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還沒有誰有這個膽子明目張膽的去跟慕少琛搶人,更沒有誰,敢明目張膽的與之為敵,尤其是原景之這樣的大家族,在京都本就已然有了一番成就的家族,絕對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情,去跟隱世翻臉。“我馬上就會離開這裏,剛剛我也正想跟你說這個,另外你哥哥受傷的事情我真的很對不起,青銅鼎真的不是我拿走的,這一點,我隻能說到這裏了。有時間我會聯係你的,謝謝你把我救出來。”秦毅說話沒有多少客套,眼中也流瀉了一絲的感激。


    這個才認識了一個月的男孩,對她真的就像是兄弟一樣,這讓她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在絕望中逆流而上之時,身邊竟然有朋友相助的感覺。


    “謝謝。”秦毅再次咬緊這倆字,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再咬字下去,就顯得太過於矯情了不是?


    空月站在原地看著此時隻剩下原景之呼吸聲安靜如斯的房間,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占據他的思緒,然而,卻也是這一下子的時間,病房中的原景之驀然睜開了雙眼。


    ……。


    這邊向外走去的秦毅原本是要從大門離開的,卻發現黑暗的街道上一輛輛車子整迅速的向著這醫院開來。


    向前走的腳步猛地一頓,她轉身快步的向著住院部而去,一所醫院,四麵環繞,她還不相信隻有眼前的這一條道路可以走,至少她是不會傻逼過的去送死的。


    若是不出意外,前方浩浩蕩蕩前來的車輛不是來找她的,就是來看原景之的,剛才空月說原氏已經知道了原景之的事情這一點她可沒有忘記,眼底閃過一道不耐,她快速轉身。


    黑暗中,秦毅修長的雙腿毫不停滯的大步邁開,靈活敏捷的身軀跟隨者黑暗如影隨形,沒有在亮光下露出一絲一毫的痕跡,而此時那一輛輛車子也順著醫院的大門緩緩的駛進來。


    平穩的像是經過訓練一般的車子有條不紊的開進了醫院,這時候秦毅也已經來到了後邊的住院部,看著高達兩米的圍牆,她滿目的自信。


    活動了一下手腳,輕輕的按了按腿上的傷口,幸好,沒有什麽事情,往後退開了幾步,她猛地一點腳尖,全身的力道全部聚集在腿部,狠狠的衝上了那兩米高的圍牆。


    三下五除二的她雙手一並撐在了圍牆上,單腿一勾,整個人已經蹲在圍牆上了,此時臨近淩晨一點的時間,讓她更加方便的從這個圍牆上跳下去,隻是黑暗中她無法清楚的看見下麵的地界。


    隻能在模糊中尋找了一個幹淨一些的大空地,後邊全是一些雜草對她的腿很不利,假若會踩在樹蔸上,估計她這條腿是會廢了。


    眯起雙眼,奮力一縱,原本並不重的人依然落在地上,即便是她這樣身帶武學的人,雙退處仍然感受到一股震動感。


    可惜的是,一切都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就在秦毅剛離開不久,原景之的雙眼睜開的同時,原氏的人浩浩蕩蕩的來了醫院沒錯,可是同時前來的還有隱世四大家族其中的分別三大家族管理人,這些人的身份與樊綱的身份一樣,都是每個家族接班人身後的左膀右臂。


    慕少琛要去瑞陽的消息,就連原景之都知道,他們又何嚐會不知道?


    在慕少琛離開了本家之後幾個家族都相繼前去本家探訪,似是好意,實則打探秦毅的消息,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為的都是秦毅手中的那尊青銅鼎罷了。


    然而,消息得到後卻得知秦毅根本就沒有在本家,既然不在本家,答案昭然若揭,他必定跟隨慕少琛一同前去瑞陽了。因此得到消息的人盡快的前去高速公路攔截秦毅,卻發現已然沒有任何人的蹤影,但現場殘留大片火海中遺留的轎車鐵皮,各種殘渣,令大家在這第一時間趕到醫院。


    而這也就意味著他們來到醫院並不是和原氏一同前來的。


    這樣一來,也就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麵,前來醫院後發現沒有看見秦毅,但原氏的原景之卻看見了……。


    秦毅的消失,便與他有著無可分割的關係。


    當然,遠在外邊的秦毅是不可能會知道這麽多事兒的,但是即便他們看見的是受傷的原景之,那也無法代表什麽,在場的人估計沒有誰會願意去相信那個救出秦毅的人是原景之。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原景之一直和他們一樣是有著共同敵人的人,而這個共同敵人就是秦毅,抑或者是慕少琛。


    一尊青銅鼎,牽扯了這麽多的漩渦,秦毅卻是深淵中最深的一個。


    醫院外圍的秦毅啐了一口唾沫,“晦氣!”她單手叉腰,站在原地深呼吸,雖然怒不可遏,但是卻沒有辦法對自己的組織做點什麽。


    這一次的任務,她成功了,她也就成為了一名合格的組織中人,如此一來想必能夠知道自己所身處的是怎樣的一個組織,同時卻也給自己惹上了一身腥味。


    “嗚嗚嗚嗚哇……。”


    警鳴聲在深夜響徹了整個天際,那一道道紅色閃爍的光芒讓秦毅的心底再次咒罵一聲!


    “靠!”看著前方吧不遠處一陣陣的紅光閃爍,車子又再次的向著醫院而來,她忽然就發現今晚還真是很熱鬧啊!


    拔腿就跑的秦毅在黑暗中連分辨方向的時間都沒有,隻能夠從下來之後的草叢中不斷地向前跑去,這一段路她走的好辛苦。


    還未跑多遠,耳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響亮,像是特警包圍了醫院一般,隱匿在大樹下,她雙目看著前方警方的一切行動,心底有些沒數,這些人該不會是來抓她的吧?


    此時此刻,她隻想說:我去年買了個表!


    一個個穿著警服裝備的完美的特警快速的包圍了這所醫院,雙目中帶著的都是一絲不苟的神色,他們接到了報告,說秦毅在這所醫院,所以才會出動這麽大的規模前來尋找秦毅,隻是,他們找秦毅是另有原因的。


    “找到了嗎?”一個一身軍裝的男人站在了所有人的麵前,好聽磁性的聲音,令人一聽就忍不住會記住。


    而這個聲音,正是秦毅聽過千百遍的那個電話中的聲音。


    “報告首長,沒有找到。”


    “報告首長都說不知道她的下落。”


    “報告首長,半個小時之前據說還有人見過她的樣子。”


    “報告……。”


    一些列的報告完之後,那個穿著一身筆挺軍裝的男人眉頭微蹙,這個長得狷狂霸氣的男人,光就是一個背影都讓秦毅感受到了一陣陣的熟悉,以至於她緩緩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雙眼中有些期待,也有些抵觸,可是腳步已經在不由自主的向著亮光處走去。


    “這個人……”秦毅自言自語,可是卻已經沒有辦法阻止自己的腳步,心中那股熟悉感隨著她的雙眼所見背影越發的清楚而更加清晰起來。


    “都整裝待發,在這裏等我,我進去看看。”說話的男人始終背對著黑暗中,轉身之前,那好聽的嗓音再次下達了命令。


    “是,首長!”一眾軍隊特警們頓時異口同聲,雄壯的聲音讓人忍不住以為他們是在排練些什麽。


    這架勢,逆天!


