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屈陣師說將此塊陣圖交給你了。”


    聽完秦翕的描述,白春華細細回想了一番,最終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塊陣圖,“可是這個?”


    接過來看了兩眼,秦翕立馬斷定這塊與陣宮中的那塊絕對是一體的,因為兩者同樣讓他不知如何下手。


    “白老,本公子......”


    “公子喜歡便拿去吧,評測人那邊我去說。”


    “那我便拿走了。”


    秦翕自然將陣圖放進自己的儲物戒,順便放下茶盞離去,白春華頓了頓,咽下了他沒來得及說完的話,“反正我也看不懂。”


    回到墨園,在一連接見了幾家的拜訪後,他才安下心來琢磨陣圖。秦翕將兩塊陣圖放在一起,發現它們並不重合,似乎是兩塊不相幹的部分,這樣的話想要弄清此陣圖就必須繼續搜集下去。


    記下這個事情,他放出靈識,看了看趴在湖邊睡覺的大山以及一旁修剪花草的下人,見一切無恙後,便繼續修煉,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天下商會的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到時他需要買很多跟幽冥沾邊的寶物,少不了紛爭。


    接下來的幾日,秦翕仍在修煉中度過,禹方怕人打擾秦翕,便親自坐在酣飽閣門口,不放除了趙小山以外的任何一個人進去。


    琪娜來找秦翕匯報一下魔石的使用情況,不料卻被禹方攔在了外麵。


    “又不是突破,這麽緊張做什麽?”


    禹方斜了她一眼,“這就是你不被公子重視的原因。”


    琪娜一愣,她一直以為自己受到冷落是因為魔族的身份,還跟重視修煉有關係?


    禹方知道她理解不了,也懶得多說,隻是問道:“三個爐鼎沒有什麽問題吧?”


    “沒有。”


    因為墨紫閣距離墨花閣近的原因,三女一直由琪娜負責看管。


    禹方冷哼一聲,“就知道你不靠譜,那什麽桃花今日跟我說,爐鼎們呆膩了,正密謀通過下人向外傳遞消息呢。”


    “你去警告一下,省得在公子眼裏沒存在感。”


    褐色豎瞳中的茫然這才消散,她看著禹方點了點頭。


    墨花閣


    琪娜突兀出現在一樓的廊亭中,周圍坐著三女,周杉杉正與鹿思悄悄傳音,妙言則在打坐修煉。


    看見琪娜出現,三女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有些畏懼地看著她。鹿思腦中突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心中過了下說辭,強顏笑道:“真魔前輩來此,可是帝子有吩咐?”


    琪娜一句話不說,左臉漸漸攀附上詭異龍形紋路,右手紫氣彌漫,接著突然伸手死死地扼住了鹿思的喉嚨。


    她的手指用力擠壓著,使得鹿思臉色變得蒼白,呼吸急促起來。


    “鹿思姐姐!”


    “大人!”


    場中的變化驚呆了兩女,周杉杉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慌了神。妙言則麵色鎮定地看向琪娜,“不知鹿思犯了什麽錯,讓帝子這樣責罰她。”


    琪娜蔑視地掃了她一眼,右手繼續用力,將鹿思整個人舉了起來。


    “嗚……嗚”


    鹿思無力地揚揚手,魔力將她整張臉汙染成了深紫色。


    “前輩!就算是死也要個罪名啊!請前輩告訴我們!”


    妙言跪了下來,周杉杉慌得也連忙跟著跪了下來,她覺得自己的鹿思姐姐快要不行了。


    就在這時,禹方施然從半空中走出來,他看了看半魔化的琪娜,又看了看手足無措的爐鼎們,咳嗽了一聲道:“放下來吧,我覺得已經做到警告了。”


    琪娜仰頭盯著他,右手忽然鬆開,鹿思頓時掉落在地,兩道秀眉緊緊蹙在一起,麵帶痛苦,大口大口喘著氣。


    禹方看了看鹿思,彈出一粒丹藥到她麵前,“服了它,魔力自退。”


    又與琪娜對視一眼,他轉身回到了酣飽閣。直到最後,三女都覺得這一切發生的莫名其妙。


    “你看出來我騙你了。”


    禹方自言道,身後琪娜應時出現。


    “看出來了,我大張旗鼓就是告訴你,我比你更加忠誠。”


    禹方掃了她一眼,“為什麽是鹿思?”


    “她離我最近。”


    ……


    此刻的秦翕並不知園中發生的事,現在他正在全力增補金丹。


    “再進!”


    他輕喝一聲,精血與靈力不斷匯入,在達到兩寸半後,停止了增長。就這樣吧,秦翕歎了口氣,金丹初期大小為一寸,中期為三寸,後期為五寸,圓滿為七寸,巔峰為九寸。以自己前世的天賦,這幾日早就突破到中期了,沒辦法,菜就多練吧。


    睜開雙眼,他信步走了出去,看見禹方在門口,點點頭出了墨園。與馬安三約定的日子到了,他要去拿自己的槍,順便再給趙小山定一把劍,不改光對於他現在來說也顯得不夠看了。


    路過書香濃鬱的國子監,街道旁井然有序地等候著各樣的馬車,秦翕在裏麵看見了長駒車,收回目光,又向國子監裏麵瞅了瞅,稍稍估算一下時間,距離酉時還有一個多時辰,從煉器工會回來正好接上趙小山。


    一些車夫許是等在這裏無聊,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玩起了骰子,秦翕還聽見幾人口中商量著一會去勾欄青樓快活,而老徐卻正坐在座位上吐納。秦翕沒有打擾他,抬腿向煉器工會走去。


    在櫃台問了一下,得知馬安三打過招呼,他便越過櫃台向裏麵走去,排著隊的修士對這一幕見怪不怪了,關係戶嘛,他們見多了。


    敲了敲門,裏麵響起一聲“請進”後,秦翕推門走了進去,馬安三正坐在煉器台前,不斷摩挲著手裏的一個金屬塊,麵帶沉思,他的徒弟馬曉則在對麵整理著桌案上的東西。


    聽見開門聲,兩人同時抬頭,看了一眼,馬曉又低下了頭,馬安三的臉上則換上了笑容,“小友可是來取長槍的?”


    “不錯。”


    “看看吧。”


    接過長槍,雙手一沉,秦翕端詳起這杆外形熟悉且頗為霸氣的長槍,槍杆通體由橫斷墨玄木製成,經過精湛工藝打磨,呈現出光滑的質感。槍頭則按照秦翕要求選用了以鋒利著稱的百煉庚金,在火光的照射下閃耀著寒光。


    槍柄上鑲嵌著一顆光芒四射的靈珠,猶如點睛之筆,使這杆長槍更加耀眼奪目。


    “此珠名為塑靈華鍛珠,有助於器靈的誕生以及武器的成長。”


    “小友,給你的槍起個名吧。”


    秦翕撫摸著槍身,嘴中喃喃,像是在呼喚一個老朋友。


    “什麽?”


    馬曉沒聽清,好奇地追問了一句。


    “淵古。”


    將從葉楓那擄來的長劍交給馬安三抵作一部分靈石後,秦翕告訴他不改光的鍛造需求後便迅速離去。


    喜得新槍,不試試怎麽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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