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仙府的演武場在水平位置略低於宗門大殿的半山腰上。麵積就普通修士單打獨鬥的話,算是比較大的。演武場設有各類陣法,比如能夠在弟子重傷瀕死時將其及時撤離,或者裁判判斷鬥陣一方一擊足以殺死對方時將另一方撤離演武場的傳送陣,還有為了防止演武場內的攻擊波及外圍的防禦封禁,還有類似直播的呈現影像的法陣,還有專門的留影陣等等,算得上是非常齊全的。


    此時,雲逸已經率先踏入演武場。陪伴他的杜如言,三郎對雲逸沒有絲毫擔心。兩人反而擔心雲逸出手太快讓對方死得不明不白。


    此時雲逸身著的是靈獸宗製式長老袍,雙手也是空空如也。而君長笑那邊,陸名在他上場之前還是多番叮囑,同時,君長笑也沒有那種仙門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態度,反而對此事非常重視,頗有一種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的架勢。


    隻不過,雲逸內心暗忖道:你配嗎?


    保持這微笑的雲逸看著正在緩步走入場內的君長笑。此時的君長笑反手握劍,目光直視雲逸,沒有絲毫怠慢,與之先前的狂傲態度完全不同。這一轉變讓觀戰的紫霞仙府門人,包括江連星在內都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


    “可有裁判?”雲逸笑道。


    “生死局,要何裁判。”君長笑冷聲道。


    雲逸一副模棱兩可的樣子,點了點頭後又問道:“現在就開始?還是由公證人決定?”


    “自是由公證人決定。”


    君長笑說完,看了看主席位置的江連星。而江連星隻能站起身來,她清楚靈劍山強勢。雖然她相信雲逸的實力,但是靈劍山的態度的確讓她騎虎難下。無奈,她隻能高聲宣布道:“靈獸宗王雲逸,靈劍山君長笑,生死局,起!”


    在江連星宣布戰鬥開始之後不過一息的時間,場內看上去並沒有發生什麽事。但是君長笑的身體就這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陸名也在下一個瞬間猛然起身,目眥欲裂的指著場內的雲逸。


    就在眾人摸不清頭腦的時候,場內的雲逸笑了起來。手裏把玩著一個如同紡錘一樣的東西。


    “哎呀呀!可惜了可惜了,這麽年輕的合體期大修行者,死了實在是可惜了。也怪他家師長,沒告訴他禍從口出。可惜了,可惜了啊。”


    連秒殺都不是,簡直就是瞬殺。在靈劍山,君長笑雖然不是當代最強弟子,但是躋身前十是毫無壓力的。在陸名的想法之中,君長笑便是不敵,自己也有辦法把這個師侄救出來。結果,瞬殺,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師侄就已經身死道消。而對方竟然還在那裏嘲諷,陸名一時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提劍指向雲逸,一時間劍氣所指,所向披靡。演武場的封禁一瞬間就破碎了。隨後陸名直接發動遁術出現在了君長笑身邊。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體問尚存但氣息全無,神魂飄散的君長笑,突又聽到雲逸的聲音。


    “陸長老莫要悲哀。生死局嘛,總得死一個。不是他就是我。隻是可惜了,合體期的蝦米挑戰紅塵仙,誰給他的勇氣呀。我覺得還是得怪你們靈劍山的師長們。太嬌慣弟子了,真是恃才傲物也就罷了。半桶水也敢到處找事,給師門丟臉事小,這丟了性命實在是劃不來喲。”


    江連星自然是惱怒陸名如此行徑,當著她這個主人家的麵肆意妄為。雲逸現在表現得再怎麽狂妄,起碼也在禮數範圍之內作妖。可你陸名這行為,看來也是霸道慣了。


    隨後,江連星也是飛身進入了演武場,麵色不善的看著陸名。誰知陸名根本無視江連星,放出了手中飛劍,並指指向雲逸,飛劍在空中轉了兩圈,瞬間化作無數劍影,朝著雲逸射了過來。


    飛升期的劍修,極怒之下的一擊自然威勢驚人。江連星雖然是仙府聖主,但是修為隻有合體期,她根本不可能擋得下這一擊禦劍氣,即使這一招的目標根本不是她。


    而雲逸反手取出了一柄刀,這次不是破星,而是天裂神煌刃。雲逸根本沒打算和陸鳴纏鬥,一擊斃命才是對付這個老頭的正理。


    於是,為了躲避禦劍氣,江連星不得已閃身躲開了。而雲逸卻是簡單的橫移了一下,僅僅躲避開了禦劍氣的核心傷害,靠著陰陽鏡擋下了那些零散的劍氣,節約下來的時間讓他匯集了刀意,然後幹脆的一擊力劈華山,四十米的刀芒朝著陸名腦袋上劈了過去。


    如此恐怖的一擊,陸名怎麽可能會去抗,當下閃身要躲。但是雲逸的殺招從來不是正麵的攻擊。以正合以奇勝。殺招自然是,如意梭。


    沒錯,陸名也倒下了。額頭一個拇指大的洞。飛升期的劍仙就這麽簡單的倒在了仙府演武場上,沒有激起一絲波瀾。


    此時,看台上的李長在,霍長青,呂長誌瞬間運起飛劍要逃。但是這裏是仙府內部,宗門核心地段,你往哪個地方逃都是差不多的距離。而江連星甚至來不及發出阻攔他們遁逃的命令,雲逸已經出現在了李長在的背後,一刀透心而過。三郎一發掌心雷直接把霍長青劈了下來。而杜如言則是施展了仙府絕學,禦劍把騰空的呂長誌當場梟首。


