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慣用伎倆,不敢麵對現實,總想避重就輕躲過女人質問。


    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偏偏容聆火眼金睛,早就識破他詭計。


    談津墨摸了一下被她咬破的唇,唇角無奈牽起,“胡思亂想什麽,我隻是想你。”


    明明該生氣,可被他不經意一句又牽動心神。


    愛與不愛太明顯,為何她總是被他牽動情緒?


    她不想再和他虛與委蛇,直接問出口,“你這次去m國是為了蕭窈,也為她搶婚是嗎?”


    談津墨抬眸,一雙眼睛裏是沉沉審視,“誰告訴你?”


    “你是信別人,還是要信我解釋?”


    容聆沒被他帶偏,“信與不信,你解釋過我才能決定。”


    談津墨放開她,很想吸一口煙解決煩躁心情。


    可視線再次落在她唇上,他在吸煙還是吻她之間猶豫一秒,最終還是決定後者,狠狠扭頭,在她唇上吸吮了一口。


    容聆沒想到他還要再犯,眸子瞪圓,難以置信他麵皮如此厚,以前怎麽看不出,她還以為他是矜冷貴公子。


    簡直……


    容聆形容不出心中震撼。


    直愣愣看他放開她,退回床邊,雙手撐在身側,身體靠後打量她圓睜杏眼。


    冷冷麵容透出幾分嬌憨。


    他發現他熱衷當一名畫家,在她臉上塗抹發掘各種表情。


    “我去m國是為出差,這點你可以問金駿庭。”


    容聆靠牆站定,“他是你好友,自然幫你說話。”


    “他現在也是你閨蜜男友,怎麽就隻幫我說話了?讓你閨蜜用點美人計,他還不是什麽話都交代?”


    容聆抿著唇,不發一言。


    談津墨恢複正經,直起身,拍了拍身邊位置。


    容聆勾唇,“不用,就這樣。”


    談津墨也沒有強求,雙手交叉放於腿上,似乎在斟酌用詞。


    幾秒後才沉聲說,“我去出差,蕭窈給我電話,讓我參加她訂婚宴。她畢竟名義上是我妹妹,又照顧我父親多年,我如果不在也就算了,既然在,作為哥哥沒有不出席的道理。不止我,金駿庭也一起去,結果訂婚宴上遇到她未婚夫仇家火拚,我救下蕭窈,但也受了點傷。”


    容聆視線轉到他包裹著紗布的手掌,臉上沒什麽表情。


    “蕭窈在訂婚宴上才知道她未婚夫有涉黑背景,臨時想要解除婚約。她沒有背景,求到我,我也不能眼睜睜看她進火坑。所以,我和金駿庭找證據把他送進監獄。”


    “事情解決了,你就回來了。”


    容聆替他說完。


    沒有錯過她語氣中陰陽怪氣,談津墨無奈抬眸,“沒有,對方也有些地位,自然不會乖乖坐牢,不過我請了律師委托他幫蕭窈打官司。你不接我電話,我怕你有事,所以立刻回來。”


    其實無論是這一次,還是上一次,談津墨每一次都有好好解釋。


    而她也發現,每一次都是楚意誇大事實。


    談津墨沒必要騙她,所以道理上她是相信的。


    可心理上容聆就是覺得不舒坦。


    她也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小心眼,太在意蕭窈的存在。


    大概因為知道年少時他對蕭窈有過心思,所以這像是一根刺永遠紮在了她的心上。


    她低頭,沒有看他的眼睛,“所以,我在這裏被圍堵的時候,你正在那邊救蕭窈才沒有接我們這麽多人的電話?”


    談津墨站起身,走到她麵前,雙手捧住臉頰,逼著她抬頭,“你不能不講道理,當時我差點中槍,我怎麽接手機?”


    容聆抿唇,也知道自己是在故意挑刺。


    也知道他說的都是對的,他的做法也挑不出差錯。


    可她就是在意。


    所以她忍不住想要從這裏幾天中找出他一點錯處,就好像如此,她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那你後來為什麽給所有人回電,卻不給我回?”


