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喝杯檸檬茶
重回1982職工大院 作者：熾焰在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紅葉信件的最尾終於提到大姐的事情，【胡家同意離婚了，現在就為了小寶的事情，還在鬧騰，他們怕要了小寶，胡衛東將來不好招親，又擔心小寶給了我姐，將來改姓……
結婚可真麻煩，大姐最近忙死了，天天去車隊……】
秋火明心想，隻要胡家同意離婚，後麵的事情就不難了，無非就是讓車隊領導多調節幾次。
紅葉的信到這裏就寫完了。
秋火明收好信件，拿了第三封信，這是顧曉然的信，信封上的字娟秀，又帶著一絲灑脫，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撕開封口，取出信紙，第一頁開頭就寫了幾個標注了感歎號的句子：
【火子，太過分了！來了京城也不多待幾天，我還特意提前回校！
你要是不跟我道歉，以後我就不理你了。】
秋火明汗顏，不過，再過些日子，他還是要進京的，那邊的中科院的考察團，統一在那邊啟程。
他接著往下看，顧曉然發泄了一通之後，開始說正題了。
【不過，也不能完全怪你，春運的車票難訂的很，我也是托人才訂到的，比我想的還要難。
考上大學後，我也算是去了不少地方，國內這交通確實，非常地不便當，尤其是馬路，我媽給我寄回來的照片，美麗國的很多高速路，修得真平整，馬路上的車也多，這就是差距，也是我前進的動力……
汽車這一行業，我覺得在國內的前景一定是很可觀的，現在國內開車的門檻有些高，但是將來一定會普及的，我要設計一款，可以讓普通人都能輕易學會開的車子……】
秋火明有些期待，顧曉然的設計會從哪個方向下手，會不會跟後世的那些車不謀而合，還是會另辟蹊徑。
這關口，他不想誤導她，等她的思路出來了，自己看看，再決定要不要提供一些其它建議。
她的這封信寫得很短，似乎有些匆忙了。
秋火明把這三封信都收好，這才推著自行車，沿著東湖騎了一圈，這裏他經常來晨練，早就熟悉了。
上午的空氣很清新，湖邊的花，競相開放，湖麵倒映著藍天白雲。
放眼望去，五彩繽紛，讓人心曠神怡。
今天既然沒事，他想到了溫律師之前說的話，環市路也不算遠，不如去他的辦公室看看，給胖子、顧曉然，還有大姐打個電話。
說到做到，他翻身上了車，先回宿舍拿鑰匙，順手取了一本專業課本，統一塞進了背包裏，這才彎腰在旦旦的飯盆裏加了兩根小魚幹，它上午上過廁所了，秋火明耐著性子，把弄髒的黃沙給鏟掉。
這些事情都做好了之後，洗好手，他這才下樓，取了車，朝校門口騎去。
今天的路對他而言是陌生的，他要拿著地圖對照，速度慢了一點。
他沒來過環市路的一段，騎到這裏後，發現附近還有很多的農田，差點以為自己是到了農村，等過了這些地方之後，才確定自己沒有騎錯路，馬路兩側已經開始繁華了起來，高樓逐漸增多。
溫律師的辦公室就租在環市路的一棟酒店裏。
這時候涉外的房屋買賣還沒放開，整個羊城現在也隻有一個小區是涉外房屋，這個小區的房子，境外人士可以買賣，其它的想都別想。
很多境外的商人為了方便，都是長租酒店。
秋火明上了樓，公司在七樓，據說是響應‘七上八下’這個俗語，特意選的七樓，七樓整層都是金綽埔的音像公司，溫律師的辦公室也在這裏。
港城的錢拿到羊城來使用，確實是劃算。
秋火明一出電梯，就看到了前台一個小夥子，正在托著下巴，翻看著一張海報。
他走進來的聲音，驚動了他，前台小夥子禮貌地問了他一句，“同誌，你找誰？”
