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繾倦的目光瞥向桑許,現場的人總算反應過來,原來謝景年真的喜歡桑小姐,不過不是妹妹,而是姐姐。


    作為當事人的桑許自然聽出來了,她客套性的鼓掌附和,臉色始終淡淡。


    好在謝景年沒指望她會立馬回心轉意答應,表明自己的心意後,就繼續按照發布會流程走下去。


    忙完工作,桑梨點了豐盛的外賣走過來,她好奇道:“姐,你對那個謝景年真一點意思都沒有?”


    桑許打開飯盒,輕聲說:“隨緣。”


    當下,她確實沒談戀愛的心思,和霍京焱糾纏許多年,叫桑許身心俱疲,剛從上一段感情中抽離出來,她不想太快又進入下一場。


    另外,最主要的是她一直將謝景年看作大客戶,完全沒有男女方麵的心思。


    他人品不錯,如果可以的話,或許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正說著,桑許手機響了,顯示一個大金額的退款,緊接著電話便打了過來。


    “桑小姐,很抱歉,我們律師所不能為您提供服務,這個案子還是交給別人處理吧。”


    黃毛的案子沒結束,她找了金牌律師所來辦事,沒開庭人就要跑,應該是遇上棘手事了。


    “方便問一下是什麽原因嗎?”


    那邊律師欲言又止,最終提醒說:“您不用找其他人了,沒人敢接的,這回的事情牽扯到一個神秘人物的私生子,追究下來那些人都得重判。”


    “知道了。”


    桑許掛斷電話,扒拉兩口飯。


    陳樽沒告訴她的事,正在牽扯出更多更亂的人來,事情遠沒一場綁架那麽簡單。


    “桑梨。”


    桑許突然嚴肅喊了聲妹妹,正在夾菜的桑梨頓住,大概明白了姐姐意思。


    她索性放下筷子,直截了當的說:“本市的貴族幼兒園,拿來收割平頭老百姓的噱頭,自從建成以來狂賺上千億,比炒房都恐怖。”


    “可那塊地皮,在很久以前是實驗場地,土地檢測壓根不合格,放射性物質太多,對人類身體危害很大,當初霍叔叔手裏握著那塊地皮不肯賣,就是因為他怕無良商人買走,牟利時壓根不顧及別人死活。”


    桑許聽了,眉頭深深蹙起。


    “那學校裏的孩子就沒有過什麽症狀嗎?”


    “誰說不是,這件事上了幾回熱搜,都被花大價錢撤下去了。”


    桑梨無奈聳肩,“背後的人勢力太大,我們奈何不了的。”


    桑許沉默了,像霍青川反抗都被搞瞎眼睛,生死未卜的流浪十幾年,普通人就更難維護自己利益了,更何況他們大多數人都不知情。


    “剩下零碎的事你幫忙應付一下,我去趟監獄。”


    在警察的追蹤下,槍支很快在一家幹洗店找到,吳湫因此,有了能被探視的權利。


    桑許下車時,看見了周家的車子,周父迷信,車牌裏沒有幾個“8”是斷然不會上牌的。


    一個中年男人手上拽了個小孩,動作並不親和,他往前大步流星走著,小孩一路小跑,兩條小腿蹬的飛快。


    忽然,一陣風吹過,小孩腦袋上的帽子飛了。


    露出個光禿鋥亮的圓腦袋來,桑許隻一眼,就瞧出那不是特地留的發型。


    小孩回頭,臉色慘白,眼圈烏青,皮膚薄的在陽光下能看見毛細血管。


    她更確信自己的猜測,這是個帶病的孩子。


    “搗蛋鬼。”


    男人斥責他一句,撒開手,男孩隻能委屈巴巴轉頭來撿帽子。


    可他病得厲害,露出貼滿醫用膠布,紮著留置針的手,一彎腰,臉朝下衝到地上。


    頓時,滿臉是灰,擦破了點皮。


    桑許下意識上前想幫忙,男人一巴掌拍在小孩背上,把他夾在腋下往洗手間走去,嘴裏罵罵咧咧道:“麻煩精,跟你爸一樣討厭!”


    他果然不是小孩親爸。


    桑許雖然厭煩這男人的態度,可別人的孩子,她也無計可施,況且男人又沒在大庭廣眾下虐待。


    進了警察局,警局的人說前麵有人提前預約了,讓她等等。


    說完後,警察自己都覺得好笑,“這位綁架犯像個大明星一樣,今天剛開放探監,早上到現在都來六七人了。”


    “嗯,是催債的。”


    同事搭腔。


    “聽說他孩子得了重症,到處借錢,後麵還不上,就劍走偏鋒綁了人要贖金。”


    此言一出,大家心思各異,可憐可恨之人,沒法評價,於是默契終止了話題。


    桑許莫名想到那個小孩,被病痛摧殘的不成樣子,但從五官來看,和吳湫是有點像的。


    難不成他真是吳湫的孩子?這也太巧了,剛好被她撞上。


    深秋的風打著擺子卷進來,桑許坐在風口處,有些冷,她正裹緊外套。


    麵前走過一個穿西裝褲的男人,很快,那男人折返回來,看她一眼。


    “老板,你好啊。”


    是之前的憨保鏢。


    桑許曾真以為他被打死,唬到人都呆了,現在這貨出院,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來找吳湫?”


    “不,我找那幾個對我動手的。”


    桑許眼睛眨了眨,猛然有個猜測。


    “黃毛的律師團隊,就是你讓他們走的嗎?”


    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那天晚上被卷進去的無辜群眾就隻有保鏢一個人。


    “是啊,我爸的決定,我左右不了。”


    “那你找他們……”


    桑許話說一半,後半句“想要尋仇”的話卡在嗓子眼。


    “不,”保鏢一笑,“正式介紹一下,我姓宗,宗棲越。”說完,他又加了一句。


    “宗家唯一的孩子。”


    桑許尋思他不是私生子嗎?不過,很快她就從陳樽那知道了原因。


    宗家孩子挺多,不過大哥二女兒在國外相繼遇難,其它的孩子沒教養好,闖了大禍,被宗家從繼承人的選擇中踢出。


    現在不得已將私生子搬上台麵,宗棲越看著笨笨呆呆,故作城府的樣子,給桑許有種他老謀深算,卻什麽都算不明白的感覺。


    “噢,你好。”


    宗保鏢深沉沒到五分鍾,看見那些混混後,得意的像個大馬猴一樣上躥下跳,拚命嘲諷。


    黃毛起初有點畏懼,但看見宗棲越腦仁缺失的樣子,逐漸直起腰,不耐煩。


    “喂,弱智你別叫喚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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