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英俊還在和威威對峙,隻是他是軟弱的一方,兩腿發抖,聲音發顫,說話都不利索。


    威威冷視著他,對於深夜出現在山莊裏的陌生人,它是不會輕饒的。


    周文遠拿著探照燈,來到房子後麵。


    探照燈耀眼的光芒照在錢英俊臉上,錢英俊被逼著閉上眼睛。


    “錢英俊,又是你個狗日的。”借著強光,看到這人是錢英俊時,周文遠怒了。


    “威威,咬他。”


    威威忠實地執行著錢英俊的命令,張開大嘴,森柏的牙齒咬住錢英俊的腳腕。


    錢英俊被咬住的腿亂蹬,想擺脫威威。


    威威豈能就這樣被擺脫,它是藏獒,不能辱沒了藏獒的名聲。


    錢英俊掙紮的越厲害,威威咬的越是用力。


    “田曉園,救我。”錢英俊被咬的受不了,大聲呼叫。


    房間裏的田曉園也聽到了這裏的動靜,得知後麵的人是錢英俊時,她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這人太不要臉了,竟然來偷聽他們的洞房。


    “威威,用力咬,給他點教訓。”田曉園的聲音傳來,末了她不忘囑咐威威一聲:“別咬斷就行。”


    立刻,錢英俊就感覺到腳上傳來的力量不一樣了,他被咬的哇哇大叫。


    錢英俊最後是一瘸一拐地離開的。他腳上留下斑斑血跡。


    ……


    咯咯咕!


    大公雞的叫聲遠遠傳來,太陽灑下萬道金光,在山林間被晨霧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房間裏,田曉園和周文遠從床上做起來,兩人相視一笑。


    新婚燕爾的人總是控製不住激情。昨夜趕走錢英俊後,他們睡覺了,早上周文遠又來感覺了。爬到田曉園身上要了一次。


    直到太陽都出來了,兩人才結束。


    田曉園穿著紅色的衣服,周文遠也穿著新衣服,一看他們的穿著,就知道他們是新人。


    按照農村的習俗,婚後的第二天是回娘家的日子。


    田曉園他們自然要遵循這個習俗。


    他們從山莊離開,去看趙愛琴了。


    趙愛琴此時住在田曉園山腳下的房子裏,田曉光、石小雨、田曉磊、小娟都來了。


    今天是他們全家團圓的大日子。


    一家人在一起,包餃子,擺酒宴。


    田允正和本家的其他長輩也來了。他們一起喝酒,準確地說,是陪新女婿喝酒。


    周文遠是此次酒宴的主角。酒桌上。他被田允正等人一個勁勸酒。


    他是被抬著回去的。


    田曉園責怪田曉磊,怎麽讓周文遠喝成這個樣子。


    田曉磊嘿嘿一笑:“咱們這都是這麽幹的,新女婿頭一次進門,不喝醉顯不出咱們的熱情。”


    婚後的日子遠沒有想像中的美好。婚後的人好像變了很多,各種問題都出現了。原來戀愛的時候。他們還可以相互讓著對方,可婚後,他們的性格完全展現在對方麵前。各種不合適、各種衝突就像針對對麥芒一樣展現出來。


    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這是一個需要各種調和的過程。


    “我累了,不想動,你去做飯吧。”田曉園指使周文遠。


    周文遠窩在沙發裏:“我也累。你去吧。”


    “你去。”


    “你去。”


    ……


    兩人說話的語氣越來越高,像是吵架一樣。


    “戀愛的時候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也不是這樣的,那時你是很勤快的。”


    “那是我在讓著你。”


    拌嘴到最後。兩人頭一甩,誰也不離誰。


    這時候,和事老趙愛琴出現了,她勸說兩人,年輕的小夫妻哪能沒有磕磕絆絆。要相互體諒,要相互包容。


    她這邊勸著周文遠。那邊責怪著田曉園。女婿不能吵,但是自己的女兒還是可以訓斥幾句的。


    田曉園和周文遠相互看看,噗嗤,兩人都笑了。


    一笑間所有的矛盾都煙消雲散。


    呃!


    田曉園身子突然不舒服起來,不時嘔吐。


    飯桌上,周文遠看著跑到一邊嘔吐的田曉園。


    “你怎麽回事啊,飯菜不合胃口?”


    田曉園看著呆呆的周文遠,輕拍他的頭:“傻樣,這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有了?”周文遠的聲音驟然提升三度。


    田曉園輕笑點頭。


    “真的。”他不敢相信。


    田曉園撅嘴:“我能拿這事騙你嗎?”


    周文遠嘿嘿一笑:“我要當爹了。”


    他做出勝利的手勢,享受這種喜悅的奇妙的感覺。


    自己種下的種子已經生根,就要發芽,十個月他將有兒子或女兒,在喜悅的同時,又感覺到肩上的壓力大了很多,這是一種父親對子女的責任。


    自從田曉園懷孕後,周文遠勤快了很多,所有的家務活全部由他承擔。


    在田曉園嘔吐最近猛烈的日子裏,他時時守在田曉園身邊,給她無微不至的關懷。


    他們去醫院檢查,醫生告訴他們,孩子有心跳了,孩子一斤了……


    每一次去醫院檢查,都有新發現。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感受著一個小生命從萌芽到出生的全過程,就像種菜時看著種子發芽生長的全過程一樣,這是一個享受的過程。


    十月懷胎,準爸爸是幸福的,是充滿期待的,準媽媽則是辛苦的,小家夥盡管還沒出生,但是在媽媽的肚子裏,並不老實。


    田曉園的左半邊屁股一直在隱隱作痛。


    剛知道這種情況時,可把周文遠嚇壞了,帶著田曉園去醫院檢查,醫生告訴他們,一切都很正常。


    還告訴他們,孕婦媽媽那裏疼都正常,除了肚子疼。


    十月懷胎,十月等待,終於到了分娩的日子。


    田曉園被推進了接生室,她滿頭大汗,臉色憔悴,即使到了最後,肚子裏的小家夥也不安生,還要再折騰媽媽一通。


    等在手術室外麵的周文遠和趙愛琴也是一臉焦急,到現在為止,他們還不知道田曉園肚子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他們都在期待著。


    “怎麽還不出來,這都進去三個小時了。”周文遠在走廊上不安地走動著,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以此緩解內心的緊張。


    趙愛琴一臉擔心之色:“曉園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吧。”


    走廊裏很靜,靜到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突然,接生室的門打開,一個全副武裝的護士從裏麵走出來。


    “生了嗎?”周文遠一下子跳過去,抓住護士的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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