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早隻是隨口一說,卻讓容聆留了個心眼。


    安南月如果沒有告訴沈西渡,那她一個人根本無法解決錢的難題。


    她在福利院長大,沒有親人,林晟目前也幫不了她。


    既然如此,紀早說的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不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


    她立刻給薄硯發了條消息,“幫我查安南月最近和誰聯係,還有她的匯款記錄。”


    薄硯回,“好。”


    不管如何,這件事在梅拉夫人珠寶收藏圈子裏傳開了。


    安南月名譽受損,又大出血,容聆心情很好。


    她買了禮物又煮了粥,一起帶著去看嘉辰,恰好遇到邵卓陽在哄他吃藥。


    嘉辰一看見容聆,低垂了眉眼,躲到了角落。


    “你來了?這任務就交給你吧。”


    對上邵卓陽無奈的表情,容聆笑著接過他手中的藥。


    她放下手裏的玩具,隻留了小熊,笑意盈盈地看著嘉辰,“之前你不是很喜歡隻隻的那個小熊嗎?我給你買了個一模一樣的,給你。”


    容聆伸出手,但是嘉辰沒有立刻給出反應。


    她朝邵卓陽眼神示意了一下,後者立刻了然,和護士一起離開病房,隻剩下他們兩個。


    容聆耐心地哄他,“你不喜歡嗎?那我還買了其他的,有玩具賽車,飛機模型,還有樂高積木,你喜歡的話都是你的,不喜歡的話我就給其他小朋友,好不好?”


    容聆微微刺激著他,希望他開口說話。


    她雖不是主修心理,但畢竟是兒科醫生,自己又有孩子,多多少少研究過孩子的心理。


    也許是周圍安全的環境讓嘉辰放鬆下來,他快速地抬了下眼皮,視線落在他麵前的一堆玩具上。


    安南月最近分身乏術,醫院很少來,容聆又誘惑他,“媽媽不會知道,玩好咱們就收起來。”


    她把一個小賽車遞到他麵前,靜止了十秒鍾,嘉辰接了。


    容聆像是完成一台高難度手術的成就感,她高興地輕揉他的腦袋,“我還煮了點排骨粥,聽說你沒吃早飯,要不要嚐嚐?隻隻吃了很多呢。”


    聽到“隻隻”兩個字,嘉辰捏著小賽車的手動了動。


    容聆沒再詢問,而是把保溫盒打開,舀了一小碗,香味撲鼻,嘉辰忍著表情,但是肚子出賣了他。


    不大不小地響了下。


    嘉辰小臉都紅了。


    容聆隻當沒聽到,維護他小小的自尊心。


    但她伸出去的一勺,嘉辰吃了。


    容聆誇他,“真棒!好不好吃?”


    嘉辰猶豫了兩秒,還想吃下一口,於是別別扭扭地點了下腦袋。


    一小碗很快就吃完了。


    容聆鬆了口氣,這是很好的進步。


    至少他願意和她互動了。


    容聆收拾好東西,蹲下身看著他,“阿姨要去上班,玩好玩具讓邵醫生幫你收起來好不好?過半個小時要按時吃藥。”


    嘉辰乖乖點頭。


    容聆走了。


    走到門口沒忍住又回頭看了嘉辰一眼,卻正好看到他看過來又迅速收回的視線,容聆翹起唇角。


    她和邵卓陽報告了進度,邵卓陽表示,是很好的現象,嘉辰已經開始好轉。


    容聆受了鼓舞之後一下班就來陪嘉辰說話。


    甚至有一次,她趁著安南月剛走,就帶著隻隻過來。


    兩小隻在一起,又有隻隻這活潑勁兒,嘉辰自從生病後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連邵卓陽看了都大歎他的改變。


    容聆信心大增。


    連隻隻都忍不住笑起來,“媽媽,弟弟很快就能好了。”


    容聆點頭,“嗯,他很快能好。”


    -


    薄硯用了點人脈,查到了安南月的銀行轉賬對象—宋祈。


    “他是誰?”


