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圈,這塊也沒有她想要的女士自行車,都是二八大杠。


    邱玉玲也就收起心緒,不執著了,要是買不到二六的,二八縣上也有呢,大可不必這麽遠折騰一番了。


    “咋了?玉玲,你想啥呢?”王迎喜把手在她眼前頭上下晃了晃。


    邱玉玲猛的回神,“沒啥,你餓了沒喜兒姐?”


    “你一說我還真餓了,走,帶你去那家有砂鍋的飯館。”


    昨兒王迎喜還吵吵嚷嚷的叫邱玉玲請客呢,結果真到地方了,她反倒不叫了,“你才上幾天班兒呀?還能真叫你掏錢啊,放心吧,你姐有錢呢,吃不窮。”


    老傳統了,上才藝,兩個人撕吧了一陣,邱玉玲敗北。


    “你都專程陪我逛市上了,姐還能一點兒表示都沒得嘛,那你豈不是以後再不跟我出來了?”


    “哪能呢,我也愛逛呢,不過說好了,下回得叫我請,要不我就不和你搭伴出來了啊。”


    “行行行,你回家弄個排班表才好,哈哈哈。”


    邱玉玲也跟著笑,王迎喜這是打趣她做表的事兒呢,“笑吧,笑吧,我這不是剛從學校出來,一板一眼沒經驗麽。”


    “可別,你這叫專業,可不是沒經驗啊,姐逗你玩兒呢,你得繼續保持,知道不。”王迎喜繼續逗她。


    邱玉玲佯裝鬧情緒,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我給組長說一聲,就說喜兒姐她們笑話我,不叫我現眼。”


    “可別,可別,她又該揪著我叨叨個沒完了。不逗你了,我還指著你教我呢......”


    她們的票號到了,砂鍋特別燙,得用托盤端,邱玉玲摁住叫她別動,自己一次性端了兩份回來。


    “可以呀玉玲,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還挺有勁兒的呢。”


    “一般一般,年豬摁多了,練出來的。”


    王迎喜嘴巴張的老大,她真沒料到。


    邱玉玲邊嗦砂鍋裏頭的粉,邊吃吃的笑,王迎喜這才反應過來,她也被逗了。


    沒好氣的斜了她一眼,“你可真是報仇不帶隔夜的,這麽快就找回場子了。”


    兩個人快吃完了,她們的桌子來了兩個拚桌的,這會子到了飯點,人多,有人拚桌她們也不能不樂意,緊著吃完最後一口,就打算起身了。


    結果,最怕的還是來了。


    那倆男的,見她倆起身了,也跟著出來了,都從一個桌子離開的,不知情的還當他們是一起的。


    等拐了兩回彎後,別說邱玉玲敏感,就是大條如王迎喜,也發現了。


    “玉玲,咱往人多的地方走,我媽說過,有那拍花子的,家裏窮,娶不起媳婦兒,就從街上拉女的。


    還謊稱是自家的婆娘或姊妹啥的,外人也就不插手了,等把人擄回去,生米做成熟飯了,告又沒幾個能豁出臉去告的,跑又跑不掉......”


    變道已經來不及了,邱玉玲停下來,自己擋住王迎喜,叫她先跑,去喊公安。


    王迎喜哪能拋下她自己跑呢,那不是害了邱玉玲麽,雖然害怕,但也隨手撿起了牆根處的磚頭,一邊哆嗦,一邊強裝鎮定。


    “噗,小娘皮還挺仗義啊,雖然你跑也不一定能跑了,但是留下更好,省的我費神去追。


    把磚頭放下,乖乖掏出身上的錢和票,跟哥哥回去過好日子,哥哥們保證好好疼你們。”


    “呸,流氓,沒有王法了還?沒鏡子了還沒尿嗎?也不好好照照。”以為邱玉玲害怕的失聲了,王迎喜壯著膽子罵街,也希望能有路過的好心人,過來救救她們。


    “臭娘們,牙尖嘴利的,少教。”說著流氓甲給流氓乙遞了個眼色,兩人已經分派好了各自的獵物。


    邱玉玲好久沒活動過筋骨了,轉了轉手腕,腳脖子,又左右各轉了下腦袋,保證哪個關節都潤滑著,連聲招呼都沒打,就朝著流氓撲去。


    “哎喲喲,小娘皮還挺上趕著的......哎喲,我的眼睛,臭婊子,老子不會放過你。”


    邱玉玲哪能真那麽虎,仗著自己三腳貓功夫,就上去和流氓硬碰硬?


    辣椒水是幹嘛的?


    幾步竄過去,一通亂噴,兩個流氓二人組瞬間貓著身子,嗷嗷亂叫。


    趁這功夫,她一把奪過王迎喜手上的板磚,照著不開眼的兩個腦袋,一人來了一下。


    倆流氓委頓倒地之後,她不放心,又上去補了兩板磚。


    急急忙忙重新撿回磚頭的王迎喜,被眼前的戰況懵了一瞬,就,這麽完了?


    “呀,血~”王迎喜暈血,瞅著順著瓢縫流地上的血,兩眼一翻,也打算倒。


    邱玉玲扔下磚頭,一個箭步扶住人,毫不猶豫就掐上了人中。


    被強製開機的王迎喜撇開眼睛,盡量不看那抹紅,上翻著白眼仁,哆嗦的問:“玉玲,是不是死了?”


    “哪那麽容易,我控製著力道呢,可能磚頭蹭破皮了,你別瞅地上,走我前頭,往大道上走,我拉著他倆走後頭。”


    王迎喜一邊走一邊害怕的絮絮叨叨,“我剛要是不說這邊巷道好躲太陽,一直走大道就好了,就不會給他們行凶的機會了,都怪我,以為少曬一回就能和你一樣白......”


    大道上人來人往的,邱玉玲把倆人渣摞到一堆,自己甩甩胳膊,累死她了。


    “喜兒姐,我在這兒守著,省的叫這倆牲口再醒了逃跑,你去公安局報個案。”


    王迎喜僵硬的梗著脖子,“嗯”了一聲,撒丫子就跑,這點事兒,她還是能辦好的。


    小半個小時後,兩名民警跟著王迎喜過來了。


    “同誌,就是這倆,他們尾隨打劫,幸虧我倆不是一般人,沒被嚇住,和他們展開了殊死搏鬥,最終險勝。”


    民警看了下隻有頭發絲微亂的倆姑娘,怎麽也腦補不出殊死搏鬥的畫麵來。


    地上這倆窩囊廢的慘樣兒,一點都不像還過手的樣子。


    本身就缺乏想象力的兩人,正好見兩個歹徒微微轉醒,瞬間放心,還活著呢,這就好辦了。


    當事四人都被帶回公安局裏。


    邱玉玲和王迎喜被分開詢問,兩個人說法一致,民警這才聽明白,所謂殊死搏鬥是精神上的。


    在行動上,兩個姑娘虎虎生威,根本沒給歹徒逞凶的機會!


    “行了,你倆回吧,也是我們治安不到位,不過以後下手可不敢這麽重了,把人拍死了也不行,知道不?”


    “知道,知道,謝謝警察同誌!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


    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問啥回啥,尤其花襯衫的那個,歲數還小呢,先前強撐著,一到局裏,卸了防,後怕的哭的一吸溜一吸溜的。


    安排了個女公安哄了半天,窟窿眼兒裏的光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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