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五通神和小青的戰鬥越發白熱化,雙方初始還有所保留,但此時已經打出了真火,小青和青靈劍所化劍虹合二為一,身托劍光,將劍光催生到了五十多丈,另外一邊五通神也是殺心大起,碧火刀光分合由心,更是從頭上那顆黑色濁流形成的猙獰頭顱口中噴出大大小小的黑色雷光,和小青所化的劍虹惡鬥在一起。


    二人鬥得激烈,注意力全放在對手身上,若是五通神此時向下看上一眼,就會見到一顆人形大蜥蜴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匍匐著朝自己神廟的方向靠近。


    有小青吸引五通神注意力,秦漁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五通神廟附近,正欲潛入五通神廟。忽然路過之前的官聖廟,見到廟門半開,想了一想,悄悄走了進去,恭恭敬敬給官聖大帝上了三炷香,這才轉身去了五通神廟。


    五通神廟雖然香火旺盛,但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人早就也都散了,隻剩下一個廟祝帶著他兩個徒弟住在五通神廟裏。


    秦漁摸近五通神廟,就見到廟門緊閉,上麵掛著兩把大銅鎖,知道這開門的鑰匙指定是在廟祝身上。


    秦漁有心直接一劍劈開這兩把大銅鎖,但這念頭剛起就知道行不通,這兩把銅鎖上麵有五通神留下的法力,外力強行破壞,五通神立馬就會察覺到不對,秦漁有些不死心,繞著五通神廟走了一圈,試圖從其他位置破牆而入,不過很可惜,五通神對自己神廟的重視程度遠超秦漁所想,秦漁轉了一圈,發現連四周牆壁都被施展了法術,自己隻有找廟祝奪取鑰匙這一條路。


    “速戰速決,不能讓其和五通神通風報信!”想到這裏,秦漁一個縱躍,翻身上了牆頭。


    五通神廟除了頭間供奉神像招待香客的大殿,後麵還有兩間廂房,秦漁收斂氣息摸了過去,在西廂房之中,睡著的是廟祝的兩個徒弟,秦漁偷偷用手沾了吐沫點在窗戶紙上,借著月光看過去,廟祝的兩個徒弟赤身裸體躺在床上,邊上還躺著兩個同樣光溜溜的婦人。


    “難怪都說這五通神廟求子靈驗,看來除了五通神,這幾個廟祝也出了不小的力氣啊,上下一心,難怪把業務開展的這麽專業。”秦漁吐槽了一句,隨手彈出兩道劍氣。這兩人不過是凡夫俗子,或許也粗通些拳腳,但著實不堪大用,劍氣從二人眉心穿透,悄無聲息便結果了這兩人。


    秦漁倒也不是嗜殺之人,這兩個家夥頭頂黑氣彌漫,怨念纏身,必然不是什麽好人,秦漁也沒心思去追究這兩位都做下過什麽罪孽,順手的事,做了也就做了。


    至於床上還在酣睡之中的兩個婦人,秦漁也沒打算理會,悄悄把房門合上,轉身走向東廂房。


    按小青所說,五通神廟的這位廟祝乃是有修為在身之輩,不過境界也就和秦漁相當。相比於在睡夢之中糊裏糊塗丟掉性命的兩人,這位就有些分不清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幸運的是,秦漁在進入東廂房的時候正趕上這位心血來潮,心中煩悶,打算起來小解,和推門而入的秦漁撞了個大眼瞪小眼,不幸的是,和他兩個徒弟在睡夢之中安然與世長辭相比,他的死法可能就要難看的多了。


    “什麽人!”那廟祝一聲大喝,單手握拳。一式直拳就砸向了麵前突然出現在自家後院的少年。


    別看這廟祝麵相都得有五六十歲,頭發眉毛都一副花白模樣,但身子卻像是壯年小夥子一般健碩,一拳搗出,接連三聲脆響震蕩,帶起一股勁風直撲秦漁麵門,落點赫然是秦漁的咽喉要害,顯然是對秦漁這個深夜到訪的不速之客起了殺心。


