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neo·阿爾卡迪亞,那直插雲霄的政府大樓仿若一座冷峻的鋼鐵巨獸,威嚴聳立。其外立麵由特製的合金板材拚接而成,在烈日的映照下,閃耀著冷硬且刺目的金屬光澤,每一道折線與切麵都似在訴說著權力的不容侵犯。


    大樓內部,寬闊的走廊寂靜無聲,隻有巡邏衛兵的機械腳步聲有節奏地回響,為這壓抑的氛圍更添幾分凝重。此刻,位於頂層的核心會議室仿若風暴的眼,氣氛壓抑得仿若暴風雨前的死寂。巨大的穹頂之下,一張足可容納數十人的會議桌占據了中心位置,桌麵由一整塊晶瑩剔透的智能水晶打造,平日裏能隨時投射出各類機密文件與戰略藍圖,此刻卻映照著一眾高層陰沉鐵青的臉。


    環繞會議室四周的,是一整麵從地板直達天花板的全息屏幕牆。屏幕上,反抗軍基地的影像閃爍著,那是通過高空無人偵察機與隱藏在周邊的間諜衛星,耗費巨大算力拚湊還原而成的實時畫麵。基地內,簡易的防禦工事錯落有致,反抗軍戰士們穿梭其中,眼神中透著堅毅與決絕。而雪兒與傑洛的麵容更是被放大呈現,占據了屏幕的中心焦點。


    雪兒一頭利落的短發隨風輕拂,幾縷發絲俏皮地落在她那雙明亮而堅定的眼眸前,卻遮不住眼底燃燒的鬥誌。她緊抿雙唇,下巴微微揚起,似是在向這無形的窺探示威。傑洛高大挺拔的身形佇立在旁,身上的戰鬥服雖破舊卻整潔,一道道修補的痕跡仿若勳章見證著過往的戰鬥。他雙手抱胸,肌肉緊繃,每一道線條都蘊含著隨時準備爆發的力量,冷峻的麵容上,那道從眼角劃過臉頰的傷疤在光影下愈發醒目,更襯出他的勇猛無畏。


    一眾高層圍坐在會議桌旁,身著筆挺的製服,肩章上的勳章與標識琳琅滿目,彰顯著各自的地位與榮耀。然而此刻,這些往日裏風光無限的掌權者們,臉色鐵青得仿若被霜打過的茄子。有的眉頭緊鎖,雙手不自覺地在桌上反複握拳又鬆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有的眼神陰鷙,死死盯著屏幕上的兩人,好似要用目光將他們千刀萬剮;還有的嘴角微微下撇,從牙縫中擠出幾句咒罵,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


    統治者複製體 x 仿若被觸怒的魔神,一直靜坐在會議長桌盡頭的他,猛地從那高聳的椅背中站起身來。刹那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攪動,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漩渦。他身形高大而修長,背後的巨型落地窗透進刺目的光線,將他的身影勾勒得猶如黑暗中突兀的剪影,愈發顯得陰森恐怖。


    光線像是刻意躲避他一般,隻照亮了他輪廓的邊緣,勾勒出他那冷峻堅硬的機械外殼,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每一道拚接的縫隙都似藏著無盡的威懾。他的頭部微微後仰,頸部的機械關節發出細微的“哢哢”聲,在寂靜的會議室中格外清晰,猶如死亡倒計時的前奏。那雙散發著紅光的機械眼眸,宛如來自深淵的業火,穿透朦朧的逆光,直直地瞪視著前方,憤怒的光芒幾乎要將周圍的空氣點燃。


    他的電子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那聲音起初像是低沉的雷鳴,在胸腔中滾動,而後衝破喉嚨,帶著金屬質感的尖銳,在會議室的每一個角落炸響:“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竟敢違抗我的統治!”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重磅炸彈,震得桌上的水杯嗡嗡作響,一眾高層大氣都不敢出,隻能低垂著頭,任由這怒火的餘威掃過。


    說罷,他那如炬的目光以一種不容抗拒的態勢,緩緩轉向威爾博士。威爾博士此時正坐在會議桌的一側,身形微微前傾,雙手緊張地交握在胸前,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在光潔的桌麵上濺起微小的水花。他鼻梁上架著的那副眼鏡,也因這緊張的氛圍蒙上了一層霧氣,鏡片後的雙眼滿是惶恐與不安。


    複製體 x 死死地盯著威爾博士,機械眼眸的紅光映照著博士蒼白的臉,好似下一秒就要將他灼燒殆盡。那目光停留了足足有三秒鍾,卻讓威爾博士感覺如芒在背,仿佛熬過了一個世紀。終於,複製體 x 再次開口,聲音冰冷徹骨,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給你一天時間,製定出徹底消滅反抗軍的計劃,不容有失!”


