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你別胡說!”林晚音眼眸凝在顏素身上,低聲嗬斥:“顏素是清大的學生,她怎麽可能偷東西!”


    霍紅玉右手叉腰,歪著脖子:“晚音姐,你剛從國外回來對很多事情不了解,顏素之所以被原來學校開除,就是因為她抄襲,她還和學校男生談戀愛!”


    “你都不知道,她來我家帶著那種藥,要不是我媽和祁阿姨發現得及時,她早就給我大哥下藥了!”


    霍紅玉轉臉找祁念求證:“祁阿姨,你快告訴晚音姐,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祁念的神情像是凍僵了一樣,眼神銳利地看著一臉興奮的霍紅玉。


    要不是這在大院門口,她真想給霍紅玉一巴掌。


    這丫頭之前隻是不懂事而已,現在說話是口無遮攔,汙蔑人的話張口就來。


    霍紅玉看到祁阿姨嚇人的眼神,她縮著脖子。


    想到自己隻是實話實說,她又咕噥:“祁阿姨,我說的都是真的吧?”


    “閉嘴!”


    祁念厲聲嗬斥:“顏素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你說她抄襲,她怎麽能考到清大,你是在質疑我還是質疑教育局?”


    “霍紅玉,你從前針對顏素也就算了,她已經從你家搬出來快一年了,她現在是我女兒,我不允許任何人汙蔑我女兒,哪怕是你都不行!”


    “你算個什麽東西!”祁念氣得有點說話口無遮攔:“小小年紀不學好,成天就知道給人潑髒水,你就那麽見不得別人比你優秀!”


    祁念的話直接把霍紅玉罵懵了,一旁的林晚音也愣住,在她們印象中,祁念一直都是個明事理會講話的人。


    哪怕是生氣的時候,說話也不帶一個髒字。


    今天竟然在外麵罵霍紅玉不是個東西,她這是一點也不在乎她和宋清辭的姐妹情分了。


    林晚音回過神,立刻把自己行車停好,勸著霍紅玉:“紅玉,你趕緊給祁阿姨和顏素道歉!”


    “我偏不!”


    霍紅玉氣得大喘氣,咬牙吼道:“祁阿姨,我可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你竟然罵我不是個東西!”


    “行,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不是個東西!”


    “顏素你臭不要臉,我哥受傷住院關你屁事,你跑到醫院獻身殷勤!”


    啪啪……


    祁念反手給了霍紅玉兩巴掌:“你這孩子越說越過分了,你以為你哥什麽寶貝,顏素非上趕著嫁給你哥不成!”


    “素素,走咱們回家!”


    祁念氣的吹胡子瞪眼,拽著顏素的胳膊氣衝衝地回家去了。


    霍紅玉看著祁念離開的背影,哇的一聲哭了。


    “晚音姐,祁阿姨是不是瘋了,我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和顏素認識不到一年,祁阿姨竟然為了顏素打我!”


    林晚音趕緊把霍紅玉抱在懷裏哄著:“好了,不哭,你剛才說話也太衝了,這麽多人看著,祁阿姨也是要麵子的人!”


    “你就算對顏素有意見,以後也要背著別人,你私底下和顏素怎麽說都行,可不敢像今天這麽莽撞了!”


    林晚音哄了好半天,霍紅玉才漸漸不哭了。


    可是臉還腫的像是饅頭。


    林晚音眸光轉了轉,推上自行車:“你這樣回去也沒法和你媽說清楚,我送你回去!”


    霍紅玉哭哭唧唧的往回走,心裏已經把顏素列為了死對頭。


    哪怕大哥一輩子不結婚,她也絕對不會讓顏素做她大嫂。


    宋清辭昨天被霍行知氣得太狠,昨天晚上就感覺頭昏腦漲的,今天一早醒來覺得心髒不舒服,她就請假沒去單位。


    眼看都要十二點四十了,還沒有看見霍紅玉回來,她就在院子裏等著。


    “你這丫頭跑哪去了,這馬上都要晚一點了!”宋清辭看到霍紅玉進了門,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霍紅玉噘著嘴,眼淚汪汪地喊了一聲媽。


    撲到宋清辭懷裏。


    宋清辭嚇了一跳:“你這是被誰欺負了?”


    跟在後麵的林晚音解釋:“宋阿姨,紅玉和我剛才在大院門口碰見了祁阿姨和顏素,霍紅玉說了一些對顏素不好的話,祁阿姨太生氣了,打了紅玉兩巴掌!”


    宋清辭連忙抬起霍紅玉的臉,右臉頰紅腫得不成樣子,上麵的手指印還沒有消失。


    “紅玉,你說了顏素什麽?”


    宋清辭又心疼又生氣。


    “阿姨,你也別怪紅玉,紅玉也沒說什麽,就是看到顏素抱著一個半人高的兔子毛絨玩具,紅玉口無遮攔說顏素是偷的!”


    宋清辭的視線驟然淩厲。


    “你是你祁阿姨從小看著長大的,你長這麽大她都沒有動過你一根手指頭,你肯定還說了其他話!”


    霍紅玉害怕地離開媽媽的懷抱,低著頭小聲辯解:“我就說了一句顏素要給大哥下藥!”


    “真的,我發誓其他我什麽也沒說,而且我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小,晚音姐可以給我作證!”


    霍紅玉眼巴巴地看向林晚音。


    林晚音挑了下眉頭:“嗯,我可以給紅玉作證!”


    “祁阿姨好像認顏素當幹女兒了,祁阿姨說紅玉不是個東西,還說紅玉小小年紀不學好!”


    “宋阿姨今天的事情要怪就怪我,是我先回來看到祁阿姨和顏素,就多聊了兩句,要是我裝作沒看見,紅玉也不會和顏素起衝突!”


    “祁阿姨已經打了紅玉,也批評了紅玉,您就別批評紅玉了!”


    宋清辭臉色很不好,尤其是聽到祁念認了顏素做幹女兒。


    她們兩個二十多年的老閨蜜,這麽大的事情她竟然一點點都不知道。


    要是晚音今天不說,祁念是不是就會一直瞞著她?


    宋清辭心裏也有了怨氣,她覺得祁念對顏素太好了,好得連她從小看大的紅玉都打。


    這次是兩巴掌,那下次是不是就是雙倍甚至三倍。


    宋清辭越想越氣,身體微微有些發抖。


    林晚音看她不對勁,連忙扶著她坐下:“宋阿姨,紅玉今天是有點莽撞了,這會正是人多的時候,祁阿姨生氣可能是因為紅玉沒有給顏素留麵子!”


    “您別生氣也別多祁阿姨的心,我抽空找斯年談一談,讓顏素來給紅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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