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算讓傀儡代替自己？”紀年在櫃台裏整理著雜物。名叫‘老東西’的鋪子有點像以前的當鋪，對外說自己的雜物鋪子，顧客一進來就是一問三不知。
“代替就代替唄？又沒啥損失？”李玄臻還想耍賴，結果紀年沒有給他機會，讓他休息好後就回到學校。
渾身酸痛的李玄臻有些後悔上午在外麵裝的十三了，感覺到外麵的人都已經都到得差不多了，撐起身子朝著巷子走去。
“今天上午的十三裝的不錯。”白發老頭開著玩笑，和上次不一樣，老頭已經將一頭白發剪掉，隻留一茬短寸。讓李玄臻聯想到華國某個時期的文學大佬。
“是吧，我也覺得我裝的不錯。”李玄臻忍著疼回應。
“下次不要過度使用你那枚靈鑰的力量，雖然使用次數越多，你和靈鑰之間的聯係越深。但是你有沒有......”老者今天一身黑色練功服，顯得頗為精神，隻是周圍人都沒怎麽注意到他。
“沒有想過，盡早達成先生的目的，我也好早些解脫。就不用去管這些爛事了。”李玄臻絲毫沒有避諱自己和紀年的交易。
“玄臻，快點，菜齊了。”隔壁書店的老板娘招呼李玄臻過去落座。主位坐的是紀年，旁邊是之前來店裏取東西的男人。
“忘生哥，抱歉，來晚了。”李玄臻對著李忘生抱拳賠禮道歉。
“沒事，今天上午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一手十三裝的不錯。”李忘生知道李玄臻的情況沒有多說什麽。
“媽，今天上午什麽事情呀？”杜海看向自己老媽，他身旁的年輕女子摸了一下他的頭。
“你玄臻哥，今天上午逃課途中勇鬥歹徒救了幾個人。”柳夏眼睛都不眨的騙著自己的兒子，就像前晚上當初李玄臻回來時騙自己兒子去買燒餅一樣。
“大家下筷吧，吃完忘生就準備上路了。”李忘生起身遙敬在座的人，飲下杯中的米酒。眾人沒有起身隻是舉杯飲下自己杯中的酒釀，之後便開始各自閑話家常吃起菜來。
黑衣白發的老人沒有入座，畢竟陰陽有序，人鬼有別。隻是問著巷子裏的飯菜香氣，老人已經覺得飽了，隻等自己徒弟送自己回家了。
今天的宴席，是巷子裏的傳統，每當有人要離開巷子的時候，每家出一樣菜，有幾桌人就出幾份，大家熱熱鬧鬧的吃完之後，就是好聚之後的好散。其中紀年跟李玄臻不用，但是李玄臻經常去幫忙。畢竟巷子裏的人都是在紀年的照顧下才能載巷子裏有一個安身之所。
巷子裏的人都是因為某些原因從天南海北被紀年騙到這裏的。所以桌上的菜色差距很大，但都是各自最拿手的幾樣。這樣的離別宴還是今年頭一遭，不過在此之前有什麽節日或者誰家有喜事的時候，巷子裏的眾人也是會小聚一下。弄個露天的飯局，大家高高興興的喝點小酒。
吃完後，所有人一起將巷子打掃幹淨後，站在巷子內，等著李忘生。
李忘生抱著自己師父的骨灰盒，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入了傳送陣當中。
“各位，以後各自珍重。”被傳送走前微微躬身。傳送陣的動靜並沒有引起周圍居民的注意，甚至下意識忽略了今天這個熱鬧的巷子。
“媽，李爺爺走了，李大哥走了是不是以後就吃不到他家的麵了。”杜海看見自己父母回來了，有些難過的問道。
他知道今天是去吃那個開麵館的李爺爺的席，但是沒想到李忘生也走了。本來他也想送行的，結果被告知小孩不能去送行，自己被關在房間裏麵。
“一天就知道吃，你李爺爺白疼你了。”柳夏看著自己的孩子，不知道自己這麽瞞著他是不是對的。杜青峰看到這個場景知道該給自己找點事情了，不然自己媳婦的火氣容易燒到自己。
李玄臻將李忘生和他師父送走後就回到房間裏麵休息，現在他是身心俱疲。以後吃不到李老頭的麵了......
