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隻見一道炫目的白色光芒如閃電般撕裂長空,瞬間化作一顆耀眼奪目的星芒。


    李章鴻整個人如同石化一般,瞠目結舌地凝視著李爾方才站立之處殘留下來的那道疾速掠過的殘影,內心深處充滿了無法置信和驚愕。


    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拋棄他,獨自一人逃了!


    轟!


    這個可怕的念頭剛一浮現在李章鴻的腦海裏,一股詭異的粉色霧氣便鋪天蓋地般席卷而來,迅速將他的神魂緊緊包裹其中。


    “啊——”


    李章鴻甚至連多叫幾聲的機會都沒有,僅僅隻能發出這短促而淒厲的一聲慘呼。


    緊接著,他的氣息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驟然掐斷,身體直直地向後傾倒下去,重重地摔落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之上,再也沒有了絲毫動靜。


    幾乎在同一時刻,原本高懸於天際的李爾身軀突然毫無征兆地轟然爆裂開來,仿佛一朵盛開在半空之中的血色花朵。


    漫天飛舞的血霧彌漫四溢,緩緩飄蕩在空氣當中,最終漸漸消散得無影無蹤。


    至此,蒼雲李家、李天來這一脈的祖孫三代人,已然全部命喪黃泉。


    目睹此景的眾人無不麵色慘白,心中的驚懼難以言表。


    此刻,他們最為懼怕的已不再是冼稚顏,而是李雲升。


    這個看起來不過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自己殺人竟不沾染半點血腥,毫不留情地一舉鏟除了李天來祖孫三代,絕不給自己留下任何隱患。


    麵對這樣冷酷無情又智謀過人的對手,怎能不讓人心生寒意?


    蒼雲李家別說成為仙門世家了,沒了李天來以及李爾,現在連一流宗門都算不上了。


    更主要的是得罪了李雲升,日後還有誰敢跟蒼雲李家來往?


    成為眾矢之的,最終隻會漸漸淪為凡人家族。


    此刻,眾人的心中都有了一個共識,那就是絕對不能招惹青山鎮李家,更不能招惹李雲升。


    否則,不僅僅是他們個人的生死,身後的整個家族、整個宗門都會被牽連。


    冼稚顏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輕聲道。


    “李雲升一族為李氏主脈,誰讚成,誰反對?”


    在場眾人,沒有一個人反對,也沒有人敢反對。


    李氏各分支眾人齊齊拱手,恭聲道。


    “願為主脈馬首是瞻!”


    聽著周圍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李淩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久久難以回過神來。


    他原本隻是來參加蒼雲李氏的飛升慶典,結果現在自己反而成了主脈的家主了。


    什麽都沒幹,直接被他的兒子給帶飛了。


    他目光複雜地看著李雲升和蘇容雅以及冼稚顏相談甚歡的樣子,自己的兒子現在已經開始結實上界的仙人了。


    李淩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他們李家真的是要恢複往日的榮光了。


    而他,將是這一切的見證者。


    眾人重新落座,隻不過李雲升這一桌,隻剩李雲升和蘇容雅以及冼稚顏三人,就連冷秋月都識趣地選擇跟著李淩坐到了另外一桌上。


    李雲升的目光冷漠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而後微微轉頭,對著不遠處的李重樓輕輕勾動了一下手指。


    “李長老……”


    撲通!


    之前還不可一世的李重樓此刻卻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般,毫不猶豫地直直跪在了李雲升的麵前。


    他的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一般,聲音更是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和哀求。


    “李公子饒命!”


