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0章 強中自有強中手


    阿進聽聰明罵了許多族人,更是不喜歡她,還對族長說聰明不是好人,但族長不信他。


    不信他就算了,他為了不被聰明盯著,他努力當一個小透明,努力的活著。


    原本以為日子會這樣子過下去,沒有想到洪水來了,樹洞有了,他們不用死……他當然不想死。


    如果死聰明一個人,可以換所有人活著,他會很願意。


    阿進心中千思百轉,艱難忐忑的走到大樹頭,揮了幾下手,沒有停留的走到大樹中間,又揮了揮手。


    這是他們說好的信息,就是船被他們控製了,讓他們都來的意思。


    希望他們看到自己此時的努力。


    他走到大樹尾端,揮了揮手,拽著繩子爬上船。


    還是船上安全,穩穩當當的讓人心情高興,再也不用害怕站在大樹上會被晃下去。


    阿樹盯著前方那片看著,雨水依然凶猛的下著。


    冰涼的雨水落在手心微涼,偶爾還能接到一個雪子,更是沁心涼。


    那片水域靜悄悄的,好似沒有人一般。


    阿無瞥了一眼阿進:“該不會是你被騙了吧,你們族長和那個祭司說的計劃根本就是個假的?”


    本就蒼白麵容,此時更加蒼白,阿進聲音都在哆嗦:“我不知道,這個揮手信號就是他們和我們說的。”


    如果這個信號是假的,族長和祭司根本就是要讓他們死。


    “不會。”阿樹聲音堅定,“阿選和那個祭司不會騙探路的族人,要騙也是他騙我們。”


    阿樹說的他是阿進。


    阿進看著阿樹照過來的目光,嚇的腿肚子都在打擺,驚恐不已:“我沒有。”


    他怎麽可能騙人,他從不騙人。


    但阿樹說的也對,族長和祭司想要這船,又怎麽可能會騙打前頭的他們?


    可是,聰明祭司是怎麽看出來,自己是在騙她?


    這太奇怪了!


    難道說阿選族長和聰明祭司還有別的信號不成?


    “船長,他們好像來了。”阿角突然出聲。


    阿進好似即將要溺死的人,突然抓到一根木頭,整個人浮出水麵,狠狠的喘了一口氣,朝前方望去。


    雨霧中,一根根大樹順水而下,大樹上坐著一排排人類。


    隨著大樹靠的越近,阿樹他們也看的更清楚。


    大樹上有些族人穿了獸皮衣,有些族人沒有穿獸皮衣。


    有雄性有雌性有老人有娃崽,這看著才像是一個正常的部落。


    阿樹看著大樹上的人類,沉聲道:“待到他們過來,阿無,你帶著把他們接上來。”


    “阿進,若是有人問你阿選去哪裏了,你就說去了船底,那裏有吃的,明白嗎?”


    阿進看著依河部落的族人,聽著阿樹的話,突然間哭了:“我就是個叛徒,我不配活著。”


    “那你跳下去吧。”阿樹衝著水麵示意,“你跳下去後,都不用我說什麽,想來你的族人們都明白是怎麽回事。”


    “他們不會上來,我也不會去救他們,等到水浪把我們的船推走,漂不回去的他們也就凍死了。”


    “這樣多好,都不用我動手,他們就凍死了,有你和沒你都沒區別,反正都要死。”


    這話說的阿進啞口無言,連自責的聲音都沒有。


    阿樹說的對,他也沒有不救人的心理負擔。


    此時的族人們能不能活,端的就是看自己的選擇。


    阿無冷哼一聲:“顯的好像是我們要救你們一樣,矯情。”


    阿進更不敢出聲,看著依河部落的族人們走到船身這邊,拽著繩子往上爬。


    跨過船杆的雄性們,看到阿進笑了:“族長呢?”


    “族長去了船底。”阿進猶豫後還是按著阿樹的說了,“那裏有吃的。”


    雄性們哦了一聲,轉過身去幫著拉其他的雄性們。


    待到拉了十幾個雄性上來之後,最先開始的那個雄性突然掀開獸皮衣,眼神冷厲,拔出石刀朝阿樹砍去。


    他一動,其他的雄性也動了,分別朝阿無三人砍去。


    阿樹都沒躲開,一把捏住對方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折,痛的對方把石刀鬆開。


    接住石刀的阿樹,眼一冷,握著石刀劃開雄性的喉嚨。


    雄性瞳孔瞪大,砰的跪下,雙手捂著被劃開的喉嚨,嗬嗬兩聲砰的倒地。


    鮮血流在甲板上,被雨水衝刷,稀釋的流向四周。


    阿無看著劈砍來的石刀,冷哼一聲,早就按耐不住的大黑刀,猛的抽出,朝對方握刀的手砍去。


    許是大黑刀用的時間長,也許是距離太近,力氣沒發揮到百分百。


    這一刀居然沒能把對方的手臂砍斷,隻是砍的對方手臂鮮血淋漓,慘叫……就被阿無給砍了。


    慘叫聲封在對方喉嚨裏,沒有發出。


    阿轉也是個好手,他站的位置,令他的大黑刀很好的刺入對方胸口,一刀斃命,絕不拖泥帶水。


    阿角傾身而下,抓著對方舉來的石刀,反刺進對方胸口,在那人瞪大的目光中,把石刀往旁橫切一下。


    完美!


    其他的雄性,都看懵了。


    見到同伴死了,這些雄性都想上前來報仇,剛想動手,不知從哪裏衝出來十幾個勇士,把他們團團圍住。


    大有一幅你們敢動,我就敢殺了你們的氣勢。


    “哎!”阿樹看向呆愣的阿進,輕歎一聲,“看來你們祭司和族長的想法不一致啊,上來就要殺我們,這是想要把族長的人手都給殺掉吧?”


    “畢竟你們的祭司,可是接收到你的信號才帶著族人下來的。”


    阿樹反問阿進:“怎麽,你們祭司想換族長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阿進整個人都傻了,“我怎麽會知道事。”


    他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雄性,他怎麽會知道族長和祭司的事。


    雖是如此,他卻是相信阿樹說的話,聰明祭司是真的想殺掉族長,再換一個族長上來。


    可是,族長不是挑戰得來的嗎,什麽時候成了祭司說了算?


    他不明白!


    阿樹看向被圍住的雄性們,聲音幽冷:“把我們殺掉後再做什麽?”


    沒有雄性回答他。


    阿樹手中大黑刀直接劃開離他最近的雄性脖子。


    雄性捂著脖子鼓著眼砰的倒地。


    雨水落在大黑刀上,衝刷著上麵的血水,滴答滴答在甲板上,觸目驚心。


    阿樹麵容清冷孤傲,再次出聲:“把我們殺掉後再做什麽?”


    被剛才那幹淨利落的殺招嚇到的雄性們,眼裏都出現驚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狂點頭喊道:“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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