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如同打鐵一般的聲音從峰頂傳來,下麵的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好上前阻攔。


    李玄臻一邊將劍禁的力量灌注風火棍中,一邊構築陣法。風火棍在李玄臻的操縱下敲擊在黑劍的劍身節點上讓對方無法反抗,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被封印。


    當整座藏劍峰都被李玄臻的陣法籠罩之後,李玄臻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將風火棍插入身旁的山石之中,走到黑色無鋒劍前。


    以指作筆在黑色的劍身之上繪製著某些符文,符文完成的時候與陣法共鳴。似有無數的鎖鏈從藏劍峰各處飛來,將黑色無鋒劍鎖在原地。對方想要掙紮,可是原本能夠抗衡劍禁的力量此時卻不管用了。


    隻有自己原本能夠將劍禁轉換為自身劍氣的能力還在發揮作用,將陣法產生的劍禁源源不斷的轉換成劍氣,再通過陣法運輸到整個藏劍峰中。而它成為了一個工具劍。


    它甚至能夠感覺到李玄臻明明有實力直接依靠陣法維持整個藏劍峰的運轉,隻是對方為了故意羞辱自己才這樣做,將自己封印在此。


    “喲,還挺自作多情的。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我幫你完成了心願,還不領情?”說完李玄臻在黑色無鋒劍的劍鍔處彈了一下。


    清脆的劍吟響起,卻沒有了任何威脅的意味。


    李玄臻轉身沿著來時的台階一步步往下走去,一路上看見了順眼的劍器就拿在手裏。身後的風火棍一直緊緊跟隨,可前方的李玄臻卻是一眼都沒有看它。


    李玄臻來到山腳下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不過這些人身上冒出絲絲縷縷肉眼不可見的劍氣,其中有一個似乎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根本沒管這些人,李玄臻來到了劉清源的身旁便開始閉目養神。身後的風火棍此時正在跟搬山猿勾搭,一出來就看上了這個身材魁梧的大哥。


    “把你從藏劍峰上偷拿的劍歸還回來。”之前那個對李玄臻橫眉冷對的人此時開口。


    一道劍光閃過,隻要他有任何過激的行為他的項上人頭此時可能已經搬家。


    “這位牛叉轟轟的,想必是天門山的太上長老了吧?不然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人能夠讓天門山宗主收回旨意的人。”李玄臻連眼睛都沒睜開就陰陽怪氣了一頓。


    對方被李玄臻嗆到說不出話來,反駁不是,不反駁也不是。還想說什麽卻想到之前那道劍光,一時之間弱了氣勢。


    “既然已經拿了藏劍峰的劍,那就將念劍峰留下。”男子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見劉清源看了過來。


    “喲這位兄弟年紀輕輕,實力這般不俗。已經能夠代替天門老兒做決定了?還能力壓一眾長老?”劉清源掃了一眼,除了淩風與他們站在一處外,其餘人都與他們保持著一個玄妙的距離。


    “天門老兒,這些家夥想讓你天門山違背誓言呢?”劉清源手一揮,青色的誓詞出現,落款並不是天門老兒的道號。而是留下了天門山的宗門印記,在這之後才是天門老兒與長青殿的交易。契約之上清清楚楚記錄了天門山將念劍峰作為代價交予長青殿,如今長青殿已完成自己的那一部分。


    一股壓力頓時落在了一眾天門山長老身上,他們與天門山休戚與共。那誓言的效力對他們也有作用,此時一道利劍高懸半空,一旦有人毀約將迎來所謂的天道製裁。


    “我不服!”之前的那男子再次開口,頂著壓力一步步走上前。


    搬山猿的身影出現在男人身前,一棍子掃開了對方的身體。原本在天門山位居長老末位的男子,此時如同破布麻袋一般倒在地上。


    搬山猿單手持棍緩緩掃過眾人,似乎在問誰還有意見。


    眾人見狀哪還有意見,他們剛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原本那個男子身為天門山的長老,戰力自然不俗。可是對方在搬山猿手中卻走不過一個回合便敗下陣來。而且他們剛才看得真切,對方根本就沒有用盡全力,僅僅隻是依靠絕對的肉身力量以及那風火棍對劍修的壓製,如此輕易的重傷意味天門山末位的長老。


    見無人反對,搬山猿一個跳躍間便來到念劍峰山腳下。


    風火棍被他當做撬棍,插入地底。一用力就將整個念劍峰撬了起來,並且將其馱在背上。即使背著一座完整的神山,搬山猿的動作依舊不慢,朝著長青殿的方向走去。至於為什麽不用飛的,則是他們搬山猿特殊,需要背負靈山行走大地之上將其煉化才能歸於己用。


