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那幫侉子是野蠻人吧,他們竟然懂的利用法律的漏洞來保護自己。


    要說那幫侉子是文明人吧,他們還在熱衷於用古老封建的方式吃絕戶。


    自從安然住院以來,就沒見過倒插門的家人出現過,甚至連一句關心的問候都沒有。


    同事們要來探望,但都被安然婉拒,她不想自己可憐狼狽的樣子被同事們看到。


    看著隔壁床的小豆子,安然問道,“小家夥,你也是自己嗎?”


    小豆子說道,“還有媽媽!”


    安然擠出一絲微笑,“你媽媽是醫生嗎?”


    黃小男隻要是不忙的時候就會去住院部照顧小豆子,所以安然誤以為她們是母子。


    看到小豆子很配合的在點頭,安然說道,“有媽媽真好。”


    一大一小兩個病號隔床陪伴,時不時的聊上幾句,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小豆子,我來看你啦!”


    自從穀小貝被黃小男強製加班一個禮拜,唐曼琳就成了最自由的姑娘,每天獨來獨往享受單身才有的快樂,但是很快就被黃小男抓了壯丁。


    這一下冷清的病房裏終於有了家屬的身影…


    再看流放小旺財的野山…


    劉老頭被埋怨了一路,老兄弟幾個也吵了一路,誰都覺得自己占理,誰也吵不贏誰。


    禿頂老頭覺得小旺財太小,還不適合在野外放養,萬一遇到猛獸怎麽辦?


    劉老頭認為貓咪的野性要從小培養,以前穀老頭也這樣做過,養的貓又大又凶。


    直到看見禁止遊客的指示牌吵架聲才逐漸停止,幾個老兄弟提心吊膽的走進野山,生怕再也見不到小旺財。


    劉老頭來到當時流放小旺財的地方,盆裏的水喝的一滴不剩,旁邊幾根爬滿螞蟻的牛骨頭,不遠處躺著一隻被撕咬的麵目全非的黃鼠狼,還有幾隻被吃的隻剩腦袋的麻雀。


    劉老頭心中大喜,對禿頂老頭和瘦老頭說道,“放心吧,貓崽子沒事,哈哈!”


    農家院…


    魚池裏的魚兒被旺財吃的一條不剩,遊客們每天都想看到肥貓下水捕魚,這可比張真人授課有意思的多。


    小潘不停買魚,從最初的觀賞錦鯉,到後麵的鱸魚,花鰱,總之就是便宜的,實用的喂貓,遊客們想吃魚了也能從魚池裏撈。


    沒有漂亮姑娘圍在身邊,張真人就覺得很無聊,剛準備回房休息正好看到趴在魚池邊的旺財…


    “小靈物,你主人不務正業,你也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了?”


    “過來,讓我看看你的成色如何,嘿嘿!”


    這批魚兒比以往的都要雞賊實在不好下爪子,旺財不耐煩的回頭看了張真人一眼,亮出了尖牙!


    這下可把張真人氣的夠嗆,“我滴個無量天尊,小孽畜你膽敢對貧道無禮?”


    “來人呐,給我揍它!”


    此時正是下午最熱的時候,大院裏根本就沒有人,而劉老頭他們都上山了,孩子們也都待在屋裏午睡,吹空調。


    見無人可用,張真人尋思著要不就算了,可誰知旺財卻不饒,拉開架勢就開始幹架。


    自從得知小豆子生病住院,喬院長就拜托錢小裏把她送到中心醫院,一是怕孩子沒人照顧,二是怕給黃小男添麻煩,可誰曾想竟然在電梯裏遇到了曾經撫養過的宮燕…


    喬院長和小宮燕多年未見,自然親熱的不行,當問起她為什麽來醫院的時候,小宮燕說道,“收養家庭的姐姐病了需要人照顧,我剛考完試就過來了。”


    喬院長笑著說道,“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在接下來的談話中,錢小裏才知道孫富貴被逮進局子都是因為這個穿著校服的小丫頭和收養她的姐姐。


    黃小男忙完手頭的工作就來到了病房,小豆子正在午睡。


    唐曼琳說道,“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沙啞,咽東西的時候嗓子會疼,睡覺的時候還會打呼嚕。”


    黃小男說道,“扁桃體發炎,腺樣體肥大,實在不行就安排一台手術切了。”


    聽到要做手術,唐曼琳膽子就小了,也許在普通人的認知裏,手術是吊命用的。


    黃小男安慰著,“小孩子有的剛出生扁桃體就切了,這都是小手術,連小貝都會做呢。”


    唐曼琳驚訝的問道,“小貝已經能獨立手術了?”


    黃小男說道,“當然了,小貝這一個禮拜都很用功呢,比之前一年都要認真。”


    然後她又神秘的樣子,“你現在去西藥房一窗口可以碰到一個熟人。”


    唐曼琳問道,“誰呀?”


