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阿辰安排,柳茹淳也不用擔心,到了京城原本是要去鍾鳴賢他們所住的客棧,可是柳茹淳隻要一想到柳戟的話,就覺得這件事情跟著柳老頭是脫不了關係的,因此便沒在去他們所住的客棧,隻在南城這邊隨意挑了一家小客棧住下來。舒殘顎疈


    “你沒來過京城,也不熟悉,就先待在這裏,我去找二少爺。”阿辰一麵將包袱放下,知道柳茹淳心裏擔心現在的情況,因此沒敢耽擱,打算立刻就去打聽。


    柳茹淳點點頭,曉得他以前是什麽職業,就算是他沒來過京城,也不可能是路癡,會在京城裏迷路,因此便沒拒絕,隻是覺得有些苦了他,心裏難免是有些心疼起來,“那你小心些。”


    阿辰聞言,心裏一暖,回頭朝著柳茹淳溫潤一笑,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帶著麵具,能叫人清清楚楚的看見他那抹宛若流水一般的細膩溫柔,“恩。”


    柳茹淳看慣了帶著那張獸皮麵具,此刻就這麽看著他真正的表情,反而不有些不習慣,下意識的避開他溫潤的目光。


    說起阿辰,以前還沒到柳家之前,他臉上就一直帶著那張縷空的麵具,當初離開那裏,所以他將麵具拿下來,整張臉卻被麵具裏的機關劃得不成形,恰好那時候正好遇見柳茹淳,當時他就認出了她,以前他們在山上是見過的。


    隻是她不記得罷了。不過這並不重要,他記得就好。


    阿辰出去了,柳茹淳一個人在客棧裏也很是無聊,所以便想出去瞧瞧,不想才到樓梯口的,那小二的便朝著她笑問道:“姑娘這是要出去?”


    柳茹淳點點頭,“恩,不知道小二哥有什麽事情麽?”


    卻隻聽那小二的回道:“哦,你家少爺走的出去的時候交代,說你要是上街去的話,讓小的陪著你。”小二說著,一麵忍不住的打量起這個其貌不揚的丫頭,從來沒見著那個少爺這麽在意自己家丫頭的,所以想從她身上找找,到底有哪裏不同。


    “不必了。”真當她是個孩子,會迷路啊,何況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就算鄉下人,沒過京城,那也不可能迷路。


    “不行,我們掌櫃的已經收了你家少爺的銀子。”小二跟在她的身後,隻說道,話外之意,他已經叫阿辰給包了。


    柳茹淳是個生意人,所以是絕對不花冤枉的銀子,因此聽則小二說銀子已經付了,就想白用白不用,便道:“那好啊,你帶我隨意在周圍走走。”


    在屋子裏雖然是悶的慌,可是柳茹淳也不敢走遠,就怕阿辰把鳴賢表哥帶來,遇不見自己,因此柳茹淳沒打算離得太遠。


    正好前麵有家布坊,柳茹淳不知怎的,突然想起當時娘讓她給阿辰做件袍子,不由自主的就進了去,挑了一匹月白色的緞子。


    又買了些針線,這便回了客棧。


    不想她這還沒開口動手,阿辰就回來了。


    鍾鳴賢先前看到去找他的阿辰,也有些詫異,不是說他爹來的麽,因此便詢問,所以阿辰便把他們路遇匪賊的事情大致的與他說了。


    鍾鳴賢聽到他父親受了傷,到底是擔心,不過聽阿辰說已經找了人照顧,這才鬆了一口氣,此刻見著柳茹淳,便也沒來得及喝口茶,便道:“淳妹,你知不知道我跟臨風在這裏見著了誰。”


    “誰?”柳茹淳見他一見麵就說這個,便想難道與爹爹的案子有關係。


    果然,隻聽鍾鳴賢說道:“前幾日,我去找府尹大人,回來的路上遇見司徒家的馬車跟著敏王的馬車相撞,那敏王馬車裏坐著的竟然是柳夢夢,而且她現在居然成了敏王的側王妃。”


    “側王妃?”柳茹淳心裏雖然已經想到他們投靠的這位親戚尊貴不凡,但是也沒有想到居然在這麽斷的時間裏,能把一個鄉下的村姑成功的推上王妃的位置,如此華麗的轉變,還讓她有些詫異。


    隻聽鍾鳴賢又道:“那敏王府跟著明王一向交好,所以我便猜測這案子跟著柳夢夢定然脫不了關係。”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這案子倒是一下明朗了許多,隻是哪裏去找證據,證明是柳夢夢陷害的呢?何況就算是柳夢夢成了敏王的側王妃,那也隻是一個側王妃,她一個人怎能拿得了明王的寶貝呢!所以這件事請恐怕是不止她一個而為,那些人,曾經對於父親來說最至親的人。


    歎了一個口氣,“可是口說無憑,就算是有你這個探花郎給我寫了狀子,那也沒用啊,反而會害了你。”畢竟這一筆落紙,那就是與敏王對上了,人家可是堂堂的皇親國戚,自己怎麽能拿鳴賢表哥的未來開玩笑呢!