翌日，清晨早讀課後。
“玄臻，那家醬油麵做得很好吃的麵館關門快一周了，到現在都沒開。”潘雨琪和傀儡的走廊上和同學一起吃著飯團。林清城在辦公室門口無語的看著這一幕。奈何見李玄臻在最前麵，想了像還是算了。
“嗯，李大爺他仙去了，不知道他徒弟還開不開這家麵館了。”聽到這話，站成一排吃著飯團的幾人不由得停下動作，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他們平時周末回校都會去那吃一碗醬油麵，那家麵館的老板人很不錯，見他們是學生會多放一些麵和青菜。本來醬油麵也不賺什麽錢，再加麵和青菜更不賺錢了。
“你咋知道的？你不都沒出去嗎？”傀儡被林康一句話給堵住了。
“我也在那條巷子住的，前兩天家裏人發了消息過來說了這個事情。”傀儡剛說完，聽見預備鈴聲已經響起，幾人趕緊把剩下的一點飯團塞進嘴裏進了教室。
課堂上，傀儡少見的有些心不在焉。原本它隻是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頂替李玄臻外出任務的時候在學校出現。可是不知道除了什麽差錯，有一天他有了自我意識，最先發現這個事情的就是李玄臻這個王八蛋。
在發現傀儡有了自我意識後，他做得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將自己從三年前那一天開始的所有記憶都灌輸到了傀儡當中。紀先生給他那枚靈鑰可不是為了讓他做這種的事情的。結果李玄臻憑借那把靈鑰將自己所有的記憶與自己共享。正是因為那枚靈鑰的存在，李玄臻才能把傀儡的經曆變成自己的一部分，結果這家夥直接倒施逆行，把自己的記憶灌注給了自己。如今傀儡也認命扮演起李玄臻來，甚至希望成為真正的李玄臻。
傀儡也想行李玄臻不會在意這種事情，甚至會覺得很好玩，促成此事。但是身為傀儡的他，擁有的可不僅僅隻是李玄臻三年的記憶，此前他作為木偶傀儡一直呆在‘老東西’內，紀年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它是清楚的。紀年在李玄臻身上的投注，是不會允許自己長久存在，影響紀年的謀劃的。隻是目前紀年還沒有對他表現出什麽明確的態度，似乎李玄臻如何折騰都不會影響紀年最終的謀劃。
隻是傀儡心裏清楚，這隻是目前它影響不到紀年的謀劃而已。一旦到了李玄臻或者自己脫離了幾年預定的軌道，他終會失去李玄臻這個身份。
“咋了，你走神好久了，唐老師都看了你好幾次了。”林康出聲提醒傀儡，傀儡才回過神來。
“潘雨琪，你來解答一下這道題，項脊軒中的枇杷樹是何意象？”一個染著棕色頭發的中年女教師站在多功能黑板前點名。
“原文提到，庭中枇杷樹是作者在妻子死的那一年種下的，是作者對妻子的思念。文中提到‘庭前枇杷樹，如今亭亭如蓋矣’說明其妻子已經逝去多年，但作者依舊思念其妻子。並且其思念之情就像枇杷樹的樹葉繁密而厚重。”潘雨琪循著自己為數不多還記得的內容說了出來。
“行，沒說全，但也能拿到手幾分，上課別再走神了。”說罷借著後續的內容講了起來。
潘雨琪好笑的看了眼李玄臻，眼神裏都是玩味。
“你別走神了，你走神，唐老師點我。”潘雨琪小聲說著，左手繞過林康，戳了戳李玄臻的腰。傀儡配合的挺了一下身子，作出常人被戳腰窩時的反應。
講台上的女教師，教學方法在傀儡看來是不錯的，隨著其講解傀儡的眼前出現了一棵茂盛的枇杷樹。枝頭頂端開著一穗穗的白花，此時天空下著蒙蒙細雨，嵐山城冬天很少下雪，卻經常下雨，一下便是這種遮天的蒙蒙細雨。雨雖細，雨幕卻厚，經常隔了十多米變看不清之外的人和物。
李玄臻所住的地方的天台上便有一棵枇杷樹。由於天台有幾年布下的禁製，出了巷子裏熟人能夠上去看到真正的天台景色，外人上去隻是一個光禿禿種著幾盆小番茄的天台而已。世紀上，上麵分了好幾個區域，有專門的花台中了紀年喜歡的植物。
