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隊的意思是說一場車禍中兩輛車卻隻有一輛車有駕駛員,那麽另一輛車是怎麽被駕駛的,別說那個時候,即便是現在車子也還沒達到能自動駕駛的地步。


    樊隊說更加詭異的地方還在於,那輛沒有司機的車後備箱裏,卻有一具屍體,這也是他們到了現場檢查車輛的時候發現的,而這具屍體身上卻絲毫的傷口也沒有,甚至都看不出來有什麽致死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自然死亡的一樣。


    聽見樊隊這麽說,我立馬想到了當時我出車禍停靠在邊上的那輛車裏的屍體,幾乎和樊隊描述的一模一樣,到了這個時候,我好像才明白樊隊為什麽要給我講這個案子。


    我問樊隊:“那後來那個案子查清楚了沒有?”


    樊隊卻看了我一眼說:“但凡是和你有沾邊的案子,就不可能被查清楚。”


    樊隊的話已經非常明顯了,當時雖然這個車禍不是衝著我來的,但是卻和我有直接關係,至於是什麽關係,我肯定是不得而知的。


    我聽見樊隊給出來這麽肯定的答案,我又問:“那麽另外那個司機的身份呢?”


    樊隊說:“這個司機的身份就更加可疑了,因為這是一個三個月前就已經死掉的人,不知道為什麽又活了過來,還在這樣一輛車裏發生了這麽詭異的車禍。”


    我驚了一下,一個已經死掉的人出車禍再次死去?


    我問樊隊:“身份確定清楚了嗎,會不會隻是長的相像而已?”


    樊隊卻說:“雖然你覺得這個事情不可思議,但是也不能質疑我的專業能力。”


    我聽見樊隊這麽說,才有些尷尬地笑著說:“樊隊,我不是那個意思。”


    樊隊說:“我還指望等你加入調查隊之後能把這些案子一個一個給我查清楚呢,因為這些和你牽連頗深的案子,我感覺除了你恐怕沒人能查的清楚。”


    原來這才是樊隊要拉我進調查隊的原因,也就是說,其實還在很早的時候,樊隊就已經在留意我了,隻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把我拉入調查隊裏。


    可是隨著我知道的案子越來越多,我的疑惑卻越來越深,這麽多我介入過的案子,說和我沒有關係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反過來這些案子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呢,為什麽每一個案子我都會介入其中,凶手看起來也不像是要殺了我的樣子,可是我既然不是目標,那我又在其中扮演什麽什麽角色呢,難道僅僅隻是凶手想捉弄我嗎?


    可是為了捉弄我費這多周章,去冒這樣大的風險,值得嗎?


    我不認為是我想的這樣,所以這裏頭一定還有我不知道的原因,一個足以讓他們這樣去做的動機。


    樊隊也總是這樣,給我的信息總是模棱兩可的,總有一種霧裏看花的感覺,我倒沒有要怪樊隊的意思,因為我發現,即使是樊隊,好似也隻能在案件中挖掘信息到這個地步,他可能把所有案件聯係起來有自己的推斷和猜測,但是做我們這一行的,推斷和猜測就始終隻是推斷和猜測,它是不能作為證據的,沒有證據,再多的推斷和猜測都是白搭。


    我覺得如果從被埋屍的這個人下手,好像並沒有什麽切入點,即便我猜測他可能是中巴車十八屍案中的一個,但是整個中巴車的屍案到現在都沒有一條指向性清晰的線索,反而還牽連出更多的難以解釋的謎團和案件來。


    唯一的切入點似乎又到了車裏的那具屍體,就是他為什麽會在那裏,這似乎和我之前的想法是吻合的,就是那場車禍似乎才是最好的切入點。


    隻是當時兩個親曆者,出租車司機已經死掉了,而我卻對當時發生的情況並沒有清晰的認知,甚至我都沒有反應過來,車禍就發生了。


    我隻記得是一輛逆行的車朝著我們行駛過來,甚至是不是停在車子邊上的那輛車我都不確定。


    另外一個線索就是,當時我是看見有人從車上下來的,隻是這個人很快就離開了,最後隻剩下了車裏的那具屍體。


    最要命的是那個路段上沒有任何監控,哪怕隻要有一個監控都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而且我已經找過有監控的地方,卻並沒有發現這輛車在監控裏麵出現的痕跡,而那一段路到兩邊有監控的路段,中間有很多的岔路口,這輛車從任何一個岔路口出來都是有可能的。


    我把當時那個神秘人給我的視頻連著看了好幾遍,上麵能給的信息非常有限,不過當我再次看裏麵視頻的時候,我卻發現了一些別的東西。


    倒不是我在視頻裏發現了什麽東西,而是在看他們埋屍的時候,我想到了當時我們找到埋屍的時候,除了他們埋的這具屍體,在屍體下麵是最後一個埋屍人的屍體。


    我記得當時就是周副隊帶隊去的,鍾隊是後麵發現了屍體之後才來的。


    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就是張子昂給我的信是怎麽到周副隊手裏的,在我看到這個場景想到找到埋屍地點的時候,我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就是張子昂的信就在埋屍案的這個三個人其中一個人的身上,甚至就是當天發現的這兩具屍體的身上,那麽是不是就說得通為什麽信是在周副隊那裏,而不是鍾隊那裏了?


    但是當時我們都在場,如果信是在兩具屍體的身上找到的,我不可能沒有發現,除非周副隊是後麵才發現的。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然後就去找了秦宣。


    秦宣看見我急匆匆來找他,還在疑惑這是發生什麽了,我問秦宣說:“你們在調查方進死亡案件的時候,有沒有排查過方進的社會關係?”


    秦宣依舊是疑惑地看著我,他說:“方進的社會關係非常簡單,隻有一個父親還有些癡呆,他本人也不是一個愛交際的人,基本上沒有朋友,除了上班就是在家裏陪他父親,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想不通為什麽死亡的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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