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夜冷漠地瞥了周圍的同學一眼,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刺穿他們的靈魂,眾多同學極為羞愧,他們紛紛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很快,李長夜來到了柳英麵前,他神色平靜如水,開口問道:“上次你從我手中逃出去的身法是什麽?”


    柳英微微揚起下巴,一臉得意地說道:“那是我家傳身法,名為電光神行步。它可是罡氣境最上等武學。”


    李長夜急忙說道:“你能不能把這個身法教給我?”


    柳英下意識問道:“你學身法做什麽?”


    李長夜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這樣我下次砍你的時候,你就跑不掉了。”


    此言一出,柳英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她冷哼一聲,憤怒地說道:“不教,有本事你殺了我。”


    說完,她一甩衣袖,轉身大步離去。


    李長夜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後他又把目光投向了王武師身上。


    王武師神色平靜,緩緩說道:“我倒是有身法可以教你,隻是你現在需要的是將五虎斷門刀練到巔峰,這個時候學其他東西,隻能讓你分心。”


    聽到這樣的話,李長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認同地說道:“您說得對,我也是這麽想的。”


    他手中的經驗實在太有限了。根本支撐不了同時練兩本武學。


    學得太多,並不一定好。


    反而把一門武學練到極致,才能發揮出最大效果。


    李長夜煉體六重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不脛而走,在外院裏迅速傳播開來,讓無數人崩潰得無以複加。


    “什麽?他都煉體六重了?”有人難以置信地尖叫著,聲音裏充滿了震驚和嫉妒。


    “為什麽我才五重啊?”另一個人痛苦地捂住臉,滿心的不甘。


    “他的根骨是凡品最下等啊。我家的狗測試都有凡品中等。”一個人氣憤地跺著腳,覺得這世界太不公平。


    “我家貓測試根骨是凡品上等,當然它被李長夜砍死了。”一個女生帶著哭腔喊道。


    更多的人在哀號著,心中的挫敗感如潮水般湧來。


    “別擔心,煉體境界說明不了什麽。”有人試圖自我安慰,卻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是啊,他突破不了淬骨境界。”另一個人趕緊附和,仿佛這樣說就能讓自己心裏好受點。


    而此時,非武道班的學子們,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頓時心動無比。


    在一個豬圈裏,一個男子突然丟下了手中喂豬的盆,仰天怒吼道:“李長夜凡品最下等根骨,都可以修煉到煉體六重天,這麽看來,我這凡品上等根骨還是有希望的。”


    “對啊,我這凡品最上等也不錯。”旁邊的人也跟著激動起來。


    “李長夜能從不入流一直砍到煉體六重天,我陳浩天也行!”


    眾人的情緒被瞬間點燃,很快一群人決定棄文從武,紛紛加入了武道係,夢想著能像李長夜一樣創造奇跡。


    此時的王富貴正在揮汗如雨地顛勺。聽著周圍的人興奮的議論。


    他抹去額頭上的一把汗,低聲說道:“我大哥豈是你們可以追得上的?別開玩笑了。”


    “根骨又不代表實力。”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自言自語道:“說起來,我的根骨都是凡品中等啊。大哥的根骨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才會變成凡品最下等的?”


    而在這時,武院黑暗的角落裏,一個低沉陰森的聲音響起:“不能再等下去了,李長夜必須死。”


    “他的潛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梟即將回歸南地,我們必須要在這個時候弄死他的世子,讓他丟盡顏麵。”另一個聲音惡狠狠地說道。


    “沒錯,就這麽做吧。”


    “嘿嘿,放心好了,我一定弄死他。”


    黑暗中,幾個人影密謀著,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陰毒和決絕。


    李長夜悠然地遊蕩在外院當中,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卻無法驅散他眼神中的那一抹焦躁。


    就在這時,他又遇到了管佳麗。


    此時的管佳麗,正親昵地摟著一個男子的胳膊,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李長夜的眼神中不僅沒有絲毫的失落,反而興奮無比。


    不愧為我的未婚妻,又找了一個大冤種被我砍。


    管佳麗緩緩走近,眼神中滿是高傲,言語更是不可一世:“李長夜,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她微微揚起下巴,仿佛在向李長夜宣告著她的勝利:“南地王已經正式把你逐出李家,所以我們的婚約取消了。”


    李長夜一臉詫異的看著她:“這算什麽壞消息?這明明是好消息!”


