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麵前的不速之客,蘇可的臉瞬間板下了。妹的,又是這個叫範金銀的老家夥。他來這裏幹什麽?還拿著那麽多的東西。


    那人見蘇可出來了,饒過小包子,對著蘇可微微一笑,露出幾顆金黃色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


    他對蘇可道,“蘇夫人,你好啊。”


    “你來我們家幹什麽。”蘇可瞬間板下臉。


    別怪她有客上門還給甩臉色,實在是他們和這個人本不熟識,加之這貨和黃霓裳關係匪淺,又為老不尊,她蘇可生平最討厭這種人了,怎麽可能給好臉色呢。


    範金銀手裏提著東西,心裏雖然不爽,但是常年的做生意的人,心裏承受能力顯然是極高的,此番被蘇可擺了冷臉色,他麵上依舊帶著笑容,這反倒是顯得蘇可的失禮了。


    這範金銀看著蘇可,“我這是前來賠禮道歉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神情,想相當的真摯啊。


    蘇可皺眉看著範金銀,十分不解這個人嘴裏到底是什麽意思。


    賠禮道歉?他賠什麽禮道什麽歉?


    那範金銀似是看出了蘇可滿臉不解的樣子,便笑著解釋清楚,“是這樣的,霓裳上次和你發生了不快……”


    蘇可點頭,瞬間明白了範金銀的來意。他原是為了上次她和黃霓裳大打出手的事情而來,但是,這和他有什麽關係呢?


    這黃霓裳隻不過是他的一個情婦而已,他一個金主替情婦道歉,這種事情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再說了,說是要賠禮道歉,這黃霓裳正主不來,想想古怪就地緊。這範金銀到底意欲為何?


    於是,蘇可不說話,就這麽看著範金銀,冷眼相望之間,嘴角已然勾起。


    金色的光線將水泥澆築的地劃分為二,蘇可站明,範金銀落黑,明暗清晰可見。


    蘇可微抬下巴,輕啟櫻唇,不屑地吐出兩個字:“所以?”


    那股子不加掩飾的鄙夷口吻,令得範金銀這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心下非常不爽,但是想到自己要事加身,他不露半絲不悅,心中想著總有一天他會將這個小賤人給弄死,便也繼續笑著對蘇可道,“所以老大哥這廂過來替霓霓道歉啦。”


    說著,往前一步,想踏入蘇可的家門,蘇可自是跨出一步,攔著範金銀不讓他踏進自己家門半步。之後勾起唇角看著這個為老不尊的老不朽,隻“嗬嗬”了兩句,“道歉收下了,禮就不必了。我家今天還忙得很,沒法招待貴客。”


    範金銀活了大半輩子,是第一次看見蘇可這樣明著毫無禮貌的大人,一瞬間,火氣也有些大,胸膛起伏的厲害。


    蘇可挑眉,笑嗬嗬地吐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我說,老大爺,你還是趕緊離開我們家吧,萬一你突發心髒病死在我家門口,對我們家,可是大不吉利的事情啊。”


    “你!”範金銀快氣死了,一雙眼睛都瞪得滾圓。


    “嘿,老大爺,我說地也是真心話,我家現在真的很忙啊,沒辦法招待你。您老就高抬貴腳,別堵著我家大好的陽光。”


    “可可!”蘇錦年此時也走了出來,聽到蘇可這樣帶刺的話語,一陣囧。蘇可也算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些年,這社會人情還是半點沒學會,隨性而來,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從來不給好臉色,這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範金銀像是見到救星一般,原本還在冷下去的臉色,在看見蘇錦年之後,立馬恢複正色,笑顏,“蘇兄弟。”


    蘇可心中暗罵:誰跟你這樣的老頭是兄弟!


