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什麽事情都往我身上安。”紀年再次讀取到李玄臻的念頭。
“你不能因為我跟你做過一次這樣的交易，你把類似的事情都退給我啊。”紀年無奈的笑著，笑罵著李玄臻讓他動動腦子。
“剛才的那位？”李玄臻試探性的問道。
紀年點了點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選擇性的講了出來。
朱妮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此前她和朱紅經曆過一場大戰，之前將意識投射到黑影身上的兩位存在也或多或少參與了那次大戰。
而那場大戰的時間，從某個角度上看的話正好是在李玄臻出事與紀年進行交易前。
“所以，我被靈鑰選中也是因為那場大戰？”李玄臻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
紀年搖了搖頭，表示靈鑰從一開始就是自己選擇的宿主，至於是不是李玄臻，或者不管李玄臻出沒出生，有沒有那場大戰，靈鑰都會選擇一個宿主。還指出李玄臻的一個誤區，靈鑰並不是紀年給他的，而是一開始就在李玄臻身上。
李玄臻被驚得有些說不出話，紀年表示當年的大戰隻是讓靈鑰的力量被激發，然後因為靈鑰內的一些在命運方麵的神異被激發，才讓當時的李玄臻發生了事故。
紀年也趁機與當時還處在混亂狀態中的李玄臻進行交易，將他救了下來。李玄臻才知道自己一直誤解了靈鑰的來源，他為什麽為選擇自己呢？紀年有沒有打過靈鑰的主意。嵐山城的情況是他們那場大戰導致的？
紀年表示他從一開始隻是想借用靈鑰消除嵐山城的混亂的光陰，隻是當時靈鑰的力量並沒有被激發，所以他一直在關注李玄臻，準備等到靈鑰的力量被激發後來找李玄臻做交易。並且為李玄臻提供庇護，不然還沒等到李玄臻將靈鑰的力量完全恢複，他就半道被人噶了。
至於強搶，紀年根本沒考慮過。既然靈鑰自己已經選中一個合適的容器，宿主，自己為什麽還要去費這個力。稍有不慎，靈鑰再次沉睡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再次等到靈鑰選擇一個合適的容器。
“原來先生也會偷懶，我還以為先生為了維持嵐山城的穩定會兢兢業業的。結果......”李玄臻後麵的話被紀年眯著的眼睛給逼了回去。
“那場大戰加劇了嵐山城光陰的混亂情況，不過好在我還能處理，所以這些年嵐山城一直沒有發生什麽大事情。但是前不久，就剛才其中一位誘導月朧在嵐山城利用秘術窺探了不該窺探的東西，導致這些年積壓的問題找到了一個釋放的缺口。”紀年雖然將那個缺口已經補上，但是積壓的問題依舊還在。他也清楚堵不如疏的道理。但是嵐山城的問題，是混亂的光陰，這些東西一旦引到別的地方去，也是一場災難。
“先生，你說的那些混亂的光陰到底是什麽？”李玄臻不解紀年為何如此忌憚那些混亂的光陰。
“光陰，就是時間。”紀年看向李玄臻。
“所以可以看做是時間亂流？”李玄臻似乎有些理解了，紀年再怎麽厲害也不會是時間的對手嘛。可是他卻看到紀年搖了搖頭。
“光陰是時間的推移，混亂的光陰，不能簡單理解成時間亂流。算了，還是讓你親自去體會一下更直觀。”說著一隻手放到了李玄臻的頭上。
李玄臻隻覺得眼前一花，便沒了知覺。
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深處一個類似萬花筒一般的世界。看見的所有事物都是割裂的，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並且事物的發展順序也是混亂的，他看到一個老人在慢慢變得年輕的，但是他的愛人卻從妙齡女郎變得白發蒼蒼。他看到男子在早晨等著心愛的女孩，可是女孩卻在黃昏的時候到來等到了破曉時分。
看到了一隻水母在走向衰老的時候突然煥發新生，一直成熟的海星從一隻幼年海星身上繁殖出來。心裏不禁大喊‘紀先生，你放錯片子了’。
下一瞬，他看見一個麵容模糊的男子正在奮力抵抗著什麽，卻最終失敗走向死亡的結局。但是當他身體消散的時候，他突然睜開眼射出一道神光向李玄臻的位置襲來。神光所過之處，混亂的事物盡皆被摧毀。
