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謝靈韻見此不由得輕疑。


    “甚是精粹?莫非是異靈根?”


    經過解釋後,朱厚熜才明白。


    此界眾生先天有缺,雖不圓滿,但也應五行俱全,有所側重。


    不可能僅有一種靈根。


    符紙僅能測出其中占比最大的部分。


    而若是某種屬性能占總量的百分之六十以上,便是異靈根。


    “錯不了,符紙燃燒殆盡,既無水漬又無結晶,看來確實是異靈根,恭喜謝長老多了一員大將。”


    坐在左側的鄭六七笑著說道。


    異靈根修煉同屬性的功法事半功倍,就連威力也會大上幾分,隻不過少之又少。


    若是異靈根,哪怕資質不行,也可以提高兩成評價。


    不過,見此,謝靈韻的臉上卻無多少喜色。


    她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功法扔給朱厚熜。


    朱厚熜接過,隻見封麵上寫著三個字。


    《弄焰訣》。


    “我們謝家主修滄海訣,子弟水係靈根居多,這本弄焰訣品類一般,但也比宗門的養生法要強得多,你可自行選用,算是我私人的一點幫助。”


    朱厚熜眨了眨眼睛。


    “有勞謝師姐!”


    “謝什麽!日後你就是族叔門下弟子,同門師兄弟之間,互相幫助都是應該的。”


    謝靈韻擺了擺手,眉宇之間英氣勃發。


    朱厚熜可並不相信這本弄焰訣是無償的。


    之後,謝靈韻便讓門外的小廝撤去靈茶,換上酒食,開始聊起了此次正事。


    原來是謝家有內門長老壽元枯竭,謝寶樹即將辭去外門執事之位,進入內門擔任長老,填補空缺。


    他們這些謝寶樹在外門的弟子手下多半都是要通過宗門內的各種調遣,進入內門協助謝寶樹。


    如此,原本在外門還算好用的練氣期的手下就不太好用了。


    所以謝寶樹才要廣招築基種子培養成材供自己驅使。


    幾人此次便是出來討論這次要給謝寶樹怎樣的賀禮。


    朱厚熜聽的很是尷尬。


    畢竟他初來乍到,和謝家還有這些依附謝家的執事都沒有什麽交情。


    跟風送禮未免顯得刻意敷衍。


    朱厚熜找了個機會,借口不勝酒力起身告辭。


    “等商量出結果來,買了就讓鄭執事給你送去。”


    謝靈韻沒有過多挽留,臨別時說道。


    朱厚熜謝過,匆匆離去。


    ……


    朱厚熜回到青山坊,自從黑山秘境開啟後,坊市中販賣妖獸血的商販明顯增多。


    隻因大多數靈獸血屬赤陽,對詭異有一定的驅逐作用。


    修士探索秘境需求甚大,價格也隨著時間的流逝節節升高。


    朱厚熜正考慮要不要買點帶回大明界時,卻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嶽大哥?”


    “朱老弟!”


    看見朱厚熜身上的執事服,嶽山海明顯有些不敢確定。


    朱厚熜快步走來。


    想到上次沒有說一聲就鴿了對方。


    並且還白拿了對方那麽多的丹藥。


    朱厚熜此時有些不好意思。


    便從懷裏掏出了一顆靈石。


    “上次從你這裏買丹藥的錢還沒結,多的算我給小侄子的份子錢。”


    男人再三推脫,見朱厚熜態度堅定,這才勉強收下。


    “今天朱老弟想要什麽,哥哥按成本價給你。”


    嶽山海說道。


    先敬衣裝後敬人,朱厚熜換了一身行頭,嶽山海雖然不是趨炎附勢之人。


    但此次語氣也下意識變得親切了許多。


    朱厚熜挑了一些回氣丹,便詢問道。


    “若是凡人遇到詭異之物,有什麽應對之法嗎?”


    “這個啊……


    聽到朱厚熜的話,嶽山海思索良久,方才說道。


    “尋常修仙者或是修行秘術,或是依靠寶物來應對詭異,但若是凡人,既無靈根,也用不了法寶,而尋常武者的氣血對詭異的作用相當有限……朱老弟,你可曾聽過妖血武者?”


