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淳臥在床上,看著那吩咐著丫頭們的王憐香,還真像是那麽一回事兒。(.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王憐香從丫頭的手裏接過參湯,往柳茹淳床邊吹著過來,“姑娘今兒可是好些了?”


    “你留在我身邊作甚?”手上的傷口昨日才重新包紮過,因擔心她在動,所以前後都給手掌夾了夾板,因此根本卷縮不了。


    王憐香從打算留在柳茹淳身邊的時候,就一個勁兒的想,如何才能說服她留自己在身邊,這哪怕是伺候人,也比從前自己過的好些,所以此刻便也老老實實的說道:“我是窮怕了,餓慌了,如今就想能吃上飽飯,其他的什麽也不敢想了。”何況現在自己這樣子,能有什麽想發麽?


    說著,將參湯擱在床榻邊的幾上,朝著柳茹淳跪下來,“姑娘你素來是個心善的,就留我在身邊伺候吧,若不然我真沒了個什麽去出。”


    柳茹淳看著她這樣兒,想著她以前做的那些齷蹉事情,也不敢相信她,隻是現在身邊確實需要一個知根知底的,這王憐香雖然是可惡,可是比起旁的丫頭,自己最起碼是知道她底細的,因此現在自然是沒有趕走她的意思,隻是也沒打算將她長留,所以便道:“說到底你還年輕,既然跟著那邊沒了關係,就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找個人嫁了,生個孩子好生過日子才是要緊事。”


    這不提孩子還好,一提王憐香的心坎就抽痛,當初為了柳明軒,所以便沒留那孩子,那一次雖然借此是打壓了吳氏的氣焰,可是卻不想,害得她這被子都甭想在當娘了,因此此刻聽到柳茹淳的話,不禁忍不住紅了眼眶,一方麵又因為她的這些話,句句都是為著自己的考慮的,因此更加的難受,輕輕抽泣起來。


    “當初沒留了孩子,就是自個兒作死,如今倒好,氣數也就這麽的,以後也不敢想孩子的事情了。”說到此,抬起臉來,看著柳茹淳,“且說那不下蛋的母雞都沒人要,又何況是不會生養的女人呢!我這輩子,若是有福的話,就能做個老媽子,若是沒有福的話,那就是餓死街頭。”頓了頓,也在沒有刻意的去求柳茹淳,隻自憐自艾,“都是自己作的孽,如今苦果自己吃著,都算是菩薩寬德,若不然我這樣的人,真真是該一頭撞死在祠堂前才是。”


    她這話說的雖然是動容,不過柳茹淳卻是沒發相信她,不過想她一個婦人,現在又沒了身份名碟,柳明榮和柳明軒又都不承認她,如此更別說她能去哪裏,誰能留了,便道:“也罷了,你既然連菩薩都搬了出來,我那也當時積德。”


    王憐香聽她這話有戲,連忙磕頭謝過,“我就曉得姑娘是個慈悲心腸,定然不會與那些人一般無情無義。”


    這些虛的,聽聽就好,不必給當真了,“你且起來吧,隻是這名碟的事情,等過陣子回大城了在想法子吧。”


    “姑娘能留我&8226;&8226;&8226;奴婢在身邊,已經是大恩大德了,至於那名碟之事,也罷了,我一無錢財去存當,又不上衙門作甚,哪那裏也無用了。”這王憐香好像真的是吃了虧,如今想的到是透徹,連身份名碟都隨意要不要了。


    柳茹淳沒在說什麽,喝了參湯,便又是藥。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個下午,不知道怎的,竟夢見了容華,但見她一身鮮紅的嫁衣,可是那頭抬起來之時,卻是滿臉的血淚,柳茹淳一驚,突然醒了過來,天已經黑了,隱隱約約的看見屋子裏站著一個人,以為是王憐香,不禁蹙起眉頭,一麵想要起身來,“怎麽不點燈?”


    她話音才落,便見著一道銀晃晃的亮光從那人身上閃了過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幾乎沒等她多想,那道銀色便朝著自己飛來,柳茹淳本能的躲開,掀起被子便擋過去,然卻感覺到被子上並未受到任何阻力,反而聽見哐當的一聲,隨之屋子裏的燈火叫人點亮。


    “淳兒你沒事吧!”滿是焦急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來,柳茹淳放下被子,抬起頭入目便瞧見司徒羽之的臉。一麵往他身後看去,但見王憐香跟著另外一個黑衣人身體,“她沒事吧?”說到底,現在還是不希望王憐香出個什麽事情。


    “沒事,不過是叫那刺客敲暈罷了。”司徒羽之回道,對於她的疏離,並沒有生氣,反而安撫起她來。


    被這邊的聲音所驚動過來的趙寬等人進到屋子裏來,見著柳茹淳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隻是看見這司徒羽之在人家一個大姑娘的閨房裏,到底是有幾分不痛快。


    吩咐屬下把那黑衣人拖下去,吩咐四處嚴守,一切安排好了這才進到屋子裏來,朝著柳茹淳賠罪,“都是我的不是,如此疏忽大意,不想卻有賊人不死心,差點害了柳姑娘。”


    司徒羽之一直沒出去,看見這趙寬對柳茹淳的態度,實在是詫異,這樣的態度,他見得太多,就如同父親的那些屬下見著他一樣,心裏難免升起幾分疑惑來,阿辰的身份難道?還是這趙寬曾經也是那裏出來的人?


