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的時間我就什麽都不幹了,一直在薛明顏的床邊看著他,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薛明顏也有這麽古怪的時候,看起來我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過了有半個來小時之後,薛明顏醒了過來,可能是他沒想到我會這樣在他床邊這樣坐著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問我但是聲音卻很輕:“何陽,你在幹什麽?”


    見他醒了,聲音也正常了,我也沒說剛剛發生的事,而是問他說:“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卻有些狐疑地回答我:“沒有啊,我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夢。”


    沒有做夢,那怎麽會有像是夢遊一樣這樣的奇怪行為,我再問了一句:“真的沒有做夢?”


    薛明顏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是在思考,又好像是在回憶,接著和我說:“的確沒有做夢, 也可能是夢見了什麽我不記得了,但我的確沒有做過夢到感覺。”


    這可就奇了,也沒做夢,那他睡著後的那些舉動又是在幹什麽,主要是怎麽引發的?


    我還想著,薛明顏問我:“我睡了多久了,我感覺好像就睡下去了十多分鍾的樣子。”


    我說:“你睡了快兩個小時了。”


    他愣了一下,然後說:“我睡了這麽久嗎?”


    然後他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時間,接著他就不說話了。


    而我心裏的那個猜測也越來越重了起來,我就在想,薛明顏他這個人,會不會也是九病區的什麽人,或者最起碼是參與到了這個事裏來的。


    但我這個時候什麽都沒有問,為了不引起薛明顏的一些不必要的遐想,我暫時沒把他夢遊的事說出來,但他很顯然已經從我的異常裏察覺到了什麽,他問我“我睡著後是不是做了什麽,或者說了什麽,要不按照你的個性,不會做出一直在床邊盯著我的事來。”


    我說:“沒事,繼續睡吧,這些事等明天再說,我也困了。”


    說完我就躺回了床上,躺上去之後卻根本沒有絲毫睡意,因為我好好想了想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尤其是自從我清醒過來之後的事,感覺越來越出乎了我的預料,甚至有些事變得越來越詭異了起來,甚至有些事你隻需要想一想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可是它就是發生了。


    這是為什麽?


    我就這麽想著,還真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卻感覺全身的疲憊朝我襲來,明明睡了半宿,卻感覺好像根本沒睡一樣,整個人都有種要散架的樣子。


    我於是翻了個身,發現薛明顏已經起來了,但是人去了哪裏卻不知道,或者說他是什麽時候起來的,我不知道。


    我本來打算再睡一會兒的,畢竟身上的疲憊感還非常強烈,但是看到薛明顏不在,這個時間又還早,我就起來看下他幹什麽去了。


    誰知道外麵沒見他的人,問了樓下的值班醫生和護士,他們也都說沒看見薛明顏下來。


    我心裏湧起一絲不好的感覺,於是我給他打電話,卻沒人接。


    這個時候我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完全封起來的四樓,我問值班的醫生四樓以前是幹什麽的,誰知道我不問還好,一問他們更加慌張了,值班的醫生甚至問我:“何警官,你沒上去過四樓吧?”


    我還不好回答他,說沒上去,我實際上昨晚上跟著薛明顏上去了,說上去過吧,那裏完全是封著的,我還的確沒上去過。


    我隻好搖了搖頭說:“沒有,怎麽這裏的四樓也有問題嗎?”


    值班的醫生說:“四樓有什麽問題我們也不知道,隻知道那個地方是完全被封起來的,靠近都不要靠近。”


    我問:“為什麽?”


    值班醫生說:“不知道,甚至九病區建在這裏的時候,這個四樓就是封著的,你也知道我們醫院好多老的病區用的都是以前的房子,九病區一共就四層,說是從投入使用開始就隻用了這三層,最上麵那一層就被完全封死了,至於裏麵有什麽,沒人知道,也沒人進去過。”


    原來是這樣,白城精神病院的選址是以前的新元四大院,老病區的建築自然就是這個四大院遺留下來的,那麽這個四樓應該是和新元四大院有關了。


    隻是這裏頭又有什麽,我好像記憶裏麵有什麽印象,又好像隻是錯覺。


    之後的時間裏,果然就聯係不上了薛明顏,我給鍾隊打了電話,詢問了薛明顏是不是去了警局,鍾隊說沒見他來,也問了局裏薛明顏的確沒去過,他自己的單位也沒去。


    電話能打通,就是一直沒人接。


    這就奇了怪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麽一大早就不見了?


    我試著聯係樊隊,樊隊的電話直接無法接通了。


    最後沒辦法我隻好聯係了閆副隊,閆副隊聽了這個事和我說可能薛明顏就是有事出去了,讓我等等看,如果之後還聯係不上,我們再想辦法。


    就這樣,一早上過去,薛明顏始終沒個人影,好像人就這麽憑空失蹤了一樣。


    大約是到了晚上的時候,薛明顏回來了,隻是他的神色看起來很不對勁,顯得很嚴肅,好像是發生了什麽事。


    我見他回來了,問他去哪裏了,他卻拿出來一本檔案,他說他托人找到了這個。


    我一看上麵寫著我的名字,我看向薛明顏:“我的檔案,你從哪裏找到的?”


    薛明顏說:“你先別管我從哪裏找來的,你先看一看。”


    薛明顏的神色不對勁,很顯然是和這個檔案有關,我於是把檔案抽出來,誰知道隻是看了前兩頁,就已經愣住了。


    我疑惑地看著薛明顏問他:“怎麽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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