隨著數之不盡的事物被摧毀，那道神光最終結果還是沒有抵達李玄臻所在的位置。可是之前被摧毀的事物似乎被逆轉的光陰一般再次在李玄臻麵前播放起來，但是內容上似乎和之前有一些出入。這次生出海星的是一隻瀕臨死亡的水母。李玄臻的感覺受到一股衝擊，腦瓜子嗡嗡的。
他看到一隻母牛在分娩，一隻小牛的頭和前肢出現。可是突然畫麵一閃，母牛和羔羊正在上演舐犢情深的一幕。一棵竹子開了花，正在走向死亡。隨著竹子的種子從枝頭灑落，鑽入土壤，苦死的毛竹又開始變得青綠，但是竹林的麵積卻在減小。最後變成了一片荒地。
他看見一小群羊正在草地上吃草，然後一隻隻羊憑空出現。最後將他淹沒，眼前一黑，再次恢複光明的時候，一隻爪子出現在他的麵前，視野內被鮮紅侵染。一隻羊正在啃咬著自己的同類，而它的身後一隻四肢長錯了位置的灰狼正在為它捕食它的同類。
李玄臻很是迷惑的看著毫無關聯性的畫麵的時候，身後出現一股推力。
他來到更混亂的地方，他突然感到惡心。因為眼前的世界就像是變成了抽象的油畫，顏料流出畫框，開始朝著他襲來，想要將他淹沒。自己本來還能思考的大腦正在被無意義的東西占據，思維開始遲滯。整個人似乎像是生了鏽一般，行動遲緩。
李玄臻想要呼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內心被一種空虛占據，掙紮的動作放緩任由自己沉淪。
自己好像落入了水中，他看到水麵之上有一個撐船人。那人看著天上的水麵，天上的水麵下是李玄臻上浮的身影。李玄臻下沉到背部開始浮出水麵之時，世界突然倒轉，自己站立在了一處平地之上。
一隻青色的龍形生物從他頭頂飛過，一口吐息，雷光乍現。地平線之處落日的餘暉形成了瑰麗的一幕，半個太陽帶著肉眼可見的芒刺開始重新升起，染得天邊紅雲一片，猶如一隻巨鳥展翅一般，所過之處刮過一陣銷骨蝕肉的金風。
李玄臻的腦子已經無法運轉了，隻迷迷糊糊的看見有一個穿著深灰色道袍處於一個幽綠環境的道人伸出手給了自己一樣什麽東西。自己迷迷糊糊接了過去。
再次醒轉之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天台。
“先生，我有些難受。”正說著，抬頭看向身邊的熟人。李玄臻後背一涼，渾身冒著寒氣。眼前幾人眼睛長在了脖子上，嘴巴長在額頭，舌頭從其中伸出擋住了下巴上的鼻子。兩隻手上的耳朵朝著李玄臻伸來。
李玄臻倒吸一口涼氣。眼前的畫麵突然破碎。一個沒有下半身卻肌肉發達的漢子用手撐著前行，繞過李玄臻，來到一個瘸腿的老人身邊。一個瞎子來到一個沒有耳朵的人身邊悄悄說著什麽，還時不時指一下李玄臻。
“先生，可以了。我雖然還不理解，混亂的光陰是什麽，但是已經明白有多嚴重了。”李玄臻心中默念，果然沒多久李玄臻就回到了真正的現實當中。
“嗯？”李玄臻呆愣的看著眼前的紀年。
“很正常，一般人哪能經受得住混亂的光陰的衝刷。記不住是正常的，記住了才不正常。”李玄臻就像是夢醒一般，記不住夢中自己見過了什麽。但是自己似乎又明悟了什麽。
“事物的發展在那裏是混亂的？”李玄臻看向紀年，對方點了點頭。
“你所看到的其實還有一點邏輯可以將，但是那是因為你的認知產生的影響。如果是兩個人同時觀測剛才你看到的內容，他們兩個看到的將是完全不同的事物，朝著不同或者相同的方向發展。”李玄臻好像是明白了，點了下頭。
“先生，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林康他們就。”還沒說完李玄臻似乎被抽去了骨頭一般，就要癱軟倒地。被紀年一揮袖子，騰挪到他原本的臥室當中。
李玄臻強壓自己心中的惡心感，從窗戶處喚出一陣風吹了進來。
“誰讓你去回憶那些東西的，不要命了？”腦海裏傳來紀年的聲音。原來李玄臻一直在回憶自己之前看到了什麽，結果不知道怎麽的精神突然開始劇烈消耗，差點出事。要不是紀年及時出手，李玄臻可能已經神思枯竭，留下暗傷。
“我先給你強製封印一段時間，你會暫時忘記這件事。就算記起來了也會下意識忽略這些。別再去深究了，等你將靈鑰的力量激發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去嚐試。”紀年說完，李玄臻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你不能因為我跟你做過一次這樣的交易，你把類似的事情都退給我啊。”紀年無奈的笑著，笑罵著李玄臻讓他動動腦子。