    “我不是讓你鋪床嘛,跑出來幹什麽。”蘇可撇撇嘴,說道。


    蘇錦年點點蘇可的腦門,隨後看向那範金銀,“不知範先生今天到我家來,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


    範金銀笑嗬嗬地說道,“哪能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啊。我今日兒個到這裏來,完全是為了那個不爭氣的霓霓啊。”


    蘇錦年挑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繼而目光定定地看著這個範金銀。


    那範金銀可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油條、大毒梟,也活了一把年紀,基本上的陣仗都是見過的,但此番對於蘇錦年這個從京城來的高門權三代公子,心裏其實是有點拿捏不準的。


    不過想到自己的身後也有大背景,大權力,而蘇錦年這人,就算是軍政世家,背景再大,也抵不過這地方是h市,是他範金銀的地盤,也抵不過他年紀輕輕,為人處世經驗不足。


    何況老話也說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麽一想,範金銀的底氣又瞬間地足了。


    範金銀說著,便想往裏麵走去,蘇可直接橫出一隻手臂,攔住那範金銀,毫不客氣地說道,“範先生,有些話呢,也許你不愛聽,但是我這個人呢,真說不說出來心裏不痛快啊。”


    範金銀皺著眉,看著蘇可。


    “可可!”蘇錦年拉拉蘇可的手臂,隨後又對範金銀道,“我妻子就是這個直性子,抱歉了。不過今日個我家正在陳掃當中,範先生進去,我怕是髒汙了你的衣服。”


    範金銀“嗬嗬”一笑,臉上的皺紋都堆了起來,忙道,“哈哈,看來是老哥我來的不是時候啊。不過家裏確實要陳掃陳掃,哈哈。”有人給他台階下,他不下自然是傻瓜。


    不過他的心裏還是很氣的,這個蘇可,簡直就是有人生出來,專門氣他的。他保證,終有一天,一定讓這個小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蘇可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隨後抱起小包子,轉身進屋,“蘇蘇,以後從貓眼裏看到陌生人,不許開門,聽到沒有。媽媽剛才嚇死了,還以為你要被人拐子拐走呢。”


    “知道了啦。”小包子嘟嘟嘴。


    蘇錦年淺笑下,稍感抱歉地對著那範金銀道,“我妻子其實沒什麽惡意的。不過我們和黃霓裳呢,說白點,這以前的關係確實不怎麽好,所以範先生見諒了啊。”


    範金銀看蘇錦年還是非常客氣的樣子,便擺擺手,“哈哈,是我未告知便登門而來,也有不妥的。”


    蘇錦年點頭。


    那範金銀將手裏的東西遞給蘇錦年,“這些賠禮的東西,就收下吧。”


    蘇錦年擺手,“客氣了,我妻子和黃霓裳兩人起了衝突,她也有錯,所以這東西,我們是萬般不能收下的。不過倒還是要寫過範先生了。”


    “唉,我範金銀送出去的東西,怎麽能夠收回來呢。蘇小兄弟要是不收了我的東西,豈不是看不起我。”


    蘇錦年瞧著這範金銀一臉真誠,說得理由十足的,心知他內有乾坤,隻是他現在若是拒絕了,保不準他又尋了什麽名堂,便用手接過,“那麽我在這裏謝過範先生了。”


    那範金銀見蘇錦年終是收下了他的東西,臉上的菊花開得更加燦爛了,拍拍蘇錦年的肩膀,“那老哥這就走啦,哈哈。”


    這範金銀把東西放在地上,便離去了。


    蘇錦年看著他的背影,再看著他留下的東西,轉身回了屋子。


    蘇可正在那邊和小包子說說笑笑。


    蘇錦年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發出輕輕的聲音。


    蘇可抬起頭,看到蘇錦年把那範金銀的東西拿了進來,不由皺皺眉,“那老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包藏禍心,你怎麽把他送過來的東西收下了?”


    蘇錦年笑,“你這人啊,心裏頭如明鏡一般清楚,就不能同那老頭子虛以委蛇一下嘛。”


    “妹,和這種長得又老又矮,又黑又醜,還為老不尊的家夥,我才不要!”蘇可毫不留情地說道,“而且這種人,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和他無親無故的,他幹什麽來送禮啊。還美其名曰說為了替黃霓裳來道歉,啊呸,黃霓裳不過是他眾多情婦之一,需要他這個金主來道歉,你信麽?反正我是不信的!再說了,我多次奚落他,泥人都有三分火氣,他卻依舊開著無數菊花,瞧著就是笑裏藏刀,還想我給他好臉色?除非我蘇可再去投一回胎!”


