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一邊清點著家資,一邊不停的倒買倒賣,生長周期快了就是好,她這邊牲畜出欄的速度已經能讓她緩解焦慮了。


    就是競走森林還是不見起色。


    邱玉玲把外頭能看見的植被都挪了進去,就連黑紫果都已經長了一大片了,哦對,上一世的時候人們叫它黑枸杞,據說是花青素之王。


    還有沙棘,都是這邊特有的,不過野外生長要曆經春夏秋冬四個季,冬天才收,她也移植了大片。


    還有一種既像枸杞、又像沙棘的沙漠小紅果,叫“白刺果”,當地人稱之為“酸胖”,又喊作沙漠櫻桃,也是地麵隨處可見的。


    邱玉玲也是那天翻書經過對照才發現的,可用於治療脾胃虛弱、消化不良、神經衰弱等症狀。此外,白刺果還可以作為固沙阻沙的植被,用於治理沙漠化問題,和上頭的被叫黑紫果的同脈同宗,隻是顏色不同。


    令人意外的是當她大麵積在競走森林灑下種子後,不光比她精心栽種的成長繁茂,後來收獲後係統商城的收購價格也更高。


    邱玉玲徹底打開了新思路。


    對啊,她見識有限,針對植被都是按能吃或不能吃來區分有沒有用,直到此刻她才了解到大自然的饋贈是如此磅礴,是她淺薄了。


    自此以後她收錄了任何隻要碰見空間裏卻沒有的植物,不留神收獲了不止是吃不完的野菜,還有不少有藥用價值的植物。


    她的肉蓯蓉更是賣到了高價,這個被譽為沙漠黃金的至寶,在這裏有梭梭樹的地方就能發現,泡酒、煲湯、泡茶、打粉什麽的都可以,邱母他們甚至還在新鮮的時候涼拌著吃。


    簡直暴遣天物!


    還有“鎖陽”,大漠戈壁灘上不說隨處可見吧,卻也在這幾年救活了不少百姓的命,邱玉玲先前並不知道它的功效,家裏一小捆幹了的,邱母煲湯或煮水有時候會放。


    邱玉玲現在了解了它也是一種中草藥,具有增強體質、預防衰老和補腎壯陽的功效。嘴角也是直抽抽。


    她這頭如今在外頭拔草已經隻是裝裝樣子了,大多數是直接從空間偷渡個七七八八,然後在路上這兒薅一把,那兒捋一撮的。


    倒是隊裏不少家戶管起娃了拿邱玉玲比著說。小夥伴表示很冤枉,他們也天天下學了給家裏拔草來著,隻是沒他們玲姐出手快而已麽。


    “吱呀”一聲門響,邱玉玲急忙出屋子,看見邱母正好從外麵挑下門拴,她家常這樣,白日裏隻把橫木放上,卻不在下麵的孔眼裏戳另一塊木頭,為的就是後麵回家的人能從外頭自己打開大門。


    “爹,娘,你們咋一起回來了?”邱玉玲還以為邱父當天回不來呢。


    前世她一直在南方大城市過活,開車一小時能從這個城市到那個城市了,可這輩子才發現一個大隊串門都得走十分鍾,兩個大隊之間更是遠的很。


    讓她想起大學宿舍的舍友當時就是來自西北邊陲小鎮,家裏是個農場,那時候大家互相介紹自己的環境,同學就說過她上學坐車得一個小時,去鄰居家串門騎摩托車得二十多分鍾。


    他們笑作一團,表示不信,二十分鍾騎摩托趕到路據她說得好十來公裏了,再加上路不好,有時候還得穿越沙漠自己闖條路啥的。


    自打到了這兒她是充分理解了,邱父一行能當天回來,確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邱父從來沒有因為他們是孩子便敷衍過哪個,包括邱玉玲這麽小他也是當成大人來平等交談的。


    這會邱玉玲問起了,他神秘兮兮的拍了拍胸口,直言道外頭多待一秒他都不踏實。


    邱大山已經連續咕咚咕咚灌了兩大碗茴香茶了,待到第三碗咽下去才來得及說話。


    原來他們急行軍一般的趕了一天的路,一刻都沒停歇,有驢車的地兒坐驢車,有拖拉機的地方搭拖拉機。


    到了直奔記憶中的那道小巷子,來來回回走了三趟也沒找到曾經來過一次的隱蔽的“交易市場”。


    急的他手心腳心都是汗,還是邱大山借著臉嫩,支吾的拉住一個路過的大娘,塞了把棗子問了下知不知道附近能不用票買糧的地方。


    大娘看著爺倆個子雖高,卻一臉風霜,心下了然,怕是又有家裏揭不開鍋的了,悄悄給指了個道,爺倆才不至於像沒頭的蒼蠅一般亂竄。


    邱父一番打探才找到他兒時的玩伴,他自己有啥門路呢,也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找上了他,自打他爹娘全沒了,就聽說出門討生活去了。


    上回清明上墳碰到了,對方多少念幾分打小的香火情,他多少聽出來點意思,今天才貿然找上門,看看有沒有什麽門路給牽線搭橋一下。


    別看邱父在家裏老實巴交的,在外頭該立起來的時候也不含糊,發小聽明白來意讓他等了半個鍾頭,代為交涉,一番推讓後最終手裏的小黃魚以700的價格直接和那邊的頭兒交易的。


    不過看在邱父實誠的份兒上又給折算了10張工業券,10張布票,和2張唐票。


    邱父也心滿意足的回來了,幸虧他聽了娃他娘的,去了縣上兌換交易,要是鎮上估計能換回來500就不錯了。


    邱玉玲疼的心在滴血,她有想過邱父或許能換回來1000塊回來,但沒想到竟然是700,比之她的“付出”,縮水了六倍。


    麵無表情的幹完最後一口麵湯,邱玉玲也無心去享樂他們的喜悅了,隻想回自己的屋子,抓緊進去賺回來。


    如果那個冰冷的機器再這樣薅她這個農場主的羊毛,她也不介意把那些它覺得稀罕的玩意坐地起價,哼!!!


    邱家目前是沒有絲毫存款的,並且還倒欠著隊上20塊錢,和50斤糧食。


    這700塊無疑是一筆巨款,邱父邱母嘀咕了大半宿,竟然還破天荒的打算問老三邱大樹還願不願意念書。


    念了書說不定能謀個城裏頭的工作,以後也不用土裏頭刨食,見天兒風吹日曬的。


    這些邱玉玲都不知道,她現在一有點時間就想抓緊看書,看看自己不了解的世界還有些什麽寶貝,她甚至在思考如何按書上說的養點蜜蜂啥的。


    對了包括甘蔗,要是沒機會走出去,那就抓緊在係統商城兌換種植,紅糖這種硬通貨也不能再等了。


    邱母在外頭喊著邱玉玲不要用煤油燈看書,小心眼睛瞎掉,邱玉玲應了一聲,把書帶到空間裏窩在她的雲朵沙發裏邊看邊做筆記。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放下書,躺回了硬邦邦的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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