    李雲升對李重樓的求饒仿若未聞,他隻是漫不經心地抬起手,隨意地朝著地上的那幾具屍體一指。


    “清理一下。”


    聽到這話,李重樓心中那塊懸著的巨石終於稍稍落了一些。


    他用盡全力支撐著自己那因過度驚恐而發軟的雙腿緩緩站了起來,動作略顯慌亂地拖拽著地上的屍體,快速消失在了別院之中。


    而那些濺灑在地麵上的斑斑血跡,也在李重樓離開後不久,便有下人迅速趕來清理幹淨。


    一切看似又恢複到了最初的平靜,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晰地感覺到氣氛的凝重與壓抑。


    盡管大家都已重新落座,但彼此之間卻是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輕易打破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李雲升則若無其事地伸手探入懷中,取出了蘇容雅剛剛交給他的那枚精致納戒。


    片刻之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因為布置神級聚靈陣所需之物都已經集齊了。


    有了這些東西,他就可以嚐試布置神級聚靈陣。


    而且,如果再加上神靈液,他便有可能煉製出十成藥效的仙品壽元丹。


    “多謝仙子。”


    一旁的冼稚顏眼巴巴看著他,就等著李雲升的答案。


    雖然神月宮也是占據了洞天福地,但若是能夠布置仙級聚靈陣,便可以更加提升宗門弟子的修煉速度。


    神級聚靈陣,確實有些太過引人注目,但是可以多布置幾個仙級聚靈陣啊!


    質量不夠,數量來湊。


    這個小男人簡直就是一個寶藏,如果不是她百般逼問,蘇容雅都不會告訴她。


    望著李雲升的英俊臉龐,她的眼睛轉了轉。


    雖然說朋友之妻不可欺,但沒說沒有之夫不可夫啊。


    更何況,現在容雅和這小子八字還沒一撇呢。


    她若是先下手為強,嘿嘿……


    見李雲升的眼中之中隻有蘇容雅,冼稚顏清了清嗓子。


    “你真的打算布置在下界布置神級聚靈陣?”


    李雲升點了點頭,半開玩笑地說道。


    “如果真的能吞噬周圍世界的靈力,冼仙子可以早做準備,在青山鎮附近選個新的宗門地地址。”


    冼稚顏是真的聽進去了,隻不過,再此之前李雲升得有能力應付來自上界的麻煩才行。


    畢竟,想要將此方世界打造成仙界,那必然會有損其他世界的利益,上界那麽多勢力會答應嗎?


    “你到時候能活下來再說吧。”


    對於冼稚顏的話,李雲升也明白,之前蘇容雅也提醒過他。


    不過,這一步他早晚是要邁出去的。


    冼稚顏有些不理解地問道。


    “既然你想要布置神級聚靈陣,那為什麽不直接去上界,反而一定要這個靈氣貧瘠的世界布置神級聚靈陣?”


    聽到這個問題,李雲升看了看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幾人。


    與此同時,一張張臉龐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就算是他能將整個李家,都帶到仙界去,那其他人呢?


    聞人雪不隻是他的妻子,同時還是太清宗的長老。


    他可以帶蘇嬋走,難道把整個狐族也都帶去上界。


    還有萬花宗的秦姝,身為一宗之主,也不可能說拋棄宗門就拋棄宗門。


    “在這裏牽掛的人太多,我總不可能將所有跟我有關係的人都帶到上界去,所以不如直接將五域變成仙界。”


    說著,他將赤帝劍放在了桌子上。


    “據說這原本是一件帝器,若是冼仙子能將這把——”


    “赤帝劍!”


    沒等李雲升把話說完,冼稚顏就認出了桌子上的赤帝劍。


    她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了幾分,胸脯劇烈起伏。


    雖然這把劍看上去感受不到任何威勢,但是冼稚顏一眼就認了出來。


    身為一個煉器師若是不認識赤帝劍,那真是枉為煉器師了。


    她抓起桌上的赤帝劍,長劍出鞘。


    “這把劍竟然受損了。”


    冼稚顏麵色凝重地仔細查看劍身,沉思片刻之後,她眼波流轉。


    “我可以幫你修複這件帝器,但是我手中沒有頓金神鐵,可能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李雲升本能帝感覺其中有坑,但他還是追問了一句。


    “什麽忙?”