    看著他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管佳麗怒從心起。


    曾幾何時,當她得知自己要嫁給南地王世子的時候,她激動無比,以為自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可沒想到,她要嫁的人,竟然是李長夜。


    自從得知李長夜的根骨後,管佳麗內心徹底失望,對他無比鄙夷。她認為即便李長夜是世子,也配不上自己。


    不過,真正讓她憤怒的還是李長夜對她的態度。


    在她看來,她可以瞧不起、鄙夷李長夜,李長夜必須要服從她,傾慕她。


    可實際上,從頭到尾李長夜都對她不假以辭色。


    “我再也不是你的未婚妻了!是我單方麵把你休了!”管佳麗冷嘲熱諷道。


    李長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管佳麗,你以為取消婚約就能讓我難過?你錯了,我從未把你放在眼裏。你不過是一個貪圖虛榮的女人罷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針,刺痛著管佳麗的心。


    管佳麗氣得臉色通紅,她身旁的男子見狀,立刻站出來,想要為管佳麗出頭:“你算什麽東西?竟敢這樣對佳麗說話。”


    李長夜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你又是什麽東西?不過是管佳麗的一條狗罷了。”


    男子被李長夜的話激怒了,他拔出佩劍,指向李長夜:“你找死!”


    李長夜卻絲毫不懼,他微微一動,手中的黑刀瞬間出現在手中。


    他的眼神冰冷,如同千年寒潭:“想動手?”


    男子看向了他,突然冷笑一聲,說道:“李長夜,你可知道我是誰?”


    “無名小卒罷了。”李長夜毫不在意說道。


    “在你這個落魄世子麵前,我的確是個無名小卒。”男子嘲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叫武陽,是武院內門弟子。”


    “我那幾個手下,就是死在你手中吧?”


    李長夜微微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這個武陽正是黑虎寨背後的靠山。


    “你可別亂說,他們明明是死在土匪手裏。”李長夜冷笑道。


    “李長夜,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武陽臉色陰沉,眼神寒冷無比。


    “我沒空和你廢話,如果你想打,就和我上生死台。”李長夜毫不在意說道。


    眼前的人,血條與他相差不多。他有自信能夠戰勝。


    武陽冷哼一聲,不屑說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把自己的賤命當回事!”


    李長夜毫不在意地收回刀:“不敢就直說,哪來那麽多廢話。”


    武陽冷沒有動怒,臉上反而露出詭異的笑容:“不著急,我們慢慢玩。”


    管佳麗看著李長夜,眼神戲虐道:“你現在已經不是李家的人了,但你南地王世子的名頭,卻沒有被撤銷。”


    “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麽?”


    “你將成為你弟弟的擋箭牌,成為無數仇家複仇的目標。”


    “就憑你這點實力,又該如何對抗這些人?”


    李長夜靜靜地站著,身體如繃緊的弓弦般微微顫抖。他的雙眼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心中的悲涼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將他淹沒。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想大聲質問,想發泄心中的憤怒。


    可最終,他隻是用冰冷而顫抖的聲音淡漠道:“我是誰的兒子,我改變不了。”


    “他們找我複仇,也是天經地義。”


    “但我會活著,活得好好的。”


    這句話幾乎是他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不管是誰,誰要是敢殺我,我就一定要他死!”


    李長夜渾身爆發出可怕殺氣,這股殺氣讓武陽都忍不住發抖。


    太可怕了,眼前的人竟然有著如此可怕的殺氣。


    就仿佛從屍山血海當中鑽出來殺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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