    “淳妹你說的什麽話,若是這達官顯貴就是這樣的,那麽我還做官做什麽,倒不如回去跟著哥哥做火鍋,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呢!”鍾鳴賢聽見柳茹淳的話,不禁有些激動起來,隻覺得她沒有把自己當做自家人。


    一麵看了旁邊的阿辰一眼,心想從前一直給他騙了,今日見到他的時候,簡直就不敢相信,他就是那個一直帶著獸皮麵具,據說臉上的傷疤醜陋不堪的阿辰。想到他連那張滿是傷痕的臉都能自己治好,當初柳召被陷害的時候,又能給柳召找來另外一味重要的藥,所以覺得他定然能力不凡,因此便道:“證據交給阿辰就好了,現在有他來了,我也不會如困籠之獸,滿腹憤怒無處可發,等有了證據,定然將背後的凶手給抓出來,好好的揍一頓。”


    柳茹淳聽見他最後的那句話,忍不住撲哧的笑出來,這就是讀書人的區別,如此也隻想到揍一頓,不過她不是讀書人,所以她回以牙還牙。


    現在想來,以前就是太善良了。抬起眼眸朝著旁邊站著的阿辰,“你能自由進入王府麽?”


    “已經有人在查了,”阿辰回道,想來他現在留在柳茹淳的身邊保護她就好了,隨之又朝柳茹淳說道:“府尹那邊已經打典好了,你若是想見老爺跟著少爺,一會兒就可以。”


    “啊?真的可以麽?”柳茹淳一陣欣喜,隻連忙站起身來,先前她想到底是被安了偷盜禦賜之物的罪名,估計是看守得十分嚴謹,如此的話,想來是不能去探望的,所以便沒有開口,就怕給他們增加煩惱。


    “自然。”阿辰薄唇輕輕的勾起,嘴角有一縷不可忽略的溫柔。


    鍾鳴賢也滿是詫異的看著阿辰,他是怎樣辦到的,自己這個探花想見一麵,那府尹還推脫著要避嫌,為何阿辰一來就能見了,不就好奇的問道:“阿辰你到底是什麽人?”


    阿辰卻是不以為然一笑,“我是什麽人,二少爺還不知道麽?”他自然不可能一來京城就能打典好這麽多事情,隻不過是那府尹他恰好認識,而且欠了自己一個人情。


    “我呸!”鍾鳴賢不禁朝他鄙視的瞧了一眼,想自己堂堂的探花郎,竟然還不頂他這個趕馬的小廝,那是什麽心情。不過雖然如此,鍾鳴賢的心裏卻是突然明朗了許多,一切的陰霾都隨著他們的到來而逐漸散開。


    柳茹淳突然想起容華不是跟著哥哥一起來的嗎,便朝阿辰問道:“你怎不將容華一並帶過來。”


    說起這容華,那鍾鳴賢卻道:“我覺得她到京城來之後,一直怪怪的,我覺得咱們防著些好。”雖然說柳召對她有幾分不同,可到底覺得她哪裏不對勁,好像這京城比他們還要熟悉似的。


    柳茹淳聞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可知道,容華是她就是京城人士,這次她隨著你們來,就是偷偷看她娘的。”感情他最近一直避著容華。


    鍾鳴賢一聽,想到這容華會的比他們鎮子上所謂的大家閨秀多的去了,而且規矩一套一套的,此刻聽柳茹淳說她是京城人,不禁猜想起來,別是個千金大小姐&8226;&8226;&8226;&8226;&8226;如此的話,柳召還算是高攀了她,可是她好好的小姐不當,怎離家出走,隻朝柳茹淳看過去,“她不會是在京城犯了什麽事,才躲到我們鄉下去的吧?”