    冼稚顏紅唇微微勾起,而後循循善誘地說道。


    “上界,狠人仙帝的秘境之中有頓金神鐵,隻不過她所留下的陣法,你若是能破了秘境外圍的陣法,便一切都好說了。”


    “稚顏!”蘇容雅扯動了一下冼稚顏的衣袖,“狠人仙帝所遺留的秘境十分凶險,據說已經有好幾個金仙境死在是那陣法之中,你竟然讓他去破陣。”


    “怎麽你心疼了?”


    冼稚顏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繼續說道。


    “那些金仙境的蠢貨想要硬闖,自然身死道消,但他能布置神級聚靈陣,即便不能破陣,我相信也能全身而退。”


    李雲升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他就知道這個妖女又在給他挖坑。


    “金仙境是什麽境界?”


    蘇容雅解釋道。


    “飛升上界之後,仙人境界分為天仙境、真仙境、玄仙境、金仙境。”


    她指了指自己和冼稚顏。


    “我們皆是金仙境,剛剛被震散了神魂的李天來,不過是天仙境。”


    聞聽此言,李雲升算是對是上界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了。


    連蘇容雅和冼稚顏都無法破除的陣法,他的心中也有些打鼓。


    蘇容雅顯然知道那處秘境的凶險,所以不想讓他去冒險。


    這把赤帝劍若是能修複自然最好,可他也沒有必要為此去冒太大的風險。


    畢竟自己依靠的主要是陣法,無相劍陣一旦能夠九把劍之後,品階也將進階為帝器。


    雖然比起真正的帝器上差上一線,但質量不夠,數量來湊,加上暴擊效果,威力不輸帝器。


    眼見李雲升生了退意,冼稚顏立即補充了一句。


    “若是你真得破陣,裏邊的寶物也有你的一份。”


    此話一出,李雲升瞬間心動了。


    富貴險中求,風浪越大,魚越貴!


    “成交!”


    此時,赤帝劍中的憐星剛想出來,卻被一道靈力封印在了赤帝劍中。


    感受到手中赤帝劍的震動,冼稚顏解釋道。


    “要想這把劍恢複帝級,器靈不能離開。”


    話音剛落,赤帝劍中的憐星突然不動了。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讓赤帝劍恢複帝級,因為隻有那樣,她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價值。


    雖然現在赤帝劍是神器,她也能發揮渡劫境的實力。


    但是,這對於李雲升來說,沒有絲毫的用處。


    李雲升的八荒劍陣,可以凝聚出八柄神劍,也不差她這一把。


    至於渡劫境的修為,李雲升那些詭異的陣法,讓她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跟在李雲升的身邊,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廢物。


    這種感覺,讓她內心充滿了失落。


    堂堂女王大人,竟然被人閑置在一邊。


    見憐星安穩了下來,李雲升開口道。


    “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可能還沒有辦法立即去上界布置陣法。”


    蘇容雅微微頷首,她也不怕李雲升收了自己的東西之後賴賬。


    “等你忙完了,可以告訴我,我帶你去上界。”


    說完,她緩緩站起身來,在臨走之前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布置完神級聚靈陣之後,若是遇到麻煩,也可以告訴我。”


    雖然不讚同李雲升這麽早就布置神級聚靈陣,但是,她內心深處也不想看著李雲升因為一個陣法,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就中道隕落。


    不等李雲升開口,她的身形便已經消失在了別院之中。


    等李雲升再轉頭,一旁的冼稚顏身形也化作了一道殘影。


    與此同時,李雲升的耳畔環繞著冼稚顏的聲音。


    “若是到了上界,記得來神月宮找我。”


    直到蘇容雅和冼稚顏離開,眾人都還沒有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


    一場飛升慶典,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結束了。


    誰都沒有想到,最終的主脈由蒼雲李家變成了青山鎮李家。


    而且,所有李家人都認識了一個人——李雲升!


