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袁紹看著手裏的兔子,嘖了一聲。


    金小寶提了提褲子,“周哥,馬林為啥給咱煙抽,今天我表現啥了?就扶著戴秀芬進屋,這也算?”


    周袁紹拍著兄弟的肩膀,其實小寶這個大聰明表現的更好,但他自己不知道分析出牛書記對馬林的幫助有多大,還有那一嗓子姚芳被堵被窩。


    傻人有傻福。


    周袁紹覺得今天自己表現也挺好,給謠言起了個好頭,馬林表揚他,心裏還有點美滋滋。


    想到這裏,給了自己兩個嘴巴,上趕著求人誇,真賤啊。


    “袁紹,你抽啥風啊?”金小貝覺得周袁紹有病,給隻兔子就樂瘋了。


    想起姚芳那驚恐害怕的眼神,就像受驚的兔子,心頭一熱,跟周袁紹打了招呼,“我有事先走。”


    他折身往姚家走,他想看一眼那可憐的女孩子,香香的白白的。長這麽大第一次心裏癢癢的,提了提褲子,磨的慌。


    馬林從空間裏拿出昨天帶的斧頭和麻繩,家裏何富英和他負責澇(拖拽)柴禾,穿書過來好些天沒弄些柴禾燒。


    (憑記憶用讀音複原當地方言讀音,有些字我也找不到。姥姥家奶奶家還有我生活的城市音調都不同。那些動不動標榜自己最純正東北話的就扯淡,沒事看看安森垚講方言的音調科普。而且東北純粹滿族方言沒多少人能全聽懂的,姥姥和太姥姥就是滿族人,母親和大姨她們就不會講。)


    跑到上禮鎮附近山上,手裏拿著一把石子和一根棍子。


    快入冬的林子,紅黃白紫綠染色,落葉被低溫凍出清晰的脈絡。用棍子扒拉地上堆積的葉子,沒人走的地方,落葉會有半米厚,不留心就踩坑裏。


    挑挑揀揀空間裏堆了三米見方兩米高的柴禾,空間雖然隻有200平米,高度未知,馬林用三米長的棍子也沒捅到頂。


    ‘嗖嗖嗖’馬林轉悠兩小時打了四隻兔子,一隻野雞,麅子麂子梅花鹿,一個沒見到。


    林淺靠近鎮子,野豬都沒得,轉著斧頭,兩分鍾砍倒腰粗的枯樹,斬成一米多長的棒子。


    捏了捏自己的肌肉,連著八天喝靈泉水,力量倍增,真是一條好漢,再學點拳腳,能跟賣柴的石秀比劃一陣子。


    麻繩捆了一人高的柴禾,裏麵塞了一隻野雞,三隻兔子。山是集體財產,山上的獵物也是,打一隻兔子都不能招搖過市,何況這麽多。


    去掉給大舅家和這次拿的,空間裏還有兩隻野雞,九隻兔子,一堆鬆鼠。


    捧著靈泉水喝了一口,準備背上柴禾,‘嘰嘰喳喳’一隻紅鬆鼠跳到馬林肩膀上,伸著腦袋在馬林嘴邊嗅。


    實在耐不住靈泉水的香氣,伸出舌頭舔舐起來。馬林輕輕握著這個膽大的小家夥。


    關外常見花栗鼠和歐亞紅鬆鼠,黑色紅鬆鼠就是有名的魔王鬆鼠。手指上沾了一點,紅鬆鼠抱著馬林手指不撒手,最後鑽到袖子裏不出來。歐亞紅鬆鼠  上禮鎮的人瞧到個熱鬧,一座移動的柴禾山,走近一看,馬林扛著小山一樣的柴禾。


    “大林啊,你真是大力士啊,這柴禾夠燒半個多月的啦。”


    “下次,我跟你一起進山打柴禾。”


    馬林沒搭理這群人,讓你幫忙的時候就湊上來了,前身是個熱心腸,有啥時候都樂意幫一下,總覺得力氣不值錢,呆著嘎哈。


    穿書來的馬林可不是這樣,他寧可躺炕上發呆也不願意白出力氣,有需要的他可以幫,當免費勞力他不幹。


    落不下錢也要落個人情,空嘴白牙誇我一句好,背後說我傻子,一招呼就來,那不就是條狗。


    狗還得扔肉包子呢,馬林幹活還自帶幹糧,舔狗。


    “咋不理人呢,沒教養。”


    一顆石子打在賤嘴男人褲襠上,當場臉色慘白,聲音斷了氣一樣,捂著襠靠牆蹲下。


    馬林冷哼了一聲,大步而去。


    進院把柴禾靠牆擺開,散散潮氣,打了打身上的木屑和樹皮。


    拎著野雞和兔子剛進屋,就聽何富英嘮叨他,“才回來啊,告訴你別在你大舅家吃飯。”


    “沒吃,從山上弄點柴禾。”


    何富英才看到馬林手裏的獵物,“哪兒弄的野雞和兔子?”


    “弄柴禾時候打的。”拎起野雞指著脖子炫耀,“一石子就打斷脖子,明天吃雞。”


    何富英開心把野雞兔子放靠北的儲藏室,“你爹從你老叔家帶的菜,我給你熥熥。”


    “不吃狗剩,給我整個鹹鴨蛋,配點鹹菜就行。”


    “你啊……”


    馬金成披著棉襖出來,溜達到儲藏室盯著野雞和兔子,眨巴眼睛琢磨一會兒。等何富英熱了窩頭和碴子粥,煮好鹹鴨蛋放灶台上,他趿拉趿拉走過來。


    馬林坐在灶台邊吃,馬金成拿著小杌子坐到附近。杌子,燒火坐的比這個還矮一些  猶豫幾下,“大林,今天到下禮鎮嘎哈去了?”


    “給我姥送隻雞,還有兩兔子。”


    “嗯,大林長本事了,知道給長輩送東西,孝敬老人是應該應分的,你說是吧。”


    馬林用筷子摳著鹹鴨蛋,馬金成看著心疼,誰家一頓吃一個鹹鴨蛋,地主家也不舍得這麽吃啊,敗家玩意兒。


    (大姨父的父親解放前是地主,一個鹹鴨蛋吃半個月,每次吃一點。)


    “你看你給你姥,你爺奶那邊是不是也給隻雞,孝順不能隻孝順一邊啊。”


    馬林就知道馬金成沒憋好屁,他不是原身,對馬金成沒有被養育的感恩,也沒有恨。


    他這些天跟馬金成對著幹,是因為馬金成提前透支何家的親情,打親家的幌子,把何家關係用到馬金明和馬金鳳身上。


    馬林隻能靠自己一點點彌補跟何家的關係,何家又不欠馬家的,心疼何富英那是兄妹之情。


    馬林和馬紅梅能借光也是何富海三兄弟念親情,你馬家其他人算個der啊,憑啥厚臉皮占便宜,占完便宜還不知道感激。


    操蛋玩意,馬林要多耗費不少精力。


    親情就是一張儲蓄卡,這些年餘額為零,還提前透支欠貸,馬林要先還貸款,再存上一部分才能跟何家續上關係。


    東溝大隊捉奸是欠著人情,牛書記的小兒子投靠,也隻是還了人家一部分出動人馬的情。


    人不能這麽不要臉,喊幾聲舅舅就要人家幫忙,要不要點臉。


    馬林是個講求有來有往的,不論厚薄,不吃虧也不能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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