“找溫律師。”
“他不在，你要不下午再過來？”
秋火明摸出自己口袋裏的鑰匙，“我叫秋火明，溫律師應該跟你說過，我到他的辦公室等他吧。”
前台小夥子略微思索，頓時想了起來，“哦，對，他跟我提起過，那我帶你過去……”
秋火明謝過他之後，跟著他往前走，沿著走廊，第三間就是辦公室，門是關著的，走廊的盡頭是錄影棚，上麵掛著一個牌子：‘錄音重地、閑人免進。’
“溫律師就在這間辦公室，不過，我也沒鑰匙。”前台站在門口看著秋火明說道。
秋火明拿著鑰匙把門打開，前台小夥子頓時鬆了口氣，“有什麽需要的，跟我說，我先走了。”
“哎，同誌，這裏就你一個人啊？”秋火明叫住他，好奇問道。
“當然不止，他們到外麵拍……拍那個宣傳照去了……還有幾個出差了……”
秋火明這才恍然大悟，他看著前台小夥子走了，這才進了辦公室。
這是個套房，當中一間布置成了辦公室，旁邊有扇門半掩著，應該是平時休息的地方。
秋火明走進辦公室，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寬大的木製辦公桌上，東西擺放的極其整潔，側邊放了台電話，電話是撥號的圓形盤。
這電話，秋火明用過。
他撥了總台，接通後，讓總台打給無城縣的車隊財務科，接通後，車隊財務科的大姐好心地出去找了一圈，但是沒找到秋紅玲，秋火明留了一句話，麻煩對方轉告給大姐，這才把電話掛了。
接著讓總台給顧曉然所在的院係打了個電話，接通後，跟對方工作人員約好了，十分鍾後再打來，對方去叫人了。
趁這個機會，秋火明又給胖子打了電話，接通了，得知胖子不在學校，不知道去哪兒浪去了。
過了十分鍾後，秋火明再次讓總台撥打了顧曉然所在院係的電話。
這回接電話的直接就是顧曉然了。
她的聲音有些氣喘，“火子？”
“是我，曉然你先喘一會兒再說，你這身體不如以前了嘛，我記得以前你跑個800米回來，還能踹胖子一腳……”
“我呸，我身體好著呢，就是跑的有點急了，你不懂，春天這裏風大著呢，跑的吃力……你怎麽樣了？是來道歉的？”
秋火明訕笑道：“對不住，莪真特麽不知道票子都訂好了，原本想多待幾天，到處轉轉，畢竟車票是公費買的，浪費是可恥的……”
“就你歪理多，行了，這道歉我就收了，你不會就是特意打電話來道歉的吧？”
“還有些事情，跟你說一下，我可能下個月還要去一次京城，這回我要是來了，我做東，請你搓一頓……”
秋火明想了想，“還有，胖子也有可能會去京城，這家夥的專業考試過了……”
顧曉然大喜，“嘿，你們要是來了，我做東啊，帶你們去吃豆汁~”
秋火明一陣惡寒，“算了算了，我消受不起，有正常點的食物嗎……”
兩人嬉鬧了幾句，距離帶來的陌生，慢慢地消融了，這裏畢竟是別人的地方，盡管說了電話隨他打，但是也不能過分。
秋火明跟著簡要地把自己為什麽到京城給說了一遍，這才掛了電話。
他坐在椅子上看了會書，不一會兒，前台小夥子來敲門。
“門沒鎖。”
前台小夥子推開門，看了秋火明一眼，走進來給他遞了一份手寫的盒飯單子。
“中午要訂餐的，你要吃什麽？”
秋火明摸了摸肚子，上午沒吃飽，現在還真的餓了。
他指著那份咕老肉套餐，“麻煩你了，就點這一份。”
前台小夥子，笑了笑，“這有什麽麻煩的。”
說完轉身就走，秋火明忙道：“多少錢，我給……”
“不用，公司包中飯。”
秋火明看著他走了，不禁嘖嘖嘴，大公司就是大氣。
飯是酒店統一做的，鋁製飯盒裝好，前台小夥子去拿回來，還是燙手的。
飯菜都放在會議室，這裏的門窗通風。
套餐裏除了飯菜之外，還有一份例湯，這頓飯吃的秋火明眉開眼笑，分量足，手藝好。