    可是覺得又不大可能,趙寬的是正經的狀元出生。


    趙寬對自己的這份好,到底是取決與阿辰,這點柳茹淳心裏是清楚的,雖然不知道趙寬到底是欠了阿辰到底一個怎樣的人情,但是覺得他對阿辰的這份好,已經超越了對君王的忠,如此難免叫她多想起來,可這是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也不便問起,隻是覺得不能在打擾趙寬了,因此便趁此機會道:“既然我父兄已經無事,那我便回小宅子去,一處也好照料。”


    司徒羽之聞言,有些詫異的朝著趙寬看去,難不成是趙寬騙她,那柳明喬此刻分明還在大牢裏,若非是那洛無楓與鍾鳴賢一同上書,又加上十公主,怕是此刻已經斬了。


    那趙寬倒是神情依舊,而且又有今日刺客的事情,便道:“這可不好,今日的刺客明顯是衝著柳姑娘來的,想來我這府衙之中那些賊人也敢來闖,那小宅子裏豈不是更加猖狂麽?”一麵怕柳茹淳擔心那邊的安慰,便又連忙道:“不過小宅子那邊我已經派人過去,強加防守,定然不會叫半隻蒼蠅飛進去的,所以柳姑娘還是安心下來,在這裏好好養傷吧!”


    他的這話,無不是為自己考慮,可是柳茹淳卻終究覺得他有些不想讓自己去小宅子的意思,一麵又朝司徒羽之看去,他的神情也有些怪怪的,一麵不動聲色的應了趙寬的話。


    那趙寬告辭出去,將司徒羽之這個不速之客一同給請走了。


    院中,二人一前一後,帶到轉角之處,屬下們自覺的放慢了腳步,任由他二人上前,那趙寬才頓住了腳步,“司徒公子若是為了柳姑娘的好,還是少與她糾纏。”


    司徒羽之聽到他這話,不禁想笑起來,隻覺得他一個旁人,有什麽理由來責斥自己呢?何況他又算得了什麽,冷冷一笑:“趙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趙寬背著手轉過身來,上下掃視了司徒羽之一遍:“趙某雖然是局外之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千辰公子與柳姑娘情深意重,司徒公子何況在裏頭插上一腳呢?”趙寬突然覺得這司徒羽之有些不如千辰公子說的那般義氣,有道是朋友之妻不可欺,可是他倒好,千辰公子將人交給他照看,他卻還趁夜私闖柳姑娘閨閣,還好千辰公子不是那等庸俗之人,若不然的話,司徒羽之這作為,實在是有損姑娘家的閨譽。


    情深意重?司徒羽之冷哼一聲,想問他哪一隻眼睛看到了,阿辰不過是沒有什麽後顧之憂,所以能傾力為了淳兒付出罷了,可是自己不同,一個不小心就會牽連到整個家族。


    所以,若是沒有那些後顧之憂的話,那麽阿辰為淳兒所做的一切,自己也能做。


    振了振眉頭,司徒羽之這算是為自己辯護,“阿辰既然是趙大人的救命恩人,那麽也曉得阿辰,可是我司徒羽之卻不能如他隨性。”


    那趙寬聞言,不但不理解他,反而嗤之以鼻,“司徒公子何必為自己找理由呢!這隻是一個敢不敢的事情,何必扯那麽遠。”


    司徒羽之聽到他這話,對他的那點青天大老爺的好感也頓時蕩然無存了,隻覺得這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哪裏能體會到自己其中的辛酸。


    愛情與親情,兩者不可兼得,可是卻又舍不得棄親情取愛情,更不能舍愛情而保親情。


    冷冷一笑,隻向趙寬看去,卻是轉過了話題:“我當真是好奇,阿辰於你到底是有多大的恩德,竟然能讓你這個素來叫萬人敬仰的青天大老爺,竟然也會做出換囚犯的事情來。”如今還如此照顧柳茹淳,那些吃的藥,或是補的,哪一樣不是精中之品。這可比照顧親閨女還要敬心了。


    ------題外話------


    新年結束了····蛇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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