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霸天目光堅定,語氣不容置疑:“比賽規則是宗門會議上經過深思熟慮後製定的,有絕對的權威性和約束力,不可輕易更改!宗門大計高於一切,個人的得失必須服從於宗門的利益。”


    宗主吳耀華拍板定案:“不錯!朝令夕改,絕非宗門應有的做派。我們必須維護規則的嚴肅性和權威性,確保宗門的穩定和長遠發展。”


    李潤智臉色鐵青,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與不甘,咬牙閉上了嘴。


    此時再爭辯也無濟於事,隻能默默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就在這時,庶務堂堂主蘇興突然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稟報道:“啟稟宗主,新進弟子即將開始修煉,所需物資亟待分發。目前,宗門統一的服飾與各類丹藥已經準備妥當,然而,飛劍的儲備卻嚴重不足,數量遠遠無法滿足所有新進弟子的需求……”


    宗主吳耀華聞言眉頭微皺,看向李潤智,問道:“李峰主,你對此事有何解釋?為何會出現如此嚴重的物資短缺?”


    高階武器短缺還能說得過去,煉氣期用的都是下品法器,即便學徒弟子都可以上手煉製,怎麽還會出現短缺一事?


    李潤智麵色木然,聲音中帶著無奈道:“啟稟宗主,此次入宗弟子人數較往年激增,而飛劍的鍛造工藝複雜,遠非丹藥煉製可比。每一把飛劍都需要經過弟子們精心雕琢,從選材到鍛造,再到最後的開光,每一道工序都需耗時良久,無法像丹藥那樣一爐出多份。因此,即便我們日夜趕工,也難以在短時間內備齊所有弟子所需的飛劍。”


    丹峰峰主盧誌聞言,頓時火冒三丈,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大廳:“這叫什麽話?什麽叫一爐可以出好多?煉丹若真是那般容易,你們煉器峰又何必來我們丹峰領取丹藥?你們自己煉製就好了!我們丹峰弟子也是日夜辛勞,才煉製出這些珍貴的丹藥,以供宗門弟子修煉所需。你這般推諉,是不是想以此為威脅,為你李氏弟子謀求機會?”


    李潤智大聲反駁道:“少胡亂汙蔑人,我可沒這個意思,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嘛?一爐丹藥是不是可以出好幾顆?尤其是低階丹藥,成丹率高的話,一爐出十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丹峰峰主盧誌勃然大怒:“既然你如此看不起我們丹峰,以後你們煉器峰的弟子就不要再來領取丹藥了!”


    李潤智被盧誌這番話噎得半晌無語,心中雖有不甘,卻也深知術業有專攻,自己在煉器一道上或許還算精通,但到了煉丹領域,卻完全是個門外漢。


    他雖可以硬氣地表示自己不再依賴丹峰的丹藥,但煉器峰的弟子們卻無法如此灑脫。


    畢竟,在沒有飛劍的情況下,修士還可以依靠法術勉強戰鬥,但若沒有丹藥輔助修煉,他們的修為晉升之路將會變得異常艱難。


    這就是他雖然老是跟盧誌頂牛,但到了關鍵時候也不得不放下尊嚴退讓一二的原因。


    宗主吳耀華見二人爭執不下,眉頭皺得更緊。


    他不耐煩地打斷道:“好了,都不要再爭執了。李峰主,這裝備短缺之事非同小可,你務必要上心些,盡快想出解決之道。”


    李潤智垂著眼眸,淡淡道:“慢工出細活,我也不敢為了趕工期而糊弄宗門吧?”


    宗主臉色一沉,挑眉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李潤智冷著臉就是不接話!


    宗主吳耀華見狀,臉色愈發難看了。


    他可以允許峰主有自己的脾氣和堅持,但絕不能容忍他們拿宗門的發展開玩笑。


    這個李潤智的反骨是越來越硬了,看來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來幫他“鬆鬆”骨頭了。


    吳耀華不動聲色地說道:“既如此,也不好催你了。但你要記住,宗門的發展容不得半點懈怠。”


    宗主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眾人心中一凜,都不敢再閑話家常。


    而李潤智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然自顧自地散發著冷意,表達著自己心中的不滿與無奈。


    吳耀華知道再這樣下去也無濟於事,便揮揮手讓眾人退下。


    李潤智起身轉身,剛準備退出大廳,身後卻突然傳來宗主的聲音:“李峰主,叫秦副峰主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吩咐。”


    李潤智猛地一轉身,目光直直地盯著吳耀華。


    隻見宗主目光冷漠地看著他,眼底的寒意毫不掩飾。


    這一刻,李潤智突然感到背脊發涼,冷汗不由自主地爬上了額角。


    這是宗主發怒的前兆,自己這次是真的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是,屬下定然將話帶到。”李潤智聲音低沉而恭敬。


    在宗門待得太久,被人捧得時間長了,竟然忘記了上麵那位的手段與威嚴。


    要知道,能從一眾競爭者中脫穎而出爬上那個位置,又怎會是個好拿捏的人?


    李潤智不敢再多停留,步履匆忙地退了出去。


    而吳耀華則摩挲著手中的把件,冷哼出聲。


    在他看來,身為下屬若不能有聽話的自覺,那就趁早退位讓賢好了。


    長老和峰主的位置並不需要太高的技藝,隻需要聽話、能夠執行宗門的命令就足夠了。


    李潤智離開大廳後,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這次的行為有些魯莽了,要盡快想出對策來彌補這一過失。


    否則,不僅自己的地位會受到影響,家族以後在宗門的地位也會變得岌岌可危。


    ......


    煉器峰的主殿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殿內一片陰晴不定的光影。


    李婉兒那雙寒光閃爍的眸子緊緊鎖定在蜷縮於冰冷地麵上的李萱兒身上。


    她的聲音如同冰刃般冷冽:“你還真是有本事啊,我們這麽多人都被淘汰了,你卻能脫穎而出,成功入選?說,你和那個賤人夏雨究竟是如何勾結在一起的?”


    李萱兒臉色蒼白,汗水如細雨般涔涔而下。


    她原本在平台之上被夏雨重擊,就已受了不輕的內傷,此刻又被主仆契約的反噬折磨得幾乎隻剩下半條命。


    她艱難地搖了搖頭,聲音微弱而顫抖:“奴婢真的不認識夏氏的人,求你一定要相信奴婢……”


    李靜臉上滿是不信與憤怒,猛地一步上前,狠狠地踹了她幾腳,又重重的扇了幾個耳光,每一個耳光都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大殿內回響。


    她厲聲喝道:“騙誰呢?你不認識她?那她為什麽會幫你入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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