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樸正統的帶領下,甄深深、左右二使盧太愚和金柱奉,悄悄離開神農穀。


    傍晚時分,一行四人趕到天朝黃海之濱的海州灣,從漁民手裏購買了一艘快船。


    子時,快船抵達濟舟島外圍區域的一處淺礁石。


    左右二使將快船牢牢地固定在礁石上,涉水登島。


    樸正統低聲提醒道:“大家小心一點,前麵就是老鱉灣。”


    “濟舟島的原住民大首領李相赫,在老鱉灣布置有流動暗哨,時刻監視著來自浪人國的強盜,以及來自盤踞在琉球國的海盜。”


    “我們的行蹤不能被他們發現,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耽誤了甄少主的行程。”


    甄深深十分詫異地道:“樸大師,你該不會將那艘諾亞方舟,藏在了濟舟島吧?”


    “目前,濟舟島可是在賈仁的控製之下,你就不擔心被他據為己有?”


    樸正統詭秘一笑,“甄少主有所不知,在濟舟島上有一座漢拿山。”


    “在漢拿山的山腹之中,有一條地下暗河,可以直通大海。”


    “地下暗河的入口,極其隱蔽,賈仁即便知道諾亞方舟被藏在濟舟島,他也不可能找得到。”


    眾人剛剛登陸老鱉灣,甄深深示意大家蹲在一塊巨石後麵。


    “有人!”


    在微弱的月光下,隻見不遠處的山坳裏,一男一女正在拉拉扯扯。


    那男子連連退步,苦苦哀求道:“夫人,你不能做對不起賈島主的事。”


    “再說,我還是童子之身,不懂得什麽男歡女愛之事,你就放過我吧!”


    “今晚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我是不會告訴賈島主的。”


    那女子步步緊逼,一把抱住那男子的腰身。


    “不淡,賈仁那個渣男,早已移情別戀,對我厭惡至極,都兩個多月沒有碰過我了。”


    “既然他喜新厭舊,為何我尹英姬不可以另尋新歡?”


    “不淡,你不懂的事情我會教你,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眾人皆大吃一驚。


    樸正統咬牙切齒地道:“原來是尹英姬這個淫婦,她居然連賈不淡這種貨色都看得上。”


    左使盧太愚吐槽道:“大師,那個百麵郎君冒充你,曾經和尹王……英姬有過一次魚水之歡。”


    “有小道消息說,尹英姬似乎對那次魚水之歡,甚是懷念……”


    樸正統老臉一紅,心道:“瑪德,肯定是那百麵郎君憑借優異的表現,讓尹英姬回味無窮。”


    “盧太愚,你也太不顧及我的顏麵了,我現在吃著壯陽藥‘食人魚’,每晚照樣生龍活虎,讓金湘玉心滿意足。”


    右使金柱奉善於察言觀色,捅了盧太愚一下,“你不說話會死嗎?”


    “尹英姬好歹也是前王妃,不要胡言亂語。”


    盧太愚頓悟,瞟了瞟樸正統,立馬捂住嘴巴,不再吭聲。


    賈不淡舉著雙手,不敢觸碰尹英姬的身體,任由她緊緊地抱著。


    “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別被大首領李相根的巡邏隊撞見。”


    甄深深抿嘴笑道:“他們的偷情,已經被人發現了。”


    樸正統一臉尷尬地道:“唉,我們還不如不撞見他們的偷情,我這張老臉簡直無處安放。”


    甄深深指了指另一處亂石堆,“樸大師,我不是說我們,而是另外一個人。”


    金柱奉縱目望去,小聲驚呼道:“我認識他,他叫趙誌金,是濟舟島原住民的副首領。”


    “此人極其好色,跟天朝太尉高球的養子高砍相比,不遑多讓。”


    尹英姬把被北風吹紅的臉蛋,貼在賈不淡厚實的胸膛上,一臉十分陶醉的樣子。


    “不淡,回去可以,今晚你必須陪我。”


    賈不淡生無可戀地道:“回去再說吧!”


