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淳原本還想在這小宅子住下的,這樣也能跟著哥哥做伴,可是卻發現自己帶來的這些人,根本就沒地兒塞,所以隻好折身在回趙寬的府上打擾。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加上又是冬季了,因此這霜花上來,路上就沒幾個形人,往日擺攤的小商販們也早早的收攤回去了。


    原本狹擠的街道上,顯得特別的空曠。


    馬蹄聲咯噔咯噔的聲音不斷的在大街上回蕩著,顯得更加的清冷,不知道怎的,跟在馬車外麵和小丫頭們一起步行的王憐香隻覺得這天突然變得格外冷起來,不禁縮著肩膀抱起雙手。


    旁邊的小丫頭見此,不禁打趣起她來。然這才說著,馬路前麵竟然出現一拳黑衣人,那王憐香跟著丫頭們見此,都不禁傻住,反應過來隻抱作一團。


    發現有異樣,柳茹淳隻讓陪在馬車裏的嬤嬤出來詢問,不想這嬤嬤才掀起簾子,她就看到對麵站著一行黑衣人。


    且說這些黑衣人,正是柳源跟著柳易原來的那幹兄弟,此番是為了柳易報仇而來的。而且曾經柳源又叫柳茹淳踢壞了下身,原來沒銀子醫治,直道前陣子來了京城,攀上了明王這門親,才開始治的,不過托的時間太久,大夫也沒個準話,隻說以後會好,可是這以後誰說得準到底是什麽時候呢!


    因此柳源這心頭便更加的記恨起柳茹淳來,當初曉得柳茹淳來了京城就想動手的,可是卻沒個正當的理由,畢竟自己這病不能叫所有人都曉得,要不臉麵還往哪裏放。爺爺那裏有交代不要打草驚蛇,所以隻好忍住,不過如今大哥還躺在床上,自己正好叫上大哥的這些兄弟來。


    不過讓柳源沒想到的是,寶藍會突然來插上一腳,反而讓柳茹淳因禍得福去了趙府,所以他報仇的事情隻能一拖再拖,今日好不容易盼得柳茹淳出了趙府,所以他是怎麽樣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也不知道這趙寬是什麽腦子,丫頭婆子跟著一大堆出來,卻沒有個會功夫的。


    當下得意的望著那馬車,歪著嘴角便朝著身旁的兄弟道:“就是那馬車裏的賤人害了我大哥。”


    那些人都是些不要命的,而且柳易發了之後依舊對他們如此對他們從前一般,有酒有肉一起吃,因此現在聽到裏麵是害柳易摔傷臥床的仇人,便是不要命的提著刀往馬車衝去。


    跟著柳茹淳出來的這些丫頭婆子,到底是給嚇住了,那些黑衣人一衝過來,她們就散了,隻顧著逃命去。


    倒是那兩個婆子,好好的護著柳茹淳,一麵讓趕車的小廝隻管趕著車衝過去。


    柳茹淳也不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了,所以也沒有多大的驚慌,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可是卻覺得欺人太甚,似乎不將人置於死地他們就不罷休似的。


    難道真當她是麵揉的麽?惹毛了自己就算是不要命,也要一把火將他們一起燒了。


    那王憐香見著馬車走了,左右的丫頭也跑散了,回頭看著提著大刀朝自己奔來的黑衣人,嚇得驚叫起來,隻朝著柳茹淳的馬車大喊:“姑娘救命,姑娘救命!”


    然到底是寡不敵眾,趕馬車的小廝又叫他們砍傷了,所以便叫柳源等人團團圍住。


    男人最愛的無非是麵子,這柳源亦是,他從小到大都是落柳易之後的,如今大哥的這些人都是聽著自己的使喚,心裏叫那個痛快,眼下又將柳茹淳圍住了,量著她一個女流,又受了傷,自然是逃脫不了的,因此便忍不住的上前來顯擺,示意身邊的小弟把那車簾掀起,一把將自己的麵巾扯下來,“賤人,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爺是誰!”那神情,好不得意。


    柳茹淳見著他竟然是為首的,到底是有些詫異,“柳源!”不過隨之一想,在天之腳下這麽大張旗鼓的殺人,也就是他們幾兄弟的智商能做出來。滿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便冷冷的別開臉。


    兩個嬤嬤見著這賊人是衝著柳茹淳來的,都連忙護著她,反倒是摔在馬車不遠處的王憐香,聽著柳茹淳喚柳源的名字,隨之便想起來,他不正是柳明榮的兒子麽?到底是怕死,因此便連忙站起身來,朝著柳源揮著手喊道:“是阿源啊,我是你姨娘,你爹的小妾。”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這點柳茹淳從見到王憐香的時候就曉得了,果不其然,這會兒她因怕死,就去抱柳源的大腿了,不過也不曉得她的腦子裏裝的什麽,當初她得勢的時候那麽為難吳氏,難道認為吳氏的兒子會不計前嫌而繞過她麽?指不定,她還會因此成為柳源刀下的第一個冤魂。