    這樣一來,靈劍山的長老陸名,以及他帶來的四名合體期弟子,全部被雲逸滅口。


    別說江連星,就連左武昊都驚了。如此幹脆利落的幹掉了一個飛升期的劍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見江連星滿臉的疑惑,回到原位的雲逸甩掉了刀身上的血跡,收回了神刀後笑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我與他們都是知己而不知彼。本不會如此快的分出勝負。但是他們太驕傲了。所謂驕兵必敗。隻能說,死了活該。聖主不必介懷。之前我還在意仙境大陸的仙門若都如妖帝那般動手之前會先偵查一番。但如果仙境大陸之上都是如此這般的仙門,我覺得,我可以去仙境大陸試試。”


    打掃完之後,陸名等人隻有隨身的靈石留了下來。其餘東西,包括丹藥都被雲逸以太陽真火付之一炬,沒有留下一絲一毫。


    在聖主的書房,一大堆人都聚集在這裏,商討著雲逸和杜如言的婚期等諸多事宜。


    雖然江連星覺得剛剛才發生了靈劍山那些事,結果現在就開始商量雲逸的婚事問題會不會太草率,但雲逸給出的解釋卻是:“那些混賬把算盤都打到自己未婚妻頭上了,忍不忍先不說,起碼不能有二有三吧。”


    對於雲逸的話,眾人基本上是保持同意的態度。隨後,雲逸又提起了之前承諾給仙府的三件無主仙器的事情。雖然江連星婉拒,但是雲逸還是表示承諾就是承諾。


    “所以說,你小子手裏還有好東西?”左武昊見雲逸如此執著,幹脆湊過去好奇的問道。


    “剛得來的。也不知道長老你們看不看得上。”


    眾人被雲逸這句‘剛得來的’嚇了一跳。啥呀就剛得來的。仙器在雲逸手裏已經變成普通物件了嗎?


    “哪兒得來的呀?”左武昊又問。


    “幽玄穀,幹掉了南華帝君,從他身上扒拉的。”


    雲逸這話讓在場眾人頓時驚住了。南華帝君那可是人皇在世時的大帝強者,便是人皇也是糾結了一大群大帝使用了正義的圍剿才把這個狂傲的南華帝君封印了起來。結果你雲逸上去就把人給,幹了?而且還是在幽玄穀?


    在雲逸細細的解釋了一番之後,眾人才算是勉強接受。不過江連星還是仔細的問了問幽玄穀那些資源雲逸要怎麽處理。


    “已經交給宗門來管理了。這邊的想法是聯合周圍的宗門勢力共同開發。尤其是天狼一族,靈犀林海,還有就是仙府這邊。周圍勢力這三家最強。對仙府,靈犀林海來說,幽玄穀雖然產出還算可以,但是多家分潤之後也沒多少了。但是我想說,細水長流嘛。即便是蚊子腿,那也是肉。”


    對於雲逸的解釋,眾人也是哭笑不得。你說要吧,好像那麽多家一起分,單獨一家也沒多少。但是不要吧,好像也是劃不來。但實際上根本花費不了多少運營的費用,基本上算是淨賺,這是不要,談不上肉疼卻也是可惜。最終,江連星還是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棄之可惜。也罷,等你宗門的人來了再繼續詳談吧。”


    婚期定下了,五月十五。不為啥,就為了能把婚禮的準備時間空出來後,這個時間最為合適。雲逸和杜如言自然是沒有問題的,當商量完這些事情之後,左武昊就湊到雲逸身邊問道:“南華帝君的那些東西都有啥啊?”


    雲逸笑了笑道:“這裏是聖主的書房。”


    左武昊瞥了一眼其他人,包括自己爹娘之後,直接把雲逸拉出了書房,來到另外一間茶室。


    “趕緊。”


    見左武昊好奇得有些迫不及待,雲逸也是無奈。這位太上長老還真是心大。滅殺了靈劍山一名長老四名精銳弟子才不過半天時間,這就已經把這事拋諸腦後,也是沒誰了。


    話說左武昊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之前與妖帝白展對戰,左武昊不說是一馬當先吧,那也是衝鋒在前,算是處變不驚的人物了。但是當他看到亮銀鎖子甲,雪白霜戰袍,三尖兩刃槍和青鋒劍之後,眼睛也是瞪得老大了。


    他有些顫抖的撫摸著那白亮如雪的炸袍,閃閃發光的鎖子甲,寒芒刺目的青鋒劍,還有那威勢無比的三尖兩刃槍,發出了顫抖的聲音。


    “你小子是怎麽做到殺死南華帝君的?”


    雲逸露出了一股子為難的神色,看了杜如言一眼之後,還是有些悻悻然的說道:“拿自己命去換的。我當時都是拿著必死的決心去的。好在三郎爭氣,把我硬是拉回來了。”


    左武昊也是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麽功夫,隻需要用一條命就能把一位成名已久的大帝給換掉。但是這畢竟是雲逸的秘密,他實在是不好問,畢竟這種底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惜了。老夫修的不是搏殺之術。這些東西用不上。”左武昊雖然超喜歡這些寶貝,但是他也是真用不上。隻能在那裏歎息。而就在這時,冷文娟走了進來。她看向左武昊,瞪了他一眼後才和藹的看向雲逸,微笑道:“客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不過你要是想去如言那裏,也是可以的。”


    話落,杜如言臉瞬間就紅了。她還記得前些日子雲逸給她的那本雙修功法,一想到自家長輩竟然同意這種婚前行為,簡直就臊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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