    威爾博士坐在會議桌旁,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統治者複製體 x 的盛怒而凝結,每一絲流動都帶著冰碴,刺得人肌膚生疼。他的雙手交疊在身前,不自覺地微微顫抖,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那是極力壓抑內心波瀾的證明。


    聽到統治者那不容置疑的命令,威爾博士下意識地抬手,指尖觸碰到眼鏡框,輕輕推了推。那副眼鏡是他多年科研生涯的忠實伴侶,鏡片後的目光卻在此刻閃爍不定,如同夜空中受驚的繁星,慌亂地逃竄。他的眼眸深處,有恐懼,有掙紮,還有對未來的迷茫。恐懼於統治者的殘暴,一旦計劃失敗,自己必將首當其衝承受怒火;掙紮在良知與生存之間,他深知反抗軍為自由而戰,可自身命運又被牢牢捆綁在這冰冷的統治機器之上;迷茫於這場戰爭的走向,無論哪方獲勝,滿目瘡痍的世界又該何去何從?


    短暫的心神激蕩後,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威爾博士緩緩站起身,高大卻略顯佝僂的身形在一眾噤若寒蟬的高層中格外醒目。他微微躬身,這個動作帶著十足的謙卑,仿佛要將自己縮成一團,躲避那如芒在背的威壓。“遵命,陛下。”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破舊的風箱擠出的最後一絲氣流,卻在寂靜的會議室中清晰可聞。四個字,承載著他無法言說的無奈與被迫背負的沉重使命。


    隨後,他轉身,腳步急促卻又略顯淩亂地朝著會議室門口走去。每一步落下,都似有千鈞重,踏在昂貴的地毯上,卻仿若踩在泥濘之中,舉步維艱。他的背影挺直多年的脊梁此刻微微彎曲,像是被無形的大山壓垮。肩膀微微下沉,那是壓力的具象,仿佛扛著整個世界的苦難。


    路過門口站崗的機械衛兵時,衛兵身上的金屬冷光映照著他蒼白的臉,更襯出他的憔悴。他不敢抬頭,目光死死地盯著腳下的路,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入無盡的深淵。走廊裏的燈光慘白,將他孤獨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仿若一個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孤魂野鬼。


    直至拐進電梯,門緩緩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目光,威爾博士才靠著轎廂壁緩緩滑落,雙手抱頭,手指深深插入頭發。此刻,在這一方狹小的空間裏,他終於允許自己露出脆弱的一麵,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又被他強行憋了回去。電梯下行的失重感,就像他此刻飄搖不定的人生,而等待他的,是一個幾乎無解的難題,和一條布滿荊棘的血腥之路。


    第二天,破曉的曙光還在與夜幕的殘餘奮力拉扯,晨曦那微弱的暖光,艱難地穿透濃厚雲層,卻尚未驅散基地外如輕紗般籠罩的薄霧。整個世界仿佛還沉浸在混沌未開的靜謐之中,唯有早起覓食的鳥兒偶爾發出幾聲啁啾,很快又被無邊的寂靜吞沒。


    突然,一陣低沉、密集得如同山崩海嘯前奏的轟鳴,仿若從地底深處咆哮而出,蠻橫地打破了這份寧靜。這聲音起初像是遠方悶雷的滾動,漸漸地,越來越近,越來越響,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


    隻見 neo·阿爾卡迪亞政府的機械軍團傾巢而出,仿若一片鋼鐵烏雲席卷而來。天空中,一艘艘龐大的飛行戰艦遮天蔽日,它們那冰冷堅硬的金屬外殼在晨曦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艦身兩側的引擎口火光吞吐,如同巨龍憤怒的呼吸,推動著戰艦以驚人的速度前行。巨大的機翼切割著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與下方傳來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死亡的樂章。