    麵對這充滿殺意的一拳,秦漁身形一扭,整個人就像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從廟祝拳下鑽了過去,以手做刀,一掌戳在廟祝毫無防備的腰間,正是蛇雀遊神氣配套的武功招式,白蛇吐信掌。


    和大開大合的大化龍手不同,白蛇吐信掌是配合蛇雀遊神氣身法專用的近身纏鬥功夫,出手最是陰狠毒辣,這一掌直接戳在廟祝腰間雙腎之處,那廟祝一拳打出,還未來得及收力,便被秦漁擊中了右腎,當即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就從嘴角流了出來。


    “好漢饒命,廟中錢財都在屋內床板下麵的匣子裏,好漢自取便是。”


    廟祝蹭蹭蹭踉蹌著退了好幾步,看著眼前黑衣蒙麵的強人,一手捂著腰,一手攔在身前開口討饒。


    秦漁也不理他,身形一晃,又複欺身上前,雙掌陰寒勁力好似靈蛇吐信,專盯著要害出手。這廝頭頂之氣血紅一片,手上無辜之人冤魂必然數不勝數,絕無錯殺之憂,更無留手之必要。


    那廟祝苦苦哀求,見秦漁依舊無動於衷,反倒是出手越發狠辣,招招斃命,心中大駭之餘不由得生出許多疑惑,一時也想不起來自己何時得罪了這路凶人。


    “這位英雄,好歹說個來由,我究竟是得罪了什麽人,也好叫老夫死個明白!”那廟祝勉強支撐,手上動作越發遲緩。


    “哼,睡了不該睡的人,有人托我來取你狗命!”秦漁隨口胡說。


    “明明是她主動勾引我的,他出了多少錢,我出雙倍,不,三倍!”


    秦漁麵罩下麵眉頭一挑,沒想到這裏麵還真有熱鬧可以看,隻可惜現在時機不對,沒空聽這些八卦。


    “三倍,還真是誘人啊,不過可惜了,幹我們這行信譽第一,冤有頭債有主,到了下麵,別記恨我,記恨該記恨的人。”


    秦漁招式一變,白蛇吐信掌戳在廟祝捂在後腰上的手腕上,那廟祝的手一鬆,叮當一聲,從其手中掉落下來三枚拇指粗細的黑色釘子,順勢一爪扣住廟祝胸膛,大化龍手當頭劈下,扣在廟祝花白的頭顱之上。


    在廟祝怨毒不甘的眼神之中,秦漁把手抽回,在廟祝衣服上擦了一擦,把血跡蹭幹淨之後,輕輕一推,廟祝雙目圓睜,直挺挺向後倒去。


    “玩陰的,真當爺們是瞎的嗎!”秦漁撿起三根黑黢黢的鐵釘,在掌心輕輕掂量了兩下,黑煞釘,不入流的旁門法器,看來這五通神對自己手下也不怎麽樣啊。


    若不是秦漁不想驚動了五通神,這種角色,嗜血金蜈一口就能解決,就算是純用武功,也沒費上多大功夫,伸手在這位老當益壯的廟祝身上摸了一把,在其懷中翻出來一大把各色肚兜,在肚兜中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鑰匙。


    “嘖,還是個收藏家。”秦漁扔掉手中滿是脂粉氣的各色肚兜,轉身走向五通神廟大殿。


    隨著哢嚓一聲脆響,銅鎖被秦漁打開,隨手扔在了地上,五通神雖然謹慎,但是也沒預料到竟然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麻煩,五通神廟上的法術能夠給五通神警示闖入的敵人,但卻沒防備秦漁這種正經手續進來的。


    也是五通神這廝倒黴,偏巧就趕上自家廟祝起夜,身上除了三口黑煞釘,什麽東西也沒帶,否則糾纏起來,但凡有些許法力波動,五通神都能有所感應,時也命也,合該他倒黴喝涼水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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