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赫之毫不費力扯開了薑梨的奶白色針織外套,猝不及防在她軟白的肌膚上,看到了用紅色顏料寫得一行字。


    ‘求求你,別生氣了嘛’


    原赫之喉結攢動,完全無法移開眼,雪白肌膚和紅色顏料相互映襯,活色生香,妙趣橫生。


    他低頭,滾燙的唇輾軋著軟肉,結結實實親了一口,鼻腔裏都是她馥鬱的體香。


    薑梨腰肢顫栗,小聲嬌噥:“我的道歉很有誠意,你不準再生氣了哦,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故意用言語激怒他,故意用這麽香豔的方式道歉,看起來並沒有多少誠意,但偏偏原赫之就吃這套,又冷又硬的骨頭都被她哄得酥酥麻麻。


    “聽老婆的,我不生氣。”原赫之聲音低啞。


    背部的肌肉完全伸展開,腹肌和胸肌也緊繃得鼓鼓囊囊,把白色襯衫撐得有棱有角。男人成熟健碩的身體蠢蠢欲動,渾身散發著極強的壓迫感,似乎想要迫使狡猾漂亮的小狐狸乖乖雌伏在他身下。


    “我要去休息了,養好精神穿婚紗,你繼續工作吧!”薑梨後知後覺地往上竄,不想待在原赫之的懷裏,雙手拍打男人寬闊的肩膀。


    誘惑他時有多妖豔,現在的行為就有多保守,她無意間的欲拒還迎令原赫之有點上頭。


    “用的什麽顏料。”原赫之沉著聲問。


    “口紅。”


    “你的嘴巴很紅,不需要塗口紅,但是用在你的肌膚上很漂亮。”


    “……”薑梨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下一秒原赫之鬆開她,並且垂著眼眸整理自己的西服。


    薑梨趁機離開了書房,隻需要她回頭看一眼,就能發現原赫之身體某處明顯的異常。


    中午薑梨隻睡了半個小時,就聽到有人敲門,原赫之肯定不會敲門。


    可能是王叔,又或許是纖雪。


    薑梨穿上衣服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女傭,“你是原夫人院裏的女傭?那天趙老太太登門做客,好像就是你給我端得藏紅花茶水。”


    女傭:“我是小玲,入職後就一直在原夫人身邊伺候,今天這邊需要人手我就過來幫忙了。”


    “上午少夫人和設計師在選婚紗,我還進去送過茶水和點心,可能是人太多了,少夫人沒注意到我。”


    薑梨:“你有什麽事嗎?”


    小玲:“今天上門做客的柳先生在後麵的小花園等您,說是有要緊的事跟您商量。”


    薑梨挑眉:“那他怎麽不直接來找我?”


    小玲絲毫不慌,“我也不知道柳先生為什麽不來找少夫人,但他臉色看起來很不對勁。對了,我在來的路上撿到了一瓶藥,不知道是誰的。”


    薑梨眼神微變,這是柳大哥隨身攜帶治療哮喘的藥!


    “這是柳大哥的藥,我去還給他,順便聽聽他要說什麽。”


    小玲目送薑梨離開,立馬轉身去找原夫人回話。


    原夫人激動地站起身,“這件事你辦的很好,我要去請老夫人和原赫之當場捉奸,看她怎麽辯解。”


    “你現在去盯著薑梨和柳逾明,不要讓他們離開小花園。小玲,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我會給你漲薪,讓你當我的貼身助理。”


    小玲:“謝謝夫人!”


    小花園裏,薑梨看到柳逾明彎著腰,立馬小跑,打開噴霧劑在他鼻子周圍亂噴一通。


    薑梨:“好點了嗎?”


    柳逾明:“…我沒有犯病,隻是覺得渾身燥熱。”


    薑梨:“你中午亂吃東西了?”


    柳逾明哭笑不得,“大家吃的都一樣,我又不是小孩,怎麽會亂吃東西。原總懷疑你我有什麽,咱們單獨待在一起不合適,你回去吧。”


    薑梨:“可是你很難受,我怎麽能走,我以前生病你和纖雪輪流陪我,我一直記著呢。我們清清白白,如果別人要誤會,那是他們自己心髒!”


