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神色驟沉,墨眸裏裹挾著寒霜,“容聆,你答應過我。”


    麵對他的冷意,容聆咬著唇,有一種豁出去的倔強,“我並沒答應你什麽。”


    安南月似受了打擊,後退一步,”她知道了?”


    想起什麽,扯著沈西渡的衣角楚楚哀求,“西渡,你讓她走,她會搶走嘉辰。”


    男人握住安南月的手,向她保證,“她不會的,你先別激動。她是專業的醫生,現在孩子要緊。”


    安南月像是怕極了容聆會搶走孩子,不停地搖著頭,沈西渡見她身體止不住發抖,隻好半摟住她。


    見兩人親密的姿態,容聆忍住心中的刺痛。


    接連的打擊已經讓她麻木,她現在隻想知道兒子的情況,拎著藥箱就往房間走。


    身後安南月還在哭訴,“西渡,嘉辰是我的命,她要是搶走嘉辰,我也不想活了!”


    容聆聽到沈西渡冷靜的聲音,“放心,嘉辰隻會認你是她的媽媽。”


    她苦笑,吸了吸鼻子,專注地看向躺在被窩裏的孩子。


    這就是她痛了一夜生下的兒子,他還活著,真好。


    容聆心情複雜,既高興他還活著,又擔心他現在的情況,看著他被燒得通紅的臉,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


    控製著將他緊緊摟在懷裏的衝動,她從藥箱拿出體溫計,給他測了體溫,又檢查他的症狀,心裏已經有數。


    聽到身後的動作,她忍住情緒,問,“他發燒多久了?”


    安南月不想和她說話,但礙於沈西渡,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昨天半夜發的燒,今天早上吐了一回已經退下去了,但是傍晚的時候又燒了。”


    容聆睨了她一眼,“你們昨晚吃了什麽?是不是吃了很多?”


    “吃的牛排,他喜歡,自然吃了很多。我愛他,他要什麽我都會給他什麽。”


    聽著她在沈西渡麵前故作嬌柔又得意的腔調,容聆擰起了眉,“一味的縱容就是愛?他吃多了,才會積食發燒。”


    安南月錯愕,下意識反駁,“不可能,你故意危言聳聽!”


    容聆懶得再理她,從藥箱裏拿了退燒貼給孩子貼好,在他小床邊坐下,撩起他的衣服開始推拿。


    “你這是做什麽?你別把他弄疼了。”


    安南月上前推搡容聆,護犢子的表情就好像容聆會故意傷害嘉辰一樣。


    容聆無視她,視線緊緊盯著兒子,看著他閉著眼睛難受的樣子,心緒不寧。


    如果安南月真的如她表現的那麽重視嘉辰,把他當作親兒子,怎麽可能燒了一天了還不送醫院?


    還是說,她隻是借這種機會和沈西渡見麵?


    容聆很難不陰謀論,驟然得知真相,此刻又看到他生病難受,她心裏密密麻麻的疼。


    “媽媽......難受。”被高燒和腹痛折磨的安嘉辰突然哼唧出聲。


    他這一聲“媽媽”,簡直刺在她心。


    安南月立刻上前一把推開容聆,低聲安撫嘉辰,“媽媽在。”


    見嘉辰一味的難受低喃,安南月控訴,“你到底行不行?”


    說完又看向站在臥室門口的男人,“西渡,不然我們送他去醫院吧?”


    沈西渡沒動,態度不明。


    容聆沒理兩人,轉身去倒了杯水,拿了消化藥給嘉辰吃下,又推拿了一刻鍾,嘉辰難受的聲音逐漸消失。


    容聆這才淡淡瞥了她一眼,“我懷疑這四年你是怎麽照顧他的?生病不送醫院,家裏一點常規藥都沒有,我看他生病你一點都不著急。”


    安南月閉了閉眼,一副忍氣吞聲,又終於忍不住的樣子,“容小姐,我知道你對西渡把孩子給我養這件事有意見,但是你這樣質疑我對嘉辰的愛,是不是對我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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