不過想想看，像金綽埔跟溫律師這些老饕，找地方開公司，食物肯定也是優先考量的。
等吃好飯，溫律師還沒回來，秋火明幹脆進了錄影棚兜了一圈，這裏牆壁做了消音，裏麵的設備多，很多都是秋火明沒見過的。
他轉了一圈，算是開了眼界。
這才推開門往外走。
已經是一點多鍾了，他打算回學校。
剛走到辦公室，就看到走廊靠近電梯的方向傳來了熱鬧的聲音，他探頭張望，那邊走進來五名年輕的男女。
其中兩位男青年，一高一胖，胖子扛著攝像器材，高個子拿著箱子。
剩下的兩女一男衣著光鮮，臉上還有畫過妝的痕跡，其中一個女青年的眼睛還是紅的，像是哭過。
他們走過來，剛好跟正在張望的秋火明對了個正著。
扛著攝影器材的胖子吹了聲口哨，“喲，來新人啦，模樣長得不錯。”
衣著光鮮的男青年手裏抱著一個紙盒子，他的眼睛裏妒忌一閃而過，他擠出一絲笑意，“哎，你是誰，也是歌手嗎？”
這會兒功夫，提著箱子的高個子，已經把第二間房門打開了，秋火明笑道：“我不是歌手，我就是來探班的……”
衣著光鮮的男青年這才鬆了口氣，“你是來找溫律師的吧。”
他看著秋火明站立的位置，是在溫律師的辦公室前。
“嗯，溫伯伯不在，我剛打算走了。”
秋火明進去拿上背包，出了門，順手將溫律師的辦公室門反鎖上。
那邊的男青年揚聲道：“過來喝一杯吧，我幫溫律師也買了一杯檸檬茶，他不在，你把他的喝了吧……”
秋火明應了一聲，“好嘞，那我就不客氣了。”
第二間辦公室打通了，裏麵擺放了六張桌子，靠角落的地方放了櫃子，那兩個拿著攝影器材的工作人員，正在小心地把東西放進去。
不一會，兩個人拿著相機轉身進了對麵的一扇門，高個子笑眯眯地走出來，拿了兩杯檸檬茶，再次走了進去，秋火明瞥了一眼，裏麵看起來像是暗室，大概是要衝洗膠卷。
秋火明看著這些檸檬茶，裝茶的杯子是搪瓷茶缸，這也太奢侈了。
一旁的男青年笑道：“就在這裏喝吧，喝完了，還要把杯子還回去……”
秋火明這才恍然大悟，他隨便扯了把椅子，就坐在這位男青年桌子前麵，道了謝後，拿了一杯，拿掉了蓋子喝了一口，常溫的，茶香味十足，這味道確實正宗。
對方已經開始介紹自己了，“我叫包誌強，是個歌手，長發姐姐叫何清，卷發的叫張蓉，我們三個都是歌手。”
秋火明笑道：“我叫秋火明，還在念書。”
何清就是剛剛哭過的那個女青年，她喝了一口檸檬茶之後，情緒平複了一些，她聲音略帶沙啞，盡管此刻不在狀態，但是依舊充滿了質感。
“還是念書最開心，出來工作就很糟心……”
張蓉的年紀明顯偏小，她湊近何清，伸手搭在她肩上，“清姐，今天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被人針對，說到底，還是我不行……”
包誌強冷笑道：“知道就好，一次替你擋，還能次次替你擋，清姐就是心太軟了。”
秋火明好奇道：“不是去拍宣傳照片了嘛，怎麽會……”
包誌強看起來也是個話癆，見他問了，當場回答道：“一大早借著晨光拍了照片，拍好了就直接到錄音棚去試歌……”
“你們還有其它錄音棚？”秋火明不解道。
“是一家大公司的錄音棚，我們經理聯係的，讓我們去試試……”
“剛剛搞得不愉快，鬧了點事，我們經理幹脆留在那邊，中午請那些人出去吃飯了，我們幾個就先回來……”
“那你們還沒吃飯？”秋火明詫異道。
何清笑了笑，“路邊買了吃的，我們也要控製飲食，平時吃的也少。”
張蓉坐在何清的身旁，低著頭。
何清也不安慰她，自顧自地跟秋火明繼續說話，“今天去試歌的人挺多的，我唱了我不拿手的歌，被人噓了……”
“我這嗓子，唱甜歌，還真是……”她有些自嘲。
