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帶著金明月進了點炭爐的棚子,兩隻母馬帶著小馬駒在裏麵原地踏步。見有人進來,轉了半圈發現是馬林,兩隻母馬眨巴幾下眼睛,低下頭湊過來。


    馬林摸了摸它們腦瓜,推到一邊,金明月捂著鼻子跟進來,馬棚清理幹淨還是有股臭味。


    用稻草擦著兩個木墩,“坐吧,運輸隊辦公室坐著領導,我總不能帶你去那邊坐。咱倆不是處對象,對你對我都不好。”


    “身正不怕影子斜。”金明月矯情的掏出手絹墊木墩上,小心坐下。


    “你這後爹聽你娘話,教啥說啥。”


    “你咋知道是我娘教的?”


    馬林沒正麵回答他,反問道:“你舅跟你們說了我大舅的事沒?”


    “說了,所以我娘讓錢叔請你吃飯。”


    “如果金會計教的,你這後爹整那死出幹啥?擔心我娶她繼女啊。”


    金明月驚訝地嘴巴張大,“哦~你剛才說跟我是好朋友,是故意詐老錢,你這人腦瓜子天天都琢磨啥呢。”


    一隻小馬駒伸著鼻子過來,金明月抓起稻草喂它,小馬駒聞了兩下跑開。


    馬林點上煙,手伸到爐子上烤,“老錢有兒子還是侄子?”


    金明月雙手拄著下巴,“有個侄子,我不喜歡他那侄子,又憨又傻,吃飯還噴口水。”


    馬林沒再說什麽,以金蘭的道行,她會等到機會出手,掌控老錢。


    “打聽到江寡婦了?”刻意壓低了聲音。


    “嗯。”金明月點著頭,“她家就離我家不遠狹,閨女四歲,聽說跟村裏挺多男的不清不楚的。”


    “這裏有老錢吧。”


    “哎呀,你說話總扯老錢嘎哈,說江寡婦的事呢。”


    “還沒嫁進去呢就向著後爹了,給你買啥了?”


    “嘿嘿,我娘今天跟錢乙子到鎮上買結婚用的東西,給我買了鞋、棉花,還有奶糖。”


    金明月掏出兩顆糖,正打算你一顆我一顆,馬林全揣進兜,留著給娘和大姐吃。


    “錢叔都不叫了,看來老錢家打算用你換錢,接著說。”


    金明月小拳頭捶了一下馬林,討厭死了這個人,一點不解風情。


    “姚建設基本五天去一次東溝大隊送信,基本都是晌午飯前到,到江寡婦家吃午飯,下午再走。”


    “上次啥時候?他一個大小夥子咋跑到江寡婦家吃飯。”


    “上次是你送我去東溝大隊前一天。”


    說到這,金明月眼睛帶著笑,像一隻偷到雞的小狐狸,“你那姐夫去江寡婦家吃也是個巧合。”


    算算送信的日子,後天姚建設就會到東溝大隊,“姚建設當不成我姐夫。”


    “沒意思。”金明月低頭烤火,嘴裏藏不住話,過一會兒又嘚吧起來事情的起因。


    姚建設前年當上郵遞員,平常也是五天去一趟東溝大隊,一來二去就跟江寡婦熟悉起來,開始兩人也沒進一步的關係。


    北屯來了知青,和二岔子肖可可一批來的,多送了北屯一趟耽誤了時間。前年冬天雪下得早,十月中旬飄雪花,那天恰好有江寡婦鄰居的信,家裏人都去參加婚禮鎖著門,姚建設求了江寡婦代收。


    雪越下越大,江寡婦留姚建設進屋暖和暖和,江寡婦眉目含春,姚建設當時正跟女知青打得火熱,食髓知味。


    二人眼神就像兩張蜘蛛網,粘上就糾纏不清,很快就滾到炕上摩擦生熱,切磋技術動作。


    這事兒本應該事過了無痕,大雪掩蓋一切。


    偏有那下雪柴禾沒攢夠的人,上山拖柴禾。當地撿的樹枝柴禾冬天不經燒,需要砍樹回家劈成柈子,再給山上補種一棵樹苗。砍得多需要分批帶下來,有的就留山上,下次上山再拖下來。


    拖柴禾的站坡上,正巧看到姚建設和江寡婦吻別,這事兒就有意思了。


    (現在有油鋸,現場就搭柴禾垛堆著。至於說偷柴禾這事,傻根那邊牛糞都沒人偷,那麽多棒子基本沒人拿,老人撿掉落的樹枝,一天能撿幾推車。)


    男人回家跟媳婦說了這事,媳婦又跟別家媳婦說了,別家媳婦又跟大娘和嬸子說了,每個人都叮囑千萬別亂傳。


    村裏到處是眼睛,不是沒人看見,隻是沒人說。


    有心人觀察到,姚建設自那以後,五天來一次東溝大隊,下多大雪都來。漫天風雪擋不住漢子火熱的心,一想到江寡婦誘人的身子,嬌媚的呻吟,姚建設身似烘爐,千錘百煉。


    二人欲蓋彌彰,特意到大隊部演了一場戲。


    姚建設說每次到東溝大隊都是中午,耽誤吃飯,大隊能不能幫忙解決下,餓的送信扛不住。


    江寡婦主動攬過來這事兒,讓姚建設交夥食費,一來中午有口飯吃,二來幫扶下孤兒寡母。


    大隊長抽了兩根煙,點頭表示知道,他也不能特殊照顧寡婦多給工分。大隊口糧就這麽多,插隊知青幹活不行還分糧食,有人主動照顧寡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都為了活著。


    姚建設最癡迷的時候,下午折騰到晚上才走。每次江寡婦都讓女兒出去玩,風雪澆不滅這對癡纏的鴛鴦。


    整個東溝大隊都知道江寡婦喜歡上了年輕的郵遞員,有錢有身子。


    炕上有勁,能折騰。


    姚建設訂婚後,收斂一些,每次換地方說是更刺激。


    山坡、樹林、苞米地、瓜棚,到處都有滾壓的痕跡。村口大娘說,那浪叫聲可大了,腿都舉老高,不要臉的騷狐狸。


    馬林叼上煙表情淡然,沒有動怒的跡象。這事兒在吃飽之前很常見,大隊部不能看著人餓死,也不能上門幫寡婦挑水種地,一封舉報作風問題的就能讓他難受很久。


    心裏也佩服大舅,早料到大隊會捂蓋子,隊上寡婦靠著身體換吃的,管理者也有責任,最少一個批評檢討跑不了。


    放映員,郵遞員帶錢票和糧食過來的,有的會主動安排住寡婦家,也有安排寡婦照顧的,看個人需求。


    有些在交通要道附近的,開大車的會照顧一下,還有修鐵路搞工程的,沿線附近別說寡婦,也有姑娘上去求一個城裏佳婿的。(有些不能寫,點到為止。)


    吃糧本在有些地方真的很重要,想起大院一叔叔當年娶的17歲農村閨女,相差快二十歲。還有開大車的叔叔,從晉省娶的媳婦。


    寡婦找個情人養自己,或者找個拉幫套,他沒資格置喙。


    目前要知道姚建設和江寡婦搞破鞋的地點,捉奸在床不能跑空,結婚日子快到了,需要做到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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