    地麵上,履帶滾滾,揚起的塵土與尚未消散的薄霧混合,形成一片渾濁的黃霧。無數的戰鬥機器人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如同一股銀色的鋼鐵洪流,無情地向著反抗軍基地進發。它們身形各異,有的高大威猛,配備著巨型激光炮,炮口閃爍著危險的藍光,蓄勢待發;有的小巧靈活,四肢如彈簧般伸縮自如,在複雜地形中穿梭,雙眼閃爍的紅光猶如死神的凝視。


    這支機械軍團所過之處,煙塵彌漫,仿若一台巨大的壓路機,要將沿途的一切都碾為齏粉。原本生機勃勃的草地被履帶無情地碾壓,泥土翻卷,綠色瞬間被渾濁的黃灰色取代;路邊的樹木被強大的氣流連根拔起,或是被激光炮的餘威震斷,殘枝斷臂散落一地。而那渺小卻頑強的反抗據點,就佇立在這鋼鐵洪流的必經之路上,仿若狂風巨浪中的一葉孤舟,搖搖欲墜卻又拚死堅守。


    在反抗軍基地,警報聲仿若一道淩厲的閃電,瞬間刺破長空,那尖銳刺耳的聲響如同一把利刃,劃開了基地原本緊張但有序的寧靜清晨。警報燈在走廊與各個房間瘋狂閃爍,將紅色的光影急促地投射在每一麵牆壁上,像是在發出絕望的呐喊。


    女通訊員一路狂奔,她身姿矯健,卻難掩此刻的慌張。額前的發絲被汗水浸濕,淩亂地貼在臉頰上,幾縷發絲隨著她的奔跑而肆意飛舞。她的麵龐因焦急而漲得通紅,雙眸圓睜,那裏麵寫滿了驚恐與急切。身上的通訊製服有幾處被刮破,衣角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也在為這突如其來的危機而顫抖。


    她匆匆闖入指揮室,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好在及時扶住了門框。指揮室內,燈光略顯昏暗,巨大的全息地圖在房間中央投射出綠色的微光,各類儀器設備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雪兒正站在地圖前,緊蹙眉頭,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似在思索著什麽戰略布局。傑洛則在一旁擦拭著他的能量劍,劍身在微光中閃爍著冷峻的光,映照出他堅毅的側臉。


    “雪兒、傑洛,不好了!”女通訊員的喊聲打破了室內短暫的沉靜,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尖銳,帶著幾分哭腔,“neo·阿爾卡迪亞的軍隊從多個地區朝我們這兒來了,他們發動了全麵進攻!”她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用手比劃著,試圖讓兩人更快明白局勢的嚴重性。


    雪兒猛地抬起頭,眼神瞬間銳利如鷹,原本專注的神情瞬間切換為高度戒備。她幾步跨到女通訊員麵前,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目光緊緊鎖住對方的眼睛,急切地問道:“具體情況,快說!哪些地區?兵力部署如何?”話語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在這危急關頭,她已然成為了掌控全局的將領。


    女通訊員咽了口唾沫,努力平複著呼吸,快速說道:“東邊的山穀,他們的機械步兵密密麻麻,像是一片銀色的潮水,正沿著山穀小道迅速逼近;南邊的平原上,出現了大批的重型機甲,那些大家夥,每一步都踏得大地顫抖,還配備著超強火力的火炮;西北的廢墟裏,無人機群像蜂群一樣嗡嗡作響,電磁幹擾讓我們的偵查設備幾乎失靈……”


    雪兒靜靜地站在基地指揮室的窗前,這扇窗宛如一個畫框,框住了外麵世界末日般的景象。窗外,遠方的天際線被一片金屬的冷光所吞噬,曾經湛藍的天空此刻布滿陰霾,像是被戰爭的硝煙提前熏染。那逐漸逼近的機械軍團,猶如洶湧而來的金屬狂潮,履帶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無數的戰鬥機器人閃爍著冷峻的紅光,整齊劃一地向前推進,每一步都踏得大地顫抖,仿佛在奏響毀滅的序曲。


    雪兒身形高挑而纖細,在這巨大危機麵前卻顯得愈發渺小。她身著一襲簡約卻幹練的戰鬥裝,衣角在從窗外湧入的風中輕輕飄動。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就能抓住那正在消逝的安寧。她那頭利落的短發有些淩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緊貼著她光潔的額頭。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如同平靜湖麵被一顆石子擊碎,泛起層層漣漪。這絲慌亂在她平日裏堅定的雙眸中顯得如此突兀,卻又無比真實,是人類在絕境下對未知與強大力量的本能恐懼。她微微仰頭,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可那急促的呼吸還是出賣了她的緊張。