秋火明好奇地問道：“能問一下，是什麽歌嗎？”
何清撇撇嘴，“都是口水歌，就是翻港城那邊的歌曲，也有自己填詞的，還有些用了櫻花國的譜子……”
結婚可真麻煩，大姐最近忙死了，天天去車隊……】
秋火明心想，隻要胡家同意離婚，後麵的事情就不難了，無非就是讓車隊領導多調節幾次。
紅葉的信到這裏就寫完了。
秋火明收好信件，拿了第三封信，這是顧曉然的信，信封上的字娟秀，又帶著一絲灑脫，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撕開封口，取出信紙，第一頁開頭就寫了幾個標注了感歎號的句子：
【火子，太過分了！來了京城也不多待幾天，我還特意提前回校！
你要是不跟我道歉，以後我就不理你了。】
秋火明汗顏，不過，再過些日子，他還是要進京的，那邊的中科院的考察團，統一在那邊啟程。
他接著往下看，顧曉然發泄了一通之後，開始說正題了。
【不過，也不能完全怪你，春運的車票難訂的很，我也是托人才訂到的，比我想的還要難。
考上大學後，我也算是去了不少地方，國內這交通確實，非常地不便當，尤其是馬路，我媽給我寄回來的照片，美麗國的很多高速路，修得真平整，馬路上的車也多，這就是差距，也是我前進的動力……
汽車這一行業，我覺得在國內的前景一定是很可觀的，現在國內開車的門檻有些高，但是將來一定會普及的，我要設計一款，可以讓普通人都能輕易學會開的車子……】
秋火明有些期待，顧曉然的設計會從哪個方向下手，會不會跟後世的那些車不謀而合，還是會另辟蹊徑。
這關口，他不想誤導她，等她的思路出來了，自己看看，再決定要不要提供一些其它建議。
她的這封信寫得很短，似乎有些匆忙了。
秋火明把這三封信都收好，這才推著自行車，沿著東湖騎了一圈，這裏他經常來晨練，早就熟悉了。
上午的空氣很清新，湖邊的花，競相開放，湖麵倒映著藍天白雲。
放眼望去，五彩繽紛，讓人心曠神怡。
今天既然沒事，他想到了溫律師之前說的話，環市路也不算遠，不如去他的辦公室看看，給胖子、顧曉然，還有大姐打個電話。
說到做到，他翻身上了車，先回宿舍拿鑰匙，順手取了一本專業課本，統一塞進了背包裏，這才彎腰在旦旦的飯盆裏加了兩根小魚幹，它上午上過廁所了，秋火明耐著性子，把弄髒的黃沙給鏟掉。
這些事情都做好了之後，洗好手，他這才下樓，取了車，朝校門口騎去。
今天的路對他而言是陌生的，他要拿著地圖對照，速度慢了一點。
他沒來過環市路的一段，騎到這裏後，發現附近還有很多的農田，差點以為自己是到了農村，等過了這些地方之後，才確定自己沒有騎錯路，馬路兩側已經開始繁華了起來，高樓逐漸增多。
溫律師的辦公室就租在環市路的一棟酒店裏。
這時候涉外的房屋買賣還沒放開，整個羊城現在也隻有一個小區是涉外房屋，這個小區的房子，境外人士可以買賣，其它的想都別想。
很多境外的商人為了方便，都是長租酒店。
秋火明上了樓，公司在七樓，據說是響應‘七上八下’這個俗語，特意選的七樓，七樓整層都是金綽埔的音像公司，溫律師的辦公室也在這裏。
港城的錢拿到羊城來使用，確實是劃算。
秋火明一出電梯，就看到了前台一個小夥子，正在托著下巴，翻看著一張海報。
他走進來的聲音，驚動了他，前台小夥子禮貌地問了他一句，“同誌，你找誰？”
“找溫律師。”
“他不在，你要不下午再過來？”
秋火明摸出自己口袋裏的鑰匙，“我叫秋火明，溫律師應該跟你說過，我到他的辦公室等他吧。”
前台小夥子略微思索，頓時想了起來，“哦，對，他跟我提起過，那我帶你過去……”
