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同上官夜一般見識,“挺好看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這話的確是老實話,唐朝卻並不樂意,這種樣式的服裝,顯然不是男人喜歡的款。


    不過與她身上這身是情侶裝不假。


    遊艇開回原路後,施以默跟唐朝坐上他那輛鋒黃跑車,男人顯然對身上這衣服意見很大,路途中俊臉都繃得很緊。


    她啞然失笑,“跟我穿情侶裝不好麽?”


    “幼稚。”他冷冷甩出一句。


    “沒情調。”施以默衝他吐槽,執起袖子同他胳膊挨在一起,“多好看啊,我就覺得挺可愛的。”


    唐朝打著方向盤沒再說話,她這麽說自然是故意氣他的。


    施以默手機落在發布會上鐵定找不著了,唐朝驅車載她到手機城重新選個款式,兩人相攜步入十多層的大型商場,她知道男人不喜歡這樣的打扮,還就偏要過來挽著他。


    誰讓他害她在岩洞內擔驚受怕一整晚,他手機明明好好的。


    上到電梯,旁側下電梯的人紛紛睇來異色,今天是大年初二,逛商場的人自然要與平時多上好幾倍。


    唐朝一張臉晦暗不清,兩排電梯上下交錯間,他們二人已經吸引不少人的視線。


    “這個女的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兒見過。”


    “哇,你看那兩人,好配啊,要是那女的右臉沒腫成那樣會更好看。”


    “那女的不是那個模特麽?就是那個那個……”


    施以默狐疑的環掃四周,怎麽好像所有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取出手機拍照攝像,她隱約從旁人嘴裏聽見些訊息,好像同她昨天早上的走秀有關。


    她皺起眉角,拉著唐朝上到手機城隨便選了款帶有安卓係統的手機,兩人身上的情侶裝尤為耀眼,施以默一時忘了唐朝是京城的風雲人物,他們這般高調出場,影響很不好。


    雖然,除了媒體人,也沒幾人能認出他來。


    她趕緊拽著男人出來,等到他們上車後,果然見著有幾名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急匆匆步入商場。


    施以默拍拍胸脯,還好他們跑得及時。


    她第一時間向上官佩和江鳳美打去電話報了平安,這會臉上的紅腫還未全消,她也不敢回去同她們見麵。


    唐朝則很快接到陳桂雲的來電,“阿朝,我聽阿赫說你沒事了,你真是嚇死媽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男人無力的揉按鼻梁穴,陳桂雲嘮嘮叨叨的話語猶在耳旁“你啊也真是,媽已經在同歐老太商量你與歐家小姐的婚事,這節骨眼上,有些閑言閑語你得避避,媽不管你外麵有什麽女人,該斷的都盡快斷幹淨點,媽跟你說啊……”


    唐朝習慣性將手機放到儀表台上,陳桂雲模糊的聲音自內傳出,施以默抿唇不語,電話裏的女人一個勁念叨個不停,施以默越發覺得他老媽那張嘴真了得,一個人都能說上半天。


    天!這人真是她未來婆婆?


    約莫十來分鍾左右,電話屏幕才顯示通話結束,唐朝那張臉益發難看。


    車子很快駛入別墅內,施以默拍門下車,唐朝則先將車送入車庫。


    劉媽見她在玄關處換鞋,“施小姐,您現在可成咱京城的名人了。”


    施以默一對眸子掃向她,劉媽顯然並不知道綁架的事,隻知道今日各大電台都在重播她走秀那段。


    “怎麽了?”


    “你還不知道呢?”劉媽看向她微腫的右臉,拉著她走到電視跟前,“你瞅瞅,簡直比專業模特都好看。”


    施以默頓時傻眼,那襲性感優雅的禮服裝扮陪襯上泰勒伯頓,簡直群芳難逐,她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方才她打電話回去報平安時,上官佩和江鳳美都沒向她提過。


    施以默無奈闔起眼睫,成名可不是件好事。


    她隨後上去二樓主臥,打開電腦跳出的騰訊新聞就是她同泰勒伯頓的合影,攝像角度精準完美,施以默點下鼠標,那段網頁隨即展開。


    ‘隱身富家女驚現鑽石發布會,泰勒?伯頓是否易主?’


