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送完隻隻上學,正要啟動車子,聽到紀早這個選項,她停止動作,她換了個手拿耳機,選擇,“好消息。”


    紀早,“好消息就是找到幫安南月接生的那名醫生。”


    “壞消息呢?”


    “三年前醫院股東大換血,內部係統更新,以前病患的資料全部沒有了。”


    也就是說,即使安南月做假,以前的那些證據也都消除了。


    沒聽到容聆這邊的聲音,紀早同理她的心情,安慰道,“沒事,那名醫生還在,叫張梵,從她口中應該能知道些什麽。”


    “好,辛苦你和伯父了,改天我上門道謝。”


    “咳,我倆誰跟誰,你還和我客氣,我生氣啊。”


    容聆笑著結束通話。


    放下手機,笑容逐漸消失,她方向盤一轉,掉頭去那家醫院。


    容聆到醫院後,掛了張帆的門診。


    她推門而入,就聽張帆問,“容聆,孕期幾周了?”


    容聆打量著她,沒說話。


    張梵這才看向她,語氣不太好,“怎麽不說話?”


    “張醫生,我找你,是想問當年一件舊事。”


    張梵,“我好像不認識你。”


    容聆在她麵前坐下,“那你認識安南月嗎?”


    張梵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鎮定,“沒什麽印象,你有什麽事?”


    “當初安南月似乎並沒有懷孕,為什麽你卻可以替她接生?”


    這話一出口,張帆臉色徹底沉下來,“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什麽安南月,什麽沒有懷孕。你如果是找事的,就別怪我叫保安了。”


    她氣急敗壞地站起身,要趕容聆走。


    如此沉不住氣,反而讓容聆得到了答案。


    她麵容沉靜地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順手拿起桌上的筆,迅速簽下幾個字,“這是兩百萬,隨時可以去銀行兌換,前提是你告訴我當年的事,而我也保證不會告發你。”


    張梵呼吸急促,“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再造謠我要叫警察了。”


    她繞過容聆,打開診室門,“請你離開。”


    容聆撕了支票,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張梵猛地關上了門。


    容聆沒有走,站在門口,聽著裏麵的動靜,打開手機錄音鍵。


    很快,裏麵傳來張梵的聲音,“表妹,當年那件事有人來查了,你認識一個叫容聆的嗎?”


    “我知道的,我當然不會說,當年資料也都沒了,放心好了。”


    沒再聽到什麽,容聆轉身離開。


    回去路上,紀早打來電話,“怎麽樣,有結果了嗎?”


    容聆,“如我們猜的那樣,她沒有懷孕更沒有難產,那個接生的醫生是她的親戚。”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她有替人養孩子的癖好?”


    紀早實在搞不懂安南月的腦回路。


    容聆有些懂,無非是為了留在沈西渡身邊,但值得嗎?


    即使兩人當年一段感情羨煞旁人,可最後沈西渡照樣屈服於權勢放棄了愛情,而安南月既然嫁給了林晟,後來又有了宋祁,又何必再鬧這麽一出?


    對了,還有林晟。


    容聆去了一趟監獄。


    再次見到,他已改頭換麵,容聆差點不認識。


    林晟摸了摸板寸頭,“讓容小姐見笑了。”


    “聽說你表現很好,有減刑的機會。”


    林晟有些不好意思,“呆了一段時間,也想清楚了,為了安南月那種女人,實在沒必要葬送自己的後半輩子,我老娘身體也不好,還等著我出去孝順。”


    容聆點頭,“很高興你能像明白。”


    林晟,“你找我有事?”


    容聆拿出從網上搜到的張梵的照片,遞給林晟,“這個人你認識嗎?”


    林晟看了眼,點頭,“認識,安南月的表姐,聽說是沈西渡把她從鄉鎮醫院給弄到南城來的。”


    “她怎麽了?”


    容聆思忖一秒,“你知道安南月當初難產是假的嗎?”


    林晟猛地抬頭,難以置信。


    容聆看他這表情,便知道他也被蒙在鼓裏。


    “容小姐,你這話我聽不太懂。”


    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容聆有些不忍,但話已至此,她還是告訴了他,“安南月懷孕是假的,難產也是假的,她這麽做的目的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


    容聆從監獄出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耳邊響起林晟的話:張梵並非沒有把柄,她在鄉鎮小醫院曾出過醫療事故,為此才求到安南月,沈西渡擺平了那件事。


    張梵欠了安南月人情,所以才敢鋌而走險,幫她撒這個彌天大謊。


    容聆決定去一趟鄉下,上了車,手機微信突然響了兩下。


    沈西渡和談津墨的消息同時進來。


    沈西渡的那一條事簡短的三個字,“你在哪?”


    容聆沒有點開,手指往下滑,打開了談津墨的那一條,“安南月給你下藥那次,找到目擊證人了。”


    容聆心口一跳,手指敲打屏幕,“真的?”


    “你在醫院?”


    他話鋒一轉,容聆遲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我不在醫院。”


    “我現在有急事要去一趟金山鎮,等我回來找你。”


    談津墨回了個“好”。


    容聆心跳的厲害,所有的證據都開始浮出水麵。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張梵的把柄。


    金山鎮離南城一個小時高速車程,容聆在下午一點時候到了張梵原先工作的鄉鎮醫院。


    有錢能使鬼推磨,容聆很快拿到了張梵醫療事故的證據。


    五年前,張梵延誤治療,錯誤判斷,造成了病人錯過最佳救助時機,最終死亡。為此張梵被醫院推出來,賠償了病人家屬一筆錢,才就此了事。


    這筆錢,想來是安南月給她的。


    容聆把證據發給了張梵。


    回南城途中,容聆收到了張梵的電話。


    對方氣息不穩,”容小姐,你到底想怎樣。”


    容聆,“需要你出一份申明,必要的時候當一回證人指證安南月,這件事我就不會公開。”


    張梵也不笨,“即使你不公開,事後安南月也會報複我。”


    容聆嗤笑,“你以為這件事發生後,沒了沈西渡的幫襯,她還有能力報複你?”


    張梵在猶豫。


    容聆下最後通牒,“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十二點前如果我沒等到答複,我會把這封證據發到你現在的醫院,並且公布到媒體。”


    “你!”


    無視她怒意,容聆直接掛斷。


    車子行駛在高速,容聆急著回南城找談津墨,一旦認證確鑿,她可以把兩份證據毫不留情全都砸在沈西渡臉上。


    就在這時,後方車輛突然超車,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道。


    容聆刹車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著要撞上側前方的車,容聆瞥到那輛車裏有孩子,她猛打方向盤,後方車速過快,直接將她撞了出去。


    車子撞上高速圍欄,車子翻身,車身滑過地麵,擦起一陣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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