而李玄臻在天台上種了一棵枇杷樹，由於天台有幾年的禁製，每個地方的時間流速都不太一樣，李玄臻種下的枇杷樹如今已開過幾次花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土壤的原因，如今那枇杷樹便已經算是亭亭如蓋。
不知何時再次出神的傀儡感覺到腰間的異樣，那是林康在撓他。
“別走神了，上課要緊。”傀儡點頭回應，便認真開始聽課。
結果還沒幾分鍾鈴聲響起，傀儡注意到教室外有一個人正在門外等候，等著講台上的老師停下講課後才敲門上前談話。
“李玄臻，潘雨琪，林康，龐濤，陳祥你們五個去一下你們班主任辦公室有人找你們。事情結束就趕緊回來，下節課有重點要講，我盡量放到後半節課。”說罷拿著茶杯喝起水來，看了眼那個穿著靈修軍製服的男人，拿起手機給林清城發了消息。
“請問有什麽事情嗎？”傀儡感覺有些不對勁，如果是昨天的事情那應該昨天下午就找他們談話了，後續並沒有看見有誰被叫去談話，並且學校當時已經給出了情況說明，今天才來問話，那麽就應該是另外的事情了。傀儡猜測可能是昨天救下差點被吸走的潘雨琪的事情被發現了。
“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隻是昨天我們遺漏了一些情況，需要各位幫忙回憶一下。”那位帶隊的靈修軍安撫著，讓他們不用緊張。
眾人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又被安排去了一間大型會議室。裏麵已經坐了一些人，都是昨天比較接近漩渦的幾人。
“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昨天我們的人有些疏漏，給各位添麻煩了。雖然事情已經平息，但是這種事情還是需要提防的，為了更加有經驗應對此類事件，我們有些問題需要向各位同學回答一下。放心你們的班主任也在這裏，我們不會對各位同學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大家放鬆，隻需要幫我們仔細回想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就可以了，當然我們不是審訊......”疑似領頭的人身身邊的靈修軍上前對著眾人說道，似乎他的話語起了作用，在場眾人不再緊張。
李玄臻發現那人使用了能力，她的聲音有些雌雄莫辨，卻讓人無比會對她發自內心的信賴。正因為如此他對幾人的問話沒有任何問題，所有人都將昨天自己的經曆全盤托出。傀儡這邊也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的，隻是對他問話的卻不是那個雌雄莫辨的靈修軍成員。而是那位領頭的人。
此人看著與昨天的那個陸行銘空間方麵的修行者有些相似，隻是無關更為硬朗，身上的氣質更加成熟。
“小兄弟，你當時很勇敢嘛，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去拉住你的同學。”陸行毅看著眼前的傀儡，目光中帶著銳利的眼神。因為事先的安排傀儡被安排在了比較靠近陸行毅的位置，這也讓傀儡明白既然最後一個才來詢問他，那麽對方肯定已經注意到自己了。
“沒啥勇不勇敢的，就隻是當時動作比腦子快，就伸手去抓住了。”傀儡淡定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沒有絲毫的回避，他知道一旦回避對方就會產生更多的懷疑。
