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分猴急的聽者催促道:“甄少主,那後來呢?”


    甄深深朝他們微微一笑,“板門店客棧奇珍異寶拍賣會的首日,國師安世賢被英姬的心腹禁衛軍軍官尹卓,用英姬杜撰的一份國主密令,召回首洱皇城。”


    “實際情況是,英姬雇傭了一名死士,行刺在臥榻裝病的假國主尹喜悅,從而確認了國主已經前往板門店客棧。”


    “之所以召回國師,是為了方便易容成我這張麵孔的國主,跟金湘玉私會。”


    樸正英不解道:“甄深深,這一段跟賈仁又有什麽關係?”


    甄深深朝賈仁豎起大拇指,“賈仁化身太極虎,早就跟金湘玉達成一項協議。”


    “該協議約定,由賈仁送給金湘玉,一張其夢寐以求的‘我是誰麵具’。”


    “金湘玉則利用國主貪圖其美色的弱點,以考驗國主的才藝為幌子,將國主誆騙至《奇妙生死局》的密室,從而達到任其陷落地下暗河的目的。”


    賈仁沉聲道:“甄深深,你又怎知,那個跟金湘玉接觸的麵具男子太極虎是我?”


    甄深深淡淡地道:“你不用著急,後麵會說到的。”


    左使盧太愚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賈仁的目的,就是要讓國主陷落地下暗河,為在天牢的那個冒牌貨,創造易容並取代國主的機會。”


    右使金柱奉點點頭,“難怪當時,我覺得國主有那麽一丟丟不對勁,隻是沒有深究,隻當他是在得到金湘玉的人之後,放浪形骸了一點。”


    安世賢甚是懊惱道:“那晚,我拉著國主對弈,一向殺得我潰不成軍的國主,居然反過來被我殺得丟盔棄甲。”


    “還表現得對對弈一臉的抵觸情緒,看來是我疏忽了這些細枝末節。”


    甄深深繼續道:“國主跟金湘玉幽會當晚,國師不在,易容成甄帥帥的我,前往湘玉別院會客室,等了良久才等到國主出來。”


    “這時的他,去掉了易容成我的裝扮,我在他的身上,聞到了我們甄隱門的獨家‘迷蹤追蹤散’的氣味。”


    “這種氣味,我在那個方臉男子甄任的身上,同樣聞到過。”


    “我當時就斷定,那個國主就是方臉男子甄任易容裝扮的。”


    “誰知到了次日,國師從首洱返回,那個國主身上‘迷蹤追蹤散’的氣味,卻沒有了。”


    “直到昨晚,我才終於明白,當晚那個冒牌國主,正是易容成方臉男子甄任的賈仁,而次日的那個冒牌國主,則是來自浪人國忍者門的人……”


    “千麵郎君!”


    安世賢臉色大變,“忍者門?千麵郎君?”


    右使金柱奉皺眉道:“聽說那千麵郎君尤其擅長易容術,以及模仿他人的言行舉止。”


    左使盧太愚嘿嘿笑道:“千麵郎君擁有一張禍國殃民的麵孔,不知道迷翻了多少良家婦女。”


    眾人戲謔的目光,看向李粉姬和尹英姬。


    她們羞愧難當,把頭埋進了高領之中。


    賈仁惱怒不已,“甄深深,你又知道千麵郎君,你是不是昨晚跟蹤我進入了天牢?竊聽了我跟千麵郎君的對話?”


    甄深深再次朝他豎起大拇指,“後來尹英姬利用‘還我真容水’,揭露千麵郎君的真容,都是他們相互之間策劃好的劇本。”


    “尹英姬隻不過是一個被操控的角色,她一直被賈仁蒙在鼓裏。”


    “我甚至懷疑,如果他的終極目標進展順利,連尹英姬和樸寶兒,都有可能被他踢到一邊去。”


    “大家別忘了,賈仁跟金智賢還有一個兒子,名叫賈寶寶。”


    他瞟了一眼尹英姬和樸寶兒,那母子二人果然將怨恨的目光投向賈仁。


    “千麵郎君露餡後,尹英姬按照賈仁先前的授意,祭出偽造的立儲遺囑,妄圖在國主失蹤的情況下,將樸寶兒扶正為儲君。”


    “在樸寶兒的身世,被樸鍾國錘爆之後,尹英姬為了自保,按照賈仁先前的叮囑,不得已向國師建議,趕緊前往板門店客棧,營救出國主。”


    “而這一招,迫使樸鍾國與樸承國兩方,加快了謀朝篡位的步伐,他們時不我待地行動起來。”


    “如此,則正中了賈仁的奸計,他就是希望尹千軍率領的邊防軍,跟賈義率領的禁衛軍鷸蚌相爭,他在背地裏漁翁得利。”


    “因為這兩支武裝力量,是他當上國主後,也很難完全掌控的。”


    “由此可見,賈仁把這些細節,盤算得天衣無縫,不愧是棒子國的陰謀大師!”