    兩人離開之中,眾人看著一個人坐在那裏的李雲升,誰都沒敢上前。


    雖然他們大多都是奔著李雲升來的,可是此刻突然有些心虛。


    連上界的仙子都要求著李雲升去布置仙級聚靈陣,那他們能拿出什麽東西才能打動李雲升?


    慶典結束之後,就在杜濤準備離開,卻突然被李雲升叫住了。


    “三皇子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是打算去哪?”


    杜濤麵色有些難看,他還以為李雲升會忘了駕車這件事,沒想到,對方還記得。


    在兩位狐仙子出現之前,他或許還能掙紮一下。


    但是那兩位狐仙子一現身,現在他若是敢說一個不字,太皇太後就得先一掌拍死他。


    黃金車輦出現在了李家大門口,而李雲升直接當著杜濤的麵,抱起冷秋月走進了車輦。


    冷秋月一聲驚呼,下一刻身體便懸空了。


    等他回過神來,李雲升已經登上了車輦。


    望著被李雲升抱進車輦的師尊,杜濤眼球的血絲瞬間一根根爆裂。


    “師尊……徒兒一定會救你脫離李賊的魔爪的!”


    就在此時,李雲升抱著冷秋月突然轉頭看向了杜濤。


    “麻煩三皇子駕車了。”


    不等杜濤開口,車門便已經關上了。


    砰。


    車門關上的同時,杜濤的心猛地一揪。


    他望著關閉的車門,終究還是咬牙坐上了車輦。


    他必須保護自己的師父,不受李雲升的蹂躪。


    望著身後的那扇門,杜濤顫抖著想要將其推開。


    可是看看自己的右手,他的手掌最終停在了半空之中。


    黃金車輦升入空中,駛離了蒼雲城。


    黃金車輦內。


    冷秋月早已經羞紅了臉頰,她的雙手攬著李雲升的脖頸,嗔怒道。


    “那麽多人看著呢。”


    然而,下一刻,她便被李雲升壓在了門欞上。


    砰!


    隨著門欞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杜濤的耳旁傳來自己師尊壓低聲音的慘叫。嘶啦!


    他猛然轉頭,看向身後的門欞。


    然而,他隻能勉強看到兩道交疊在一切的陰影,根本不知道李賊對他師尊幹了什麽。


    耳旁隱隱約約能聽到冷秋月低沉而婉轉的聲音,以及紗羅撕扯的聲音,粗重的呼吸聲,接連不斷的碰撞聲,聲聲入耳。


    杜濤的心徹底碎了,他催動了體內全部靈力。


    “師尊,你忍一忍,徒兒很快就會救出你逃離魔窟。”


    車輦的速度驟然加快,而後衝向東域。


    杜濤死死抓著韁繩,兩行血淚流淌在了臉頰上。


    一個時辰後。


    冷秋月雙目迷離地躺在車廂之中,雙手無意識地比耶。


    明知道杜濤在駕車,她的內心除了羞恥之外,更多的反而緊張和刺激。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以至於,早早的便沒有了力氣。


    冷秋月略微抬眸,餘光瞥見車廂之中淩亂的一道道布條,瞬間又急又羞。


    那些布條,原本是一件完整的大袖衫。


    “裙子都成這樣了,還怎麽穿。”


    見狀,李雲升從納戒之中取出一套新的旗袍。


    “那就穿這件好了。”


    ……


    車廂之內,氣氛緊張而又曖昧。


    冷秋月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般,雙手緊緊地抓著李雲升的脖頸,一雙美眸此刻已被一層薄薄的霧氣所籠罩。


    就在這時,黃金車輦緩緩地停靠在了李府大門前。


    “師尊,到了。”


    駕車的杜濤聲音沙啞得猶如破舊風箱發出的聲響一般,他那張原本英俊的麵龐也變得麵容枯槁,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似的。


