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滿滿怔愣住。


    隻見蘇心瑜手上捧著兩隻錦盒,可見買了不少東西。


    而她隻要一支發簪,沐海馭與她爭執許久,都不肯給她買。


    如此一對比,她愈發來氣。


    到底怕被他們瞧見,覺得他們連簪子都買不起,馬滿滿拉著沐海馭去了靠裏的櫃台前。


    不承想,適才招待他們的夥計衝她喊:“沐公子,沐少夫人,這金簪你們還要不要?”


    聞言,蘇心瑜循著夥計的眸光看去,隻見馬滿滿麵上滿是窘迫,下一瞬,見她瞪她一眼,大聲衝夥計道:“要,自然要。”


    沐海馭還想說什麽,被馬滿滿擰了一把。


    蘇心瑜壓根不予理會,權當看笑話一般,看過就算,腳步隨著陸承珝與裴行舟出了百寶樓。


    “咱們這會子回去,還是再逛逛?”陸炎策心情頗好。


    倘若再逛逛,說不定小舅又會給他買點什麽。


    “此刻離中午飯點還早,咱們先去尋家茶館喝個茶,然後尋個酒樓吃飯,再回去如何?”裴行舟建議。


    陸承珝淡聲:“我想回一趟大理寺。”


    自己被刺殺的案子,他得去過問一番。


    “當值去?”裴行舟蹙眉,“你這身體還沒好透,再說了,即便要去當值,不該是清早就去的麽?”


    陸承珝沉默不語。


    也是,那就明日再去大理寺罷。


    他沉默,算是同意。


    裴行舟抬手一指,指了街對麵的茶館,一行人便行了過去。


    茶館內,台上正有女子唱小曲。


    台下有男子往台上丟銅錢與碎銀子。


    裴行舟一進茶館,立時有小二迎上來。


    “裴爺,今日喝什麽?”


    “老樣子。”裴行舟道。


    “好,裴爺就坐原來的雅間罷,原來的雅間空著。”


    “成。”


    於是乎,也不用小二帶路,裴行舟熟門熟路地尋去雅間,帶陸承珝、蘇心瑜與陸炎策落座。


    他們一落座,小二就端來了茶水點心。


    等小二離開,倏然,隔壁有說話聲傳來。


    “怎麽還想著回慶州?”


    “是的,殿下,奴家想回慶州看望父親。”


    “賀太醫當年因何辭官,你可知緣故?”


    “奴家不知,父親的師父一直不願父親當太醫,再加父親一直被太醫院排擠,許是因此辭官罷。”


    “你父若還想回來當太醫,孤可以幫忙說一說。”


    “多謝殿下!”


    “不過,你想見他,也不必特意跑一趟慶州。慶州不太平,你去往,孤會擔心。”


    “多謝殿下關懷!”


    雅間與雅間之間隻用木板當牆隔開,隔壁的說話聲十分清晰地傳入了陸承珝等人的耳中。


    為防止隔壁的人也聽見他們的說話聲,裴行舟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麵上寫了四個字——


    太子,賀女。


    意思是隔壁說話的兩人是太子君晨濤與賀家女賀夢菲。


    陸承珝頷了頷首。


    就這時,台上唱曲的女子下了台。


    台麵擺上了書案,說書人闊步上了去,拱手對賓客們作揖。


    “諸位安好,話接上回,上回講到公主來和親,年輕的皇帝對她可謂一見鍾情。”


    底下有客人問:“怎麽一見鍾情了?”


    說書人笑道:“由此疑問者,定是上回沒來聽的。我就簡單說一句,和親公主容貌極其出色。皇帝的後宮佳麗們,無一人能及得上她,她可謂真正的國色天香。”


    另有客人喊:“我們聽過了,你快繼續講。”


    “年輕的皇帝連接幾個月都寵幸這位鄰國來的和親公主,如此一來,嬪妃們妒忌不說,連和親公主都以為皇帝喜歡她。”


    “卻不想,有一回和親公主聽說她每回事後服下的湯藥可不是什麽補藥,而是避子湯。”


    “鄰國來的公主,哪裏知道咱們中原人的手段。”


    “避子湯喝了三個月,不僅如此,她還聽說皇帝不願她生下他的孩子的緣故……”


    忽然,台下有人大喊:“你講的是淑妃的事吧?”


    說書人笑笑:“在下以說書吃飯的,哪敢說淑妃?”


    雅間內,裴行舟搖了搖首。


    陸承珝俊眉微動,卻也不語。


    他們的神情,瞧得蘇心瑜好奇,倏然聽到隔壁又傳來說話聲。


    “殿下,說書人說的是淑妃娘娘的事吧?”


    “淑妃娘娘?孤聽說當年淑妃的專屬太醫正是令尊。”


    “是不是我父親,奴家也不清楚,畢竟淑妃娘娘離世的時候,奴家還未出生。”


    “也對。”微頓下,君晨濤道,“你修書一封,孤派人送去慶州,若是可以,順帶將你父親接回京城,如此你們父女也好團聚。”


    “如此多謝殿下!”


    很快飯點將至,為防君晨濤發現他們,陸承珝指了指門外示意他們先走。


    裴行舟頷首同意。


    一行人趁著說書人講得興起之時,悄然出了茶館。


    尋了家酒樓,四人進了個包間,點了酒菜用午膳。


    在等酒菜的間隙,蘇心瑜好奇問:“所以方才說書人講的是淑妃的事?”


    “和親公主成為皇帝妃子的,這二十年來,隻淑妃一人,是個人都會將說書人中的主角代入為淑妃。”裴行舟低聲道。


    “原來如此,不過皇家人的愛恨情仇,總歸是百姓關注的焦點。”蘇心瑜輕聲道。


    “不過,淑妃去了有個十八十九年了罷,我那會才一兩歲,陸五大抵才出生。說來這皇家的秘辛,那是我們這些人能知曉的?”


    裴行舟提了酒壺。


    “今日中午喝個一兩杯就成。”陸承珝嗓音淡淡,眼眸更是淡如水地看向蘇心瑜,“你不許喝。”


    “不喝就不喝。”蘇心瑜嘟囔一句。


    “嘿嘿,我也不喝。”陸炎策衝蘇心瑜挑眉,“你上回喝醉了罷?”


    “沒有,別瞎說。”


    “哥,你就說心瑜在綿州那次是不是喝醉了?”


    “她自個清楚。”陸承珝掃他們一眼。


    “上回蘇心瑜喝完酒還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會醉?”裴行舟道,“中午,我與陸五少喝幾杯,等到夜裏咱們去璟竹院,讓我姐做幾道拿手菜,屆時再行喝過,如何?”


    “好。”蘇心瑜高興應下。


    陸承珝一道眼風又掃去。


    她衝他笑:“那是在陸家,陸家你還擔心什麽?”


    搞得好像她會發酒瘋似的,她才不會。


    再說在陸家,璟竹院到清風居才多少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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