“但你的膽識還是會讓人多看一眼，而且我有注意到當時你帶著你同伴的逃跑路線是朝著遠離漩渦的方向逃離而不是朝著你們最近的出口。當然事後證明你是對的，你們在最後麵的位置，如果朝著最近的出口逃離勢必會被擋在出口外，還不如先遠離漩渦，並且去那個較遠的出口，那裏人還少，你們反而要更快離開操場。”陸行毅將傀儡的反應一步一步的分析後，在場的眾人開始對李玄臻投去目光。
這還是以前認識的那個經常生病的李玄臻？生病期間怕不是去進行了什麽荒野求生吧。
“代替就代替唄？又沒啥損失？”李玄臻還想耍賴，結果紀年沒有給他機會，讓他休息好後就回到學校。
渾身酸痛的李玄臻有些後悔上午在外麵裝的十三了，感覺到外麵的人都已經都到得差不多了，撐起身子朝著巷子走去。
“今天上午的十三裝的不錯。”白發老頭開著玩笑，和上次不一樣，老頭已經將一頭白發剪掉，隻留一茬短寸。讓李玄臻聯想到華國某個時期的文學大佬。
“是吧，我也覺得我裝的不錯。”李玄臻忍著疼回應。
“下次不要過度使用你那枚靈鑰的力量，雖然使用次數越多，你和靈鑰之間的聯係越深。但是你有沒有......”老者今天一身黑色練功服，顯得頗為精神，隻是周圍人都沒怎麽注意到他。
“沒有想過，盡早達成先生的目的，我也好早些解脫。就不用去管這些爛事了。”李玄臻絲毫沒有避諱自己和紀年的交易。
“玄臻，快點，菜齊了。”隔壁書店的老板娘招呼李玄臻過去落座。主位坐的是紀年，旁邊是之前來店裏取東西的男人。
“忘生哥，抱歉，來晚了。”李玄臻對著李忘生抱拳賠禮道歉。
“沒事，今天上午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一手十三裝的不錯。”李忘生知道李玄臻的情況沒有多說什麽。
“媽，今天上午什麽事情呀？”杜海看向自己老媽，他身旁的年輕女子摸了一下他的頭。
“你玄臻哥，今天上午逃課途中勇鬥歹徒救了幾個人。”柳夏眼睛都不眨的騙著自己的兒子，就像前晚上當初李玄臻回來時騙自己兒子去買燒餅一樣。
“大家下筷吧，吃完忘生就準備上路了。”李忘生起身遙敬在座的人，飲下杯中的米酒。眾人沒有起身隻是舉杯飲下自己杯中的酒釀，之後便開始各自閑話家常吃起菜來。
黑衣白發的老人沒有入座，畢竟陰陽有序，人鬼有別。隻是問著巷子裏的飯菜香氣，老人已經覺得飽了，隻等自己徒弟送自己回家了。
今天的宴席，是巷子裏的傳統，每當有人要離開巷子的時候，每家出一樣菜，有幾桌人就出幾份，大家熱熱鬧鬧的吃完之後，就是好聚之後的好散。其中紀年跟李玄臻不用，但是李玄臻經常去幫忙。畢竟巷子裏的人都是在紀年的照顧下才能載巷子裏有一個安身之所。
巷子裏的人都是因為某些原因從天南海北被紀年騙到這裏的。所以桌上的菜色差距很大，但都是各自最拿手的幾樣。這樣的離別宴還是今年頭一遭，不過在此之前有什麽節日或者誰家有喜事的時候，巷子裏的眾人也是會小聚一下。弄個露天的飯局，大家高高興興的喝點小酒。
吃完後，所有人一起將巷子打掃幹淨後，站在巷子內，等著李忘生。
李忘生抱著自己師父的骨灰盒，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入了傳送陣當中。
“各位，以後各自珍重。”被傳送走前微微躬身。傳送陣的動靜並沒有引起周圍居民的注意，甚至下意識忽略了今天這個熱鬧的巷子。
“媽，李爺爺走了，李大哥走了是不是以後就吃不到他家的麵了。”杜海看見自己父母回來了，有些難過的問道。
他知道今天是去吃那個開麵館的李爺爺的席，但是沒想到李忘生也走了。本來他也想送行的，結果被告知小孩不能去送行，自己被關在房間裏麵。
“一天就知道吃，你李爺爺白疼你了。”柳夏看著自己的孩子，不知道自己這麽瞞著他是不是對的。杜青峰看到這個場景知道該給自己找點事情了，不然自己媳婦的火氣容易燒到自己。
李玄臻將李忘生和他師父送走後就回到房間裏麵休息，現在他是身心俱疲。以後吃不到李老頭的麵了......