“剛才的那位？”李玄臻試探性的問道。
紀年點了點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選擇性的講了出來。
朱妮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此前她和朱紅經曆過一場大戰，之前將意識投射到黑影身上的兩位存在也或多或少參與了那次大戰。
而那場大戰的時間，從某個角度上看的話正好是在李玄臻出事與紀年進行交易前。
“所以，我被靈鑰選中也是因為那場大戰？”李玄臻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
紀年搖了搖頭，表示靈鑰從一開始就是自己選擇的宿主，至於是不是李玄臻，或者不管李玄臻出沒出生，有沒有那場大戰，靈鑰都會選擇一個宿主。還指出李玄臻的一個誤區，靈鑰並不是紀年給他的，而是一開始就在李玄臻身上。
李玄臻被驚得有些說不出話，紀年表示當年的大戰隻是讓靈鑰的力量被激發，然後因為靈鑰內的一些在命運方麵的神異被激發，才讓當時的李玄臻發生了事故。
紀年也趁機與當時還處在混亂狀態中的李玄臻進行交易，將他救了下來。李玄臻才知道自己一直誤解了靈鑰的來源，他為什麽為選擇自己呢？紀年有沒有打過靈鑰的主意。嵐山城的情況是他們那場大戰導致的？
紀年表示他從一開始隻是想借用靈鑰消除嵐山城的混亂的光陰，隻是當時靈鑰的力量並沒有被激發，所以他一直在關注李玄臻，準備等到靈鑰的力量被激發後來找李玄臻做交易。並且為李玄臻提供庇護，不然還沒等到李玄臻將靈鑰的力量完全恢複，他就半道被人噶了。
至於強搶，紀年根本沒考慮過。既然靈鑰自己已經選中一個合適的容器，宿主，自己為什麽還要去費這個力。稍有不慎，靈鑰再次沉睡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再次等到靈鑰選擇一個合適的容器。
“原來先生也會偷懶，我還以為先生為了維持嵐山城的穩定會兢兢業業的。結果......”李玄臻後麵的話被紀年眯著的眼睛給逼了回去。
“那場大戰加劇了嵐山城光陰的混亂情況，不過好在我還能處理，所以這些年嵐山城一直沒有發生什麽大事情。但是前不久，就剛才其中一位誘導月朧在嵐山城利用秘術窺探了不該窺探的東西，導致這些年積壓的問題找到了一個釋放的缺口。”紀年雖然將那個缺口已經補上，但是積壓的問題依舊還在。他也清楚堵不如疏的道理。但是嵐山城的問題，是混亂的光陰，這些東西一旦引到別的地方去，也是一場災難。
“先生，你說的那些混亂的光陰到底是什麽？”李玄臻不解紀年為何如此忌憚那些混亂的光陰。
“光陰，就是時間。”紀年看向李玄臻。
“所以可以看做是時間亂流？”李玄臻似乎有些理解了，紀年再怎麽厲害也不會是時間的對手嘛。可是他卻看到紀年搖了搖頭。
“光陰是時間的推移，混亂的光陰，不能簡單理解成時間亂流。算了，還是讓你親自去體會一下更直觀。”說著一隻手放到了李玄臻的頭上。
李玄臻隻覺得眼前一花，便沒了知覺。
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深處一個類似萬花筒一般的世界。看見的所有事物都是割裂的，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並且事物的發展順序也是混亂的，他看到一個老人在慢慢變得年輕的，但是他的愛人卻從妙齡女郎變得白發蒼蒼。他看到男子在早晨等著心愛的女孩，可是女孩卻在黃昏的時候到來等到了破曉時分。
看到了一隻水母在走向衰老的時候突然煥發新生，一直成熟的海星從一隻幼年海星身上繁殖出來。心裏不禁大喊‘紀先生，你放錯片子了’。
下一瞬，他看見一個麵容模糊的男子正在奮力抵抗著什麽，卻最終失敗走向死亡的結局。但是當他身體消散的時候，他突然睜開眼射出一道神光向李玄臻的位置襲來。神光所過之處，混亂的事物盡皆被摧毀。