    秦毅忍不住蹲下身子,在黑暗中繼續蟄伏,她現在隻能觀察了,不然走出去的話,隻有幾種可能,被原氏的人帶走,被他們亂槍打死,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她最想要看見的結果。


    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她,野心十足的女人。


    所以,在事情還沒有完成之前,她不會死,要死,也要死在自己自由的代價上。


    暮靄夾雜著薄霧染透了天邊,甚至在空氣中呼吸著都能感受到那一股股的潮濕勁兒,秦毅蹲下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冷意,幾天沒有換衣服,當然是不舒服的,可是現在的她,忽然就覺得比在監獄更加的不如人,抱緊了自己的雙肩,這種濕冷是沒有辦法抵抗的。


    疲倦的身軀一蹲下,就好像全身放鬆了一般。


    可惜這放鬆卻沒有給她多少時間。


    就在她想要等那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出現再離開這裏的時候,又是一輛輛黑色的轎車從醫院中駛出。


    那些車子,光是從才車身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名貴,原氏會如此招搖?


    有些微楞的雙目馬上轉動著,秦毅快步的站起身,向著草叢裏邊跑去,不管如何先躲過今夜再說。


    一直走一直走,自然不會有人發現,可是在黑暗中沒有燈光,如何行走都將會是死路一條。


    走著走著,秦毅甩甩頭,此時她的神誌恍惚,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更有種一閉眼就再也不會醒來的感覺,整個人就好像一片葉子一樣輕飄飄的,一陣風吹來都可以吹倒一般,鴻漸倦極,迷迷糊糊要睡,心終放不平穩。


    清冷的夜色中,她單薄的身軀緩緩的蹲坐下,用力按揉著雙眼,死命的告訴自己要清醒。


    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從監獄中出來,想要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比如,她此時僅僅是因為一尊青銅鼎,便已然踏進了這京都中人家為她設好的棋局,而她,就是棋子,而那人,就是博弈者。


    無力的感覺越發的侵蝕著她的感官,讓她有種想要睡到天荒地老的錯覺。


    倘若活著的代價就是永遠的成為別人的棋子,那麽,她寧願不要活著,然,她想活著,因此,她一定不會讓自己永遠的成為別人殺人的棋子,猛地抬起頭,眼底的困意全無,轉而隻剩下犀利的嗜殺。


    站起身一步一腳印向著前方走去,黑暗中,她撿起了地上的長棍子,像是一個盲人,在人生的道路上,迷途中行走著。


    忽然。


    耳邊傳來了一絲動靜。


    咯吱,那是腳步踩在樹葉上的聲音,光是閉上了雙眼,她的耳力竟然也是好的沒話說。隻是過了一會兒,這聲音便漸漸的不再響起,她全身緊繃的精神終於緩緩的鬆懈下來,唇角處也揚起了一抹笑意,像是在嘲笑自己太過於敏感了。


    一分一秒……時間逐漸的流失,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她走個沒停。


    後邊再也聽不見別人的聲音再也聽不見任何車聲的時候,她終於尋找了一個稍微平坦的地方,坐下休息,腦海中剛剛在醫院山後看見的那個熟悉的背影,卻怎麽也揮之不去。


    那人穿著一身軍裝的感覺,不論是聲音,不論是體型,抑或者是他的背影,那都像她認識的一個人。


    一個曾經與她一同在那個殘忍的地方生存下來的人。


    狗哥,會是你嗎?


    是你的話,你也在找我?還是說,你的目標也是我?


    ……。


    腦海中想著這幾個問題的秦毅,就這樣,緩緩的進入了淺睡眠中,提高了心底的警惕,便從這一刻開始有一絲的風吹草動都一樣可以驚醒她,這一夜,她又夢見了監獄。


    她夢見了狗哥。


    那個曾經站在她身邊捍衛她的人。


    還有一些血腥無比的場景,讓連睡著都勾唇笑了,原來,她生來就是要行走於這血腥無比的世界中的?


    山裏的夜,奇冷無比,清明節前後這幾天下雨肆虐,那寒氣似乎要穿進骨髓。寒風,像千萬把鋼錠,直往秦毅的骨縫兒裏鑽,搞得她淺眠的身軀直打哆嗦。被逼的走投無路的她,是多麽的希望,那個熟悉的聲音,那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她所熟悉的人。


    這一夜她睡得迷迷糊糊,卻並未真正睡得安穩,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危機感猛然襲來。


    她轉眼一看,隻見一條大蛇正盤在不遠處,那雙眼睛像是有焦距一般看著她,她縮了縮心髒,忽然就想起了慕少琛上一次沒有帶她,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荒山野嶺的事情,心底對他的恨意也越來越濃。


    再讓她看見他,她就要扒了他的皮!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她失利,想到自己踏入的漩渦,她就感覺要怪也隻能怪慕少琛這個冷冰冰的軍火王。


    “毅姐。”


    忽然,夢中出現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中,秦毅忍不住自我嘲笑,昨夜淺眠,夢見了那禁閉監獄中的事兒,今兒個醒來了,還雲裏霧裏。


    她得是多想念那幫不要命的隊友啊?


    初次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秦毅自以為是夢中的幻覺,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呢?


    “毅姐!”


    “毅姐!”


    “毅姐!”


    一聲,兩聲,三聲……


    一次,兩次,三次……


    再一聲,強製性的,秦毅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地轉過視線,麻木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到令她吃驚的人,一身軍裝筆挺帥氣,渾身依舊是那副狂傲的霸氣,但是整個人給予她的感覺不再是癲狂的,而是帶著一身正氣的。


    喲嗬,瞅瞅。


    這張臉可是生死存亡的時候曾經陪伴在她身邊的,雖然她從來沒有承認過狗哥是她的隊友,但是心底早已經在那段日子中將他當做了自己最忠誠的隊友。


    但是此時此刻站在自己麵前這丫的穿的一身帥氣筆挺軍裝的男人是誰?


    誰來告訴她?


    那身上的徽章,炫目的在刺痛她的眼睛。


    沒有說話,沒有做聲,她繼續向著前方走去,假如人生有假如,她是不願意讓時光倒流的,因為過去的人生中,隻有監獄中的人生是最真實的她。


    在那個地方,掙脫了一切的束縛,她翱翔!


    在那個地方,她放棄了一切純良,她狠戾!


    在那個地方,她盡情施展精煉武學,她牛逼!


    而後的種種都不再是她,這些往後的日子中,對於一切未知的人生,她正在努力的適應,並改變,將來,不久以後的她隻會變得更加的令人避之不及,談之色變。


    喳喳,喳喳,喳喳。


    踩踏在草叢上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的響起,在她的耳邊,在她的眼底。


    狗哥全身僵硬的看著眼前這個一夜間風霜下度過的女人,眼底深處閃過一道氣餒,尤其是在看見秦毅麵無表情的臉龐之時,心底的那無端恐慌正吞噬著他。


    那雙眼中對他露出的不再是熟悉的氣勢,不再是強悍的征服,而是以這前所未有的陌生來對待他。


    “毅姐。”


    又是一聲,令人措手不及的出現,他穿戴整齊,身帶軍銜,在她狼狽不堪的時候來到了她的麵前。


    雖然意料中秦毅會是這樣的表情,但是他還是強忍住心中的失望,再次的快步追上前急切叫道:“毅姐,我是狗子啊。”狗哥那年過二十多的年齡,沉熟穩重的外表,可是卻依舊在秦毅麵前尊稱一聲毅姐,正是因為他的腦海中,他的心底,秦毅永遠是那個在監獄中稱王稱霸的女人。


    “我不認識你。”清冷的聲音陳述道。是的,她從未認識過如此牛逼的人物不是嗎?