秋火明謝過他之後，跟著他往前走，沿著走廊，第三間就是辦公室，門是關著的，走廊的盡頭是錄影棚，上麵掛著一個牌子：‘錄音重地、閑人免進。’
“溫律師就在這間辦公室，不過，我也沒鑰匙。”前台站在門口看著秋火明說道。
秋火明拿著鑰匙把門打開，前台小夥子頓時鬆了口氣，“有什麽需要的，跟我說，我先走了。”
“哎，同誌，這裏就你一個人啊？”秋火明叫住他，好奇問道。
“當然不止，他們到外麵拍……拍那個宣傳照去了……還有幾個出差了……”
秋火明這才恍然大悟，他看著前台小夥子走了，這才進了辦公室。
這是個套房，當中一間布置成了辦公室，旁邊有扇門半掩著，應該是平時休息的地方。
秋火明走進辦公室，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寬大的木製辦公桌上，東西擺放的極其整潔，側邊放了台電話，電話是撥號的圓形盤。
這電話，秋火明用過。
他撥了總台，接通後，讓總台打給無城縣的車隊財務科，接通後，車隊財務科的大姐好心地出去找了一圈，但是沒找到秋紅玲，秋火明留了一句話，麻煩對方轉告給大姐，這才把電話掛了。
接著讓總台給顧曉然所在的院係打了個電話，接通後，跟對方工作人員約好了，十分鍾後再打來，對方去叫人了。
趁這個機會，秋火明又給胖子打了電話，接通了，得知胖子不在學校，不知道去哪兒浪去了。
過了十分鍾後，秋火明再次讓總台撥打了顧曉然所在院係的電話。
這回接電話的直接就是顧曉然了。
她的聲音有些氣喘，“火子？”
“是我，曉然你先喘一會兒再說，你這身體不如以前了嘛，我記得以前你跑個800米回來，還能踹胖子一腳……”
“我呸，我身體好著呢，就是跑的有點急了，你不懂，春天這裏風大著呢，跑的吃力……你怎麽樣了？是來道歉的？”
秋火明訕笑道：“對不住，莪真特麽不知道票子都訂好了，原本想多待幾天，到處轉轉，畢竟車票是公費買的，浪費是可恥的……”
“就你歪理多，行了，這道歉我就收了，你不會就是特意打電話來道歉的吧？”
“還有些事情，跟你說一下，我可能下個月還要去一次京城，這回我要是來了，我做東，請你搓一頓……”
秋火明想了想，“還有，胖子也有可能會去京城，這家夥的專業考試過了……”
顧曉然大喜，“嘿，你們要是來了，我做東啊，帶你們去吃豆汁~”
秋火明一陣惡寒，“算了算了，我消受不起，有正常點的食物嗎……”
兩人嬉鬧了幾句，距離帶來的陌生，慢慢地消融了，這裏畢竟是別人的地方，盡管說了電話隨他打，但是也不能過分。
秋火明跟著簡要地把自己為什麽到京城給說了一遍，這才掛了電話。
他坐在椅子上看了會書，不一會兒，前台小夥子來敲門。
“門沒鎖。”
前台小夥子推開門，看了秋火明一眼，走進來給他遞了一份手寫的盒飯單子。
“中午要訂餐的，你要吃什麽？”
秋火明摸了摸肚子，上午沒吃飽，現在還真的餓了。
他指著那份咕老肉套餐，“麻煩你了，就點這一份。”
前台小夥子，笑了笑，“這有什麽麻煩的。”
說完轉身就走，秋火明忙道：“多少錢，我給……”
“不用，公司包中飯。”
秋火明看著他走了，不禁嘖嘖嘴，大公司就是大氣。
飯是酒店統一做的，鋁製飯盒裝好，前台小夥子去拿回來，還是燙手的。
飯菜都放在會議室，這裏的門窗通風。
套餐裏除了飯菜之外，還有一份例湯，這頓飯吃的秋火明眉開眼笑，分量足，手藝好。
不過想想看，像金綽埔跟溫律師這些老饕，找地方開公司，食物肯定也是優先考量的。
等吃好飯，溫律師還沒回來，秋火明幹脆進了錄影棚兜了一圈，這裏牆壁做了消音，裏麵的設備多，很多都是秋火明沒見過的。
他轉了一圈，算是開了眼界。
