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龍息草的副作用同樣巨大,碾碎成汁可會散發一種令人眩暈的氣味,若非在極度疼痛中,一般不會輕易使用。它之所以被稱為龍息草,是因為傳說中它生長在龍脈之上,吸取了龍的精氣,因此藥效非凡。”


    “這種是草藥的采集極為困難,必須在特定的季節,由精通藥理的高人親自采摘,稍有不慎,便會失去藥效,甚至變成毒草。”


    朱祁鈺把錦衣丟在劉公公的腳邊:“那可真是太巧了,太後娘娘賞賜吳太後的錦衣上的熏香正好與龍息草的氣味相似。這難道是巧合嗎?”


    劉公公臉色一變,急忙跪下解釋:“陛下,這…這…這實屬巧合。吳太後的錦衣乃是宮中禦用的香料所熏製,與龍息草的氣味相似,實屬偶然。”


    朱祁鎮閉上了雙眼,再睜開時滿是肅殺之氣,沉沉地看向孫若微:“母後,皇弟所言可是真?”


    孫若微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僵硬道:“皇帝,你這是何意?哀家何曾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


    朱祁鎮被氣笑:“母後,您以為朕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龍息草的氣味,朕可是聞得出來。”


    孫若微心中一驚,她故作鎮定地回答:“皇帝,你這是在懷疑哀家嗎?哀家隻是賞賜了吳太後一件錦衣,哪裏知道什麽龍息草。”


    朱祁鎮站起身,走到孫若微麵前,咬牙切齒道:“母後可是忘了朕年幼時的那些日子?你和吳太後之間的恩怨,朕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朕知道,你一直對吳太後心存不滿,但你竟敢用龍息草這種手段來陷害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母後萬不該用此等歹毒手段來陷害吳太後,她可曾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孫若微的臉色變得蒼白,她顫抖著聲音說道:“你竟是如此揣測哀家的心意?哀家一生為大明江山,何曾有過半點私心?你這番話,真是讓哀家寒心至極。”


    朱祁鎮聞言,怒氣稍減,但依舊目盯著孫若微:“母後,朕並非無端揣測,隻是這龍息草之事,實在太過蹊蹺。朕希望母後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孫若微欲言又止,她的沉默正好證實了朱祁鎮的懷疑。


    她的心中充滿了苦澀,無論她說什麽,朱祁鎮都不會相信。


    她曾以為自己可以依靠這個兒子,但現實卻給了她沉重的一擊。她曾為大明江山付出了一切,卻沒想到最終會落得如此下場。


    “哀家確實賞賜了吳太後一件錦衣,但那隻是出於禮節。至於龍息草,哀家從未聽說過,更不用說使用它來陷害任何人了。”


    “哀家一生光明磊落,從不畏懼任何人的質疑。如果哀家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吳太後的錯事,哀家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朱祁鎮最忍不了之事便是手足相殘。


    可偏偏是發生在後宮!


    怪不得皇弟三番兩次畏忌母後,原來後宮之中早已暗流湧動,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朱祁鎮再忍無可忍,母後的小動作他不是不知道,無傷大雅的小事他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而,當這些小動作逐漸演變成對朝政的幹預,甚至可能危及到大明江山的穩定時,朱祁鎮便再也無法坐視不理。


    後宮的紛爭若不及時製止,將會成為外敵入侵的借口,甚至可能成為瓦解大明根基的隱患。


    這是大忌!


    朱祁鎮仍對孫若微存有一絲寬容,對外宣稱太後身子不適,需要靜養,送去了一處幽靜的別院。


    朝中大臣們早已察覺到宮中的暗流湧動,紛紛議論著太後娘娘的突然“病倒”。


    朱祁鎮的這一舉動,表麵上看似是對母後的體恤,實則是為了平息後宮的紛爭,避免事態進一步惡化。


    吳太後一事又委屈了朱祁鈺,朱祁鎮心懷愧疚,從國庫送了大量金銀珠寶,以示補償。


    朱祁鈺並不為所動,他更在乎的是皇兄對他的信任和尊重,而非金銀財寶,讓成敬把賞賜之物都分發給宮中的下人,以此來表明自己對這些身外之物的不屑一顧。


    朱祁鎮得知此事後,心中更是愧疚,接連幾天都宣他到禦書房,希望能通過親自的解釋和安撫,緩解朱祁鈺心中的怨氣。


    然而,朱祁鈺的態度卻始終冷淡,他對於皇兄的解釋並不買賬,認為這些隻是表麵功夫,無法彌補他所受到的傷害。


    朱祁鎮感到束手無策,一針頭疼,自己在處理後宮事務上的失誤導致了兄弟間的裂痕。他開始反思自己的統治方式,是否過於依賴權謀和手段?


    在一次深夜的禦書房中,朱祁鎮輾轉反側,獨自一人沉思,忽然靈光一閃。


    朱祁鎮決定采取一個大膽的舉措。他秘密召見了朝中重臣,商討如何在不引起朝野動蕩的情況下,給予朱祁鈺更多的實權。


    這可把一眾重臣嚇地不行!


    放別的朝代兄弟間往往都是權力鬥爭的犧牲品,但朱祁鎮和朱祁鈺之間的關係卻顯得複雜微妙,一時摸不清聖心,又不敢妄自猜測。


    “說啊你們!一個個平時不是口若懸河,現在怎麽都啞巴了?”


    朱祁鎮怒視著麵前的臣子們,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一位老臣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陛下,臣等隻是在考慮如何妥善處理此事,郕王少有接觸朝政,突然賦予他實權,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動蕩。”


    朱祁鎮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老臣所言不無道理。


    “那麽,諸位有何良策?”


    一位年輕的官員站了出來,他提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陛下,或許可以先讓郕王負責一些不那麽敏感的事務,比如賑災、修繕水利等民生工程,這樣既能讓他積累經驗,又不會引起太大的波瀾。”


    朱祁鎮點了點頭,這個建議似乎正合他的心意,又想到西廠廠公前不久遞上了辭呈。


    “西廠提督的位置正好空缺,朕觀望東廠被皇弟掌管井井有條,東廠與西廠,一文一武,相互製衡,此計甚好!”


    重臣有心勸阻,奈何朱祁鎮卻似乎心意已決,對他們的擔憂置若罔聞。


    一封聖旨快速送到了郕王府。


    朱祁鈺正在書房翹著二郎腿,手中把玩著一枚精致的玉佩,這是他最近才得到的寶物。窗外的風輕輕吹動著竹簾,帶來了一絲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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