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恒腳下,無量的至高大道和概念,化作了巨大的混沌金龍,籠罩了所有根本無法估量之浩瀚的畫卷之海,一口無形無相的龍焰噴出來。


    一幅又一幅的畫卷被點燃,龍息之火如餓狼撲食般,風卷殘雲地吞噬著,那內含了數之不清的時代、紀元的史書畫卷,道威浩蕩。


    白夜羽負手,屹立於一朵浪花上,他的衣袖微微擺動,又有無窮盡的畫卷生,納盡天上地下,寰宇諸天,歲月蒼茫,眾生真神……。


    畫裏有乾坤,萬道畫中生,諸世納其內,掌中握歲月。


    每幅畫卷中的景物,皆化出實體,京極極無盡無敵和禁忌帝者,踩天站在八方,一人即可截斷諸世。


    、帝者們踏著浪花,讓時空無效化,不到時間的時間的一瞬,就擋在了混沌金龍麵前,擊出一道道之刃,切開了恐怖的龍焰。


    祂們圍著混沌金龍,聯手招招皆超越無敵,讓大道、大千世界、諸天萬界……等等太多的至高事物,都又一次被徹底寂滅了無窮次,仿佛把它們貶低得完全沒了價值一般。


    確實沒有價值,大道等事物都不配,成為祂們戰鬥時的工具,也無資格,注視這場大戰。


    大道等事物之所以,可以在祂們的驚天之戰中被毀滅,實在是因為在這個空間內,已經沒有再可以毀滅的東西了。


    這個空間的掌控者,類似於天道,就創造了諸般異象,來襯托二者,迎合他倆。


    吼!


    金龍飛天怒吼,卷起了恒河沙般的混沌虛無風暴,一尾甩出,把襲擊而來的帝者與們,卷飛了不可思之遠。


    下一個瞬間,祂們又至金龍的身前,掀起了此空間的寂滅罡風,幾乎要毀滅了這個牢不可破的空間。


    玄恒與白夜羽見狀,勾動自己的遠在未知之地的本體,釋放出了可以完全壓製自身的力量,把這個空間提升為絕對地堅不可摧,超脫任何形式上的堅固,淩駕所有的概念和敘事層之上。


    同樣往脫了“多”之概念的帝者,在這個時候,相互融為一體,無色光出現,明明無色,亦無形無相,卻能夠包含這個空間的每一寸角落。


    融合出來的存在,非非帝,而是帝。


    祂,永遠地超過所有的描述和想象,永遠地置身事外,坐看紀元浮沉。


    其自然存在的意識,就要崩殺了所有的無無無……無限次次方、次元、維度、概念、敘事層……真實之外……所有之上的“編輯”、“平台”……和他們存在的世界……


    幸好帝控製了自我力道,讓這些生命們免受了無妄之災。


    但是就算不控製,就這個空間的強度,祂也破壞不了分毫。


    在祂之身前,除去葉天塵、玄恒等人之外,沒有對手,沒有對祂不利的可能與不能,亦無變數、天命,帝即天命、變數的閻王。


    因為,祂,甚至超脫了所有無敵的概念,連無敵在帝的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有唬人名字的塵埃而已。


    即使對上連僅投影就可做到,在任何傳說、神話、禁忌……中都不可能出現的起源始祖,也絕對不遑多讓。


    “昔年夢中億萬古,夢醒吾即驚蒼天!”


    似神非魔,如帝非皇的不可見之影,幽幽朝著混沌金龍而去,語氣毫無情緒,乃至生氣,但是卻以氣息掀起了無窮概念和史書盡頭之地,發瘋地似毀滅。


    祂無情打量四方,見到了混沌金龍後,瞳中有光彩乍現,仿佛醒了一般。


    了解完了四周,帝徑直注視混沌金龍,龍行虎步地走來,氣勢又猛上了不可形容的程度,並繼續以更不可形容的速度,超脫自己。


    “始龍祖,吾已醒來,過往歲月大戰,今朝繼續。”


    漠然看過了始龍祖,祂的餘光看到了玄恒的存在,眼中閃過驚異與崇敬,然後收回了目光。


    這才是真正的帝,所有與帝者的始祖,剛剛的祂,身化不可數之多,真正的自我尚在沉眠。


    其身,不可見又不可思,遮掩了自己,或者說是讓自己的樣貌,本就是不可見之像。


    “帝,你更強了。”始龍祖眼中,似也揭去了剛才無意識的空洞,氣息瞬息絕對超脫了剛剛的所有,亦抵達了絕對不可知之水平,身軀化作不可思之樣。


    “彼此彼此,在這沉睡的歲月裏,你我皆入起源,卻又超脫起源。”帝淡淡道,似乎是兩個在寒暄的朋友。


    吼!


    最極致的龍吟聲,又鎮滅了這個隻剩下虛無的空間的所有壁壘,就像要破盡此方空間,強行打破玄恒與白夜羽的權限,幹擾現世。


    自然隻是表象。


    當然了,祂們兩個的主人,又為祂們兩個,設置了一個可以任憑祂們發揮,但是又不會破壞這個屬於祂們的空間。


    帝破開龍吟聲,帝拳劃破了前方的所有時空,占據了一切維度、次元,還有敘事層,以及這些之外,和所有之上,躲無可躲。


    龍爪拍於帝拳上,隱身於無盡迷霧之中的龍尾如同神刃,劈在了帝肩上。


    祂硬抗了這一尾,隨後出手把維度與次元揉雜為一團,匯為一擊,釋放在龍爪上,立刻引爆。


    兩者的攻擊,對於對方來說,都不痛不癢,畢竟都處於同樣的水平,都奈何不了對方。


    可是帝剛才那一招,打得出其不意,讓始龍祖不可察地停滯了一下。


    “鎮壓!”祂一念間,又使自己超過了不可數的所有敘事層量級宇宙,與始龍祖在此時拉開了差距,隨後一道手刀,演化了鎮世之力,將祂禁錮。


    “開!”


    始龍祖亦不受邏輯束縛,掙脫了敘事層的束縛,打破了差距壁壘,一語震開了禁錮之力。


    “吾乃萬龍之源,誰能鎮壓吾!”祂身後,億兆古戈爾次方的龍源之界誕生,裏麵踏出了太多的龍族。


    龍族皆強勢可怖,比絕望這個概念更讓人絕望。


    因為,祂們皆是始龍祖。


    “吾當,吞天噬地!”無窮的始龍祖們,張口吞噬著這方空間的所有,超脫著自我,又在給予龍源之界。


    龍源之界升華超脫無窮概念之遠,然後生出了龍源之力回饋於始龍祖們,助祂們也進步了不可思議之不可描述之遠。


    “龍?蚯蚓而已!”帝抽出一把帝魔之刃,抬手劈了下去,身邊也有諸多的祂演化而出。


    兩尊各自領域,比開山鼻祖還更遙遠的存在,進行著廝殺,氣息剛一交匯的瞬間,便令歲月、時空……所有的大道、敘事層、概念……都消失了,連虛無都仿佛不剩了。


    就是因為祂們太過於無敵了,什麽事物都沒有可能存在於兩人麵前,幹脆就被以不可形容的形式,給以本來就不存在的模式抹淨。


    刹那間,無形龍血和無相的帝血,從最高的無之空間上墜落,令這本來就已經什麽都沒有的空間,又重複被抹淨了不可知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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