    “二表哥,你整日都想什麽呢,何況這是容華自己的事情,你亂說什麽。”柳茹淳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一麵收拾著讓阿辰帶他去看爹爹跟著柳召。一麵想到容華對哥哥有幾分情,便讓鍾鳴賢去接他來了在一起去。


    打發走了鍾鳴賢,柳茹淳這才問道:“你是不是聯係公子爺了?”


    “從啟程當晚去見了樓燁一麵,估計是他跟羽之飛鴿傳書的吧!”阿辰隻淡淡的說道。


    難怪,隻是總麻煩人家,欠了好些人情,以後怕是不好還,所以不禁道:“既然咱們來了,還是不要麻煩公子爺了,而且他現在也不方便。”


    “那有何,他耍耍嘴皮子多事情而已,何況你不必擔心人情,我會還。”認識她也不是一兩年,她什麽性子能不知道麽,何況他怎麽可能讓司徒羽之有機會讓淳兒欠他的情呢,所以已經答應暗中替他做一件事情了,今晚便去辦。


    “你如何還?”柳茹淳不禁問道,倒沒有仔細去想,為何自己欠下的情,要讓他來還。


    阿辰沒正麵回她的話,隻是轉過話題道:“這一路上你都沒好好的休息,現在知道了老爺的事情有了進展,你該安心的睡一覺了。”


    話說的是,有道是冤有頭債有主,現在知道此事與那些人脫不了關係,自然能從那些人那裏入手調查,如此的話她就不信真的找不出證據來,何況她相信,即便是司徒羽之暗中在調查這件案子,那阿辰也不會坐視不管的,而且有了阿辰的加入,柳茹淳還真的沒有什麽可擔心的,反正自打她倆認識以來,他從來沒有一件事情是讓自己失望過的。一麵想著他一路也沒休息好,可是精神卻不必自己的差,而且也沒看出有什麽疲憊之態,反而是自己,像是整日去做苦工那般,隻覺得一直很累。


    難不成這就是學武的跟著不學武的區別麽?


    “想什麽呢?”阿辰一隻看著她,見她不說話沉默起來,不禁笑問。


    柳茹淳這才道:“沒什麽,咱們去門口瞧瞧吧,也許他們快來了。”柳茹淳先前還想不跟鍾鳴賢他們一個客棧,本來是不想引起旁人注意的,畢竟那孩子現在是探花了,不想他們住的客棧根本就沒隔多遠。


    二人一起到了樓下來,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來,隻讓小二的泡了一壺茶來。


    窗外,繁華熱鬧的大街上,車如流如水馬如龍,人流總是穿梭不息的,見此柳茹淳不禁感歎起來,這就是鄉下跟著都城的區別,他們那鄉下便是到趕集的時日也不如這般熱鬧。


    客棧外麵的窗戶下,有一群七八歲的孩子正在跳板,歡快的笑聲從窗外一陣一陣的飄過來,柳茹淳不禁站起身來倚著窗軒看他們玩。


    自己玩這個,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而這一世,似乎一直在忙著掙錢,突然間覺得,自己有種疲憊的感覺,本來以為等哥哥參加科舉回去,若是中了自然好,若是不中的話,有他跟著爹爹照顧生意,那自己就一心一意的守著那些田地,安然過日子。


    反正人一輩子的忙碌賺錢,都是為了最後能安心的待在家裏,不用擔心明日的吃喝。


    可是卻偏巧要出這麽個事情,本是覺得不擔心的,可這人一多想起來就容易糾結,而這一想,便又忘記看窗外的小孩跳板了,他們的笑聲也漸漸的便遠。


    突然,傳來一聲馬嘶長鳴,柳茹淳茫然的反應過來,卻見前麵的街上一輛疾馳而過的馬車斜停在街旁,趕車的車夫已經從馬車上給甩了下來,而街的另外一邊,竟然站著阿辰,他手裏抱著的正是方才在窗下玩跳板的小孩。


    原來是幾個小孩玩跳板太用力,把小石板不小心給踢到街上去,所以大家便讓那個年紀最小的去撿,不想前麵卻突然飛奔來一輛馬車。


    不但不感歎,車禍事故也不是現代的專利,當然了,有阿辰在,事故自然沒有釀成。


    隻是那馬車的主人卻不答應了,尤其是那車夫爬起身來,就朝著將孩子放下來的阿辰冷喝過去,“大膽刁民,竟然敢幹衝撞我們主子的馬車,你知道我們主子是什麽身份麽?”


