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草大師?”兩聲驚呼同時傳出,正是朱仲和趙德柱兩人。


    “?朱哥哥,看你們的反應,燈草大師很出名嗎?”


    朱仲老臉一紅,對妹子兄的詢問顯得有些支支吾吾,一旁的趙德柱卻是沒有這種顧慮,張口便解釋道,“燈燈燈草大師可是有名的畫師,他畫的春春春宮圖,真本都被炒到了上上上萬兩,燈草大師,我是你的粉粉粉粉絲啊,可不可以給我簽簽簽個名。”


    “哈哈哈,好說好說,都是虛名。”


    “那個,燈草大師,你怎麽會在這,還變成了剛才那麽一點大?”朱仲看著妹子兄臉色越來越怪異,趕緊岔開話題。


    “哦,你說這個呀,我是聽說這廟裏有一幅美人壁畫,特地來采風的,剛才那個是我的獨門法術小小如意,本來是看這個破廟沒什麽遮擋,想變小了找個休息的地方,沒想到被野狗當成耗子了,幸虧你們及時趕到。”


    “變小,難道燈草大師你那些畫如此寫實,都是變小了實地觀摩得來的經驗?難怪細節如此寫實!”秦漁一拍大腿。


    “藝術,都是為了藝術!”燈草大師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妹子兄看著身旁三個眼睛放出精光的色狼,冷哼一聲,把頭扭了過去。


    “對了,燈草大師,你說要采風的壁畫是什麽?”朱仲開口問道。


    他們借宿的這個寺廟雖然破敗,但看剩下的裝飾,應該是個佛門寺廟,這種佛門淨地怎麽會有美人圖?


    “哦,在那呢,我也不知道這畫來曆,我是路過白家鎮的時候聽飯館小二說起,這才起了興趣過來。”


    順著燈草和尚手指的方向,果然在西邊的牆壁角落看見一幅彩色顏料繪製的壁畫,上麵畫的是七八個各色美人翩翩起舞,衣裙飄動,酥胸半露,仿佛下一刻就要從壁畫之中飛身而下,難怪燈草和尚要來此地采風,繪製這幅壁畫的人,繪畫功底極為深厚,畫上的人物活靈活現極盡香豔。


    秦漁沒什麽感覺,但身旁的朱仲卻是愣了神,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美人圖中央的一個紅裙美人。


    “仁兄,仁兄!”燈草和尚忽然出手,拍了拍愣住的朱仲兩下。


    朱仲被燈草和尚這麽一拍,回過神來,對著幾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讓大師見笑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生動的畫技,一時間竟然有些愣住了。”


    “哦,不怪仁兄你,和尚我第一眼看見這壁畫的時候也是這樣,這東西有點邪門。”燈草和尚搖了搖頭,言語之中,對這幅壁畫十分忌憚。


    “好了,朱兄,大師,咱們還是先收拾一下,暫做休息吧,壁畫什麽的,明天再看也不遲,就算是什麽鬼祟,諒他也不敢在白日作亂!”秦漁張口說道。


    “哈哈哈,這位小兄弟說得對,正午時分陽氣最足,到時候再看這壁畫也不遲!”燈草和尚對秦漁的提議表示讚同。


    眾人一起撿了些茅草柴火,把破廟中央清理出來一片幹淨的地方,點了篝火,準備在此處過夜。


    入夜,眾人各自選了個位置躺下,連秦漁也不例外,夢境之中雖然不會疲倦,但精神卻有萎靡的時候,這種睡中睡,亦是恢複精神的好手段。


    秦漁閉目養神,整個人陷入無意識的放空狀態,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聲金鐵跌落的聲音響起,秦漁一骨碌翻身後撤,右手已經摸上了腰間的天妖袋。


    “誰?”


    被秦漁這麽一嚇,那道身影顫了一下,似乎是被秦漁這一嗓子給嚇住了。


    秦漁把腳一勾,從火堆裏麵踢出來一根燃燒的樹枝,火光四射,借著火光,秦漁終於看見了那道黑影。


    “德柱?你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幹嘛?”


