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鍾隊忽然來到了這裏,看見我和薛明顏在值班室裏,他問我們說:“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我說:“這個值班室有些古怪,尤其是這個電話。”


    鍾隊則說:“我們在上麵發現了一些新的信息,你們兩個最好都來看一下。”


    我和薛明顏相互對視了一眼,跟著鍾隊重新來到了三樓的儲藏室,到了裏麵之後鍾隊從一個封著的盒子裏拿出來一個信封,信封顯然已經被拆過了,鍾隊把東西從裏麵拿出來,又是一張照片,然後遞給我說:“你看看。”


    我接過照片隻感覺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是一張黑白照,隻見照片上是一組合照,一共十八個人,前麵一排站著九個人,後麵一排站著九個人,而且很快我就在第二排的中間看到了我自己,沒錯,就是我自己!


    我看向照片的其他地方,想要找到這個照片的時間,隻是上麵卻什麽都沒有,隻有身後看起來有些破敗的建築,像是七八十年代的風格,隻不過看著有些眼熟。


    而且,還不止於此,薛明顏也在照片裏麵,就站在我的身邊,我們兩個人幾乎是挨著站的,隻是一開始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沒有留意到他,是再次掃了一邊裏麵的人,才發現了薛明顏。


    我看向鍾隊問:“鍾隊,這個照片是……”


    鍾隊說:“是在這個盒子裏發現的,以前應該是封著的,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開過了。”


    我看向這個封著的盒子,使用牛皮紙的紙條交叉封起來的,但是你說封起來了吧,又隻是像檔案那樣做了簡單的封條,隻要想打開就能很輕鬆地破壞掉。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張照片是怎麽回事,鍾隊問我說:“這個隊伍裏的其他人你還有印象沒有?”


    其他的人我連見都沒見過,怎麽會有印象,而且這個合照的地方,看起來也挺奇怪的,如果真的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築,那根本不可能是我。


    鍾隊見我搖頭,又看向薛明顏,薛明顏也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個照片上麵。”


    鍾隊聽見我們都這樣說,就把照片重新放回了信封裏,他說:“看起來這個儲藏室裏的東西,藏著很多秘密啊。”


    很快薑然就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另一個人,看起來應該是領導什麽的,鍾隊好像認識他,見到他就說:“袁院長,這麽晚打擾了。”


    被喊院長的這個人連忙寒暄著說:“是我沒有管理到位,勞煩鍾隊你們大半夜到這裏來。”


    說完他又看了看我和薛明顏,我感覺他看我的時候眼神格外停留了那麽一下,接著又轉移到了鍾隊的身上。


    薑然在一旁什麽都沒有說,袁院長看了這裏的情況,於是和鍾隊說:“這個儲藏室的東西都是以前三樓病區的東西,出了那個事之後就都放在了這裏,裏麵有些是病區的東西,有些是病人的,我們也分不清楚,就都放在裏麵了。”


    鍾隊說:“我們正在整理,打算都帶回去一點點看。”


    袁院長說:“鍾隊何必這樣麻煩,反正這個三樓也空著,你們在這裏設一個辦公室,調專員到這裏辦案就行了,而且一些不方便挪動的東西還方便翻找查閱,有什麽我們就在旁邊也能及時溝通,這樣不是更好?”


    鍾隊看向了我和薛明顏,好像是讓我們拿主意,見我們都不說話,鍾隊說:“何陽,你來說。”


    我有些為難,我說:“要不還是問問樊隊的意思吧。”


    鍾隊說:“我來的時候樊隊跟我通過電話了,他說在他回來之前這裏的事你拿主意就行。”


    我愣了一下,我其實覺得袁院長說的有道理,而且這個第九病區本身就存在很多貓膩,想要繼續調查譚贇家裏的凶殺案,的確是在這裏設辦公室調查是最方便的。


    我說:“我覺得袁院長說的有道理,就在這裏就地辦案吧。”


    鍾隊看向袁院長說:“袁院長,既然何陽這麽說了,那麽這段時間就打擾了。”


    袁院長和薑然說:“小薑,你負責協調這個事,現在就去安排,把三的辦公室打整出來,也讓九病區的醫護人員和病人非必要不要到三樓來。”


    薑然說:“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他就先離開了,之後鍾隊和袁院長去了樓下的會議室,我看向薛明顏,我怎麽感覺這像是一個陷阱,但又說不清楚陷阱是什麽時候開始布下的。


    薛明顏可能看我神情不對,他問我說:“何陽,你怎麽了?”


    我問薛明顏:“你有沒有感覺這件事有哪裏不對?”


    薛明顏說:“好像醫院這邊也太過於配合了。”


    我沒想到薛明顏想到的是這個,但我還是耐著性子問他:“怎麽說?”


    薛明顏說:“就是感覺一切太順利了,而且看鍾隊和袁院長交談的樣子,不像是初次打交道的樣子,倒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而且袁院長聽見樊隊這個稱呼的時候也一點都不驚訝,他好像知道樊隊是誰,認識樊隊一樣。”


    我說:“你懷疑鍾隊和樊隊?”


    薛明顏說:“我不懷疑,我隻是覺得這事太順利了,好像這裏等著我們來查一樣。”


    我說:“既然等著我們來查,那我們就先查了看,是破綻總會露出馬腳的不是嗎?”


    薛明顏說:“好像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薑然的速度的確挺快,很快就找了人把會議室整理了出來,至於會議室裏麵的那間茶室,也做了清理,我沒有和他們提招呼我喝茶的那個人,也就是值班醫生說的那個死人是怎麽回事,我覺得,這個人的出現也一定和這裏藏著的秘密有關。


    白城精神病院,這裏究竟藏著什麽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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