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才結婚兩個月就往娘家跑了三四趟,誰家花幾百塊錢娶回來的媳婦像你這樣,兩口子一吵架就往娘家跑,你要是再這樣我真就找你爸媽好好說道說道了!”


    女人扯著大嗓門,謊話隨口就來。


    一個騎著二八大杠的齙牙男人追上來,男人一手抓著顏素的另一隻胳膊,一手扶著自行車。


    男人和女人交換位置,女人扶著自行車,男人拽著顏素的兩個手腕。


    看到男人眼裏的色意,顏素整個人都慌了。


    身上還軟綿綿的。


    她前世半夜裏在酒吧喝酒都沒有遇到這種事,誰能想到大清早跑步還能遇到傳說中的人販子。


    顏素想到被人販子拐賣後的下場,用盡全身力氣掙紮。


    抱著顏素的男人已經感受到顏素胸口的鼓鼓囊囊,仿佛顏素是囊中之物了。


    男人一個放鬆,顏素趁機低頭咬著男人的手腕。


    顏素用了狠勁,嘴裏全是血腥味,男人吃了痛,用力地把她推開。


    還給了顏素一巴掌。


    顏素被打得暈頭轉向,摔倒在地上。


    男人張口就罵:“你個臭娘們敢咬老子,老子今天打不死你,老子跟你姓!”


    路上有人停下來駐足,顏素爬起來就跑:“救命啊,他們是人販子,我和他們沒關係!”


    “大家別聽她胡說,我媳婦是我花了八百塊錢彩禮娶回來的,她仗著自己長得漂亮,來我家好吃懶做,還想管我家的錢,我不同意這就跑出來了!”


    男人咧著齙牙解釋,死命地追著顏素。


    顏素把舌頭咬破了,血腥味在嘴裏充斥,讓自己頭腦保持冷靜。


    對向而來的一輛軍綠色吉普車上。


    霍行知淩厲的眸子盯著正前方的路,腦子裏卻是今天淩晨做的夢。


    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做春夢,對象竟然是昨天吐了他一身的女人。


    夢裏女人一頭如瀑布般的長發,用一根彩色飄帶隨便地綁著,身上穿著一件桃粉色的長裙,外麵是一件綠色的小半袖。


    女人站在馬路邊,初夏的晚風吹動了女人的墨色發絲。


    好看的裙子跟著風舞動著。


    遠遠看去,女人好像把春天穿在了身上。


    好看的紅唇彎成月牙,一雙如清泉一般的眸子,含著淡淡的笑容。


    她就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就撥動了他的心弦。


    一切都是那麽的輕而易舉。


    好像他多年的等待都是為了她一樣。


    女人的模樣在霍行知腦海裏揮之不去,霍行知甩了甩頭,試圖把女人從腦海裏甩出去。


    “救命!”


    如夏日雨露一般輕盈好聽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來。


    霍行知濃眉立刻擰起來,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正前方。


    顏素感覺自己分分鍾要暈倒,看到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靠邊停下來,她想也不想地就衝上去。


    有危險找軍人,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同誌救命!”霍行知打開車門下來,一具柔軟的身體就倒在懷裏。


    如同燙手的山芋。


    霍行知剛想要鬆開,看到女人那雙水汪汪含著霧氣的眼睛,結實而有力的手臂把女人拉到了懷裏。


    耳邊傳來很穩有力的心跳聲,對上男人剛毅而又沉穩有力的眼神。


    顏素總算覺得安全一點。


    她努力保持著清醒解釋:“同誌,後麵追我的一男一女是人販子,我和他們不認識!”


    “我是出來的晨跑的,推著自行車的女人從前麵的三岔路口突然出來的!”


    追著顏素的一男一女,看到一條即將要落網的大魚,就這麽飛走了。


    很不甘心。


    那女人什麽運氣竟然會遇到軍人,還是開著吉普車的軍人。


    倆人就是再想要這條大魚,也不敢往槍口上撞。


    霍行知記住二人的模樣和逃跑的方向,垂眸看向懷裏的女人。


    女人白淨的臉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汗珠,一側的臉腫成了饅頭,四根手指清晰可見,嘴角的那一抹紅卻讓人觸目驚心。


    “我送你去醫院!”


    霍行知低聲給顏素交代了一句,打開後麵的車門,打橫小心翼翼地把顏素放到後麵。


    係上安全帶後,他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樣,朝著醫院而去。


    不過十分鍾,車子就停在了軍區醫院門口。


    霍行知解開安全帶打開後麵的車門,看到閉著眼睛,眉頭卻擰著似乎很難受的女人。


    心也無意識地跟著揪起來。


    女人嘴角的血就像是沁住了一般,唇色蒼白。


    一紅一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目光撇到來往醫院的人,黑色的眸子又定在女人嬌小白淨的臉上。


    遲疑了一瞬,霍行知就拿起自己的軍裝外套蓋在顏素的腦袋上。


    確認別人不會看到顏素那張好看的臉,霍行知小心翼翼地把顏素從車上抱下來,直奔醫院大廳。


    一番檢查後,顏素除了中了不知名的迷藥之外,腳踝還歪了,膝蓋窩被小石頭擊中。


    她吐血是因為被人打了一巴掌,霍行知從手印的大小判斷出來,打顏素的是個男人。


    看顏素還昏迷不醒,霍行知給護士交代了一聲,讓幫忙照看好顏素,開著車直奔派出所。


    派出所的人看到是軍人來報案,犯罪嫌疑人極有可能是這段時間逃竄在各個城區的逃犯。


    所長親自接待霍行知,霍行知讓人拿來紙筆,黑色鋼筆握在手裏,一陣刷刷的聲音後。


    兩張畫像就成了。


    霍行知把畫像交給所長,就開著車回了醫院。


    一路上,霍行知都沉著臉,那兩個人竟然是通緝犯。


    如果他今天沒有這麽早出來,沒有開車出來,那個女人就會被那兩個人帶走然後高價轉手賣了。


    那個女人長得那麽好看,讓他一個活了二十六年都沒心動的男人心動,一定會被賣到南方,甚至是港城。


    霍行知越想越心驚,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都放泛著白色。


    霍行知邁著修長的腿來到病房,卻看到病床上空了,被子淩亂地卷在一邊,靠近脖子的地方,沾染了一滴鮮血。


    等了三分鍾沒有等到人,霍行知就去了護士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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