    “不和你聯係,是怕你知道我受傷。能接到邵庭電話,是因為去醫院路上他正好打過來,當時爺爺在他身邊,所以才和爺爺說了兩句。後來去醫院,半夜傷口感染發燒,等燒退發現手機不在,蕭窈幫我去找,才恰好接到你電話。


    你上次因為蕭窈已經和我生過氣,我怕你誤會,電話裏也說不出清楚,我隻是想著回來和你細說,哪裏知道已經有忍在你麵前胡說八道。”


    “我已經三十,不是二十,早就過了會搶婚的年紀。”談津墨額頭抵著她,嗓音沉沉,“容容,我想得到的,從來不會輕易放手。”


    心中難掩震驚,她咬著唇,明顯在掙紮。


    怕他是在避重就輕,怕他有所隱瞞。


    談津墨抬手阻止她咬唇自虐行為,更不願意看到她掙紮,將她摟進懷裏,“你可以生我的氣,但是在氣頭上不能做任何決定,答應我。”


    容聆被他抱著,抱的很緊,鼻尖都是他的氣息,像他的人一樣,纏繞住她所有的思緒。


    她沒說話,談津墨就當她同意了。


    於是又想親熱,想要取悅她。


    容聆也知道他的目的,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


    容聆知道自己不該這麽不爭氣,可當這份堅持,一遇到他放低身段討好,


    談津墨的想法很簡單。


    取悅她,讓她沒心思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同時取悅自己。


    這次出差,讓他最意外的是,自己對她竟然在意到這個地步。


    甚至在槍戰中,他有那麽一刹那想著,如果他死了,她會不會立刻回到沈西渡身邊,如果是那樣,他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想到沈西渡,他心裏戾氣升起。


    眼看他又要不知輕重,容聆及時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疼痛讓他有片刻清醒,可也僅是一瞬。


    他們回老宅太陽還未落下,可等結束時,天都要亮了。


    本想提醒他的傷手不要碰水,可一轉眼,她已經又睡過去。


    等再次回到床上,談津墨已經換完床單。


    容聆全程迷迷糊糊,已經沒有記憶,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


    -


    沈西渡深夜回家,一開燈,發現安南月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沈西渡隨手一扔黑色行李袋,徑自走向浴室,像是沒看到安南月這個人。


    可他還沒踏進浴室,就被安南月堵在門口。


    “你這兩天去哪兒了。”


    沈西渡不耐煩應付,“出差。”


    安南月嗤笑,“出差陪前妻陪孩子嗎?”


    說完,一遝照片扔到他身上。


    原以為他有謊言被拆穿的慌亂,可安南月沒看到他臉上有一絲情緒波動。


    她開始心慌。


    沈西渡不用看那些照片也知道是什麽,淡淡問,“跟蹤我?”


    “你這兩天不回家,我擔心。”


    冠冕堂皇理由無法讓他動容。


    他笑了笑,“擔心我陪前妻陪孩子?南月,我們婚禮取消。”


    從公布婚訊,她就一直擔心受怕,如今被他一語成讖,安南月聳肩大笑,“所以,我一直是個工具人,你想轉移媒體視線就利用我,現在我沒了利用價值,就拋棄我,沈西渡,你怎麽可以這麽自私無情?”


    “你第一天認識我?早在我放棄我們之間感情和容聆結婚的時候你就該清楚。”


    沈西渡無情地陳述事實。


    安南月當然知道他的無情,可她怕了,她已經一無所有,隻有他,連忙抱住他的腰,“不要取消婚禮,你總是需要妻子的,我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可以幫你應酬所有,誰比我更了解你?我允許你結婚後去找孩子們,我會把他們當自己的孩子。我也……”


    她硬著頭皮說,“我也可以容忍你去找她,隻求你不要取消婚約。”


    她卑微至此,想他可以有所動容,可他隻是淡漠的告訴他,


    “南月,我愛容聆,我想和她重新開始。”


    聽著他冷血刺耳的話,安南月抱住他的手一鬆,“你說什麽?”


    “可是……容聆已經結婚。”


    沈西渡神情淡淡,說得篤定,“她會回來。”


    -


    m國郊區一棟別墅。


    蕭窈急衝衝走進書房,質問,“爸爸,你為什麽和我解除父女關係?”


    頭發大半白的談振年轉身,慈愛看著她,“窈窈,你該為自己而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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