    果然啊,那柳源聽到她的話,反應過來便吩咐其他的兄弟看好柳茹淳,提著刀就朝著王憐香走過來。


    王憐香見此,不禁滿心的歡喜,想著這小輩的到底比大人懂事,定然不會為難她的,不禁笑道:“我就曉得,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定然不會為難姨娘的。”


    那柳源笑得嘴角都歪了,走到她的身邊來,上下的打量了一遍,“你真的是我爹當初納的那個小妾?”那個小妾他沒見過,不過卻是聽說的,而且不正是大伯娘的堂妹麽?當初沒少讓他娘在爹麵前吃苦頭,而且跟著大伯偷情,這樣的人,也好意思在自己的麵前承認自己的身份。


    “是是是是,我真的是你爹的小妾,你大伯娘還是我堂姐呢,夢夢跟著允哥兒都得管我叫聲姨母。”王憐香似生怕柳源不相信自己的身份似的,很是著急的說道。


    柳源沒說信不信,而是側頭看了柳茹淳的馬車一眼,又看著王憐香身上的衣裳是趙府丫頭的,因此便問道:“那你怎麽跟在這賤人身邊?”


    那王憐香被問到此,反而是一臉的委屈,“還不是你爹不肯原諒我,我也是沒了法子,為了混口飯吃,這在她身邊伺候的。”


    柳源突然覺得自己知道她的身份太晚了,若是早些曉得,留她或許還有些用,不過現在柳茹淳都成了自己的甕中之鱉,留她還有何用,臉上的笑容突然收起,朝著那滿臉期望看著他的王憐香啐了一口,“你個賤婦,還有臉提我爹,去死吧。”與此同時,手中的大刀朝著王憐香的脖子落下去。


    哢嚓的一聲,王憐香的腦袋就從脖子上滾落下來,臉上還保持著剛剛欣喜的期盼。


    旁邊的幾個小弟見此,都連稱好刀法。那柳源也是得意,笑著擦了身上的血跡,便轉朝馬車去。


    柳茹淳倒也不驚恐,反而有些感謝王憐香,若非是她這麽一鬧,拖去了許多的時間,若不然那刀下的就是自己了。


    這京城到底是比不得鄉下,所以城中巡邏的人馬分好幾撥,方才他們才在前麵遇見了巡邏隊,想來在過半盞茶的功夫,另外一隊巡邏隊又該到此處了,因此想著,若是能把時間拖得越久越好,等到巡邏隊來,那這柳源還往哪裏跑去。


    所以見著柳源殺了王憐香過來,便朝著他罵道:“你個沒心的東西,那到底是你姨娘,便是有過什麽錯,她也是伺候過你爹的,不想你竟然就這樣把她殺了。”


    柳源聞言,隻覺得好笑,站在馬車旁邊,垂頭擦起刀來,“這功夫你還是想著怎樣討爺的歡心,讓爺都留你些性命吧!”反正又沒有什麽關係,就算是有親戚關係,那又怎樣,憑著她原來那麽對自己,現在給她點懲罰,那又怎麽樣?


    柳茹淳聽到他這話,心中一陣惱怒,雖然是斷了關係,可是到底這血脈裏還有的,不想他竟然說出這番豬狗不如的話來,當即氣得臉色發青,“你個畜生,說的什麽渾話。”


    見著她惱怒,柳源反而哈哈的笑起來,“渾話,我哪裏說錯了,你我又無任何關係,爺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隨之將頭朝馬車裏伸去,一臉的得意,“反正你都要死了,爺就偷偷的告訴你個秘密。”


    柳茹淳一怔,不知道怎的,竟然相信了他的話,“什麽秘密?”


    “你老子根本就不是我們柳家的種,所以你說,咱們有什麽關係?”柳源說著,一麵爬上馬車去,一麵嗅著她身上的香氣,竟然有了些衝動,不禁有些癡癡的歎道:“果然真香啊,難怪那司徒家的公子一個心思都在你的身上,想必也是嚐了其中滋味,難以忘懷吧!”


    柳茹淳看著臨近自己的嘴臉,顯然是惱怒得忘記了手上的傷,揚起手就往他的臉上甩去,不過卻反倒叫那柳源給捉住。


    柳源拉住那包著厚厚棉紗的手,往鼻子邊嗅了嗅,“你說你,從小就這麽,如今可把自己折騰成個什麽樣兒了。”柳源感覺到身體的反應,心裏滿是歡喜,自己的身體終於好了,因此心情也是大好。


    旁邊幾個小弟的看著他遲遲不動手,不禁催促起來,“二哥,趕緊動手吧,要不一會兒該有巡邏過來了。”


    柳源聞言,卻也不著急,“你們給我看著,這麽秀氣的人兒,白白殺了豈不是可惜。”


    被他抓住手,腦子裏想著他剛剛說的那話,也不覺得疼,反而是一直以來的所以疑惑都鋒刃而解。


    不是柳家人不講情麵,而是爹爹並非他們柳家親骨肉,因這樣,自來才總是針對爹爹,尤其是那一次竟然做出要殺哥哥謀奪家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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