    “各位還有什麽意見嗎?沒有的話我可就要好好算算之前的賬了。”劉清源說著目光從一眾長老身上掃過。


    “李長老,我記得十年前你在長青殿購得一瓶丹藥,當初你讓我們保密。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李長老好像還沒有給當年那瓶**的藥錢。”劉清源將之前那些暗中憋著壞的長老都點了次名。


    每當被點到都如喪考妣。可是看到自己兄弟也進來後一下子就開始幸災樂禍了。


    劉清源的目光掃過一眾長老後,對麵已經不再敢厚著臉皮。雖然不少交易時間已經過去良久,但是他們當初的交易可都是立下契約的。賴賬不得,而且此時正在空中飄著的金色契約其內牽扯宗門氣運。他們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天門山各位高風亮節,不願與你們兩個小輩糾纏。你們也莫要得寸進尺。”一個與長青殿交惡的人走了出來,正要仗義執言卻被一道劍光擊退。


    一個少年模樣的黑袍人走了出來,來到劉清源旁邊對其亮出大拇指。


    “搞出這麽大動靜,我還以為你們要搬走天門山。天門老兒咋回事,我兄弟過來搬個念劍峰你們咋還嘰嘰歪歪的?”來人說話之後周圍再也沒有人敢再‘仗義執言’。


    來人桑梓,長青殿的傳奇劍修,平時不呆在長青殿而是在天門山外那處戰場當殺神。


    “此事我已經與長青殿達成交易,念劍峰自今日起歸長青殿所有。季延你若是想要念劍峰當你道場,自去與長青殿交涉,不得冒用我天門山的名頭。”一道聲音從遠處裂成兩半的大山上方的雲上城中傳來。


    季延聽聞此話麵色難看,一是因為自己的目的被揭穿,二是念劍峰此後歸長青殿之後他再想打這座劍峰的主意就難了。


    “季延,這麽些年了,咋還用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要不跟我對砍,你贏了我做主將念劍峰送你?”桑梓一臉鄙夷的看著季延。同時自身劍氣威壓外放堵住了那些擁護季延的跟隨者。


    他季延這長老位置咋來的,在場的老人可都門清兒,就這還有一群腦殘擁護者。一個劍修不修劍,成天左右逢迎,拉幫結派。其身後的追隨者還成天宣揚季延的事跡,拉高踩低的,如今這股妖風還吹到自己麵前了。


    “季大劍仙不會不敢吧?”劉清源陰陽怪氣一句激怒了那些擁護者。


    還沒等季延開口,他也開不了口。之前那風火棍中的劍禁進入他的身體之後,他受傷極重到現在還沒緩過來。而此時正在驅使自身劍氣消磨劍禁的季延卻是聽到有人替他答應了桑梓的對決。


    “那是那你安排的人?”李玄臻看出來了,那個季延的擁護者裏有反串,剛才答應的那個就是給季延添堵的。


    此時一把飛劍架著一個人來到劉清源的麵前。


    “牛逼轟轟的,還以為是多大個劍仙。結果就這?看好了,這是我長青殿下一代殿主,這些天門山長老都不敢以長輩自居,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個勢力的,以後我長青殿靈藥兩倍價格照顧。”桑梓輕輕拍了剛才那個仗義執言之人的臉頰。對方此時感到臊得慌。


    “長刀門的。他姨姥姥跟那季延好像關係不淺,哈哈哈哈。”猖狂的笑聲傳來,卻沒有找到是誰發出這樣的笑聲。


    “嘖,這家夥和那個季延完了。桑梓最喜歡扒人底褲了。”劉清源小聲的在李玄臻耳邊說著。不管眾人的反應,拉著李玄臻追上搬山猿的腳步。


    淩風嘴角抽了抽,他今天如何都想不到這些家夥是為什麽腦子犯病要去惹這幾位祖宗。不去看那幾人求助的目光,追上了劉清源的步伐。他還想知道李玄臻在藏劍峰裏拿走了什麽,不然他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


    “你的這些東西給我吧,你拿回去也用不了。我之後拿東西給你換,隻要你看得上的盡管拿走就行。”劉清源說著已經將李玄臻拿出來的東西收進了自己空間當中。


    淩風在一旁嘴角抽搐,同時分出一縷神識放在念劍峰上。他很好奇搬山猿是如何煉化山峰的。


    “要不這些東西還是放回藏劍峰吧。這些都是鎮物......”淩風想要將那些鎮物拿回去,除了他們本身的作用之外,這些鎮物一旦作為武器很是克製劍修,因此他不希望這些東西以後出現在戰場上,更不希望他們拿在天門山的敵人手中。


    劉清源聞言,趕緊收了起來並表示這件事沒得商量。


    “淩前輩,藏劍峰的藏是藏還是葬啊?”李玄臻此前就覺得奇怪,問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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