    小包子聽著蘇可的話,囧囧有神。


    蘇錦年同是望著天花板,繼而語重心長地說道,“可可,這人,能夠做到h市地產第一人,顯然不是泛泛之輩。你也知道,這地產的行道,貓膩什麽的最多了,像他這樣,白道上似乎沒什麽背景的人,做到如此地步,沒涉黑,可能性不大。”


    “你怕他玩陰的?”蘇可皺起眉,是她有欠考慮了。這老頭子瞧著就不是個好東西,不涉黑的可能性很小,她三番兩次地得罪他,估計他暗地裏想把她砍死的可能性都有了。


    這麽一想,蘇可的手不禁捏緊,“那你沒辦法治了他?”


    蘇錦年搖頭,“凡事要證據。”


    蘇可點頭“哦”了聲,隨後嘟囔,“是啊,證據。有些人明知道是殺人犯,但就因為沒有證據,隻能看著他逍遙法外。我還真不信這範金銀產業做到這等地步,手上沒染過什麽命。”


    蘇錦年笑,“傻子,哪裏能什麽事情都憑空猜測的。說不定這老家夥的手上確實沒有染過鮮血呢?”


    蘇可撇嘴,“可能性好小啊。”


    蘇錦年點點蘇可的腦門,“好了,不說這個。總之以後看見這個範金銀,也不要像今天這樣,一點麵子都不給他,能夠繞道走呢,就最好繞道走,知道了嗎?”


    蘇可撇嘴,“知道啦。妹的,啥時候我是個女王就好了,呼風喚雨無所不能,想哪個壞蛋死就哪個壞蛋死。讓這個世界沒有最煩的存在,這樣也就沒有警察啦,多好啊。”


    小包子嘟起嘴,“女人,你以為你是夜神月啊。”


    蘇可:“……”


    “就算是夜神月,最後也還是死翹翹的。”


    蘇可轉而捏捏小包子的鼻子,“哼。”


    蘇錦年是完全不懂這娘倆到底在說些什麽,小包子為此小胸脯一挺,得瑟無比。


    蘇可的目光再次看向這個老頭子送來東西,起身走過去,嘴裏嘟喃,“我總覺得這老頭子不會這麽好心地送東西過來啊。”


    蘇錦年笑,“收著吧,下次找個機會還回去就是了。”


    蘇可點頭,“不過我想他應該膽子沒那麽大,想明目張膽的加害我們。”


    “女人,你最近小說看多了啊,總愛胡思亂想。”小包子小嘴嘀咕道。


    “切,你老娘的第六感稱之為神感,你不懂了吧。”


    蘇錦年笑,“你是對他的第一印象太差了。”


    蘇可想了想,點頭,“確實,我討厭這種年紀一大把了,還包養二奶的男人,就算他事業做得在成功,人品真是渣到腳,可偏偏這個社會上,這樣的男人太多了。”隨後,蘇可又道,“我很慶幸,我的父親不是那樣的人,我同樣也慶幸,我的錦年不是那樣的人,所以……”蘇可把目光看向小包子,“我得把我兒子也培養成一心一意,具有社會責任感的男人,。”


    小包子用手拍拍腦門,“女人,我才四歲多點。”


    蘇可“哼”了聲,“教育,就是要從娃娃抓起的。”


    小包子囧囧有神。


    蘇可把東西打開來一看,就是兩瓶拉菲的紅酒,還有兩張h大廈價值一萬元貴賓卡。蘇可這人吧,有點小俗,而且也不怎麽愛喝葡萄酒,但是對於拉菲的葡萄酒,還是略知一二的,一般一支就上萬塊去了,按著這老家夥h大廈的貴賓卡,一送就兩萬的,蘇可便估摸著這次這老頭子送的禮,起碼要五萬。


    妹的,雖然她也不是什麽窮人,但是這給個陌生人送個道歉禮,也不用那麽高的價格吧。又或者,這老頭子實在是有錢,不把這三五萬當回事。


    但是不管是那種情況,蘇可的心中倒是越發的確定這個老頭這次前來是不懷好意的,好在她沒有讓這個老頭進了她的屋子。


    蘇錦年瞥眼看了這葡萄酒,不禁微微皺眉,“一百六。”


    “啊?”


    “這酒,一瓶就是一百六十萬。”


    蘇可:“(⊙o⊙)!”


    ------題外話------


    今天更遲了很多,實在是沒心情,家裏老爹老媽吵架ing,我有點小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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