這才推開門往外走。
已經是一點多鍾了，他打算回學校。
剛走到辦公室，就看到走廊靠近電梯的方向傳來了熱鬧的聲音，他探頭張望，那邊走進來五名年輕的男女。
其中兩位男青年，一高一胖，胖子扛著攝像器材，高個子拿著箱子。
剩下的兩女一男衣著光鮮，臉上還有畫過妝的痕跡，其中一個女青年的眼睛還是紅的，像是哭過。
他們走過來，剛好跟正在張望的秋火明對了個正著。
扛著攝影器材的胖子吹了聲口哨，“喲，來新人啦，模樣長得不錯。”
衣著光鮮的男青年手裏抱著一個紙盒子，他的眼睛裏妒忌一閃而過，他擠出一絲笑意，“哎，你是誰，也是歌手嗎？”
這會兒功夫，提著箱子的高個子，已經把第二間房門打開了，秋火明笑道：“我不是歌手，我就是來探班的……”
衣著光鮮的男青年這才鬆了口氣，“你是來找溫律師的吧。”
他看著秋火明站立的位置，是在溫律師的辦公室前。
“嗯，溫伯伯不在，我剛打算走了。”
秋火明進去拿上背包，出了門，順手將溫律師的辦公室門反鎖上。
那邊的男青年揚聲道：“過來喝一杯吧，我幫溫律師也買了一杯檸檬茶，他不在，你把他的喝了吧……”
秋火明應了一聲，“好嘞，那我就不客氣了。”
第二間辦公室打通了，裏麵擺放了六張桌子，靠角落的地方放了櫃子，那兩個拿著攝影器材的工作人員，正在小心地把東西放進去。
不一會，兩個人拿著相機轉身進了對麵的一扇門，高個子笑眯眯地走出來，拿了兩杯檸檬茶，再次走了進去，秋火明瞥了一眼，裏麵看起來像是暗室，大概是要衝洗膠卷。
秋火明看著這些檸檬茶，裝茶的杯子是搪瓷茶缸，這也太奢侈了。
一旁的男青年笑道：“就在這裏喝吧，喝完了，還要把杯子還回去……”
秋火明這才恍然大悟，他隨便扯了把椅子，就坐在這位男青年桌子前麵，道了謝後，拿了一杯，拿掉了蓋子喝了一口，常溫的，茶香味十足，這味道確實正宗。
對方已經開始介紹自己了，“我叫包誌強，是個歌手，長發姐姐叫何清，卷發的叫張蓉，我們三個都是歌手。”
秋火明笑道：“我叫秋火明，還在念書。”
何清就是剛剛哭過的那個女青年，她喝了一口檸檬茶之後，情緒平複了一些，她聲音略帶沙啞，盡管此刻不在狀態，但是依舊充滿了質感。
“還是念書最開心，出來工作就很糟心……”
張蓉的年紀明顯偏小，她湊近何清，伸手搭在她肩上，“清姐，今天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被人針對，說到底，還是我不行……”
包誌強冷笑道：“知道就好，一次替你擋，還能次次替你擋，清姐就是心太軟了。”
秋火明好奇道：“不是去拍宣傳照片了嘛，怎麽會……”
包誌強看起來也是個話癆，見他問了，當場回答道：“一大早借著晨光拍了照片，拍好了就直接到錄音棚去試歌……”
“你們還有其它錄音棚？”秋火明不解道。
“是一家大公司的錄音棚，我們經理聯係的，讓我們去試試……”
“剛剛搞得不愉快，鬧了點事，我們經理幹脆留在那邊，中午請那些人出去吃飯了，我們幾個就先回來……”
“那你們還沒吃飯？”秋火明詫異道。
何清笑了笑，“路邊買了吃的，我們也要控製飲食，平時吃的也少。”
張蓉坐在何清的身旁，低著頭。
何清也不安慰她，自顧自地跟秋火明繼續說話，“今天去試歌的人挺多的，我唱了我不拿手的歌，被人噓了……”
“我這嗓子，唱甜歌，還真是……”她有些自嘲。
秋火明好奇地問道：“能問一下，是什麽歌嗎？”
何清撇撇嘴，“都是口水歌，就是翻港城那邊的歌曲，也有自己填詞的，還有些用了櫻花國的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