    眼底閃過一道嘲諷,但是心中卻已經清楚的知道了狗哥現在在充當著一個什麽樣的角色,而她,才是那個一直被玩轉的人,一直蒙在鼓裏的人。


    “毅姐,你聽我說,我今兒個來是來接你的,因為事情發生的緊急自然也就沒有過多的時間通知你,我出來以後一直被事情困擾著,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前來找你。”


    其實秦毅這段時間在校園中的一切,都壓根不是因為她想要在校園中成名,她認為隻要她在學院中成名了,便會名揚四海,隻要是認識她的人,都會知道,她在京都商學院。


    曾經的獄友,隊友,在聽見秦毅這個名字以後一定是可以聯想到她的,那麽他們才有機會前來找她。


    這樣,她也就能夠知道他們是完好無缺的活著,還是已經被斃了。


    “毅姐。”狗哥的眼中閃過一道失落,看見這樣的秦毅,他頓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在她身邊的那段時間他一直扮演著另外一個人,而現在秦毅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反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因為秦毅已經變了,她不再是當初監獄中那個沉默平淡的少女。


    此時的她,即便是如此疲倦的樣子,卻依舊充滿了光環。


    事到如今,他早已經知道來找她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他還是要厚著臉皮來。忍不住的,狗哥伸出手去拉住了秦毅的手臂,她狠狠的一甩,飛來就是一記手刀,毫不留情的在他那厚實的手掌上留下了一片深紅的血印。這一記手刀,用上了她八成的功力。


    狗哥絲毫沒有還手,依舊是站在原地,隻是雙眼看著這受傷的手心,心底一片荒涼,錯在他,他又有什麽資格與她動手呢?


    看著靠近自己的男人,秦毅眼神倏忽的冷了下來,“如果你硬要跟我開打,便上吧,我現在雖然疲倦,但是自認為活下來的機會還是有五成的。”秦毅眼是閃爍著寒光,這充滿殺意的眼神像是利刃一刀刀的絞著狗哥,血淋淋的。


    手上的傷口不疼,但她對他更像是陌生人的說話語氣卻讓狗哥這個沉熟穩重的男人一瞬間茫然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砰!


    眼前黑影迅速一晃。秦毅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不忍的看了過去……


    狗哥低頭!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在友情麵前,這樣的黃金又有何足惜?


    “毅姐,我知道我出來沒有聯係你是我的不對,但是現在我一聽說你出事兒了我就立刻前來找你了,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在那裏我可以是你最好的左膀右臂,在這裏,我一樣可以是你最好的盟友。再給我一次機會!”狗哥說出的話語句句錚然,每一個字都帶著他內心深處真誠的感情,這一點,是人都可以聽出來,但是秦毅卻還是不願意就這麽原諒他。


    幾乎是立刻向後退了兩步,秦毅認真的看著他,單膝跪地,與他平視,伸出手,輕柔的扯了扯他的軍裝,“我很想知道,我現在應該叫你什麽,我該是叫你狗哥,還是……。長官?”秦毅譏誚的笑著,唇角的弧度是那般的諷刺,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原來安排她住宿,安排她在這華夏執行任務的那個電話中的幕後人,竟然會是狗哥。


    這樣的想法不是一次兩次出現過在她的腦海中,千萬次她都再問自己,到底這個人是不是狗哥?因為那股直覺越發強烈,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濃烈,可是她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服自己,那個可以把命交給自己的人,不會這麽幹!


    可是結果呢?


    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的,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


    原來她的錯覺根本就不是錯覺,而是她最直接的直覺。


    看見她那意味不明的笑意,狗哥隻覺心中一涼,薄唇緊抿,雙眼卻定定的看著秦毅,那裏邊帶著堅韌的黑亮。似是在等待秦毅更加濃烈的慘罵,可惜沒有。秦毅沒有再開口,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他堅毅跪地的身影,堅韌不移的眼神,緊抿的唇瓣終於再次打開:“毅姐,咱們先離開這裏,換個地方我慢慢跟你說好不?一切事情都是有原因的,隻要你願意聽我什麽都跟你說。”狗子的心底雖然也掙紮過,但是在秦毅的麵前,他早已經選擇了臣服,因此,所有的一切,他都會說出來,即便說出以後他將要麵對上頭什麽樣的責罰,可是他也要說。


    因為在武者麵前,一個他曾經心服口服的人麵前,他選擇了臣服的人麵前,他是不會做任何隱瞞的。


    他就是他,一個囂張狂妄,但是卻光明磊落的狗子。


    秦毅抬起頭眯起眸子深思,看了看天邊的白雲,忽然就發現世界還是很美好的,不可否認,他出現的那一刻,她心底是閃過一道狂喜的,沒有什麽比讓她看見了許久未見,依舊完好活著的狗哥更讓她覺得驚喜。


    即便狗子有些事情沒有讓她知道,但是至少在她出事以後,他還知道要來找她,從今早現在他便出現在這裏的情況來看,這個男人,幾乎是在華夏京都找了她一夜,然後才找到這裏的,無需多說,從他那雙布滿了血絲的雙眼中便可以看出一切。


    “好。”秦毅也累,她也願意換個環境,至少,相信在他這個上校軍銜的男人的地盤上是不會有任何人敢動她分毫的。


    聽見了秦毅頓時爽快的答應,狗子的那原本精神不咋好的臉上有憋不住的高興,嘴角一並揚了起來。


    斜睨著他這幅興奮的樣子,秦毅的心中不免再次對他寬恕了一些,被騙了誰也不高興,但,試問倘若狗哥真有一天被擊斃,消失在世,她又怎會開心?


    而此時他臉上流露出來的興奮開心與真情又是這般真實的令人觸動。沒有什麽比這樣更讓人能夠原諒。


    兩人相攜並肩離開,遠遠看去,兩人的背影像是又再次回到了那所禁閉監獄一般,令人無限的回望過去,說實話,那是一段永遠不可能泯滅的曾經!


    不論是在秦毅的心中,還是在狗哥的心中。


    兩人一路順著昨夜的道路下來,這邊醫院中依舊如昨日一樣,人聲鼎沸,原氏的金融才子受傷,這是京都中的大新聞,雖然沒有人說出這件事情到底是為何受傷的,但是無人不再揣測,而這一條新聞是如何傳播出去的,卻又無從得知。


    走過一道道蜿蜒的小路,秦毅眯起了雙眼透過那道高牆看向了裏邊。


    “原氏在京都很給力吧?”秦毅對京都的一切都還隻是一知半解,沒有多少研究,但是從此以後她要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所以什麽關係都要了解透徹。


    狗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眼中閃過一道笑意,“沒錯,原氏在這京都市金融界的首要人物,不要說是商界的人,就算是我們軍界的,都與之交好。”


    軍界?