翌日，清晨早讀課後。
“玄臻，那家醬油麵做得很好吃的麵館關門快一周了，到現在都沒開。”潘雨琪和傀儡的走廊上和同學一起吃著飯團。林清城在辦公室門口無語的看著這一幕。奈何見李玄臻在最前麵，想了像還是算了。
“嗯，李大爺他仙去了，不知道他徒弟還開不開這家麵館了。”聽到這話，站成一排吃著飯團的幾人不由得停下動作，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他們平時周末回校都會去那吃一碗醬油麵，那家麵館的老板人很不錯，見他們是學生會多放一些麵和青菜。本來醬油麵也不賺什麽錢，再加麵和青菜更不賺錢了。
“你咋知道的？你不都沒出去嗎？”傀儡被林康一句話給堵住了。
“我也在那條巷子住的，前兩天家裏人發了消息過來說了這個事情。”傀儡剛說完，聽見預備鈴聲已經響起，幾人趕緊把剩下的一點飯團塞進嘴裏進了教室。
課堂上，傀儡少見的有些心不在焉。原本它隻是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頂替李玄臻外出任務的時候在學校出現。可是不知道除了什麽差錯，有一天他有了自我意識，最先發現這個事情的就是李玄臻這個王八蛋。
在發現傀儡有了自我意識後，他做得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將自己從三年前那一天開始的所有記憶都灌輸到了傀儡當中。紀先生給他那枚靈鑰可不是為了讓他做這種的事情的。結果李玄臻憑借那把靈鑰將自己所有的記憶與自己共享。正是因為那枚靈鑰的存在，李玄臻才能把傀儡的經曆變成自己的一部分，結果這家夥直接倒施逆行，把自己的記憶灌注給了自己。如今傀儡也認命扮演起李玄臻來，甚至希望成為真正的李玄臻。
傀儡也想行李玄臻不會在意這種事情，甚至會覺得很好玩，促成此事。但是身為傀儡的他，擁有的可不僅僅隻是李玄臻三年的記憶，此前他作為木偶傀儡一直呆在‘老東西’內，紀年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它是清楚的。紀年在李玄臻身上的投注，是不會允許自己長久存在，影響紀年的謀劃的。隻是目前紀年還沒有對他表現出什麽明確的態度，似乎李玄臻如何折騰都不會影響紀年最終的謀劃。
隻是傀儡心裏清楚，這隻是目前它影響不到紀年的謀劃而已。一旦到了李玄臻或者自己脫離了幾年預定的軌道，他終會失去李玄臻這個身份。
“咋了，你走神好久了，唐老師都看了你好幾次了。”林康出聲提醒傀儡，傀儡才回過神來。
“潘雨琪，你來解答一下這道題，項脊軒中的枇杷樹是何意象？”一個染著棕色頭發的中年女教師站在多功能黑板前點名。
“原文提到，庭中枇杷樹是作者在妻子死的那一年種下的，是作者對妻子的思念。文中提到‘庭前枇杷樹，如今亭亭如蓋矣’說明其妻子已經逝去多年，但作者依舊思念其妻子。並且其思念之情就像枇杷樹的樹葉繁密而厚重。”潘雨琪循著自己為數不多還記得的內容說了出來。
“行，沒說全，但也能拿到手幾分，上課別再走神了。”說罷借著後續的內容講了起來。
潘雨琪好笑的看了眼李玄臻，眼神裏都是玩味。
“你別走神了，你走神，唐老師點我。”潘雨琪小聲說著，左手繞過林康，戳了戳李玄臻的腰。傀儡配合的挺了一下身子，作出常人被戳腰窩時的反應。
講台上的女教師，教學方法在傀儡看來是不錯的，隨著其講解傀儡的眼前出現了一棵茂盛的枇杷樹。枝頭頂端開著一穗穗的白花，此時天空下著蒙蒙細雨，嵐山城冬天很少下雪，卻經常下雨，一下便是這種遮天的蒙蒙細雨。雨雖細，雨幕卻厚，經常隔了十多米變看不清之外的人和物。
李玄臻所住的地方的天台上便有一棵枇杷樹。由於天台有幾年布下的禁製，出了巷子裏熟人能夠上去看到真正的天台景色，外人上去隻是一個光禿禿種著幾盆小番茄的天台而已。世紀上，上麵分了好幾個區域，有專門的花台中了紀年喜歡的植物。
而李玄臻在天台上種了一棵枇杷樹，由於天台有幾年的禁製，每個地方的時間流速都不太一樣，李玄臻種下的枇杷樹如今已開過幾次花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土壤的原因，如今那枇杷樹便已經算是亭亭如蓋。
