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隊說:“你剛剛說的這個可到點子上了,看起來女屍身上的秘密,應該就是和這些反常有關聯了。”


    邊說著樊隊邊拿了鑷子將屍體上的這種皸裂的組織給夾下來幾塊,放進了證物袋裏進行化驗。


    我們在現場一直忙到了快晚上,隻是卻一直沒有一個頭緒,我們幾乎已經把整個房子都翻過來了一遍,卻並沒有找到實質性的東西。


    後來可能也是沒有辦法了,樊隊問我:“你既然覺得這裏不是牆上屍體的第一案發現場,那麽第一現場會在哪裏?”


    這個我怎麽會知道,所以我搖頭說:“這個我不知道。”


    樊隊看著我,問我說:“那麽當時你覺得地上噴濺的血跡不是被害人的念頭又是怎麽冒出來的?”


    聽見樊隊這樣問,我回答他說:“當時腦袋裏就是有了這個念頭,要說怎麽冒出來的,我也不知道。”


    我覺得可能和自己昏迷前的經曆有關,隻是一直到現在,樊隊都沒有和我提起過我是怎麽到白城精神病院的,此前又發生過什麽事這些。


    樊隊聽見我這麽說也就不追問我了,鍾隊他們這個時候已經收隊回去了,隻是留了兩個人在這裏蹲守,防止有無關人員闖進來破壞現場。


    樊隊問了我這個之後也把我們召集起來說:“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大家先回去各自休息。”


    說完之後,樊隊又留了張新和羅酉有和警隊的人一起看現場。


    我有些奇怪樊隊的安排,明明我和張新才是一隊,樊隊卻安排了羅酉有,樊隊卻和我說我才剛剛恢複,還不適合做這樣的工作,等我再恢複過來一些再說。


    說白了,樊隊還是在擔憂我的精神狀態是否能勝任這樣高強度和高壓力的工作。


    不過我也沒有爭辯什麽,就回去了。


    說實話回去之後也的確感覺有些累,可能真的是長久沒有接觸類似的工作,又或者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


    所以回到公寓之後,我澡都沒洗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我覺得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好像在跟蹤這個被害者,具體這裏是什麽地方我也搞不清楚,我就隻知道這裏是一條有些昏暗的街道,我能看到他在前麵行走,我跟在他身後十多米的地方,大致能看到他的身影。


    直到他拐進了一個暗巷,我再跟上去的時候就徹底失去了他的蹤跡,暗巷裏已經完全沒有了他的蹤跡,人也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樣。


    我有些茫然地走在暗巷裏,接著就聽見了微弱的聲音,若有若無的,我於是循著聲音走了過去,發現是從一個臨街的房子裏傳出來的,而且更加詭異的是他家的門是開著一扇的。


    而門裏麵卻完全的黑暗,我沒有遲疑還是走了進去,但是在走進去的那一瞬間,好像發生了極其恐怖的事,接著我就被驚醒了,我整個人都從床上坐了起來,心跳的格外厲害,好像這種恐懼是真真實實發生的一樣。


    我這才意識到我睡著了,於是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是夜裏快四點了,也就是說從我回來到現在,竟然已經睡過去五六個小時了。


    我還以為自己就隻是睡著了那麽一會兒。


    我起來喝了一杯水,緩解了一下夢裏的恐懼感覺,正打算回去繼續睡,卻發現自己的鞋子不見了,而床邊也沒有。


    我記得我回來之後沒有洗漱直接脫了鞋子就躺在了床上,接著就睡著了,按理說鞋子應該就在床邊才對,可是我找了一圈,不單單是床邊,就連整個公寓裏也沒找見。


    我頓時感覺整個人清醒了幾分,好端端的鞋子會去哪裏了?


    我於是抱著一些不好的念頭打開了公寓的門,想看看是不是在外麵,誰知道公寓門才打開,就看見我的鞋子正正地擺在門口,鞋頭朝著公寓門,就這樣工工整整地擺著。


    就在看到鞋子的這一瞬間,我的頭皮瞬間就麻了,隻感覺一種詭異的恐怖在我的心中升騰起來,這種狀態就好似現在正有一個看不見的人站在門口與我麵對麵一樣。


    我嚇得馬上關上了公寓門,甚至都不想去管這雙鞋子,而即便是關上了門,我依然感覺有人站在門外的樣子,於是我把門徹底保險起來才感覺心裏稍稍踏實了一點點。


    接著我又去到房間裏把房間門也徹底鎖上,再這樣封閉的空間裏才感覺稍稍心安了一些。


    我想找個人,但是打開手機發現卻沒有一個可以聯係的人,而在我剛剛那種緊急的狀態中,心裏是有一個可以聯係的人的,但是在翻開手機的時候卻不知道要找到人是誰,好像這完全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一樣。


    第二天天完全亮了以後,我打開門看到這雙鞋已經還在門口,這時候我才看清楚這雙鞋並不是我的,隻是看著有些像,所以昨晚上我才沒有看出來。


    我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的確不是我昨天穿的那雙鞋,這麽說這雙鞋並不是我的,那我自己的那雙鞋呢,去哪裏了?


    我帶著這樣的疑問,於是用口袋把這雙鞋裝了,帶去了現場。


    到了現場樊隊還沒有來,張新和羅酉有看見我來了,說我來的有些早,我沒有和他們說昨晚的事,隻是問他們昨晚應該沒發生什麽吧。


    張新和羅酉有卻相互看了一眼說:“還真有。”


    我見他們神情怪異,於是問說:“什麽事?”


    張新說:“昨晚上有人來敲門,而且敲門的那個聲音怪怪的。”


    我問說::“怎麽個怪法?”


    張新說:“第一聲敲的很重,第二聲又輕一些,但是敲的時間稍稍長一些,第三聲是一樣的,隻是第二聲和第三聲的間隔比第一聲和第二聲的時間長一些。”


    這不正是這個人來敲我公寓門時候的敲門聲嗎?


    這事我隻和樊隊說過,其他的人還不知道。


    我又問:“那你們打開門看了嗎?”


    羅酉有聽見我這樣說:“這誰敢開啊,你不知道守現場的忌諱嗎,尤其是聽見怪異的敲門聲絕對不要去搭理。”


    倒也的確是這樣,隻是這樣巧合的敲門聲和這個被害者,難道這都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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