    且說這馬車正是明王寶藍郡主的香車,依靠這她祖父那一代的賢明,如今在京城中地位也比其他的郡主們高幾分,如此難免多幾分傲然,方才馬車突然幾停下來,隻將她狠狠的摔到車壁上,撞得手臂生疼。


    本是嬌生慣養的,何時受過這樣的苦,何況又是驕縱的性子,當即聽見車夫問話了無人回,心裏不禁更加的氣憤起來,又想起前些日子司徒家跟著夢姐結下了醜,便以為難不成是司徒家的人,若不然怎麽這樣目中無人,當即一把掀起簾子,朝著對麵瞧去,張口正要責問,入目的卻是一張傾世的容顏。


    明明一副長得幾近完美的溫潤麵孔,卻生生的給人一種生者勿近的感覺,可是寶藍還是忍不住朝他仔細的眺望過去,那般英挺俊拔的欣長的身形,以及那猶如神筆點墨出來的絕世五官,心驟然忍不住的飛速跳動起來,頭一次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郡主,就是這小子剛才擋住了馬車,還害得奴才摔下馬車去。”那車夫見著自己的主子出來,立馬從湊過去告狀,眼中竟是得意之色,一心就等著看好戲。


    郡主想來性子跋扈,受不得丁點兒的委屈,何況又是老王妃的手中明珠,如今這小子算是自己上門送死了,看他還一副傲然不理人的樣子,一會兒有的他好受了。


    車夫心裏這正想著,臉頰上突然一陣灼痛,隨之耳邊傳來寶藍郡主的聲音,“你個沒用的奴才,連車都駕不好,要你何用?”


    寶藍郡主這一耳光甩得這車夫耳朵嗡嗡的,因此有些不敢相信此刻所聽到的話,不禁疑惑的轉過頭朝寶藍郡主看去,卻見自己家郡主露出一副從未有過的溫柔,連走路也柔情了幾分。


    寶藍郡主緊緊的捏著手裏的絹子,心裏有種從未緊張過的感覺,一麵猜想著這位俊美公子到底是那家的少爺,自己怎都不曾聽說過有這麽一個絕世傾國的公子呢?走上前去,咬了咬唇,“公子沒事吧,都是我這家奴沒駕好馬車。”寶藍說著,一麵慢慢的抬起頭來朝阿辰看去。


    離得近了,那心便跳得更快了,直覺得臉頰也燙燙的,到底是個女兒家,心裏覺得羞澀萬分,隻將手腕抬起,將臉頰擋去大半。


    柳茹淳依舊站在窗戶前,看著這一幕,心裏突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隻覺得阿辰還是帶著麵具的好。


    那負責跟在她身後伺候的小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上來,“你家公子真是有福了,這寶藍郡主正到婚配年紀,而且並未有許定的郡馬。”那寶藍表現的如此明顯,這小二不想看出來都難,所以忍不住羨慕起來。


    阿辰看著眼前的少女,又瞟了一眼馬車前麵掛著的明王府小牌,隻覺得這倒也太巧了,收回眼神,揚起唇角,“在下無妨。”


    僅僅四個字,那寶藍卻再也移不動腳步了,耳邊隻不斷的回蕩著這宛若絕玉互擊的聲音,卻沒有發現,心上人卻已經走遠了。


    等著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見他跟著另外一個相貌平平的丫頭上了馬車。


    “去給我打聽,這是誰家的少爺。”寶藍回頭看了身後捂著臉的車夫,方才的溫柔已經散盡。


    那車夫也不上瞎子,更不是笨蛋,看出了郡主對那公子上了心,哪裏還敢說半句他的不是,這垂著頭唯唯諾諾的應聲,“是,是小的就去打聽。”


    那鍾鳴賢已經直接帶著容華去了順天府,所以派了馬車過來接他們,此刻兩人坐在馬車裏,阿辰卻像是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似的,神情自然的靠著車壁閉幕眼神,反而是柳茹淳,心裏很不是滋味,想著阿辰對那個寶藍郡主的笑容,難不成他也看上了那位郡主?