    新聞內容大致說,這枚曾經鑲嵌在英國女王皇冠上的頂級名鑽,很有可能被這位神秘富家女看中,更有甚者還謠傳,她身價過億,很可能跟福布斯新榜單上的某名字掛鉤。


    無憑無據,越說越扯,施以默雙手無力撐向額頭,網友的評論褒貶不一,其中自然不乏許多仇富之人的謾罵侮辱。


    做作、炫富、整容等詞匯接踵而至,也有不少人發表淫辱穢言,施以默大致掃了下後關掉網頁,臉上也並無多少憤恨。


    她向來不在乎無關緊要的人說她什麽,隻擔憂記者那邊該怎麽辦?


    她雙擊qq企鵝,剛登陸上去,企鵝妹妹下方就有塊喇叭在閃爍,施以默點開後,彈出串陌生號碼加入請求,還附贈一段文字‘你隻不過是別人包養的情婦,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爆料!’


    施以默點入號碼資料,網名用許多1字組成,她眯起眼眸,這號碼不就是當初她在外租房子時加過她的麽?


    施以默點下拒絕,還打出一條拒絕理由‘你到底是誰?’。


    之後加她的都是些網友,施以默直接按下忽略,到資料上設置添加密碼,認識她的人一定能夠加的上,她的問題就簡單問了個自己名字是什麽。


    唐朝長腿邁入時,電腦旁的音響已有音樂響起,她先前一直愛聽傷感的,今日倒選了甜蜜。


    顯然,網絡上那些輿論並沒有影響她這會的好心情。


    男人自兜內掏出盒消炎藥遞給她,“劉媽讓我拿給你的。”


    她動動右臉,那名老外下手著實沒個輕重,施以默去浴室照著鏡子塗了點,她感覺有抹清亮滲透在肌膚內,唐朝從身後摟緊她腰腹。


    兩人同款係的著裝忱在鏡子內,唐朝半張俊臉埋入她頸間輕吻,圈在腰間的大手猛地收緊,施以默有些緩不過來氣。


    “做什麽呢?”她口氣不滿,用手肘微撞向他。


    這份力度,恨不得將她融進骨血。


    施以默擦好消炎藥,待麵部將藥油完全吸收,女人擰緊瓶蓋,正旋身向後,雙唇被男人迫切堵住。


    她覺得現在的他有些奇怪。


    女人推擋在他胸前,“幹嘛呀,剛擦了藥也不怕沾在你身上。”


    唐朝並未同從前那般壞笑,他狹長的眸子邃黯幽深,幾乎是凶狠的將她推抵上牆體瓷磚。


    吻,炙熱且繾綣纏綿。


    他修長左腿橫在女人雙腿間,壓下的吻讓她窒息難耐,他一反常態,動作要比之前更為凶猛,施以默的肌膚被他弄得撕裂般疼痛,那種急迫想要將她融為一體的感覺,充斥在唐朝胸腹間。


    像是擔心她會消失一樣。


    施以默有些招架不住,“唐朝,你鬆手。”


    他渾濃的鼻息在耳畔激蕩,女人被他抱坐在洗手台上,兩手退開她身上衣服,一張鶯慚燕妒的臉壓入她胸前,施以默鳳眼逐漸渾濁。


    他這是怎麽了?


    浴室內有所有人向往的淫猥,施以默暗啞的低吟自唇齒間斷斷續續傳來,如今,隻要他想,她都會盡可能滿足。


    隻因她懂得如何在他身旁好好呆著。


    他們從浴室到床上,從床上到沙發,百平米的臥室內,幾乎能做ai的地方一個也沒落下,他如一頭精力充沛的猛獸,想要不斷在她身體裏索取的更多。


    施以默被他折磨的疲憊不堪,幾次求饒,他置若罔聞,隻一瞬就仿佛換了個人似得。


    完事後,她無力趴在床上動彈不得,身上遍布青紫吻痕,男人仿佛要把許久之後的都討要回去。


    唐朝洗完澡後自衣櫃內重新取來身衣服,他套好黑色西褲,男人將白襯衫紮入褲腰內,皮帶鉑金扣交合的聲音清脆在她耳際,施以默這會卻沒那力氣瞥過頭來。


    唐朝自抽屜內取來張銀行卡落在床頭櫃上“這是分手費。”


    她微怔,折過臉來迎上他高深莫測的黑眸。


    “什麽意思?”


