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一會兒飯桌上人齊了再說。”邱大河好笑的擼了把妹妹的羊角辮,她還跟他走前那會兒一樣,有點啥事啊,非得立馬追著刨根問底兒。


    ......


    “啥?咱大河提幹了?”


    “隻是個排長而已。”家人如此重視,邱大河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他撓了撓後腦勺,求助的看向姨父。


    “你才入伍兩年,能當排長已經很了不得了。”


    “二哥,和你這次受傷有關嗎?”邱玉玲隻要一想到是哪命博的,便覺得這官兒升的也沒那麽香了。


    “嗯,不過也不全是,你別問了,不能說。”邱大河怕了她妹了,索性一次性交代清楚的好。


    “姨父也升了,如今可是咱這兒最年輕的團長了。”目標轉讓承包出去。


    “嗯~”李青菊倒吸一口氣,難掩激動。


    “坐好,坐好,隻是個副的,再說還沒正式認命呢,就咱幾個知道,先悄悄的啊,可不敢聲張出去,回頭再有點變故,可就鬧笑話了啊。”


    周傳武生怕媳婦一高興,在外頭不經意帶出去,趕緊敲邊鼓,還不忘看了邱玉玲一眼。


    邱玉玲真的很想翻個白眼,看我幹啥?我得嘴緊的不能再緊了好嗎!我知道的秘密,稍微泄露一點,在牛鬼神蛇嚴打之前,你們得修個金蓮座把我供起來好嗎?


    “不說,不說,我你還不知道麽,最煩那些家長裏短了。”李青菊一臉嬌嗔。


    就連肚子裏的崽,也適時的捧場,破天荒的動了一動,“哎喲~她踹了我一腳。”


    周傳武也看見媳婦肚皮上剛剛蛄蛹那一下了,要不是飯桌上人多,他真想現在就趴在媳婦肚子上,好好聽聽,去感受一下這個小家夥。


    “快五個月了,早都該動了,還以為這是個懶家夥,合著一直等她爹呢。”姥姥也隨即打趣道。


    “二哥,碗給我,我給你再撈一碗。”邱玉玲一直顧著桌子上,看她二哥碗一空,便接過去,碗一空,便接過去。


    “吃不下了,這下真吃不下了。”邱大河連連搖頭,他妹光盯著他一個人了,也不怕把他們姨家的糧吃光。


    邱玉玲哪能不知道呢,她這次來,也是為了邁出這至關重要的一步,往後她就有機會往通貨物了,家裏的就說是她四姨寄的,她姨這邊就是她家寄的,左右不會短了誰就是了。


    她老家還有倆哥哥呢,小夥子的飯量她能沒數麽,才不管這是誰家呢,魚總是她弄來的吧,便一番拉扯後又給邱大河添了一碗魚湯。


    “娘,您看,往日裏玉玲最惦記您,這親哥一來呀,咱都得往後挪一挪了。”


    姥姥但笑不語,周傳武趕緊給媳婦夾了一塊魚肉,再打趣,她那大外甥臉就憋成猴屁股了。


    往日裏吃過飯了,收拾殘局都是邱玉玲和姥姥她們幾個,今天原以為也不例外,哪成想筷子一放,周傳武和邱大河便自覺地站起來收拾了。


    玉玲姥姥有幾分無措,一直想起身幫忙,“娘,您就讓他們幹去,今兒也有點晚了,您和玉玲洗洗早點睡啊,我把被褥給大河抱出來,放這個小床上......”


    “就是,娘,讓您受累這麽久了,能歇歇就歇歇吧。”周傳武聽到聲兒也回頭笑著寬心,他沒有喊姨娘,一直隨著媳婦直接叫娘的。


    老太太這才不再堅持了,囑咐了幾句就牽著外孫女進屋睡了,總得給年輕人一點空間不是。


    躺到床上,邱玉玲一直等姥姥睡著了,小心翼翼的把空間的糖藥從冰箱取出來常溫儲存,這才安心的入睡。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睜眼,兩個男人果然都不見了,邱玉玲捏了捏口袋裏的糖,隻好按部就班的照往常那般過。


    昨天家裏來人,他倆又都是軍人,對丁點動靜都極其敏感,邱玉玲第一次把萬金一整夜留在外頭,這會兒挪開椅子,扒開籃子,小狗委屈的嗚咽。


    這人多地方小,耳目眾多,就是不方便。


    邱玉玲安撫了一會兒萬金,便帶著它出門了,把它擱到小背簍裏,蓋上藍布,下一秒小家夥就回到它的天堂了。


    香噴噴的肉泥,還有鮮奶,第三個碗裏還有它的鈣片,一整套流程它已經十分熟悉了,做起來行雲流水。


    邱玉玲分神看著它一吃完,便把它帶了出來,還是當心些好。


    “玉玲,又去林子啊?”


    邱玉玲回頭,“段阿姨早上好。”


    可能是熟了吧,段瑤如今對她態度和初見那天,簡直是天差地別,總是親熱的過分。


    “段阿姨您又去采藥啊?”不是醫生嗎?為啥不去坐班,醫生已經飽和到這份兒上了?


    “嗯,還有最後一點了,趁著我這兩天假還沒休完,抓緊把活兒都幹完。”段瑤穿的一絲不苟,明明大熱的天,她板板正正的把扣子係到最上頭,白襯衣的兩個領子翻出來,兩角各繡了一朵小小的菊花。


    還怪好看的,不過以衣服的整體風格來說,雛菊更好看也更適合繡在那兒。


    兩個人是同路,一大一小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邱玉玲聊的是早晨吃什麽,中午想吃啥,晚上惦記啥,段瑤聊的是昨天回來的人們,她開玩笑說看她姨父喜氣洋洋,一定是任務完成的很出色。


    邱玉玲一個孩子,哪裏懂任務是什麽,出色又是什麽,索性問出來。


    段醫生笑笑,稱她還是孩子,好好吃飯,多多念書,該知道的以後都會知道。


    邱玉玲隻好失望的“哦”一聲,不是她不知好歹,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第六感讓她和段醫生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莫名的緊張。


    而且段醫生和她說話,總是話裏有話,如果她真的隻是這年齡段的孩子,順著她得思路,聊些有的沒的,或許早把祖宗十八代都給人交代清楚了。


    可能是剛小產完沒多久,她得身體還有點虛,走了幾步,鬢間便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邱玉玲陪她停下來,隻見她拿出一塊錦帕擦汗。


    擦完了又細心的抖落開,換了一麵對折著收回口袋。


    邱玉玲心想,段醫生可真愛菊花啊,帕子上也有一朵小菊花。


    不知怎麽,腦子裏反映出,上輩子看過的一個大如傳,女主角的人設是人淡如菊,和她感覺中的段醫生蠻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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