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臨,一架來自於帝都的飛船,很快就降落在a市的聯邦軍部所在,黑色的飛船機艙打開,從其上走下兩隊身著黑衣的人員,熟練的將紅色的地攤鋪設在旋梯之前。


    嗒~!嗒……


    黑色的高跟鞋緩緩走在旋梯之上,所發出的聲響在回蕩,妖嬈的身姿每一步跨出,都給人一種驚濤駭浪在波動之感。


    相比於其美貌與身姿,若有人認出對方的身份,定會驚掉自己的下巴。


    司徒家大小姐司徒琳,親自離開帝都,出現在a市之中,這絕對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司徒大小姐請~!”


    有人迎了上來,將對方帶向大樓的高層,向著這座城市的守備官辦公室行去。


    對方的到來,此地的聯邦軍方人員顯然是已經知曉,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最高層,一位極為年輕,但卻是少將頭銜的聯邦軍官,正在辦公室內翻閱最近的資料。


    咚咚咚!


    緩慢但十分有節奏的敲門聲,從外麵傳了進來,落入年輕的身影耳中,令其緩緩抬起緊盯屏幕的視線。


    “進來吧!”


    視線瞟了一眼房門,富有磁性的聲音隨即響起,向著門外傳了出去。


    “報告!人已帶到~!”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頭也不抬的揮了揮手,這位a市聯邦最高守備官,繼續在查閱關於天坑和昨夜出現的金色光柱畫麵,試圖從其中找尋某些東西。


    “隨便坐!”


    對麵的女子身影雖然十分吸睛,但很顯然他對這些並不是很感興趣,所以指了指不遠處的空曠沙發,自己並未有起身的意思。


    “百聞不如一見,孫長官果然如傳聞那般,不愧是聯邦近些年來最年輕的將軍!”


    對於男子的舉動,司徒琳這位大小姐,似乎早就有所耳聞,此刻見對方的視線絲毫不在自己的身上停留,確實如外界的風評如出一轍。


    “哈哈~!我相信司徒大小姐千裏迢迢趕來,不會就是為了誇孫某吧!?”


    對於女子的話語,孫遠翔再次抬頭之時,隻是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近十年的軍旅生涯,還是令其微笑的麵龐顯得有些堅硬。


    “孫將軍說笑了!我們司徒家哪敢與聯邦軍方的將軍開玩笑!”


    說完話語之後,司徒琳一雙白皙的手掌輕拍之下,有黑衣人拎著箱子便要進入辦公室內,但立刻被站在門口的守衛人員攔了下來。


    “讓他進來吧!”


    此時房間之中的孫遠翔開口,那個被攔截的黑衣人,這才被放了進來,在司徒家大小姐的示意下,將手中的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


    “孫將軍可以看一看,這便是我們最新的研究成果!”


    女子看著對方有些疑惑的眼神,便示意黑衣人打開箱子,將其中的東西向對方進行展示,隻是話語剛落,其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傲然,似乎對於自己展示的東西足夠的自信。


    “這……”


    而在看清楚箱子裏的物品之後,原本一臉雲淡風輕的孫遠翔,卻是豁然站起身,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震驚。


    嘩~!


    那些門外不明所以的守衛,卻是在前者站起身之時,迅速抬起手中的武器,一道道形似紅色斑點般的光芒,落在那些非聯邦軍方之人的身上,或是頭顱一側的太陽穴位置。


    “都退下!”


    揮了揮手,孫遠翔的聲音再度響起,卻是喝斥守衛的進一步動作。


    ……


    建築雖說有些老舊,但住在這裏倒是十分的靜逸,比以前的喧囂,更令人覺得舒適不少。


    “嵐嵐,新住處還住的習慣嗎?”


    將一個碩大的玩具熊遞給秦嵐,看著高興的手舞足蹈,於是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小腦袋。


    “不習慣!太無聊了,都沒人陪嵐嵐玩!”


    個子才甚甚達到一米出頭的小丫頭,縱使費力的抱著一人多高的玩具熊,但卻是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吭哧吭哧的將其拖拽到自己的房門前,聽到前者的話語,露出一張苦兮兮的表情。


    “呃………”


    小丫頭的話語,讓他這個做哥哥的無言以對,轉首看向身旁的二叔,發現對方也是沉默不語,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更多的是無奈之色。


    相比於大人的煩惱,隻有幾歲的秦嵐,自然是沒有這些顧慮,隻是在搬來這裏之後,卻因沒有玩伴而苦惱不已。


    直到很晚才將小丫頭安撫入睡,等到秦風走出房間之時,卻未在客廳中看到二叔的身影,等到他登上二樓的陽台,果然發現對方正正在有些暗淡的月光之下。


    “這段時間在外,是不是經曆了很危險的事情?”


    看著秦風將左臂偷偷背在身後,這位不善言辭的長輩,豈會看不出些許端倪,隻是有時候並不想當麵拆穿自己這個侄兒,或許這就是曆經滄桑之人,與年輕人之間的區別所在。


    “呃……算是吧!”


    看到對方瞥向自己的目光,秦風知道有些事情根本瞞不過前者,隻是他並未開口訴說,而是模棱兩可的回答道。


    “我不管你這家夥是如何想的,我隻知道自己答應過你父母,一定要你們一直平安的活下去!”


    目光落在秦風的身上,二叔的臉上似是閃過一絲黯然,曾經那段記憶如潮水般從腦海中閃過,最終握緊的左拳緩緩鬆開,露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貫穿掌心與左臂的傷痕,曆經十數年的時間,雖然早已結痂愈合,但那其中的經脈卻已盡毀,令修行數十年的炁毀於一旦。


    若不是曾經的親兄弟,也就是秦風的父親舍命相救,或許死的那個人是自己,連帶其妻子也一同撒手人寰。


    所以這些年來,一直照顧秦風和秦嵐的男子,其內心卻是備受自責與煎熬。


    “二叔~!”


    “我沒事的!”


    秦風對於此事亦是隱約知曉,但他從未怪過二叔,自己父親如此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血濃於血!


    至少在秦風與妹妹的體內,流著秦家一半的血脈,與二叔是世上最為親近之人,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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