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聿琛是故意喝酒,在原赫之麵前耍酒瘋,如果他觸怒了原赫之,大不了假裝暈倒,第二天再給原赫之賠禮道歉。


    他可以接受薑梨嫁給原赫之,但他沒辦法接受愛了兩輩子的謝雅然,居然也屬意原赫之。


    葉聿琛身子晃悠,醉醺醺地問:“原太太真的不介意嗎?”


    薑梨知道葉聿琛在裝醉,她忍著惡心反駁:“你一臉衰樣,這輩子就是個撲街仔,優秀的女人不喜歡原赫之,難道喜歡你啊?”


    葉聿琛玩世不恭的笑容,逐漸變成破防的獰笑。


    他一旦露出這樣的笑容,要麽就是想用苦瓜宴折磨她,要麽就是罰她抄整夜的書,家中膀大腰圓的保姆會幫葉聿琛監視她。


    薑梨心中害怕了一秒,拂過耳邊的清風撩起她一縷青絲,隨後薑梨淡定地挽了挽耳邊的碎發,葉聿琛敢動她試試?


    葉聿琛麵部肌肉緊張扭曲,卻沒有任何動作。


    原赫之就站在薑梨身後,他要是敢動薑梨,原赫之不會放過他。


    五年後原赫之飛機失事,雖然僥幸存活,卻變成了一個廢人。


    而他青雲直上,成為了香江龍蒼商會的首席執行會長,風光無量。


    葉聿琛忍著薑梨的羞辱,他不能在自己羽翼未豐時,給原赫之把自己趕出香江的機會。


    妻子不喜歡葉聿琛,等妻子罵夠了,原赫之抬眸。


    隨行保鏢接收到原赫之的指示,把醉醺醺的葉聿琛架走了。


    葉聿琛幽怨的眼神落在薑梨身上。


    似乎想不通上輩子唯唯諾諾的女人,怎麽變得這麽囂張跋扈。


    叉著腰的薑梨站在橘黃色街燈下,吊帶鎏金魚尾裙勾勒她豐腴柔美的腰臀曲線,緞子般烏黑的長發、鵝脂般細膩的肌膚、以及越來越勇敢的性格,一切都是被她嬌養很好的證明。


    原赫之握住薑梨的手,他的眼神深邃漆黑,總是藏著深不見底的思量。


    但是現在他的眼神宣泄著很多情緒,像是著了火。


    薑梨:“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原赫之聲音低沉磁性,“沒有東西,很漂亮。”


    坐進邁巴赫,原赫之依舊牽著薑梨的手,頂著清貴禁欲的臉,麵不改色揉弄她手背和手心。


    “……”大佬,麻煩你維持自己莊重嚴肅的人設好不好!


    薑梨覺得自己的腳有些累,想要蹬掉高跟鞋,又怕原赫之笑話自己臭美。


    她時不時動一下小腿,心思大半都在薑梨身上的原赫之注意到了,親自彎腰脫掉了她的高跟鞋。


    看到一雙白皙的小腳,多處皮膚被磨紅。


    薑梨小聲吸氣,怪不得她覺得不舒服,原來腳後跟快要磨出血了。


    觸及原赫之不讚同的眼神,薑梨心虛的移開視線,“我不覺得疼…就是有點累。”


    強種小孩令人頭疼,原赫之想要摁一下她的腳後跟,但又舍不得。


    “我給你揉一揉。”他說。


    薑梨眨巴眼睛,嚐試著把雙腳搭在原赫之的腿上,“老公,你給別人揉過腳嗎?”


    原赫之:“沒有。”


    他打開車載儲物格,從裏麵拿出一支薑梨曾經遺落的乳霜,他給自己的雙手塗抹了一層乳霜。


    她腳部的肌膚很軟嫩,免得給她揉捏的時候造成二次傷害。


    避開泛紅的腳後跟,原赫之握著她的小腳輕輕揉捏,“力道可以嗎?”


    薑梨:“可以。”


    揉了沒過三分鍾,原赫之眼神就變了,他不自然的挺直腰背,拿了一條毛毯蓋住自己的雙腿,低啞的聲音解釋:“墊著毛毯會讓你的腳更舒服一點。”


    薑梨感動。


    原赫之那雙矜貴的手,這輩子做過最累的活,大概就是握著鋼筆不停的簽合同賺錢,什麽時候幹過這種伺候人的活計。


    薑梨不知道的是,原赫之起反應了……


    在她雪白小腳踩住男人大腿的那一瞬間,他的身體就已經給出了反應,生理反應是最直接的喜歡,甚至不需要經過大腦和理智。


    原赫之善於克製耐性又好的身體,越發的經不起她撩撥,所以沒過三分鍾就需要毛毯掩飾狼狽。


    十五分鍾過去了,已經足夠證明他是一個體貼入微的好丈夫,薑梨輕聲:“我感覺舒服很多,辛苦你了。”


    原赫之體貼她,她也不能真的把人當成按摩師,否則多沒禮貌呀,也顯得對他不恭敬。


    “不辛苦。”原赫之緩緩抬起眼眸,他出了一點汗,濕潤漆黑的睫毛令他氣質變得性感。


    薑梨的第六感啟動,原赫之的狀態很不對勁,他似乎很煎熬的樣子。


    她試圖抽回自己的小腿,白皙骨感的腳踝卻被原赫之緊緊握住,溫柔內斂的聲音徐徐道:“還沒到家,我再幫你揉一會兒。”


    他話音落下,邁巴赫就停穩了。


    薑梨快速穿上高跟鞋,拎著自己的包包下車,數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被清風吹散。


    車內的原赫之垂眸,收好乳霜,又折疊好小毛毯,稍稍欠身離開車廂,不打招呼就抱起薑梨往室內走。


    “老婆,你的興趣愛好我都是盡最大努力支持,哪怕你想繼承我的位置,我也覺得你肯上進是好事。但有些興趣愛好傷及你的身體發膚,你是不是應該適可而止,比如為了美麗穿折磨腳的高跟鞋,哪怕是為了令我舒心一點,日後可以少穿嗎?”


    如果原赫之命令她不允許穿高跟鞋,她會鬧脾氣,男人沒有資格決定女人穿什麽,不穿什麽。


    但他在用商量的語氣,讓她少穿幾次高跟鞋,這似乎是一個非常合理的懇求,薑梨嘟著嘴巴應了一聲。


    薑梨洗澡前,原赫之給她的腳後跟貼了防水創可貼,防止她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撓到。


    “老公,謝謝你,我不會粗心撓自己的傷口。”


    原赫之:“我知道,但你舒服的時候就喜歡亂撓,洗澡水解乏,萬一你舒服起來什麽都忘了怎麽辦。”


    薑梨紅著臉走進了浴室。


    道貌岸然的原狗之!


    半個小時後薑梨走出浴室,看到陽台門開著,於是走了過去。


    原赫之在打電話,薑梨沒有走近偷聽,無意聽到了‘阿善阿良’和‘兒童醫院’,應該是許清安生的那對龍鳳胎病了,家中老人尋求原赫之的幫忙。


    原赫之掛斷電話後,看到薑梨,說:“剛才安迪打電話告訴我,他的非洲大草原之旅已經結束,不日就返回香江,跟我們一起前往大溪地拍攝婚紗照。”


    婚紗照是薑梨很期待的事情,她淡淡然點頭,隨後立馬露出笑容,說自己很期待。


    許清安對原赫之心懷不軌,令人討厭。但龍鳳胎是已故戰友的孩子,他們也算可憐,原赫之想要幫一把無可厚非,但他為什麽要遮遮掩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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