    容聆剛結束一台手術,一回辦公室薄硯正好打電話過來。


    薄硯,“我還沒查到,但是三天之內能拿出八百萬流動資金的,應該不是什麽無名小卒。”


    容聆明白。


    這年頭但凡做點生意,現金流都缺,容家好歹也是上億的資產,三天之內讓容盛華拿八百萬現金拿是拿得出,但不會那麽爽快。


    這說明,對方和安南月關係匪淺,而且看名字是個男人。


    這就有意思了。


    容聆,“你能查到嗎?”


    薄硯在手機那端笑了下,“我在你心裏好像無所不能了。”


    容聆噎了下,有點不好意思,“是不是太勉強了?我隻是問問,不能的話我再想辦法。”


    說完這句容聆才有所察覺,她好像真的把薄硯當百事通了。


    有些事甚至超出了私家偵探的工作範圍。


    人家拿著賣白菜的錢,卻要讓他操著賣白粉的心確實不太厚道。


    容聆又重申,“真的不必勉強,是我太心急。”


    聽出她著急,薄硯又不想逗她了,“放心,我有個路子很廣的親戚,我不認識,說不定他能認識。”


    容聆,“會不會太麻煩他?”


    “沒事,關係好著呢,不麻煩他麻煩誰!”


    -


    掛了電話,容聆覺得自己有些好笑,除了錢好像沒其他地方可以感激,於是又給他轉了十萬塊錢。


    她現在手頭寬裕,每個月拿著母親留下的二十萬固定信托。


    從十八歲開始,加上安南月的六百萬,她已經有了近兩千五百萬的存款。


    雖然和真正的豪門太太比起來,她擁有不多,但她用錢並不大手大腳。


    平時工資夠用,這些錢存著,也是個小富婆了。


    以後就算和沈西渡離婚,隻要不亂用,一個人也能給孩子很好的未來。


    她心情愉悅,連帶著問診的家屬都打趣了一聲,“容醫生今天是有什麽好事嗎?這麽開心?”


    容聆溫柔的朝她身邊的孩子笑著,“嗯,有好事。”


    開完藥,大人帶著孩子離開。


    容聆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名字,“談若麟。”


    這個姓氏很少,容聆還多看了兩眼,下一秒,便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推開了門,不情不願地走進來。


    容聆朝他身後看了一眼,“一個人來的?”


    談若麟搖頭。


    容聆好奇,“大人呢?”


    “我爸說,我是男子漢,讓我自己來,他在樓下等我。”


    容聆,“……”


    哪有這樣的大人,醫院人流混雜,萬一遇到壞人怎麽辦?


    但她也沒多說什麽,而是把孩子抱到了椅子上,問他,“你怎麽了?”


    別看談若麟隻有五歲,但是調理清晰,“有點發燒,還有點拉肚子。”


    容聆拿起溫度計,測了一下溫度,確實有點發燒。


    “有沒有嘔吐?”


    談若麟點了點頭。


    容聆見大人不在,隻好自己帶著他去驗了血。


    紀早看見她領著個小孩過來,“誰啊?怎麽要你親自帶過來?”


    容聆也無語,但隻是搖了搖頭,沒多說什麽。


    紀早也就沒多問,給孩子驗了血,他倒是很勇敢,抽血全程一聲不吭。


    容聆心想,怪不得他家大人能放心。


    報告出來,血常規異常,需要輸液。


    容聆隻好問他,“你需要輸液,要不要和你爸爸說一聲?”


    談若麟點頭,報了一串號碼給她。


    容聆,“……”


    這是讓她打電話通知呢,可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容聆沒辦法隻好撥出號碼,響了一下,那邊立刻接了。


    她連忙問,“你好,請問是談若麟小朋友的爸爸嗎?我是替他看診的醫生。”


    那端沉默了一秒,繼而響起一道慵懶低沉的嗓音,“是我。”


    容聆正想說話,男人又開了口,“不過我不是他爸爸。”


    容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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