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是不會為人了。


    至少,在李陽的字典裏,從來都是將心比心,別人怎麽對他,他怎麽對待別人。


    因為身後有婁半城這個靠山的緣故,李陽來到四合院後就沒受過任何人的冷眼。


    自然是見誰都笑嗬嗬的。


    “踏踏!”


    “踏踏!”


    “……”


    劉海中和閻埠貴兩人,在門口將腳上的積雪抖了抖。


    這才一塊進入了李陽的家中。


    “哇,看不清路了。”


    閻埠貴剛一進來,李陽家中的暖空氣就給他的眼鏡片上鋪上了一層濃濃的水霧。


    閻埠貴連忙將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擦了好一會才恢複原狀。


    重新戴上眼鏡後。


    閻埠貴臉上就升騰起了一抹羨慕。


    “李幹事,你家是真暖和啊。”


    閻埠貴由衷讚歎。


    看向屋內的那個比劉海中家大了好幾圈的特製煤爐子。


    屋裏的暖氣都是從這玩意裏麵散發出來的。


    煤爐子出氣孔上套著一層鐵皮,將煤氣從開好孔的窗口排出,也不用擔心煤氣中毒。


    “哈哈,來,三大爺,二大爺,坐坐。”


    李陽將二人招呼著坐到了煤爐子旁烤火。


    順帶將幾隻橘子,和一盤瓜子花生也拿了過來。


    橘子放在煤爐子上烤,過一會兒後外皮幹了,吃進嘴裏別有一番風味。


    “李陽啊,二大爺這次來呢,確實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劉海中剛一坐下,就直接奔入主題。


    閻埠貴則是眼睛發亮的盯著煤爐子上烤著的橘子和那一碟子的瓜子花生。


    哎呀呀,果然沒來錯,這下可以蹭吃蹭喝了!


    李陽看了閻埠貴一眼,又瞅了瞅旁邊的劉海中。


    心裏就明白了。


    這兩人過來,怕不是要和自己說明天結婚的事。


    果然,就見劉海中一臉嚴肅認真道:“李陽,為了咱們院裏的安穩,你不能和秦淮茹結婚。”


    “啪嗒啪嗒~”


    閻埠貴這會已經嗑瓜子了,一臉的吃瓜樣。


    “我和秦淮茹結婚,還會鬧得咱們院裏不安穩?”


    李陽笑了。


    他沒想到,劉海中居然是上門說這個的。


    早知如此,他就不會讓劉海中進門。


    本以為是有什麽別的事,結果是來說這個的。


    這些日子以來,果然還是給笑臉給多了嗎?


    就這麽毫無顧忌的上門命令自己不要娶秦淮茹為妻?


    嗬嗬。


    李陽心中冷笑。


    見李陽笑了,劉海中還以為李陽接受了自己的建議。


    絲毫沒看出來李陽皮笑肉不笑的實質。


    繼續喋喋不休的說著。


    “你和秦淮茹結婚,必然會和賈張氏對上。”


    “賈張氏是什麽人,你也是清楚的,和她對上了,她肯定要鬧得全員都不安寧。”


    “照我說啊,秦淮茹就是個禍害,一個農村來的小丫頭,剛一到咱們院裏,就鬧得雞犬不寧的,這要是日後真嫁進來了,還不得翻天?”


    “李陽你放心,你這裏不娶秦淮茹,賈東旭那邊我也不會讓他娶的……”


    “二大爺。”


    劉海中還想再說什麽,卻是被李陽直接揮手打斷。


    劉海中愣了一下,這還是李陽來到後院後,第一次打斷他講話。


    他心裏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就見李陽已經板起了臉。


    下一秒,直接不客氣道:“我敬你是這院裏的二大爺,可沒想到你居然連我的婚事都想要幹涉。”


    “實話說了吧,這秦淮茹,我還就非娶不可了。”


    “我倒要看看,等明個我娶了秦淮茹,她賈張氏能鬧出什麽風波來!”


    “李陽,你……”劉海中無比錯愕的看著李陽,他實在沒想到。


    一向和和氣氣的李陽,怎麽就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隻見李陽已經向他冷冷的看了過來。


    下達逐客令!


    “二大爺,請回吧。”


    “你,你……”


    劉海中心中氣惱,但他還能說什麽呢?


    看上去老實很好拿捏的李陽,現在居然敢和自己這麽說話!


    這哪裏是什麽老實人啊。


    自己以前還當真是看走了眼。


    劉海中沒辦成事,還被李陽下了逐客令。


    李陽的背景又太大,讓劉海中也不敢對他放什麽狠話。


    隻好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拂袖而去。


    屋裏很快就隻剩下了李陽和三大爺閻埠貴。


    李陽的目光轉向還在津津有味的吃著橘子的三大爺閻埠貴。


    “三大爺,你不走嗎?”


    閻埠貴立馬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李幹事啊,你可千萬別誤會。”


    “我和劉海中可不是一夥的。”


    “他來是為了勸你不要和秦淮茹結婚。”


    “我就知道他肯定勸不動你,再說了,哪有人勸別人不要結婚的?”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閻埠貴信誓旦旦道。


    “我來呢,是為了和你說說明天你和秦淮茹結婚後,辦酒席、貼紅事對聯的事!”


    “你也知道的,三大爺我呢,是教語文的,這字呢,寫的也是頂好的!”


    “這南鑼鼓巷,不論誰家結婚,都要從我這裏拿紅事對聯的,還有啊,三大爺我記賬的本事也是一絕!”


    “到時候肯定能給你把禮金、酒席花費什麽的統籌算好,完全不用你操心的。”


    “你隻需要多少給三大爺一點點潤筆費就可以了!”


    閻埠貴嘴裏塞得滿滿當當,可說話語速卻是不慢。


    “哦?”


    李陽聞言了來了興趣。


    “可我聽說,這會城裏不是不興大辦酒席嗎?”


    “我還想著,幹脆就不在城裏辦了,等到了淮茹家鄉下,再好好大辦一場,那裏也沒人管著。”


    這些話李陽是聽廠裏的人閑聊時說的。


    城裏人結婚,基本都是親朋好友請三五桌。


    總之大辦酒席的很少。


    農村倒是沒有這個說法。


    一聽李陽的話,閻埠貴整個人差點跳起來了!


    自從下午李陽和他說明個要和秦淮茹領證,閻埠貴就眼巴巴盤算著結婚扯證之後的事宜了。


    李陽要是不辦酒席,那他盤算了一下午豈不是白瞎了?


    當即表示:“李幹事啊!”


    “咱們城裏雖說不興大辦酒席,但是好歹也要辦的啊!”


    “這樣,你要是怕影響不好,那我們就隻擺三……五桌!”


    “五桌的話,絕對不算是大辦。”


    “到時候,我一家肯定是要來的,這就占大半張桌子了……


    你再看著請一些平日裏院裏關係好的,湊個五桌子。”


    “這樣,日後要是有什麽事了,大家夥兒也都能緊著你們家幫襯不是?”


    閻埠貴說的頭頭是道。


    見閻埠貴把這一切都算計好了。


    李陽忍不住想笑。


    自己的婚禮,怎麽感覺閻埠貴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上心?


    這擺五桌酒席,他一家子就要占座大半個桌子?


    臉呢?


    不過倒也正常,紅白事吃席的時候基本都是拖家帶口的。


    可閻埠貴家的人也屬實太多了一些。


    三個半大小夥呢,正是能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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