    這是第一次,秦毅聽見了軍界倆字,是從狗哥的口中說出來。


    上車後兩人在車中並未有任何尷尬,雖然許久未見,可是那段並肩廝殺的時光卻讓他們像是相識了十年之久。


    “我走之後,你也走了?”秦毅說這話,其實是想知道長臉漢紙現在怎麽樣了,這個男人,在她的心目中也有著一定的地位,當日,若不是有他的存在,那些獄友想必不會像他和狗哥一眼堅定的跟隨在她的身後,也就不會有她的越獄,沒準現在她已經是槍下亡魂了。


    “沒錯,你離開了之後我便沒有在那裏待下去的必要,畢竟我在那裏都是因為有任務才會去的。”說道這裏,狗哥忽然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秦毅,說不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做錯了事情一般,害怕大人批評的表情,讓他整個人都變的可愛起來。


    秦毅說話的時候喜歡認真的看著這個人第一是出於尊重,第二,是因為從這個人的臉上眼睛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思。


    很顯然狗哥有事兒還瞞著她,但是若是他會說,她便聽,他要是不說,她就不問。


    黎明的霞光漸漸露出了,太陽隱身於群峰之後,給它們周圍籠上了一道朦朧的亮光,亮光漫漫感染了四周那淺藍的天色,天空中緩緩出現了金色的晨曦。


    此時的高速公路上已經是車來車往,如織如梭。


    秦毅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這些車中一半可能都是前去看原景之的。


    “原氏好大的麵子。”秦毅忍不住開黑了。


    “還不錯吧,在這京都中幾乎是有頭有臉的都認識。”狗哥說話還是那麽隨意,這讓秦毅不再拘束起來。


    一路上兩人閑聊了一些零碎話,車速像是飛馳一般的越過了一顆顆樹木,終究在一個十字路口緩緩的拐過道,再次駛入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


    “現在我們去軍區總部。”狗哥一邊目不斜視的開著車子,一邊給秦毅介紹道,他一夜未眠,十分困,相信秦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我這身份去軍區不太好吧?”秦毅忽然就覺得有點尷尬,她什麽身份啊?她不過是被害入獄而已,但是總歸是感覺上不太好的,但是既然電話中那個聲音就是狗哥的,也就是說明她此時是在為國家幹活?


    狗哥沒有說話,隻是神秘一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車子很快的進入了軍區,在大門前幾乎是連停都沒有停一下,便迅速的駛進了大院中,開了將近有幾分鍾的時間,緩緩入眼的是那寬廣無比的操練場,此時的從操練場上,有著一隊隊穿著軍裝的男人們在晨練,黎明的曙光照耀在他們的身上像是帶著一度金光,令人一眼望去很是舒服。


    “今天你就先在我這邊休息一下,反正總要來走一回的。”狗哥這話笑說著,但是那股子認真的味道怎麽都去不掉。


    “可以,現在京都可是到處都在找我,你這裏恐怕也要變得不安寧了。”秦毅臉上閃過一道狹隘的笑意,心底卻在暗自讚歎,軍區總部就是不一樣,處處都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軍規。


    在這個地方,神聖,威武,嚴明。


    穿過長長的樓梯,秦毅一路跟隨著狗哥向著他的辦公室走去,這一路上不少軍人跟狗哥打招呼,但都是一一點點頭,似乎並沒有人覺得這樣長相爺們帥氣的狗哥身邊出現了一個美女很奇怪。


    直到進入了辦公室中,秦毅這才緩緩開口。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我們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好好說話。”秦毅勾唇一笑,心中也確實是對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感到有些感慨,短短幾日,已經得罪了這麽多人,這是她平淡的人生中從未有過的際遇。


    “毅姐,既然到了這裏我也就不打算瞞著你了。”狗哥點燃了一根煙,夾在食指跟中指間,狠狠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說話的時候雙眼沒有勇氣去看秦毅。


    “你說。”原本來到這裏,她就是要好好聽聽這個曾經共過生死的兄弟是要怎麽解釋的。


    外邊軍隊的士兵操練的聲音威武的想起,但是秦毅卻絲毫聽不見一般,隻是等待著他的下文,在這個不算大的辦公室中,狗子那一根煙一直掐在手中,不曾放開過。


    “我,一直是一名華夏軍人,從我懂事以來,我就知道我應該做的事情是保家衛國,而這些年我在軍中也算是混出了一點名頭,回來到我們相遇的那所監獄完全是因為上頭有任務需要我去執行。但是你出來與你被安排都和我無關,隻是上邊認為我跟你比較熟,因此才會決定讓我來直接與你聯係,但是出於我自己的尷尬,我一直沒敢和你聯係。”


    狗子說完話,這個辦公室中也早已經煙霧繚繞,帶著少許的煙嗆味兒,秦毅淡淡的抬眸。


    “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去禁閉監獄是有任務的,而我出來以後會被安排成為一個神秘的國之利刃也是上頭安排的?”秦毅眼中閃過深思,她似乎是有感覺到典獄長對她所做的決定比較支持,腦海中那個長相清俊的男人的形象又再次的出現在她的腦海。


    很多時候你以為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再見到的人反而可能是你生命中的隊友。


    就像是狗哥。


    “哈……。,好吧,這事兒不計較了,現在我是真累,有啥事兒咱們明兒個再說?”秦毅凝眉看著狗哥,現在她隻想好好的洗個澡,讓後睡一覺,有什麽事情都統統到明天再說,在你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一些事情的時候,睡覺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一覺醒來之後,你看待這件事情的眼光會截然不同。


    “好,毅姐,我叫關天壽。”狗子站直了靠牆的身子,忽然出口。


    “嗯。”秦毅沒有多說什麽,此時她心底,多少是有些怒火的,難以熄滅,被騙了,丫的,這等於被耍了,不管是誰想必都不好受的,她需要時間來冷靜自己。


    ……。


    關天壽?


    外邊的天氣明媚美好,狗哥一路帶著秦毅向著自己的住的寢室走去。


    沒成家的狗哥,隻能在這軍隊中住著了,即便外邊有外置的房子,一個人也還不如跟戰友們住在一起。


    這就是軍人。


    狗哥離開之後,秦毅雖然疲憊,但還是迅速的拿起了電話。


    “二叔,你還安全嗎?”秦毅擔心的,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隻有這個二叔了,到現在為止,她成長的道路上,這個優柔寡斷沒什麽本事的男人卻是給她最多溫暖的人。


    “嗯,你呢?你沒事吧?我看了今日的京都日報,一早上的原氏少東家出事兒的事情就早已經登出來了,我擔心死你了,現在外邊全都在找你,我真害怕他們又一次的把你抓起來。”


    二叔那帶著少許滄桑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秦毅的耳中,她的眼中心底慢慢都接受到了二叔的關心。


    “我沒事二叔,你別擔心,記得我昨夜跟你說的話嗎?幫我把東西帶到華夏軍區總部好嗎?我在這等你。”出獄後的秦毅,深深的感歎,雖然在監獄中時刻有危險,但是在華夏何嚐不是呢?她現在是一個沒有武器就活不下去的人,如若是失去了那些東西,恐怕她的人生又會在半路上夭折。


    那頭的二叔很快答應了秦毅的要求。


    秦朗來到秦毅的房間,四處看了看,沒有任何人,他這才緩緩的進入了秦毅的房間,在秦毅的床榻下,他找到了秦毅安排他帶走的東西,那沉重的密碼箱讓他的眉頭緊蹙,看著手中這個黑色的密碼箱,光是上邊那奇異的密碼保護就讓他有種詭異的感覺,但是卻並未多做猜測,迅速在她的衣櫥中幫她打包了一些衣服,開著她的車子離開了秦家。


    秦家大廳中。


    “爸,你看老二,這秦毅出事兒了,老二還能這麽淡定真是少見啊。”秦大夫人這話說的有些諷刺,但實際意思卻帶著濃濃的試探,她這意思還不就是想說老二肯定去找秦毅了。


    秦老爺子坐在上座眼都沒抬一下,“事不關己己不關心,這個道理你就還沒學會嗎?”秦老爺子冷漠的態度以及那淡定的表情都讓秦家大夫人的表情從試探變得開心起來。


    “是!爸爸!”與之前的語氣不一樣,帶著一點點小激動,她就知道,秦毅那姑娘遲早要惹事的,現在倒好,她還沒出手,她就滾蛋出局了。


    秦家,依舊一片祥和,如此的祥和,還真是讓秦毅這個家族中的孫女成為了整個京都的笑柄,可是,誰又能想到,秦家如此對待秦毅,將來該是怎樣的覆滅?