    甄深深說得口幹舌燥,玩雜耍似的,變出一個大蘋果,咬的汁水四濺。


    “我們一行五人,下到板門店客棧的地下暗河,救出被衝到一塊平地上的國主。”


    “在國師的催促下,國主執意多待了一宿。”


    “除了他希望看到,兩個皇子背後的勢力火並之外,他的另一個目的是,溜進《奇妙生死局》密室,破掉生死局,獲得增加一倍實力的機會。”


    眾人問道:“增加一倍實力?他成功否?”


    賈仁得意地道:“在我看來,那《奇妙生死局》,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難以破掉。”


    “甄深深,你不會又跟蹤我,當跟屁蟲吧?”


    甄深深冷笑道:“賈仁,你不過是效仿我的師兄甄帥帥的方法,才得以破掉《奇妙生死局》,有什麽值得嘚瑟的?”


    廢材老祖幫腔道:“賈仁,我破掉《奇妙生死局》的方法,還是我的師弟甄深深教給我的。”


    賈仁一陣語塞。


    宋摯友不解道:“甄少主,我聽說,那《奇妙生死局》,給予每個人的機會僅有一次。”


    “在賈仁破掉生死局之前,他是如何進入地下暗河的?”


    甄深深扔掉蘋果核,“他戴上‘我是誰麵具’,扮成國主模樣,找到暗河的源頭,順流而下,特意待在平地上,等著國師前去搭救他。”


    賈仁疑惑不已地道:“當時,我受到千麵郎君的提醒,早已洗掉身上‘迷蹤追蹤散’的氣味,你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甄深深嘴角微微上揚,“在地下暗河,從我聽到你回應,安世賢和宋摯友的呼喊聲時,我就知道你是冒牌貨。”


    “隻不過,那時我還沒有想到,那個冒牌貨就是你罷了。”


    賈仁恨恨地道:“你都沒看到我,如何從我的回應聲,判斷我就是冒牌貨?”


    甄深深淺淺一笑,“因為在相親大會當晚,我在金黛玉的陪伴下,破掉了《奇妙生死局》,還從太上老君那裏,得到一顆避水珠。”


    廢材老祖心道:“原來那顆避水珠,是太上老君送給他的,我還以為又是西方二聖。”


    “為何我破掉《奇妙生死局》,太上老君沒有其它表示呢?”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甄深深衝廢材老祖扮了個鬼臉,“我獨自一人,手舉避水珠,來到平地。”


    樸正英驚呼道:“甄深深,這麽說,你在當晚就見到了國主?”


    “正是!”甄深深強忍把正牌樸正統,從衣襟空間放出來的衝動。


    “我帶著被困在平地上的二十多人,離開密室之時,還順手把全部黑白子收走了,這也是賈仁必須尋找源頭,進入地下暗河的真正原因。”


    賈仁咬牙切齒地道:“難怪我潛入密室,沒有看到棋子,原來又是你在搗鬼,害得我花了三個時辰,才找到暗河的源頭。”


    “那後來棋子為何再度出現?”


    甄深深笑得很燦爛,“猜霸將我們拒阻在板門店客棧外的當晚,我潛入密室,放回了全部黑白子。”


    “不然,我們又如何通過《奇妙生死局》進入地下暗河,營救你這位冒牌國主呢?”


    賈仁的心情跌落到穀底,“如此說來,從你見到樸正統的那一刻起,你就認定,世麵上所有的樸正統,都是冒牌貨?”


    他一臉頹廢地跌坐在國主寶座上,目光渙散。


    “昨晚,我一直在跟蹤你。”甄深深繼續給予他靈魂撞擊,“我在你的外套背部,創建了一個省略號空間,竊聽到了你跟樸鍾國與千麵郎君的對話。”


    “我才知道你化身太極虎,跟金湘玉達成的那筆交易。”


    “離開天牢之後,你又去樂福宮和祈福宮,放了兩次煙花。”


    “當然,我並沒有聽牆根的毛病,你大可放心!”


    一百多人哄堂大笑。


    李粉姬連死的心都有,接連被兩個冒牌貨霸占身子,任誰都難以接受。


    “直到你找賈寶寶無果,從皇城竹園出來,我秒變賈寶寶,將你引到望月山莊。”


    賈仁有氣無力地道:“甄深深,你為何將我引到望月山莊?”


    甄深深手指殿外數千黃金鎧甲戰士,“你的這批神秘之師,不是在望月山莊訓練、隱藏、駐紮的嗎?”


    賈仁簡直要氣暈過去,“甄深深,你是要徹底毀掉我的終極目標嗎?”


    “明明我比樸正統,更有能力擔當棒子國的國主一職。”


    甄深深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賈仁,我根本不在乎你們誰當棒子國的國主。”


    “但是,你盜取天朝上國的瑰寶著作《紅樓夢遊錄》,我有義務全力追繳。”


    “你隻要交出那三麵銅鏡,我可以考慮退出幹預棒子國的內部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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