    轉頭看向傑洛的瞬間,雪兒欲言又止。傑洛就站在離她不遠處,身形挺拔如鬆,身上的戰鬥裝甲散發著冷硬的光澤,每一道紋路都仿佛在訴說著過往的英勇戰績。他正專注地擦拭著手中的能量劍,劍身在微光下閃爍,映出他冷峻堅毅的側臉。


    傑洛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上前,他身姿矯健,每一步都帶著久經沙場的從容。身上那套曆經無數戰火洗禮的戰鬥裝甲,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輕微的金屬摩擦聲,似在低吟著過往的英勇戰歌。他在雪兒麵前站定,微微抬起手臂,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輕輕拍了拍雪兒的肩膀。這看似簡單的一拍,卻似有一股暖流透過掌心傳遞過去,驅散了雪兒心頭些許的陰霾。


    傑洛微微仰頭,目光堅定如炬,直視著雪兒的雙眼,那目光猶如穿透黑暗的曙光,熾熱且明亮:“雪兒,你應該相信自己。”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這喧囂漸起的指揮室內,卻清晰得如同洪鍾鳴響,一字一句都重重地落在雪兒心間。“這場戰鬥,絕非偶然降臨,它承載著我們一直堅守的信念。從加入反抗軍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深知這條道路荊棘密布,但我們從未退縮,因為我們向往自由,不甘被奴役,那是流淌在我們血液中的力量。”


    他微微側頭,望向窗外那漫天煙塵、鐵流滾滾的戰場,眼神中閃過一絲追憶與決絕:“還記得最初的日子嗎?我們力量單薄,缺衣少食,每一次行動都冒著巨大的風險,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咬著牙堅持下來了。那些在廢墟中穿梭、在槍林彈雨中突圍的日子,塑造了如今的我們。而你,雪兒,你一路成長,從一個懵懂的新人,變成了獨當一麵的戰士,你的堅韌、你的智慧,大家有目共睹。你有著不輸任何人的勇氣,現在,正是展現它的時候。”


    說到此處,傑洛頓了頓,似是在給雪兒時間消化這一番肺腑之言。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那笑容在戰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耀眼,仿佛帶著驅散一切黑暗的魔力:“而下麵這些,交給我就好。”話語間,滿是不容置疑的擔當與豪邁。他轉身,大步邁向指揮台,那背影挺拔堅毅,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能為眾人阻擋一切風雨。


    “告訴我他們的進攻路線,我去會會他們。”傑洛一邊說著,一邊俯身看向全息地圖,手指輕輕敲擊著台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似在提前為即將奏響的戰鬥樂章打著節拍。此時的地圖上,閃爍著代表敵軍的紅點,密密麻麻,鋪天蓋地,形勢險峻至極。


    雪兒深吸一口氣,像是受到了傑洛的鼓舞,挺直了脊梁。她快步跟上前,眼神中已褪去了先前的慌亂,取而代之的是與傑洛同樣的堅定。她伸出手指,在全息地圖上劃過,所經之處,留下一道明亮的軌跡,詳細地介紹著:“東邊的山穀,敵軍的機械步兵呈扇形推進,密密麻麻,據情報顯示,他們配備了新型的能量槍械,火力凶猛;南邊的平原,出現了巨型的坦克集群,那些大家夥,每一輛都像是移動的堡壘,主炮威力驚人,且周邊還有不少負責防護與偵察的小型機甲;西北的廢墟,無人機群最為難纏,它們釋放著強烈的電磁幹擾,讓我們的通訊和偵察設備幾近失靈,而且行動靈活,擅長偷襲。”


    傑洛緊盯著地圖,一邊聽著雪兒的介紹,一邊微微點頭,腦海中迅速勾勒出作戰方案。介紹完畢,他抬起頭,再次望向雪兒,目光交匯間,傳遞著無聲的信任與默契。“放心吧,雪兒。”他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我不會讓他們輕易踏過我們的防線。你在基地穩住大局,協調各方力量,我去把這些家夥的囂張氣焰打下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洛克人ZERO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瑪奇瑪愛吃草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瑪奇瑪愛吃草莓並收藏洛克人ZERO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