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倒是想盡職盡責的做個人曹,可是漸漸沒有了神仙和萬物蒼生,他也沒了可作為之地。所以他想去天上看看,到底是亂成了個什麽情況,搞的生靈滅絕。


    結果看沒看成,卻被送來了這個時代,所以他趕緊又找了此時的灶王述了職,手持後世的灶王印,留在這裏,想要給未來一點機會。


    看來,他心中的使命才是他隱姓埋名,拒絕做回屈敬白的原因。


    “灶王所托,果然是個人物。”陌上為他鼓了鼓掌,可能也是看到了那個畫麵之中花草全無的世界,心有不甘。


    我掰著手指細數起來,總感覺已經捋出了點什麽:“隕落的陌上仙子,自入輪回的仙師,被牽連的逆天小隊,草草關門的刑雲仙君、無門硬闖的屈敬白、作為引路蜂的我……”


    師父笑著看我在那捋了半天也隻是條時間順序,幹脆按了我的手:“別捋了,見招拆招才是根本。就像我給你那麽多萬一不成,用來辦喪的東西有哪個用上了?我說要好幾日才能回來,為何又現在坐在這裏?你就算是把預定的大綱都捋出來,該做的事還要做,該改的劇情還是要改,最終隻是胡思亂想。”


    言畢,他起身望了望月亮,負手而立。趙大爺抹著眼淚回來,見著春叔,慌忙要跪,被我師父攔住。


    “您就讓我磕一個吧!”趙大爺倔的很,不依不饒的勁,幾乎將春叔推倒。


    春叔無奈,隻好和盤托出:“磕我大可不必,你家灶房裏那位才是真君,以後多供著點就行。若不是他,我也不能給你兒子請個陰差,保你香火綿延。”


    聽得此言,趙大爺恍然明白為何我師父會突然不遺餘力的來幫他,顫顫巍巍的望向屋外的灶房,感恩戴德。


    師父見他和陰魂待了些時日確實看著一天不如一天,讓我過去攙著他去灶房,自己留在屋裏,似乎是想處理善後。


    等我扶著趙大爺回屋之時,那屋裏的棺材被收了起來,陰魂留下的陰氣一掃而光,一片祥和。


    “此番之事,莫要外露,我還要在那山下院裏住很久,等著見你家人丁興旺。”師父撿了些好聽的話說,又想到什麽於是指了灶房道:“若你見到誰有難事,讓他去求灶王。隻要合理,我會知道的。再若有人去敲我院門,我可是要搬家。”


    聞言,趙大爺一震,趕緊應下。見我們要走,趕緊拉了我去羊圈,又拽了一頭小羊給我,說讓我好好養著,必然成群。我不太想要,師父沒說什麽,牽著羊羔就往山下走了。


    見我追了上來,師父笑著攬住我的腦袋:“福不唐捐,這羊你不要,是要出事的。”


    “唉……又要養羊了麽?我那蛋都還沒孵出來。”


    “急什麽,朱雀那是天地共生的,什麽時候該出來,自然就會出來。慢慢孵著就是,不耽誤養羊。”


    翌日大早,我收了馬步,見趙大爺又來坡上放羊。腿腳利索,腰也沒那麽彎了,想是狗子叔走了,他也就好了,應該不至於再懷疑自己時日無多了。


    他見了我,行了個禮,便趕著羊往別處去,似是不再打擾的意思。


    刑雲仙君倒是挺喜歡那兩隻小羊羔,牽著在院裏一陣晃悠,似乎是在想還有哪一處更適合壘個羊圈。反正他石頭多,木料也多,壘個堅實的羊圈肯定沒問題。


    不過他們到底是怎麽挖洞的呢?我很好奇。挖的快了,山體不穩,挖的慢了,學生不保。這一天隻留一個人挖山,還削了這麽多方正的石頭回來,怎能不讓人好奇。


    黑水仙君的身體解決了,師父最近也不怎麽去研究所,隻要金晶子仙子不去挖洞,他就跟在她身後,也不說話,不知道幹嘛。


    金晶仙子是個溫婉的性子,就是你跟她說話,她也隻是笑而不語。如若非說不可,也就是幾個字往外蹦,很難能聊個天。但是和那些雞鴨羊就能聊個不停,甚至還訓練它們排隊,報數,躺下,劈腿 做些不知道是什麽的練習。


    “師父,她這是在幹嘛?教動物煉體?”生怕家裏再出來些雞精、鴨精、羊精,吃不能吃,賣不能賣還得養著,那就真的難受了。我趕緊拉了師父來問。


    “我知道在天竺國,修行的人就靠練這個成佛,但是金晶仙子為什麽要教它們,我估計還是有什麽好處。”他一邊說,還一邊做了幾個動作,似乎在感受所謂深層裏帶來的變化。


    “還有你不知道的?”


    “在後世,這個已經是賺錢的工具,你認為誰會跟你說有人用它來養雞、養鴨、養羊?還有人會花錢去學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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