    黃小男說道,“你大姑姐!”


    穀大寶終於穿上了心心念念的白大褂,隻不過不是救死扶傷,而是在西藥房給患者拿藥,也隻有這裏不需要專業技能證。


    隔壁床的安然正在吃飯,這也是她住院以來吃的第一頓正式的飯,還是唐曼琳幫忙買的。


    但是她吃飯的姿勢很怪異,黃小男身為外科醫生,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手臂骨折過,而且骨折愈合後錯位。


    “你的胳膊骨折過嗎?”


    安然說道,“嗯,搬東西下樓時摔的。”


    黃小男問道,“當時沒有上醫院治療嗎?”


    安然說道,“我婆婆說上醫院是浪費錢,在家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哎呦,這是什麽蠢婆婆呀!”黃小男上前拉起安然的袖子,隻見肘關節處已經過度成角畸形,而且胳膊上還有燙傷和抓痕,這明顯是被家暴了啊!


    安然不想讓陌生人看到自己的窘迫,於是急忙放下袖子。


    黃小男歎了口氣,關心的說道,“我建議你重新治療,不然等以後會有很多並發生,骨刺,風濕,關節炎。”


    安然不再回答,雖然她知道眼前這位大臉蛋的甜萌小醫生是為自己好,但是重新治療肯定會影響日常勞作,她現在想的就是趕緊出院把妹妹接回家。


    此時小宮燕剛好來到病房,眼淚汪汪…


    當事者哭,旁觀者怒。


    心直口快的小宮燕將自己被領養的幾年中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喬院長,同時旁邊的人也都聽到了。


    錢小裏氣的剛要罵街,就聽黃小男率先發怒,“太過分了,現在怎麽還會有這種人?”


    “夫妻倆的小家庭,他們家親戚跟著摻和什麽呀?”


    “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現在誰離開誰都能活。”


    “再說你又沒賣給他,家裏的房子什麽還都是你的,你到底怕什麽呢?”


    “哎呀,氣死我了!”


    甜萌的孫夫人氣的差點飆髒話,“你是真窩囊啊!第二次見到你這樣窩囊的女人。”


    “嗯?第二次?”嘴賤的錢小裏突然問道,“那第一次是誰?”


    黃小男虎著臉,“第一次是你老婆。”


    這時錢小裏才發覺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老婆了,生性善良,少語寡言的大寶,現在會不會正在被人欺負呢?


    就在錢小裏越想越怕,要給大寶打電話時,又聽黃小男說道,“嫁對人比什麽都強,就你現在的生活還不如離婚呢。”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自古以來的道理貌似在咱孫夫人眼裏就算個屁。


    安然隻是在無助的流淚,自從父母離世後她就像是陷入了一場噩夢,一場無法自己醒來的噩夢。


    錢小裏摸出手機剛要打給大寶,孫富貴正好來電…


    “瑪德,你的電話真及時,再晚一會小爺我就要吃人了。”


    “快說,下麵該怎麽辦。”


    多年的默契心有靈犀,打電話的還沒開口呢,接電話的就知道他要做什麽。


    也許是和安然的情緒產生了共鳴,兄弟倆還沒說上幾句,黃小男就搶過電話,委屈巴巴的說道,“老公,我想你了,今晚回家吧!”


    掛了電話,孫富貴越想越不對勁兒,老婆這受委屈了吧,怎麽還哭咧咧的呢?正在猶豫要不要去提前去接老婆下班時,老呂來電話了,酒店遇到了小麻煩。


    兄弟們的酒店在一個月的時間裏被有關部門突擊檢查了四次,平均一個禮拜一次,每次都會帶走幾對男男女女,總這樣下去買賣還幹不幹了?


    平時來酒店開房的除了出差公辦,旅遊觀光,其他的就是網友見麵,婚外瞎八,還有一部分的非法性交易,這些都屬於是正常的,有關部門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非這家酒店太高調了不知道收斂,才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兄弟們已經低調的不能再低調了,就連酒店開業都是悄無聲息的,沒買花籃也沒放鞭炮,怎麽就讓有關部門盯上了呢?


    經過老呂多方麵的打聽才知道,有關部門的執法隊剛換了新的隊長,這家夥和譚專員一樣,利用有限的職權謀取最大的私利。


    孫富貴說道,“給他錢,讓他認好主人以後別亂咬。”


    老呂說道,“沒有明碼標價這錢就沒法給,給少了不管用,給多了不劃算,好多私企倒閉就是因為這幫畜生吃拿卡要。”


    孫富貴問道,“那就把他約出來我跟他談!”


    張真人一直說孫富貴不務正業,結果呢…正業主動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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