    京都中,此時早已經因為秦毅的事件掀起了軒然大波。


    醫院。


    原景之睜大了雙眼看著外邊的天色,眼底是深不可見的琢磨,不知道秦毅現在去了哪裏的他並沒有問空月,在他的眼中,很多事情都是與空月沒有關係的,因為他去救秦毅根本就不是看在空月的麵子上,而他願意出現在慕少琛的地盤上搶人也沒有理由是因為別人,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


    而秦毅…。


    就在昨夜,他醒來的那一瞬間,他恍惚的發現自己受傷的手臂,並沒有繼續流血。


    心底有些疑惑緩緩的浮起,讓他心煩意亂,在醒來後沒有看見秦毅,這對他來說可能雖然算不上多麽在乎的事情但是至少,秦毅是他拚命救出來的,憑什麽醒來後這人都不見了?這傷口不再流血光是通過醫療途徑是絕對不可能的,隻有一個原因,秦毅的身份……。


    “哥,在想什麽呢?”空景兒站在門口看著他發呆看了半分鍾句忍不住上前來了。


    這樣的原景之與平時玉樹臨風溫如暖玉的他是完全不一樣的,站在門口與進入裏邊的距離僅僅隻是幾步路的距離,可這一次,空景兒看著這樣的原景之卻感覺他們之間相隔著千萬裏。


    似乎有走不完的橋路。


    看不透此時的他,空景兒很擔心,害怕是因為失血過多而造成現在的他,說來說去去原氏如此在意原景之一部分是因為他是家族中的天之驕子,還有一部分自然是因為原氏已經缺少不了這麽一個金融天才。


    倘若失去了原景之的存在,那麽原氏就是一個軀殼。


    淡淡的回眸,原景之沒有說話,自己心底的心思,是不允許任何人窺視的,因此,空月恐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心底的一些想法。


    打開的病房門相繼的走來空月的身影,這幾天兩兄妹都在這裏輪流陪他,因為擔心會有點別的意外事故,因此原氏對這一次他受傷的事情處理的十分嚴謹。


    “外邊怎麽樣?”直到空月走到裏邊原景之這才緩緩地開口,依舊是溫潤的語氣,但是眼底卻沒有什麽多大的暖意。


    空月看著這樣的原景之,心中雖然忐忑著表哥是否怪罪他將秦毅放走了,但是卻還是硬著頭皮將京都這短短一天就掀起風浪的事兒告訴了他。


    “昨夜四大家族中除了慕少家族的人沒來,其他幾個家族的人都來了,這段時間華夏恐怕是不會平靜了,因為秦毅的出現和青銅鼎的消失,很多人都在尋找秦毅。”空月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


    不敢直視表哥的雙眼。


    “哦?”原景之驚詫的抬起頭,看著空月,昨夜他是醒來了,但是一直在閉目養神,身體上失血多少會讓他有點不舒服,但是他卻不知道在這短短的一夜之間有多少人前來這所醫院拜訪他,這個較為偏僻的郊區醫院,甚至都差點成為門庭若市的豪門,人人擠破頭皮都想要進來的地方。


    “嗯,姑姑不讓我告訴你。”姑姑,是原景之的母親,也就是空月的姑姑,空月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都不敢抬眼看原景之的臉,在他把秦毅放走以後,因為在他明顯的發現在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這個病房中的氣氛漸漸的變得有些詭異。


    不再開口的原景之是讓人無法摸透的。


    隻是他的眼神卻逐漸的有些發冷,他這點小傷其他三大家族就要來看他,那他明日要是受到了更重的傷勢,這三大家族豈不是更要讓他成為這京都所有高官巨賈的焦點?


    曾經要拍賣青銅鼎已經是樹大招風的做法,而此時他們三家前來醫院看他,門麵上聽起來好像是關心他,對他的安危不放心,可是說到底還不是想要借著這一次機會把他們原氏推到京都人人的麵前,讓大家都嫉妒他們,隨後引起一場不必要的風浪?


    而原氏很可憐的極有可能會因為這次青銅鼎失蹤,並且此時他還受傷得到了幾位隱世家族的青睞而受到所有人的敵視,這是在給他們加仇恨啊!好一個隱世,如此深的心計。


    想到那個猶如古時帝王般的男人,慕少琛,他忽然就發現原來與其跟這些心思重重的人打交道,還不如跟這個爽快卻直接的男人打交道的好。


    “今天我就要出院。”經過一天一夜,他感覺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出院了,但是……“但是不要公布我出院了的消息,就當做我依舊還在這所醫院中吧。”眼底閃過一道不明的精光,他倒要看看這段時間,他們能掀起怎樣的巨浪,又有著多少人想要覬覦原氏的地位!


    空月得到消息後,點頭說好,心中卻忍不住大大的讚賞了一下表哥,牛逼的人物,不需要解釋。


    空景兒坐在望天,臉上盡是迷茫的表情,心底不禁想著,表哥和大哥說話的感覺似乎很高深莫測的樣子?


    ……。


    黑色的英菲尼迪緩緩的駛入了軍區總部,秦朗看著這所無處不顯示著威嚴,氣勢磅礴大氣的大門,心中閃過不少疑問,秦毅為啥會在這個地方?但是隨即心底又告訴自己,隻要她能夠安全下來在什麽地方都是無所謂的不是嗎?


    留下了記錄之後,一係列的,壓住了身份證等等,一通電話,給了他放行。


    秦毅安靜的在房中等待著自己的武器箱到來,全能的武器箱,讓她不害怕任何事情,不畏懼任何困難,在生存的道路上,既然無法勇往直前,那麽就必須加強自己,趁著現在在這所軍區住著,那麽她何必浪費人生呢?


    腦海中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給自己一個完美的規劃了。


    慕少琛,等你從瑞陽回來的時候老娘也不怕你!


    秦家,不需要太久,你遲早是要落在我的手中的!


    站在窗前看著不遠處高山的秦毅,唇邊再次揚起了自信的笑意,在這個世界上但凡是殺不死她的東西,那都是能夠成為她財富的東西,而那些想要殺死她的東西,隻會讓她越變越強!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將陷入思緒的秦毅拉回到現實中。


    “進來吧。”她知道是誰來了,轉過身,看著那個似乎很著急趕到這裏的叔叔,心中是說不出的感動。


    “叔叔,我可能從今天開始就在這裏住著,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消息,而你隻要假裝跟我沒有任何聯係便可,另外,關天壽,這所軍區的上校,是我的朋友,你要是有什麽困難可以找他,這是他的電話號碼。二叔,過段時間我會去找你的,這段時間京都不太平,你還是不要來找我了。”


    秦毅擔憂,若是二叔和她之間見麵的事情曝光,二叔恐怕才是最危險的,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這個在世界上唯一還能讓她感受到親情的人,她不希望看見他出事。


    秦朗眼中雖然還有疑惑,但是卻拚命點點頭,現在的秦毅和從前的秦毅不一樣了,不再需要他擔心了,能夠保護自己了。


    就這樣短短一句話的時間,秦朗已經離開了這個房間。


    秦毅滿意的就是這一點,真正愛她的人,從來不會問她,你想要做什麽,隻會告訴她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毫不阻攔。


    將自己的密碼箱打開,摸上了裏邊的工具,從即日起,她要一樣樣的重新鍛煉自己,在這軍區中,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鍛煉場地!