    借著火光,秦漁發現站在壁畫前的正是趙德柱。


    “我不不不不道啊,我睡覺呢,一…一睜眼,就看見老朱擱那杵著,我尋思他撒尿呢,誰知道,他一眨眼人就沒了。”趙德柱開口說道。


    “朱兄?”聽到這話,秦漁就知道不好,朱仲應該是和原著一樣,被這壁畫給收進了畫中,秦漁回頭掃視一圈,果然朱仲原先躺著的位置這時候已經空空如也,連貼身的寶劍都落在原地。


    “洪七兄弟,怎麽了,朱哥哥呢?”妹子兄和燈草大師這時候也已經醒了,方才秦漁那聲大喝,把他們兩個都給吵醒過來。


    秦漁臉色嚴肅的指了指牆上的壁畫。


    “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德柱在對著壁畫發呆,按他說的,朱兄似乎是被這幅壁畫給吸了進去?”


    “壁畫,吸進去?”妹子兄臉色一變,三兩步來到壁畫前,伸手去摸牆上的壁畫,但牆上的壁畫卻是半點反應也無。


    “洪七兄弟,這是怎麽回事?”妹子兄有些驚疑的望向秦漁。


    “是畫壁之術!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壁畫讓我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原來如此!”


    燈草和尚一拍大腿,驚呼出聲!


    “燈草大師,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朱哥哥呢?”


    妹子兄一把拉住燈草大師的衣袖。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之前白家鎮上的人都說這壁畫裏藏有一片桃源仙境,和尚我原本以為。這等傳聞必然是坊間謠傳,沒想到原來是豔景之術,這壁畫裏麵被人用豔景之術煉化了一處虛幻世界,朱仲兄弟一定是被畫中精靈迷惑,進入虛幻世界裏麵了。”


    “豔景之術,虛幻世界?”妹子兄臉色一變,“朱哥哥有危險?我們快去救他!”


    “稍安勿躁,危險倒不至於,這豔景之術並非殺伐之術,按照之前白家鎮的說法,進入畫壁世界的人,也就是在其中雲雨一番,最多失去些陽氣大病一場,丟命倒不至於。”


    妹子兄發出尖銳爆鳴聲。


    “洪七兄弟,這個兄弟什麽情況?”


    秦漁搖搖頭,“分桃題材燈草大師你應該是沒畫過。”


    “怎麽進去,我要去救朱哥哥!”妹子兄目露凶光。


    “別急,別急,和尚我有油燈移形之術,可以帶人進壁畫之中,不過這法術施展,需要以油燈作為法術憑依,油燈萬不能有失,一旦油燈熄滅,進入壁畫的人就再不能再出來。”


    “我去!洪七兄弟,這油燈就拜托你了,我一定要去把朱大哥救出來!”


    “好,和尚我就陪你走一遭,伸手,我要取指尖血一滴施法!”


    燈草大師也不囉嗦,從懷中取出一盞形製古樸的蓮花油燈出來,這盞油燈一出,頓時就有一股濃濃的香火煙氣,定然是在佛前供奉許久的寶物。


    妹子兄在指尖一劃,鮮血從指頭流出,燈草大師伸手取了妹子兄手上鮮血,在自己指尖也取了一滴,右手比作劍指,口中念念有詞,沾了鮮血的指頭在油燈燈芯上一抹。


    “嗯?”蓮花油燈沒有半點反應。


    “怎麽回事,妹子兄你行過雲雨之事?”燈草大師皺眉問道。


    “沒有啊。”妹子兄突然臉色漲紅。


    “這就奇了怪了,你既然是童男,陽氣又這麽足,怎麽會點不燃波羅油燈呢?”


    “童男?”妹子兄有些尷尬的叫出聲


    ……


    “原來如此,竟然還有大葵花神功這般神奇的武功,真是長見識了。”


    “燈草大師,我去吧。”


    場中剩下的兩人,趙德柱已經是中年,早就不是童男之身,也就隻有秦漁符合燈草大師的要求了。


    “洪七兄弟,我……”妹子兄還待開口,卻被秦漁直接出言打斷。


    “行了,客氣的話等救回朱兄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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