    男人笑了下,“恭喜你,自由了。”


    施以默翻身坐起,白色珊瑚被拉至胸前,鎖骨處他留下的痕跡卻無法掩飾。


    “你要結婚了?”她不怕明知故問。


    唐朝俊臉稍暗,一對眸子淺眯起,“怎麽?舍不得我麽?”


    施以默算是明白他剛才反常的舉動,原來是想把分手費裏的服侍一並討回,生意人果然哪裏都算得精。


    “這是我們先前就說好的。”施以默無謂聳聳肩“你這次是真的放我走了吧?”


    男人點了下頭,樣子不像開玩笑。


    她心頭有股莫名涼意,明明他要結婚的對象就是自己,可她卻有種想自嘲的感覺,被金錢利益渲染過的婚姻還能維持它原本的意義麽?


    施以默抿了下唇,“唐朝,我想知道,你會同現在的我結婚麽?”


    不是那個背負光環的歐家大小姐,僅僅是她,平凡的施以默!


    “你想跟我結婚?”唐朝鷹眸掃來,她在他眼裏瞧見了一襲類似於嘲諷的東西“你愛我麽?同我結婚?”


    他這話,倒是把她問住了。


    她從未想過去愛唐朝,高偉淩是她很難逾越的一道坎。


    她隻是不想代替歐家大小姐的身份嫁人,顯然,唐朝要娶的是歐家大小姐,不管她是歐顏也好,歐默也罷。


    他們兩個人,是為了什麽要必須綁在一起?


    施以默笑了笑,真希望他們就這樣永遠不再有牽連,她能夠按照當初的計劃,到他訂婚後就離得遠遠的,從此再無瓜葛。


    她執起那張卡遞還給他,“之前也算你情我願,這錢我不要了。”她還是希望他們之間談了場會分手的戀愛。


    唐朝沒有出手去接,“你什麽時候搬走?”


    “你想我什麽時候走?”


    “越快越好。”


    施以默點了點頭,“我馬上收拾。”


    她掀開被子起身,劃開衣櫃取來衣服穿上,唐朝坐到旁側單人沙發上,手指間燒了支煙,他一瞬不瞬睨著女人忙碌的身影。


    施以默提起箱子放到床上,衣櫃內大多衣服都是他給買的,她知道她若不帶走,他也會讓人扔掉,索性折起全擱入皮箱裏。


    這叫節能減排。


    施以默收拾完衣服,剩餘幾件裝不下任它架在衣櫃內,她到浴室取出洗漱用品,突然發現在這裏住的幾個月裏,她的東西變得好多。


    一個箱子根本裝不下。


    方才的縱欲,她本就被他折磨的沒什麽力氣,現在更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靠坐在床沿休息,“不行,一次拿不完,我能多分一次來拿吧?”


    他幽深的潭底蒙入煙絲內,那張臉越發深沉,搭起的雙腿修飾出欣長的身材,唐朝想了下點頭答應。


    施以默抬手別上耳發,唇角不由挽起股笑靨“瞧那一臉絕情樣,我這人還算比較好說話的,要是你遇上的是別的什麽死纏爛打的女人,不鬧的房頂都給掀開才怪。”


    其實他們彼此都清楚,就是因為沒感情,分別時才會如此灑脫自如。


    唐朝也不希望婚前鬧出什麽亂子。


    施以默壓緊皮箱,拉上拉鏈,她提起箱子扶把,地上是羊毛地毯,輪子也使不上,隻能靠她臂力往外拽。


    還真沉。


    她長發礙手礙腳散在身前,施以默吃力拖起皮箱往後退,好不容易踏出房門,她擱下輪子到地上,清澈的鳳目直視在沙發上的男人臉上。


    “我的其他東西你可別亂動,我先出去找個房子住,弄好會選個時間來拿的。”


    其實他也不愛動她的東西,但今時不同往日,她還是得把某些話說在前頭。


    唐朝不出聲,他們隔得遠,她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隻知他罩在煙霧裏的俊臉尤為沉斂,似乎還透露股道不明的危險。


    如同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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