    這一點她還是很自信的。


    “咚咚咚。”誰知到剛剛關上的門再次響起,這次一並帶著狗哥的聲音:“毅姐睡著了嗎?”


    趕緊拉上了自己的密碼箱,眯了眯雙眼,她將箱子推進了床底,心想,我正好還有事兒找你呢!


    “進來吧。”


    揮了揮自己的發絲,她打開門,看著外邊站著的狗哥。


    “這段時間你還是在我這住著吧,剛剛我得到消息,原景之已經回家了,但是這個消息卻並未公布出來,對外還是宣稱在醫院養傷,我擔心他是因為為了找你所以才……。”


    還未等他說完,秦毅伸出手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好,不管他這樣做是出於什麽目的,但是我是肯定不可能會出去的,這段時間我會在你這裏待著,另外我想借你的場地訓練一番,可以嗎?”雖然還有一點點客套,但是秦毅這語氣已經是熟稔的了。


    狗哥心底別提多高興了。


    “好,沒問題。”在他的心中,秦毅就像是女神一般,那麽耀眼,那麽攝人心神,因此隻要她不怪罪他從前對她的隱瞞,她就算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估計都會一口答應。


    秦毅看著這樣的他,終於大大的笑了。


    這是第二次,狗哥看見這樣的笑容。


    他永遠記得那一夜,在那個無情的地方,她曾經對著一個單純美好的女孩這般笑過……。


    等到狗哥走後,秦毅這才開始了梳洗,將一身的汗水洗去,卻洗不清她心底對慕少琛的怒意,將一身的髒意洗去,卻洗不清她心底對秦家的失望,原本就失望過一次的家族,也從未抱過任何希望的家族,再一次徹底的將她刺激的粉碎。


    狠狠的握緊了拳頭,秦毅,你要強大起來!這樣的不斷告訴自己,她終於完成了這一次的清洗,像是經過了一場惡戰一般,迅速的撲上床榻,閉眼睡去。


    睡前,腦海中閃現出了幾人的麵孔,秦老爺子,慕少琛,原景之,想要我死想要我亡想要我倒下的人,我秦毅會讓你們永遠忘不掉秦毅兩個字!


    世界上有句經典名言,女人,混得好,是嫂子,混得不好,那就是婊(和諧)子,可惜的是秦毅她既不想做嫂子,更不可能做婊(和諧)子,那麽就讓她來嚐嚐這女梟的味道吧。


    忽然間,所有的煩腦都離開了她,一種奇異的感覺滲透進她的血管中,她象被一股溫暖的潮水所包圍住,每個細胞和毛孔都象從睡夢中覺醒,在準備迎接一個新的、美好的外界;她的心髒是一片鼓滿風的帆,漲滿了溫情。


    ……。


    一夜好眠,秦毅再次醒來的時候,準時的,早上五點鍾。


    穿著背心短褲在這樣剛開春的天氣上也許是有點冷的,但是她是來鍛煉的,不是來度假的。


    打開門,一眼看去,天邊氤氳著魚肚白色,霧靄沉沉的霧氣讓人有種倦怠的感覺,但是她卻並不,快速的離開了該房間,她的腳步從未停止,來到了昨日他們開車路過的操練場上,在這裏,應有盡有。


    唯獨就是沒有看見女人的身影。


    軍區總部這是一個神聖的地方。


    軍隊中是有女人的,但是,卻很少,幾乎是高級階層更少,尤其是在總部這樣的地方,這裏不是文工團。


    地步選擇了雙杠,迅猛的跳躍而上,單薄細長的雙手撐在單杠上,眼中卻帶著漠視一切的淩然,再次離開這裏的時候,她一定要比從前更強,這是心底唯一的信念,如此一來,在京都中,她要任何人都無法動她,這是她的人生理念。


    一上一下,毫不拖延,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一般,她的體質在從小鍛煉下,變得有韌性又不失力度,渾身都充滿了陽光的朝氣,卻又滿帶著令人畏懼的嗜殺。


    不一會兒天色便漸漸的轉白。


    而操練場上也不再是隻有她一個人的身影。


    高挑的身軀穿著簡單的背心短褲,短發飛揚的她就像是一個男人一樣,在這所軍區總部的操練場上給一些新兵們帶來了強烈的視覺衝擊,這個身段妖嬈無比,曲線婀娜多姿的女人,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是令人眼底無法不露出讚賞的。


    就算是他們,現在都無法像她一樣將這些動作收放自如。


    在單杠上大致的練了兩百下之後,她終於停止了她的挑戰。


    兩百下,這是新的成績,以往都隻有一百八十下的她在心底那股怒意的驅使下,爆發了。


    “好!”伴隨著一陣陣掌聲,那些原本做著鍛煉卻偷偷瞄著她鍛煉的兵蛋子終於忍不住拍手叫好。


    秦毅轉過頭,微勾唇角,吹吹眼前的劉海,迅速的進入了下一輪鍛煉中。


    而不遠處的辦公室中,狗哥的身影久久的站在窗前未離開過,那雙細長惑人的桃花眼中此時是止不住的欣賞,在監獄中與秦毅一戰一直讓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個女人,擁有著男人的實力,男人的野心,更是擁有著男人的霸氣。


    說霸氣一點都不為過,此時她亮麗的身影在操練場上就像是一群軍綠色中的唯一一朵黑色妖冶的花朵,可是這花朵的堅韌卻令所有人都無法不為之側目。


    “看什麽呢?這麽出神?”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辦公室中響起,狗哥這才緩緩的收回了視線。


    “在看你手下那群新兵蛋子訓練呢。”狗哥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


    順著狗哥的視線,男人向著外邊看去,一眼掃去並未發現什麽不同,然而是什麽讓狗哥如此出神?他很好奇,好奇的讓他再次掃視了一眼操練場上此時的場景。


    “靠!美女啊!女神!”隻一眼,他便看見了那綠中的一抹黑。


    頓時大呼小叫起來。


    “滾犢子!”狗哥怒了,走上前來一手往他肩上一攬便將他的身子轉了一圈,狗哥在這軍隊中的實力人眾皆知,多少年來從未有過女人潔身自好也是人人都知曉的,而他渾身都充滿了一股張揚的囂張與軍人該有的鐵骨錚然,卻是融合的恰到好處。


    “說說這小妞兒該是誰啊?”同樣穿著一身軍裝的男人眼中有著狹隘,心底更是不斷的猜測著狗哥跟外邊那女人的關係,心中各種想法滿天飛。


    但是狗哥什麽人,秦毅什麽人?他會容許任何人侵犯他心底的女神麽?絕不可能!


    “草,你少跟我貧,這段日子你那兵蛋子操練著可不給力了,你瞅瞅,那姑娘都比他們一個個給勁兒!”狗哥指向外邊,男人眼神卻依舊停留在秦毅身上。


    “說真的,這妞兒哪來的?好牛逼的感覺。”一個女人,操練起來比一眾男人更加有勁兒,看起來就像是奇葩一樣,令人好奇。


    狗哥轉眼神秘的看著他,不一會兒才說,“你真想知道?”


    “必須想!”