隨著數之不盡的事物被摧毀，那道神光最終結果還是沒有抵達李玄臻所在的位置。可是之前被摧毀的事物似乎被逆轉的光陰一般再次在李玄臻麵前播放起來，但是內容上似乎和之前有一些出入。這次生出海星的是一隻瀕臨死亡的水母。李玄臻的感覺受到一股衝擊，腦瓜子嗡嗡的。
他看到一隻母牛在分娩，一隻小牛的頭和前肢出現。可是突然畫麵一閃，母牛和羔羊正在上演舐犢情深的一幕。一棵竹子開了花，正在走向死亡。隨著竹子的種子從枝頭灑落，鑽入土壤，苦死的毛竹又開始變得青綠，但是竹林的麵積卻在減小。最後變成了一片荒地。
他看見一小群羊正在草地上吃草，然後一隻隻羊憑空出現。最後將他淹沒，眼前一黑，再次恢複光明的時候，一隻爪子出現在他的麵前，視野內被鮮紅侵染。一隻羊正在啃咬著自己的同類，而它的身後一隻四肢長錯了位置的灰狼正在為它捕食它的同類。
李玄臻很是迷惑的看著毫無關聯性的畫麵的時候，身後出現一股推力。
他來到更混亂的地方，他突然感到惡心。因為眼前的世界就像是變成了抽象的油畫，顏料流出畫框，開始朝著他襲來，想要將他淹沒。自己本來還能思考的大腦正在被無意義的東西占據，思維開始遲滯。整個人似乎像是生了鏽一般，行動遲緩。
李玄臻想要呼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內心被一種空虛占據，掙紮的動作放緩任由自己沉淪。
自己好像落入了水中，他看到水麵之上有一個撐船人。那人看著天上的水麵，天上的水麵下是李玄臻上浮的身影。李玄臻下沉到背部開始浮出水麵之時，世界突然倒轉，自己站立在了一處平地之上。
一隻青色的龍形生物從他頭頂飛過，一口吐息，雷光乍現。地平線之處落日的餘暉形成了瑰麗的一幕，半個太陽帶著肉眼可見的芒刺開始重新升起，染得天邊紅雲一片，猶如一隻巨鳥展翅一般，所過之處刮過一陣銷骨蝕肉的金風。
李玄臻的腦子已經無法運轉了，隻迷迷糊糊的看見有一個穿著深灰色道袍處於一個幽綠環境的道人伸出手給了自己一樣什麽東西。自己迷迷糊糊接了過去。
再次醒轉之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天台。
“先生，我有些難受。”正說著，抬頭看向身邊的熟人。李玄臻後背一涼，渾身冒著寒氣。眼前幾人眼睛長在了脖子上，嘴巴長在額頭，舌頭從其中伸出擋住了下巴上的鼻子。兩隻手上的耳朵朝著李玄臻伸來。
李玄臻倒吸一口涼氣。眼前的畫麵突然破碎。一個沒有下半身卻肌肉發達的漢子用手撐著前行，繞過李玄臻，來到一個瘸腿的老人身邊。一個瞎子來到一個沒有耳朵的人身邊悄悄說著什麽，還時不時指一下李玄臻。
“先生，可以了。我雖然還不理解，混亂的光陰是什麽，但是已經明白有多嚴重了。”李玄臻心中默念，果然沒多久李玄臻就回到了真正的現實當中。
“嗯？”李玄臻呆愣的看著眼前的紀年。
“很正常，一般人哪能經受得住混亂的光陰的衝刷。記不住是正常的，記住了才不正常。”李玄臻就像是夢醒一般，記不住夢中自己見過了什麽。但是自己似乎又明悟了什麽。
“事物的發展在那裏是混亂的？”李玄臻看向紀年，對方點了點頭。
“你所看到的其實還有一點邏輯可以將，但是那是因為你的認知產生的影響。如果是兩個人同時觀測剛才你看到的內容，他們兩個看到的將是完全不同的事物，朝著不同或者相同的方向發展。”李玄臻好像是明白了，點了下頭。
“先生，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林康他們就。”還沒說完李玄臻似乎被抽去了骨頭一般，就要癱軟倒地。被紀年一揮袖子，騰挪到他原本的臥室當中。
李玄臻強壓自己心中的惡心感，從窗戶處喚出一陣風吹了進來。
“誰讓你去回憶那些東西的，不要命了？”腦海裏傳來紀年的聲音。原來李玄臻一直在回憶自己之前看到了什麽，結果不知道怎麽的精神突然開始劇烈消耗，差點出事。要不是紀年及時出手，李玄臻可能已經神思枯竭，留下暗傷。
“我先給你強製封印一段時間，你會暫時忘記這件事。就算記起來了也會下意識忽略這些。別再去深究了，等你將靈鑰的力量激發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去嚐試。”紀年說完，李玄臻眼前一黑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