    “妖血武者?”


    朱厚熜說道。


    “正是,傳聞一些沒有靈根的凡人,若是投奔妖族,便可得賜精血,轉為妖修,靠提煉自身血脈溝通天地靈氣以達仙道,又因為妖血多屬赤陽,對詭異有一定的克製作用……但……”


    見嶽山海猶豫,朱厚熜不免有些焦急。


    "嶽兄直言便是……”


    嶽山海遲疑片刻,方才說道。


    “但能容納妖血的體質在人類中少之又少,甚至比乙等靈根還要罕見些,況且一旦接受妖族精血,生死皆操之於上位妖族之手……並且在人妖兩族都受歧視,實在是太難太難,說實在,青山坊從建立到現在,妖血武者也隻是傳聞,就我所知誰也沒有真的見過。”


    說著,嶽山海一邊搖了搖頭。


    不過,此話倒是給了朱厚熜一點提示——


    血脈移植手術嗎——


    倒也是條路子。


    ……


    “又失敗了……”


    看著麵前被注入銀月毒狼的血液之後的海寇,在哀嚎中變成背生長毛,口中生出利齒的畸形怪物,並且流著涎水,一雙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麵前的朱厚熜。


    空氣中彌漫著腐臭的味道。


    被鐵鏈束縛的怪物在掙紮中簌簌作響,若不是掙紮不開,恐怕這怪物早已要朝朱厚熜撲過來,要咬斷朱厚熜的喉嚨。


    朱厚熜揮手。


    大日真焰奔湧而出,將麵前這攤蠕動的爛肉化為灰燼。


    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三次了。


    縱然有“帝國勞模黃老漢”上次給予的人體改造的經驗可以借鑒。


    但妖獸與人體排異反應依然無法解決。


    不是直接變成一灘膿血,就是變成這種半人半獸的怪物。


    朱厚熜歎了口氣。


    他推開了地窖,門外守候的黃錦見朱厚熜到來,似乎對剛剛裏麵人類的哀嚎和野獸的咆哮毫不在意。


    “駱千戶說最近浙江最近忙著召集人手去安置流民,下一批俘虜的海寇估計要過幾天才能送來。”


    朱厚熜點頭。


    “安陸王府內有什麽消息立刻通知我。”


    說完,朱厚熜順手敲了敲旁邊的木門,確認下小白鼠們的身體狀況。


    不出所料,隔壁地牢裏麵那些咒罵和求饒聲再次響起。


    不止有熟悉的沿海的為寇的漢民的求饒聲,更夾雜著倭人,安南人女真等口音的方言。


    隻能說明廷海上暴利過於讓人眼紅。


    各種野心家,夢想一夜暴富者都要來插一腳。


    殺人放火在這些為了錢而不擇手段的海寇眼裏根本不算什麽大事。


    一時不順心屠村滅門對這些人渣而言都更是家常便飯。


    用這些十惡不赦的玩意來積累經驗,朱厚熜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黃錦嗯了一聲。


    “倒是有一件事,解長史派來護衛的廣德衛陳鬆最近幾次拜見,但被屬下幾次勸回很是不滿。”


    陳鬆,解昌傑手下的幾個打手之一。


    此時已是正德十六年的三月。


    雖然朱厚熜知道北直隸派人來安陸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但具體是哪一天朱厚熜也不太清楚。


    “不必理會他……到時自會有天收他。”


    朱厚熜說道。


    “回府弄些熏香來,我要清修……”


    “是……”


    朱厚熜在此地布置了小迷蹤陣。


    上次謝寶樹隻是檢查陣盤是否有失,並沒有收回。


    朱厚熜被升為執事之後,更是直接把小青木劍陣也一並給了自己。


    尋常人根本無法發現地窖所在,即使偶然闖入,也會在暈頭轉向之間向相反的地方走去。


    回到府內,坐在蒲團上。


    屏退四周的仆人。


    朱厚熜打開了諸天寶鑒。


    發了一條消息。


    “人體改造,如何最快時間從入門到入土,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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