜風彎腰湊到她麵前,平常冷漠的臉,此時全是溫柔:“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蕭瑟一秒就懂這意思,抬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正經點。”


    “我很正經,是你想歪了。”夜風不想逗阿瑟,可他喜歡這樣和阿瑟說話。


    蕭瑟忍俊不禁的笑了:“行,我想歪了。跑了一段路,居然感覺心裏暢快多了。”


    夜風微擰眉又迅速解開:“心裏壓了什麽事不暢快?”


    蕭瑟心微顫,感覺身邊人的心細。


    話是她下意識說的,夜風卻從裏麵聽到她的不暢快。


    她若是不解釋個清楚,怕是夜風會想東想西。


    可實際上她並沒有暢快。


    蕭瑟直起身,張開嘴吞了一口風:“這樣,你試試,看看是不是暢快很多。”


    夜風懂了,照做,張開嘴喝了一口風:“喝風肚子痛,不是你說的嗎?”


    “肚子痛你還喝。”蕭瑟抬腳往前走,“走走?”


    夜風趕緊跟上,偏頭看向蕭瑟:“你說讓我喝的,我哪敢不聽。”


    很是肉麻又幼稚的話,卻讓蕭瑟聽的眉開眼笑:“行吧,我的錯。這森林可真夠大的。”


    她都怕再和夜風說下去,就全拐到情情愛愛上去。


    夜風環顧這空蕩蕩又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地方:“是挺大的。燒了一個月,再大也燒沒了。”


    其實這裏,每一座森林都很大。


    森林與森林的分割線,是溪流,是山巒雜石,是青草,是山脈。


    山脈不算,畢竟有些山脈它本身就是森林。


    森林是樹木占領了很多地方,小草也占據很多空白地方。


    這才有了楚河之界。


    才沒讓大地都是樹木。


    不過,坐過龍鳥背上,從天空俯瞰大地的蕭瑟,卻很想說一句。


    森林遠比你看到的青草地還要茂盛廣闊。


    人類老祖宗能把人類生存的地方,建的那麽風景優美,真的很佩服他們把地理環境給改善了出來。


    蕭瑟踢了一腳小石子,小石子滾的很遠。


    夜風看著蕭瑟幼稚的行為,自己也跟著踢了一腳小石子。


    陪著的遊玩,就不算是幼稚,而是一起開心。


    地上全是焦黑,哪怕有動物骨頭,此時也看不出來。


    兩人一邊走,一邊天南地北的亂聊。


    走的差不多了,兩人又往回走。


    夜風突然往前半步,蹲在蕭瑟麵前:“來,我背你。”


    “我能走。”蕭瑟一邊趴到他寬闊的背上,一邊拒絕。


    夜風雙手挽著她的膝蓋窩處,把她往上顛了顛:“我知道,我就是想背你。”


    他並不是看出蕭瑟走累了才背她,而是想背就背她。


    他喜歡阿瑟趴在他背上的安全感。


    蕭瑟趴在夜風背上,雙手抱緊他脖子,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夜風,你會覺得累嗎?”


    夜風眼睫毛微顫,聲音堅定:“不累。”


    “不累先前為什麽不背我,還讓我跑?”蕭瑟咬了一下他耳朵。


    本來是很傷感的話題,一下子就被蕭瑟給破壞掉。


    夜風歪頭輕輕叫喚一聲,像撒嬌的小綿羊:“痛痛痛,別咬,先前是你要讓我陪著你跑的,還說讓我讓著你,我可一直都沒跑你前麵。”


    “你也沒說讓我背。”


    蕭瑟就像個不講理的女人:“我沒說讓你背你就不背,你不知道我以前和你說過,我要就是不要,我不要就是要嗎。”


    夜風笑的像個剛戀愛的大男孩:“好好好,你現在是要還是不要?”


    “你管我。”蕭瑟臉上帶笑,語氣卻假裝氣呼呼的。


    夜風扭頭朝身後人望去,蕭瑟低頭看他。


    四目相對,兩人都忍不住笑出聲。


    異口同聲道:“幼稚!”


    真是老夫老妻了,許多事以前做起來是恩愛歡喜,現在是幼稚。


    夜風背著她走了一會又問她:“是想背著還是坐到我肩膀上來?”


    剛抬起頭來的蕭瑟,瞬間趴在他肩膀上:“背著。你的背好寬好舒服,像一張床。”


    “居然把我比成一張床。”夜風走路很穩當。


    話裏意思是生氣阿瑟的這個比喻,但語氣裏卻滿滿的都是歡喜。


    蕭瑟扯著他的麵頰往兩邊拉:“總好過於把你比喻成一根棍吧。”


    說到棍,蕭瑟就想到了第三根棍,不禁樂出了聲。


    夜風很是誇張的好奇:“哦,這又是什麽樂出了聲,說來聽聽。”


    蕭瑟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想到你我就情不自禁的笑出聲。”


    不是甜言蜜語卻勝過甜言蜜語。


    聽的老夫夜風都臉紅:“感謝你想我,我也想你。”


    兩人同時想到幼稚這一行為,又都忍不住再次看向自己的伴侶。


    目光碰撞那一刻,又雙雙別開目光,齊齊樂出聲。


    若是阿達在此,定是要大喊:拖走拖走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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