不知何時再次出神的傀儡感覺到腰間的異樣，那是林康在撓他。
“別走神了，上課要緊。”傀儡點頭回應，便認真開始聽課。
結果還沒幾分鍾鈴聲響起，傀儡注意到教室外有一個人正在門外等候，等著講台上的老師停下講課後才敲門上前談話。
“李玄臻，潘雨琪，林康，龐濤，陳祥你們五個去一下你們班主任辦公室有人找你們。事情結束就趕緊回來，下節課有重點要講，我盡量放到後半節課。”說罷拿著茶杯喝起水來，看了眼那個穿著靈修軍製服的男人，拿起手機給林清城發了消息。
“請問有什麽事情嗎？”傀儡感覺有些不對勁，如果是昨天的事情那應該昨天下午就找他們談話了，後續並沒有看見有誰被叫去談話，並且學校當時已經給出了情況說明，今天才來問話，那麽就應該是另外的事情了。傀儡猜測可能是昨天救下差點被吸走的潘雨琪的事情被發現了。
“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隻是昨天我們遺漏了一些情況，需要各位幫忙回憶一下。”那位帶隊的靈修軍安撫著，讓他們不用緊張。
眾人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又被安排去了一間大型會議室。裏麵已經坐了一些人，都是昨天比較接近漩渦的幾人。
“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昨天我們的人有些疏漏，給各位添麻煩了。雖然事情已經平息，但是這種事情還是需要提防的，為了更加有經驗應對此類事件，我們有些問題需要向各位同學回答一下。放心你們的班主任也在這裏，我們不會對各位同學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大家放鬆，隻需要幫我們仔細回想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就可以了，當然我們不是審訊......”疑似領頭的人身身邊的靈修軍上前對著眾人說道，似乎他的話語起了作用，在場眾人不再緊張。
李玄臻發現那人使用了能力，她的聲音有些雌雄莫辨，卻讓人無比會對她發自內心的信賴。正因為如此他對幾人的問話沒有任何問題，所有人都將昨天自己的經曆全盤托出。傀儡這邊也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的，隻是對他問話的卻不是那個雌雄莫辨的靈修軍成員。而是那位領頭的人。
此人看著與昨天的那個陸行銘空間方麵的修行者有些相似，隻是無關更為硬朗，身上的氣質更加成熟。
“小兄弟，你當時很勇敢嘛，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去拉住你的同學。”陸行毅看著眼前的傀儡，目光中帶著銳利的眼神。因為事先的安排傀儡被安排在了比較靠近陸行毅的位置，這也讓傀儡明白既然最後一個才來詢問他，那麽對方肯定已經注意到自己了。
“沒啥勇不勇敢的，就隻是當時動作比腦子快，就伸手去抓住了。”傀儡淡定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沒有絲毫的回避，他知道一旦回避對方就會產生更多的懷疑。
“但你的膽識還是會讓人多看一眼，而且我有注意到當時你帶著你同伴的逃跑路線是朝著遠離漩渦的方向逃離而不是朝著你們最近的出口。當然事後證明你是對的，你們在最後麵的位置，如果朝著最近的出口逃離勢必會被擋在出口外，還不如先遠離漩渦，並且去那個較遠的出口，那裏人還少，你們反而要更快離開操場。”陸行毅將傀儡的反應一步一步的分析後，在場的眾人開始對李玄臻投去目光。
這還是以前認識的那個經常生病的李玄臻？生病期間怕不是去進行了什麽荒野求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