    不過二人看著也是郎才女貌,及其的登對,哪裏像是自己,跟在他身後,走在哪裏,別人都會以為是侍女,可是事實上她是主子。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麽?”阿辰似聽到她紊亂的呼吸聲音,不禁抬眼皮來淡淡的問道,長長的睫毛像是扇子一般輕輕的顫動著。


    不知道怎的,想來是心裏作用,柳茹淳隻覺得他一下對自己冷淡了許多,又想到阿辰對那寶藍郡主的笑容,忍不住的就有一股子氣,隻悶悶的回道:“你才不舒服,你才有病。”


    阿辰臉上的表情沒什麽明顯的變化,好像真的沒有發現柳茹淳生氣似的,還那般淡然的閉上眼睛,“那就好。”


    柳茹淳見此,不禁更煩心了,隻恨恨的別過頭去,虧得自己先前還心疼他,如今可好,才到京城一日不過,魂就給那個什麽寶藍郡主給勾去了。


    閉目養神中的阿辰輕輕的抬了抬眼皮,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柳茹淳,唇角卻勾起一個深深的弧來,可惜柳茹淳並未瞧見。


    到了順天府,那趙寬竟然已經親自帶著他們一行人去大牢,一路上對阿辰是鞍前馬後的,絕對沒有半分大家平日所見到的那種嚴肅。


    鍾鳴賢跟在身後,隻感覺怪怪的,這趙寬連王爺們的帳都未必買,憑什麽待阿辰跟親爹似的?


    而柳茹淳因跟他生了悶氣,也沒什麽好臉色,隻到跟著容華說了些話,心情才好了些,又想到馬上要見到親人,這才平靜了下來。


    牢房裏不能有太多的要求,而且見著他們身上都沒有傷,柳茹淳這才放了心,想來是那些人料定父親跟哥哥死定了,才沒在這牢裏做手腳的吧。


    人家一家子說話,或是敘情的敘情,那阿辰也跟著說了幾句話,便騰出空間來,卻見趙寬在外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道:“趙大人有什麽話便說吧!與我有何見外的。”


    那趙寬聞得此言,這才問道:“不知道這柳老爺到底是什麽身份,千辰公子竟然為了他的事情在到京城來。”他仔細的查過了,這柳明喬也沒什麽身份,也就獵戶到商賈而已,可是現在不止是自己的恩人親自來了京城,連司徒家的人,好像也暗中在調查這件案子。


    “親人。”阿辰淡淡一笑,並未在做更多的解釋。


    既然是千辰公子的恩人,那麽也是自己的恩人,趙寬心裏隻想自己得小心查辦這件案子,一麵又道:“司徒家好像也暗中調查。司徒家跟著明王府本來就不合的,難道是想從裏麵找到什麽來擊倒明王麽?”


    阿辰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朝政的事情趙大人完全不必與我說。”


    “是,是是。”趙寬隻趕緊的點頭應聲,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子,以千辰公子的本事,難道會不知道司徒家也在調查這事麽。


    見他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阿辰不禁有些無奈起來,“趙大人,你不必總是對在下如此。”


    “是,是,是。”趙寬又道連忙道。


    從順天府出來,容華便跟著柳茹淳到她這邊,二人許久不見,難免是有許多話要說,一直到傍晚,容華才去收拾東西過來,好在離得也不遠,所以沒多大的功夫便到。


    “我聽說京城大昭寺可靈了,若不然的話明日我們一起上山求平安符去。”柳茹淳早就聽聞這大昭寺,求什麽得什麽,更有婦人求子得子,而且今日還聽小二的說今年的新科狀元洛無楓因為是第一個到寺裏祭拜文曲星的,所以才中了狀元,因此便更想去了。


    容華是去過無數次的,所以自然是明白柳茹淳想去寺裏求平安符的心情,便欣然點頭。


    次日,一大早,程臨風幫不是案子的事情,所以便陪著她們倆一起去,如此難免見鍾鳴賢打趣,“你不嫌山路難走,階梯難爬了?”


    那程臨風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如今本公子是有所求,便是刀山火海,也樂意,怎的,你還有意見了不是?”


    他有意表妹的事情鍾鳴賢不是看不見,可這也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原來不知道阿辰竟然那麽大的本事,能讓府尹大人鞍前馬後的,而且人家根本就沒毀容,所以隻覺得程臨風是前途一片黑暗,作為好友,忍不住好心提醒他:“臨風啊,我是真心不想打擊你的,可是你昨日也瞧見阿辰是個什麽樣了,我覺得有他在淳妹的身邊,懸啊!”


    “烏鴉嘴,茹淳才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何況本公子一派風流倜儻,難道你沒看出來麽?”程臨風晾了他一眼,披上外衫,在那模糊不清的銅鏡前轉了一圈,覺得還行,這才出了門。


    ------題外話------


    祝大家新年快樂,今日開更,前三天請假了,忙串門給忘記了,以為發公告了的·····結果木有啊,對於不斷刷新的親們·····我隻能說···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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