    此時此刻,冷秋月正忘情地摟著李雲升,貪婪地汲取著來自於他身上的溫暖與氣息。


    當杜濤那幹澀的嗓音傳入她的耳中時,她的意識稍稍恢複了些許清明。


    “到了,別……”


    因為剛才過於投入,在這狹小且密閉的車廂空間裏,眼中隻剩下彼此的兩人竟完全忘卻了杜濤的存在。


    待到回過神來,冷秋月頓感臉頰一陣滾燙。


    好不容易從車廂內走出來,冷秋月隻覺得自己的雙腿像是失去了支撐力一般,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


    若不是有李雲升在一旁攙扶著,恐怕她早已癱倒在地了。


    就在即將邁下車輦的那一刻,李雲升輕輕地拍了拍杜濤的肩膀,殺人誅心地說道。


    “車技不錯。”


    此時的杜濤瞳孔猛地一縮,他根本就沒有聽清楚李雲升剛剛說的什麽,他的眼裏隻有冷秋月。


    他的師尊已經換了一身衣裙,進入車輦之前,明明不是……剛剛車輦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此刻的車門還是開著,杜濤立即回頭看了一眼。


    映入眼簾的是破碎的衣裙,已經斷掉係帶的赤色鴛鴦肚兜,還在兩條滿是汙濁以及破洞的黑絲。


    砰!


    下一刻,車輦的門突然關上了,阻擋了他的視線。


    李雲升心念一動,黃金車輦瞬間化為巴掌大小飛入他的手中。


    然而,讓杜濤沒想到的是黃金車輦在縮小之後,嘩啦一聲,不知道車輦之中哪裏來的水,瞬間撒在了地上。


    望著這一幕,冷秋月瞬間紅了臉,頭也不會地跑進了李府。


    李雲升將黃金車輦收入納戒之中,輕聲道。


    “你師尊……很潤。”


    他留下了呆立在原地的杜濤,快步追上了冷秋月。


    杜濤一個人站在長街之上,腦海之中不斷回蕩著李雲升剛剛說過的那句話。


    “你的師尊很潤……”


    噗!


    杜濤麵色一白,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李府,會客廳。


    剛剛還滿麵春風的冷秋月,此刻老老實實地坐在會客廳內。


    因為主座上坐著姬妙善,而冷秋白就坐在一旁,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和李雲升。


    沒等姬妙善開口,冷秋白突然說道。


    “你們兩個剛剛是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冷秋月渾身一顫,她震驚地盯著冷秋白,而後忍不住將衣袖湊近鼻尖。


    “你聞出來的?”


    見她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冷秋白心中一陣冷笑。


    她還需要聞嗎,自己的姐姐就差把一切都寫在臉上了。


    更何況,她剛剛可是感受到的真真切切,就算是現在,仍是餘韻未消。


    心念及此,她深深地看了李雲升一眼。


    正如她所想的那樣,那一日隔空蹂躪她的人正是李雲升。


    隻不過,她也沒想到願意竟然是處在自己的姐姐身上。


    還真是看不出來,平日裏醉心於煉丹,腦子裏隻有丹方的姐姐,竟然先下手為強了!


    ‘明明是我先的!’


    李雲升也沒想到,他剛奪了冷秋月的純元沒多久,姬妙善和冷秋白便直接殺上門的來。


    而且還好像是什麽都知道了一樣,什麽情況?


    他看向坐在主座上的姬妙善,現在狡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師尊……我和秋月——”


    他的話剛說一半,就被姬妙善打斷了。


    “你住口,我什麽時候成你師尊了?”


    見狀,李雲升指了指冷秋月又指了指自己,繼續說道。


    “我打算這個月尋個良辰吉日,便將秋月娶進門,那日後我自然也要稱呼您為師尊了。”


    話音剛落,姬妙善和冷秋白異口同聲道。


    “我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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