    說罷,狗哥這才再次走到窗前,抿抿唇,似是在醞釀該怎麽介紹秦毅,幾秒鍾後,他這才緩緩開口娓娓道來。“這是我不久前認識的一個朋友,當然,說是朋友,也可以說是盟友,這個女人,比男人更有實力更有野心,也更加令人臣服。”


    如此出自於狗哥口中如此的稱讚令男人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果然,這個女人在他的心中是有著不一樣的地位的,但是從最初認識狗哥到現在,還沒有見到過他身邊有哪個女人會是這樣的。


    “她是我見過最強悍的女人。”不一會兒狗哥從桌上拿起了香煙,遞給了身邊男人一支,自己點燃了一支,就這樣,兩人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操練場上此時有些沸騰的場景。


    “嘿,哥們見過這個女人沒有?”一群新兵蛋子在一起操練著忽然出現個女人這對於軍隊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誰還不知道來到這所軍區的人都是經過格外嚴密的訓練才最後進入了這裏的?


    而現在有個穿著背心短褲身材極好的女人站在麵前讓他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不是,這妹紙也是今天才看見的。”一邊做著手中的啞鈴一邊看向不遠處正在做俯臥撐的秦毅,男人忽然開口說道。


    “她很牛逼啊,一個人把咱們這裏的所有鍛煉器材偶讀練了一遍。”斜著眼看著秦毅那細小的蠻腰,男人心底不禁想,這女人要是再用力點是不是要斷腰了?


    秦毅默默的鍛煉,對於耳邊傳來的一些議論聲充耳不聞,雙眼直視著前方,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感覺到身體傳來的累意,今日早上的鍛煉可能是做到這裏為止,但是下午開始她或許要去打靶的地方練練槍了。


    眼底一閃而過的主意就這樣在心中打定了。


    站起身剛準備離開這裏,就聽見一邊不遠處一個小哥大聲的叫著她,“嘿,這位小姐,一起練練?”說話的是最近進入這所軍區的軍人,但是他算是這群兵蛋子的班長了,一直在這操場上也就見識到了秦毅的能力,並且通過大家的議論聲他感覺到了不是他一個人對這個女孩感到有些好奇。


    畢竟從她的身上,他看見了一種精神,鍥而不舍的精神以及一種無可比擬的爆發力。


    秦毅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隻是一直向前走著,不論這些人說什麽都與她無關不是嗎?


    “哎這女人怎麽這樣?看起來還這麽小呢,才二十歲的樣子,卻比我們還努力。”一邊的一個兵蛋子不解的看著秦毅冷漠的側臉,緩緩說道,眼中盡是不解。


    “哼,一個女人而已。”這時候有些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終於忍不住說話了,叫她一起鍛煉也算是對的起她一個人隻身獨影,但是她倒好,叫她也不搭理,這不是擺譜嗎?


    “就是,操,在咱們軍區中還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呢。”有人打報不平,自然就有人附聲迎合。


    “有種就留下來挑戰,還不信能有多了得。”


    ……。


    一群訓練著的兵蛋子自認為進入了總軍區就是一種驕傲,確實,能夠進入這裏的都是一定優良的軍種,從這一點來看就無可厚非的必須承認,他們都是優秀的軍人。


    原本一直行走的嬌軀忽然停頓了腳步,轉過身,冷冷的看著眼前這些圍成群正在奚落她的軍人們。


    “挑戰我?”秦毅純粹是因為他們說要挑戰她而停下的腳步,不是她自大到以為自己無人能敵,而是她此時是真的很想要找個人來試試看自己到底有著怎樣的功力了。


    在華夏京都的時候沒有辦法發揮自己的能力,而在這裏豈不是可以將自己的功力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答應你的挑戰,你說,挑戰什麽。”秦毅忽然轉身讓這一群兵蛋子都傻眼了,他們隻是故意挑釁,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女人果然上鉤了。


    “隨你啊,女士優先嘛!”


    “就是啊,你擅長什麽呢?”


    “反正挑戰一下,也不會少塊肉,怎麽說我們也算是在這一個操練場上訓練的人,切磋一下吧。”這個時候之前那個身為班長的男人走了過來,走進了人群中,安撫了大家的激動,他是不介意看一場打鬥的,但是卻不希望是他們軍人欺負女人。


    這樣的事情不是軍人可以做的。


    “好,挑戰我應下了,挑戰什麽,就隨你們選?ok?”秦毅忽然淡淡的開口,眼神依舊冷酷。


    而此時聽見她說話的一眾軍人們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看見了她鍛煉的體質是十分強悍的,但是若是說要挑戰什麽都隨他們說了算,恐怕隨便挑戰什麽他們都能夠贏過她。


    畢竟她這麽一副小身板,看起來一捏就會碎的樣子,令人無法相信她如此狂妄的語氣。


    “你真的行?”之前說要切磋一下的那個班長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由得懷疑起來,之前他也隻是想幫她解下圍,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不退反進,說話的語氣也越來越狂妄起來,這讓他在一眾軍人麵前頓時就有種沒麵子的感覺。


    畢竟是他想幫她,可是她不僅不知好歹,反而還應聲挑戰。


    “我擔心你到時候受傷了會到處宣揚是我們軍人欺負了你。”那位班長看了看一眾兵蛋子,轉過身,對著秦毅認真的開口。


    秦毅此時不怒反笑,輕扯著唇角,“沒事,輸了是我沒本事,挑戰而已!”


    “班長上,讓她看看我們軍人的威嚴,讓她看看我們軍人的本事。”有人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似是在笑話秦毅的不自量力。


    “對,簡單點的挑戰吧,畢竟她也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一切就讓她說了算好了。”


    “是啊,班長你可要懂得憐香惜玉啊,畢竟這個女孩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妮子,要是打壞了那可不好交代。”


    “她自己往槍口上撞,怪得了我們?”


    原本零零散散晨練著的軍人們都全部湧上了這邊,圍成了一個大大的圈圈,幾乎是把秦毅一個人圍在了中間,敢如此侮辱軍人的能力,那麽他們就一定要讓她看看,到底什麽才叫做實力。


    七嘴八舌的囂張聲漸漸的響起,秦毅不由眼底閃過一道笑意,那般的不屑,那般的狂妄,狂妄的讓在場的所有人心底拿到疙瘩更甚了。


    “別這麽笑,敢輕視我們,就要付出代價。”


    班長臉上有些不好看,被一個女人這樣雲淡風輕的笑容惹毛了的他,感覺到身後所有兵蛋子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今天他一定要贏這個女人,否則,臉都不知道往哪擱了。


    “好,滿足你們,不如就來個最簡單的,每個軍人都要曆練的搏鬥吧。”搏鬥,是每一個軍人的必經之路,近身搏鬥,那是需要技術和戰鬥經驗的,不是每一個學習過近身搏鬥的人都能夠將這一技能發揮好的。


    秦毅這話一出,頓時又讓大家的心中產生了一絲的不滿。


    輕蔑,赤果果的輕蔑他們,什麽不如就來個最簡單的。


    在他們軍人的眼中,近身搏鬥那就是最精華的武力。


    但是對於秦毅來說,近身搏鬥,不過是保命之時的一種技巧罷了。


    “好,來戰個痛快!”


    班長的臉都黑了,頓時向前走去,偌大的圓圈中此時隻站著秦毅和他兩個人,大家的心底漸漸的對這一場搏鬥有些期待起來,都轉眼看向秦毅,卻發現她依舊如最初一般淡然鎮定,鎮定的好像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一般。


    這樣的感覺隻會讓他們反感,她如此表情,就是對他們最明顯的藐視。


    “班長加油,讓她見識一下我們軍人的威風!”