    尹英姬牽著他的手,二人興高采烈地離開了老鱉灣。


    那偷窺狂趙誌金,從亂石堆中緩緩走出來,淫笑道:“這個尹英姬身材嬌小,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是一個讓我垂涎欲滴的美人。”


    “賈不淡這個童子雞,居然推三阻四,百般不從,我不如取而代之,然後如此這般……”


    他從巨石前麵掠過,根本沒有發現眾人的存在。


    盧太愚率先站起身來,“趙誌金真是無恥之徒,居然敢打前王妃的主意。”


    “若不是有要事在身,我非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不可。”


    樸正統冷冷地道:“盧太愚,我現在的身份是樸大師,不再是棒子國的國主,尹英姬也不再是王妃。”


    “別瞎操心。”


    “甄少主,請跟我來!”


    且說,那趙誌金尾隨尹英姬和賈不淡,來到位於圓柱形碉堡外圍,一排石屋中的一間。


    這裏是賈不淡守衛控製中心的哨所。


    尹英姬急不可耐地把賈不淡推進石屋,掩上房門。


    賈不淡一向把她當做主母,不願跨越雷池半步。


    遂靈機一動,“夫人,先讓我出去方便方便。”


    尹英姬不疑有他,噗嗤笑道:“速去速回,別讓夫人我等太久。”


    賈不淡帶上房門,來到不遠處的簡易茅廁。


    還未等他蹲下去,後脖頸被人狠狠地擊打一下,瞬間暈死過去。


    趙誌金將賈不淡扛起來,扔進一間柴房,以免他凍壞身子。


    “尹英姬大美人,我趙誌金來了。”


    他猴急猴急地敲了敲石屋的房門,捏著鼻子模仿賈不淡的聲音。


    “夫人,你先把油燈吹滅,我再進去,我好害羞。”


    尹英姬咯咯笑道:“不淡,童子雞果然不一樣,你臉皮真薄。”


    她一口氣吹滅油燈,叫道:“好了,你可以進來了。”


    趙誌金推開房門,在黑咕隆咚的石屋裏,被尹英姬一把抱住,推倒在床上。


    有道是——幹柴烈火一相逢,便點燃石屋無數。


    賈不淡的武道修為頗高,被打暈後半個時辰,就蘇醒過來。


    他揉了揉酸痛的後脖頸,罵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在背後偷襲我?”


    旋即轉念一想,“不過如此一來,夫人就找不到機會侵犯我了,我的處子之身得以保全,我也不用背負對賈仁的愧疚之情。”


    他見自己的石屋裏麵沒有燈光,以為尹英姬已經悻悻而去。


    他也沒有聽聽動靜,擦亮火折子直接推開房門,溜了進去。


    “誰?”趙誌金和尹英姬正在相擁而眠,被擦火折子之聲,以及油燈的燈光驚醒。


    “啊!”賈不淡大驚失色,看到一對奸夫淫婦用他嶄新的被子,捂著光溜溜的身子。


    “你們……”童子雞賈不淡背過身,“趕緊穿好衣服,不要被大首領的巡邏隊發現。”


    尹英姬並不驚慌,剛才的一番雲雨讓她快樂賽神仙。


    她不緊不慢地穿戴整齊,手指在趙誌金的胸前劃過,低聲道:“你很棒!”


    緊接著,她拍了拍賈不淡的肩膀,“不淡,夫人我保證不再騷擾你,不過你務必保守今晚的秘密。”


    說罷,揚長而去。


    賈不淡一把揪住正在穿衣的奸夫,惡狠狠地道:“趙誌金,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偷襲我。”


    趙誌金還在回味剛才激烈的顛鸞倒鳳,“賈不淡,你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嗎?”


    “如果不是我替你當擋箭牌,你的童子之身,都被尹英姬給破了。”


    甄深深鬆開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賈島主把我留在島上,我卻沒有看好夫人,我該如何跟他交代?”


    趙誌金拍拍他的臉,“賈不淡,快醒醒吧!”


    “連我都看出來了,賈仁對尹英姬的嫌棄,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我們不妨做一筆交易,隻要你替我保守今晚之事,並且不幹涉我跟尹英姬的來往,我可以幫你們扳倒大首領李相赫。”


    “讓賈仁徹底控製濟舟島,如何?”


    賈不淡眼前一亮,忖道:“反正島主和夫人已形同陌路,我不如好好利用李誌金。”


    於是,兩人暗戳戳地進行了一場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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