    柳逾明扯了扯領帶,沒有再驅趕薑梨,既然有機會單獨相處,他也想跟薑梨聊聊天。


    已經很久沒有跟她安安靜靜地推心置腹,以後這樣的機會恐怕會更少。


    柳逾明想要告訴薑梨,柳家可以成為她的第二個娘家,她要是在原家受了委屈可以回柳家,她的房間一直有人打掃。


    隻是柳逾明的身體和腦子越來越熱,已經搞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麽,在做什麽。


    原夫人看到摟抱在一起的柳逾明和薑梨,心中的亢奮幾乎要克製不住。


    “兒媳婦今天邀請柳逾明,原來是為了偷情!如果不是小玲看到了,我真不敢相信兒媳婦做出這種事,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原家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柳纖雪撥開人群,走到了柳逾明身邊,她心髒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阿梨,這是怎麽回事?”


    薑梨聲音平靜:“沒事,柳大哥可能誤食了羊肉,你扶著他坐到旁邊休息。”


    柳纖雪一臉震驚和憤怒,原家是名門望族,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薑梨徑直走到原夫人麵前,原夫人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因為原夫人以前欺負薑梨,沒有得到什麽懲罰,所以薑梨在她心裏就是一隻沒有爪子的貓,何須畏懼?


    薑梨也悟出了背後的邏輯,所以她今天絕對不會放過原夫人!


    她看了一眼並沒有動怒的原赫之,心中有了底氣,隻要原赫之相信她,別人怎麽想就不重要。


    薑梨跟原夫人拉開兩步的距離,挺直腰杆,清晰的聲音落在每個人耳朵裏。


    “下聘那天,原夫人就算計我給老夫人抄寫經書,你明明知道那個時候老夫人看不得經書。”


    “第二次是你挑唆大姑奶奶討厭我,第三次是你和趙老太太合起夥來要給我扣上一個‘不孝順’的名聲。”


    “這些我都忍了,因為您是長輩,更因為我懂家和萬事興的道理,這個道理那天在軒和堂我親自跟您講了,可您是怎麽理解的?”


    “您提前打聽清楚了柳大哥是體質特殊,吃了羊肉會興奮,所以你派人把肉湯裏的豬肉換成了羊肉碎。”


    “胡說八道!”原夫人心裏惱恨至極,薑梨怎麽能把這些事情攤開講,她瘋了!


    薑梨並沒有搭理她,而是看向原赫之,把他冷靜果斷的處事方式學了九成九。


    “那個叫小玲的女傭應該知道一些內幕,用點手段就能讓她講實話,再不濟就把她的家裏人請過來,讓家裏人勸她講實話。”


    小玲臉色蒼白,嚇得跪在了地上。


    夫人一直說薑梨軟弱好欺負,誰知道夫人看走眼了,薑梨好狠的手段,像極了大少爺。


    原夫人:“薑梨瘋了,光天化日想要小玲全家的命!”


    老夫人冷著臉,從始至終什麽都沒說,既沒有相信原夫人,也沒有幫助薑梨。


    這時一棵樹後傳來響動,握著手機的伊納走了出來,她用英語說:“很抱歉,我在這裏午休,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爭論什麽,但我看到那個跪著的小姑娘,她偷走了柳先生口袋裏的東西,是不是她害得柳先生犯病?”


    原夫人慌了。


    老夫人沒有得知真相的喜悅,甚至臉色更加難看。


    薑梨知道老夫人想要家族和睦,也更加看重麵子,於是開口告訴伊納。


    “是的,有人偷了柳先生的藥,害他差點犯病。伊納,我們現在要處理這件事,麻煩你先回花廳,稍後我再去找你。”


    伊納離開了小花園。


    老夫人瞪了一眼原夫人,原夫人臉上寫滿了害怕,哪裏還有剛才的得意無畏。


    她知道婆婆的手段有多強硬,要是婆婆把她忌恨上了,原良建都護不住她。


    原夫人‘噗通’一聲,跪在了薑梨麵前,懺悔自己的錯誤,讓薑梨原諒自己。


    王叔暗暗震驚,雖然他不應該置喙主人家,但原夫人這招太不要臉了,完全是用孝道逼迫少夫人罷手。


    原赫之掀了一下眼皮,伸出手臂,薑梨絲滑地鑽進他的懷裏。


    不等原赫之說什麽,薑梨開口道:“夫人,您不應該跪我,我受不起,您應該跪得是老夫人。”


    “這個家最辛苦的是老夫人。奶奶為原家操勞一生,她就是想要一個家族和睦、家人之間團結友愛,這一點也不過分。”


    “您陪伴老夫人十年,比我陪奶奶的時間長多了,您應該很清楚奶奶的心願,可是您在家裏大肆搞鬥爭和陰謀,您怎麽舍得傷奶奶的心?”


    王叔眼前一亮,想要瘋狂給少夫人爆燈,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厲害啊!


    原夫人抖著身子,跪在老夫人麵前,含著淚說自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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