    說起來都是成年人了,但是這其中也不乏一些上軍校的,優秀的學生被篩選出來進入了總軍區得以這個機會在此訓練的,心底的那種狂傲的傲性是個男人都有的,另外就是秦毅此時太過於淡定,淡定的讓他們不得不惱恨她的淡然。


    “來吧,裁判出列。”


    班長手一揮,立刻有兩個人高馬大的漢紙走了出來,眼中都帶著激動的看著眼前一個高大無比的班長以及稍微矮小的秦毅,他們對這一場即將開始的搏鬥充滿了期待,又同時對這一場搏鬥充滿了自信。


    在大家的眼中,心底,此時已經有了結果,那就是這個女孩一定會輸。


    由於是在軍中,而秦毅也並不打算將他們怎麽樣,這是一場挑戰的同時,也是她測試自己實力的最終目的,所以在這一場戰鬥中,她已經決定好了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開始吧?”秦毅依舊是站著一動不動,雙眼微睜的樣子更是讓人有種她狂妄過頭的感覺。


    班長的唇邊扯過一道譏笑,今日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讓我在這麽多人的麵前都失去了麵子,現在我要全部討回來。


    而看著這場戰鬥的人此時都是唧唧歪歪的,大有一種對秦毅不屑一顧的樣子。


    秦毅絲毫不在意外人的看法,隻是依舊站在原地,等待班長的發動,不遠處辦公室中窗台上站著的兩個男人也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穿著軍裝的男人忍不住笑了。“我那幫兵蛋子還真是狂,不過你這個盟友不知道怎麽樣啊。”


    雖然是笑著說話的,但是他的心底卻是有點著急的,能夠讓狗哥都讚揚的人,那麽在他的心中就是一定有著分量的,而此時自己的兵蛋子跟人家幹上了,還不知道是怎樣的結果,要是那女的輸掉了,估計自己跟狗哥的關係也會因此而變得多了一道裂痕,至少心底肯定也是會有疙瘩的。


    但是狗哥卻隻是輕鬆一笑,轉過眼看著他,“你以為我急匆匆的下去是要去阻止這場戰鬥的?我不過是想看看她有沒有進步罷了,另外,在這裏我要先跟你說聲對不起,若是她有什麽冒犯了的地方,還請你不要怪罪她。她是個真性情的女人。”


    狗哥這話一出,身邊穿著軍裝的男人頓時整蒙了,此時耳邊又傳來了一陣的呼喝聲,他頓時扭頭看向操練場上,即便是相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但是他還是清楚的聽見了那些兵蛋子說的是啥。


    “班長起來啊!”


    原來就在搏鬥開始的那一瞬間,班長應聲而動,然而秦毅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的手中掌風傳來,那安靜的姿態似乎是什麽都無法打擾一般,這樣也就令班長的心底產生了一股僥幸,以為她真的隻是一個搏鬥菜鳥。


    而看戲的一種兵蛋子更是不屑的笑著,以為秦毅必死無疑,然而就在那掌風離秦毅還有二十厘米遠的時候,她終於動身了,卻是一轉身狠狠的扯住了,隨心而動的將手臂伸長,猛地伸出五指。


    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臂膀,咯吱!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在喧鬧的起哄聲中,讓這一片哄笑聲嘎然停止,大家笑不出來了,看著眼前班長額前冒汗,春色發白的景象,大家知道,這個女人,動真格了。


    秦毅卻隻是點到為止,由此甩開了他龐大且高挺的身軀。


    眼中依舊是之前的冷酷,隻是唇邊卻勾起了不屑的笑意,“看來我這點能力還需要加強。”秦毅一句話嚇尿了在場的所有人,她隻是在自嘲自己的能力依舊沒有什麽增長,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在大家的耳中聽來此時就是赤果果的打擊。


    就一個動作廢掉了班長的一隻手,現在還站在一邊說著風涼話。


    因此才有了操場上此時大家的喊叫聲。


    “班長快起來。”


    大家的口中吐出的五一不是這樣的話語,秦毅蹙眉掃視了在場的人一圈,難道他們不知道骨折了就要趕緊接上?蹲下身子,她目視著眼前這個臉色逐漸發白的被人們稱作是班長的男人。


    “你服不服?”秦毅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他實在是太弱了。


    “服!”在這句話之前,或許他還會說不服,但是在感受到了秦毅身上傳來的強悍的力道之時,他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冰山一角,這個女人雖然瘦弱,但是卻有著無線的爆發力,甚至從她的手段中他已經感受到了她那顆充滿了殺意的心。


    這不是一個普通女人。


    “啪啪啪啪!”鼓掌聲忽然從圈外傳來,大家都轉過頭看向外圈,這才發現自己的老師已經過來了,而狗哥也是唇邊帶著笑意的看著大家,“你們好大的本事,竟然敢跟我的朋友挑戰,這就是雞蛋碰石頭啊。”


    “以卵擊石……。”那個被他們叫做老師的男人,也就是之前一直站在狗哥身邊的穿著軍裝的男人。


    這時候兵蛋子們才一個個的臉上變成了菜色,秦毅看了眼狗哥那讚賞的眼神,沒有做聲,但是卻默默的將這個班長的手臂提了起來,緩緩的扭動了幾圈,“咯吱。”


    “接好了,這幾天這隻手不要做重力活,半個月就會全好。”秦毅淡淡的說完站起身,看向狗哥,“我感覺我要是真想增強自己的實力,那還必須跟你鬥。”秦毅這話一出,讓軍隊中的這些兵蛋子再次的沸騰了起來。


    在這所軍區中有個人人都知道的內幕。


    那可就是狗哥這個軍人,身上一身的武學,是無人能及的,但是為何他到此時還是上校的頭銜,那就要問他自己了,畢竟一個真正想要當將軍的人,是一定不會讓自己停留在這裏的。


    聽見秦毅這一的說話,狗哥眼底卻忽然充滿了感動。秦毅現在才算是真正的接受了他,他知道,他們在那裏的時光,她就是現在這般狂妄的,冷漠的讓人無從察覺,但是她身上的精芒卻從來都不會減弱。


    “好。”狗哥一口答應了,而之前那個調侃狗哥的軍人眼底同樣閃過興味,原來狗哥之前說那話是這個意思,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贏,但是卻還是率先跟他打了招呼,道歉。


    “果然不愧是狗哥眼中的女梟,在我眼中你也堪稱是一代女梟,如此功力,請問你是怎麽練出來的?”軍人這樣說著,眼中全是興趣。


    秦毅心底暗自挑眉,這又是誰?


    “自然是從小練出來的。”她是一個帶著許多秘密的女人,很多事情不是誰都可以知道的,相信狗哥也不會將她的秘密告訴任何人。


    這一點是自然的。


    “聽你要跟狗哥挑戰,我才算是真正的期待,畢竟我在這軍區多少年了,一直很想要看看狗哥他吃癟的樣子啊,受挫的樣子。”心底摸摸蛋加了一句,那簡直是大快人心!


    喜聞樂見吧?


    秦毅點點頭,看向這一圈忽然沉默的新兵蛋子,似乎從他們的沉默中看見了他們僅僅是因為今日這一次的挑戰而變得更加的曆練的事實,一件事情可以說明很多東西,那麽這一場戰鬥,相信也教會了他們一些東西。


    “看吧,都吃癟了吧?跟人家挑戰之前,一定要問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省的丟人丟大發了!”狗哥這位朋友可謂是心性極好,自己的學生受到了秦毅的打壓,他不僅不生氣,反而想的很開,這何嚐不是給他們上了一課?


    這樣簡單的搏鬥,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秦毅與狗哥之間即將展開的挑戰,那才是真正能夠稱之為搏鬥的搏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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